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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陆瑾强自压抑住了阵阵心乱如麻的感觉,言道:“不知谢怀玉所留事物何在?还请老村长拿给我们看看。”
老村长点了点头,返回屋中取来了一个精致的红木匣,如捧珍宝的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在陆瑾和崔若颜满含期盼的眼神中静静打开。
木匣内铺着干净的黄锦,摆放着两件事物。
一为一枚巴掌大的铜牌,另一物则是一封书信。
老村长看了看匣内,伸出老手当先拿起了那枚铜牌,递给崔若颜言道:“这枚铜牌乃是谢郎君送还给娘子你的,说这本来就是娘子的东西,你一见就会明白。”
说完此话,老村长又拿起了那封书信,放在陆瑾的案前开口道:“至于这封信件,谢郎君则是送给陆郎君,他还让老朽代他向陆郎君你一句对不起……”
陡然之间,陆瑾热泪盈眶,心内更是酸酸热热说不出的难受,他颤抖着双手接过书信,未及拆开,眼泪已是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陆瑾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心知此刻答案即将揭晓,饶是陆瑾的镇定从容,也忍不住热泪直流。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陆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动作缓慢而又坚实的拆开了信封,一行行熟悉的字迹已是霍然入目。
他慢慢细读边看边想,看到最后,原本的激动之色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阵阵疑惑,眉头也是忍不住轻轻皱了起来。
此刻崔若颜早已将谢怀玉留给她的那枚铜牌翻看了数遍,在根本没有半点头绪之后,她的目光早就已经落在了正在读信的陆瑾身上,现在看到他神色有异,立即忍不住问道:“陆郎君,谢怀玉在信中怎么说的?”
陆瑾长叹一声,沉吟半响,既是失望又是恼怒的言道:“阿爷在信中除了向我和阿娘道歉之外,几乎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更没有提及他现在在何处,在干些什么,还有这么多年不归家的原因!”
“当真?”崔若颜惊声一句,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陆瑾郁闷的点了点头,将信递给崔若颜道:“不信你就看看吧。”
崔若颜颔首接过信纸,一通飞速浏览,待到读完之后,同样露出了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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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三九章 涉及内廷
陆瑾苦笑道:“怎样?我说的不错吧,对了,谢怀玉给你留下来的东西是何,你可有看得明白?”
崔若颜摇了摇头,放下信纸,将搁在案上的令牌递给了陆瑾,轻叹道:“令牌上除了有‘若颜’之名,还有些许携刻的花纹纹路,其他什么都没有,你也看看吧。”
陆瑾颔首接过,然而刚看得那枚令牌一眼,神色却是陡然转为了凝重,将令牌放在手中仔细把玩,脸上凝重之色愈加浓厚了。
瞧见他神色有异,似乎发现了什么,崔若颜连忙问道:“陆郎君莫非知道这枚令牌的来历?”
陆瑾点了点头,望向崔若颜的眼神中充满了严肃和慎重,轻轻言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枚应该应该来自内宫之中。”
闻言,崔若颜立即是愣怔住了,她惊讶的望了陆瑾半响,不能置信的问道:“郎君可有把握?这枚令牌当真是来自内廷?”
“不错,这种腰牌乃是掖庭宫宫奴所有,人人一块上面标注了姓名,以前我在内文学馆担任棋博士的时候,时常出入掖庭宫,故而才认得,现在仔细看来,应该没错,谢怀玉留给娘子你的这枚铜牌,的确是宫廷之物,而铜牌上还有娘子之名,证明此物乃是娘子以前所有。”
陡然之间,崔若颜心内掀起了滔天骇浪,俏脸上的神色也是变得非常的难看,颤声言道:“如此说来,我的身世只怕是与掖庭宫有关了?”
“对。”陆瑾点了点头,“谢怀玉既然留下了这么一条重要的线索给娘子你,娘子若是想要追查自己的身世,恐怕也只能从掖庭宫入手。”
崔若颜默默无语的点了点头,眼眸中渐渐有了盈盈泪光。
自从她得知自己并非是博陵崔氏宗长崔守礼的亲生女儿后,对于追查身世,崔若颜一直非常的执着,暗地里也曾多番调查情况,只是可惜收效甚微罢了。
然而没想到今日,当初带她来到博陵崔氏的谢怀玉,居然留下了这么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给她,如何不令崔若颜又是意外又觉振奋。
陆瑾轻叹一声言道:“以在下忖度,谢怀玉乃是麟德二年离开的皇宫,也就是说娘子在麟德二年之前,理应是住在了宫内,但那时娘子你年纪尚幼,而掖庭宫却是从来不招收幼龄女童,唯一的女童来源,全为被罚没为奴的犯官家眷,就如同上官婉儿一般,看来娘子之父理应是犯事的大唐官员。”
听罢陆瑾这番分析,崔若颜紧咬贝齿点了点头,泪光莹然的言道:“看来要了解事情的真相,也只有从掖庭宫查起了,若是能够得知自己的身世,若颜此生无憾也!”
陆瑾同感的点了点头。
对他来说,当务之急乃是弄清楚谢怀玉避而不见的缘由,而崔若颜也是必须找寻谢怀玉了解身世情况,可以说,谢怀玉已是将他俩的命运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割。
稍事收敛心神,平静内心,崔若颜开口提议道:“既然如此,那我要立即赶去洛阳,不知陆郎君你可否愿意同路而行?”
陆瑾想了想,却是摇头道:“原本在下也是想与娘子你一并回去,只是可惜在下的表妹尚且下落不明,故而我必须得找到她的下落才能定夺。”
崔若颜展颜笑道:“陆郎君勿忧,我们七宗堂消息网遍布全国各地,奴这就令人助你打探陆小雅的消息,你看如何?”
陆瑾点头笑道:“崔娘子若肯帮忙,那自然最好,多谢了。”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崔若颜笑着说了一句,然话音落点却又感觉到此话太过亲密,娇靥便不由自己的红了起来。
陆瑾却没有注意到崔若颜的异样,他对着老村长抱拳作礼道:“老丈,谢怀玉乃是在下之父,他的下落对我尤为重要,倘若那天谢怀玉再次来岛,还请老丈告诉他一句话,不管他因何理由对我避而不见,但父子终究是父子,还请他能够来洛阳城与我一见。”
老村长颔首点头道:“好,老朽一定会将郎君的话如实转告给谢怀玉知晓,郎君放心便是。”
陆瑾感激的点了点头,这才与崔若颜辞别了老村长,出了村子朝着海边而去。
片刻之后,白鲨岛码头已是历历在望了,渔船依旧停泊在那里等待这陆瑾归来。
呆在船上的陆长青心念其妹,一直坐立不安,焦急难耐,此际见到陆瑾与一个女子共同归来,不禁精神大振,已是与金靖钧一道,连忙下得船来举步迎上。
渐行渐近,待陆长青终于看清楚了与陆瑾并肩而行的那位女子容貌,发现并非是陆小雅的时候,原本激动的心绪顿时如被浇了一桶凉水般冷却了下来,心内也是充满了无数的疑问。
待到来到陆瑾的跟前,他忙不迭的问道:“如何,七郎你可有发现小雅的下落?”
陆瑾摇头叹息道:“表兄,乘船出海的乃是这位崔娘子,而并非是小雅表妹。”
“此言当真?”陆长青顿时说不出的失望。
待到陆瑾肯定点头后,陆长青这才沉沉一声叹息,良久无言了。
旁边的金靖钧观人入微,很敏感的注意到陆瑾似乎与这位崔娘子乃是旧识,不禁笑问道:“怎么,莫非七郎与崔娘子认识不成?”
未等陆瑾开口,崔若颜已是落落大方的言道:“两位郎君,小女子名为崔若媞,乃是博陵崔氏之人,也算与陆郎君相交多年,没想到今日却在这座白鲨岛再次相逢。”
金靖钧想了想,恍然笑道:“噢呀,记起来了,三年前在下还曾在盐帮江帮主寿宴上与娘子你见过一面,在下名为金靖钧,久违了。”
崔若颜轻笑道:“金副帮主所领的云蛟帮名满江南道,若颜岂会不知道?”
说完之后,崔若颜目光望向了旁边所站的陆长青,却见陆长青丝毫没有高兴之色,反倒是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不禁神情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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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零章 遭遇海寇
陆瑾知晓陆长青还在记恨博陵崔氏企图夺取陆氏盐场之仇,故对于出身博陵崔氏的崔若颜,才没有什么好脸色。
果然,陆长青立即冷冰冰问道:“敢问娘子,不知崔十七郎崔若颜与你是什么关系?”
崔若颜这才明白了缘由,她飞快的瞄了陆瑾一眼,面上露出了些许尴尬之色,呐呐言道:“崔若颜乃是家兄。”
“哼!”陆长青冷哼一声,却是转过了头去,作出一幅不屑与语的模样。
陆瑾暗感好笑,面上却是故作正色的岔开了话题,言道:“诸位,现在时间已是不早,我们还要返回盐官县,就此上船吧。”
陆长青与金靖钧都是唯陆瑾马首是瞻,闻言立即点头应是,而崔若颜也是不会拒绝,自然同意下来。
片刻之后,渔船挂上了风帆,不疾不徐的离开了白鲨岛码头,驶入茫茫大海当中。
是夜,明月当空,河汉光微,海面寒如洗。
陆瑾、陆长青、金靖钧三人在船舱内对案而坐,品酒闲聊。
老渔翁专程从海中打来一些海味,供三人佐酒而食。
但是只可惜,饮酒的三人兴致都是不太高。
此行满怀希望出海,却没有找到陆小雅,而且还知道了阿爷尚在世上的事情,陆瑾自然有些郁闷与不解,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酒,头脑也是昏沉沉一片。
及至酒宴结束,陆长青与金靖钧均是睡去,陆瑾却依旧了无睡意,独自一人走上了甲板,慢悠悠的散起步来。
谁料刚走到船尾,却见船舷处有着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一袭白衣随着呼啸而过的海风轻轻舞动,给人一种既诡异有神秘的感觉。
“谁?”陆瑾霍然止步,立即冷声一问。
就这么沉默半响,一个熟悉的女声传入了陆瑾的耳朵当中:“怎么?陆郎君你也睡不着么?”
“噢呀,是崔娘子?”陆瑾惊讶一笑,“你也不是同样么。”
白色身影轻轻晃了晃,崔若颜已是莲步款款的走上前来,轻叹道:“是啊,想及自己的身世,自然无法入睡。”
陆瑾对着她指了指船舷凭栏,当先举步走去,两人并肩而立望着一轮美轮美奂的满月,看那月光皎洁,繁星闪烁,均是良久无话。
就这么过得半响,崔若颜当先出言道:“陆郎君,今日陆长青之所以对我有所敌意,是因为以前我们崔氏夺取江东盐场那件事么?”
陆瑾轻叹言道:“娘子应该知道,当年若非是我们急中生智劫持崔挹为质,说不定真的就让你们得逞了,表兄记恨你也是常理。”
闻言,崔若颜却是摇了摇头,美目怔怔的望着他,认真言道:“其实对于若颜来讲,陆长青记恨不记恨我都是无所谓,我想知道的是,郎君你可否还会因当年的事情而恨我?”
陆瑾微微一怔,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生出了颇为踌躇的感觉。
瞧见他良久未言,崔若颜面上神情微微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