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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陆瑾,而且还是在如此难堪的情况下,薛怀义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从心里来讲,他非常感激陆瑾在他落魄时候的提携相助,特别是将他收留在太平公主府,更是让薛怀义感激零涕。
薛怀义甚至已经在心内打定主意,一定要利用自己在武后面前的影响力,回报陆瑾。
但是,他完全没有料到陆瑾居然这般毫不留情,丝毫不给他这个武后宠臣的颜面,在皇城之内,众目睽睽之下打伤他的手下,倘若今天为之退缩,那他薛怀义还有何颜面在这皇宫中立足?
今日陆瑾若不当众道歉,那他也只能撕破脸皮了!
心念及此,薛怀义手握马缰的双手紧了紧,语气中压抑这沉沉怒意:“陆瑾,洒家念及昔日你曾帮助我数次,一直对你多有忍让,但绝不会让你这般恣意妄为!今日若不道歉,洒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话音掠过寂静的宫道左右,群臣们这才恍然醒悟,原来薛怀义与陆瑾竟然认识。
陆瑾静静的注视着薛怀义,目光犀利得如同两柄才长剑:“冯小宝,别以为你现在攀上高枝,就志得意满,狂妄嚣张,今日若不退下,别怪本丞相手下无情!”
“你竟敢威胁洒家!”薛怀义一阵咬牙切齿,“信不信我禀告太后,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陆瑾寸步不让的反诘道:“你要去找太后哭诉那你的事,这条官道乃朝廷大臣上朝之路,岂容你这般卑劣小人通过!”
薛怀义怒气盈胸,双目中迸射出了一阵杀意。
自从成为太后面首以来,即便是武承嗣、武三思等高官重臣,对他也是恭敬有加,甚至每日还亲自为他牵马,何曾遇到过这样顶撞他的人物,实乃不可原谅。
霎那间,薛怀义已是决定给陆瑾好看,亢声下令言道:“大伙儿听令,给洒家冲过去,生死勿论!”说罢,双腿一夹马腹,一马当先朝着陆瑾冲去。
随从骑士眼见薛怀义带头冲锋,全都精神一振,呼喝着朝着陆瑾冲杀而来。
陆瑾独自一人根本就不知道怕为何物,面对着冲杀而来的骑兵,他不退反进猛冲上前。
在双方遭遇的一瞬间,陆瑾双拳挥出其势犹如猛虎冲入羊群,当先两骑避之不及轰然倒地。
他脚踏倒地骏马借势而起猛然一个飞跃,左右拳连环出击一路痛击,沿途骑士全都惨叫跌马,手下全然没有一回合之将。
薛怀义顿时脸色大变,刚想掉转马头,却已被陆瑾一拳正中肩膀,“啊”的一声惨叫摔下马背,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陆瑾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转身一望,薛怀义所领的随从已经没有一个可以站立的人。
没想到陆瑾这样厉害,而且手段如此无情,大臣们全都如木头般冷冷的矗在那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陆瑾冷冷一笑双手轻拭,仿佛是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望向早就已经目瞪口呆的大臣,沉声询问道:“敢问肃政台的诸位御史,皇宫纵马该当何罪?”
话音落点半响,依旧一片安静,众御史慑于薛怀义的权势,竟都没有出声。
陆瑾眉峰一挑,冷笑道:“冯御史尚在卧榻养伤,难道诸位御史却没有一点兔死狐悲的感觉么?数十名御史竟无一个热血男儿!”
话音落点,众御史羞愧难当,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绿袍御史走出,抱拳言道:“启禀陆相,按照,无故在皇宫纵马当杖责五十。”
陆瑾定睛一瞧,却见乃是监察御史张仁愿,不由暗感欣慰,对着把守在宫道两旁,却一直不知所措的羽林卫吩咐道:“你们都听见了?速速将这些狂徒按在地上,执行杖责!”
羽林卫军卒自然认得陆瑾,也知道那正躺在地上哀号不止的光头和尚乃是武后身前的红人薛怀义,一时之间踌躇万分,竟不敢如何是好。
陆瑾面容平静看不出什么表情,语气却充满了肃杀之意:“本官让你们仗责便仗责,太后若要怪罪,本官铁定会一力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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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十六章 杖责面首
领军校尉紧咬牙关犹豫了半响,面上神色亦是变幻不定,念及好歹有陆瑾出头,他终于犹豫尽扫,对着手下断然下令道:“速取廷杖来,依陆相公之令所有恶徒仗责五十!”
羽林军早就对薛怀义所领的这群嚣张跋扈的随从甚为不瞒,一听将官此话,登时就精神大振,取来数十根廷杖两人为一组,按着那些倒地不起的地痞无赖就是一顿痛打。
即便是薛怀义,也被四名膀大腰圆的卫士摁在了地上,褪掉裈袴露出光乎乎的屁股,两根粗长的板子轮番舞起,重重打下。
木板击打着肉体的“啪啪”声伴随着凄厉的哀嚎声不断响起,直听得人心头震颤,狂跳不止。
那可是武后最是心爱的薛怀义,居然被陆瑾这样毫不留情的当着所有大臣的面施行杖责,陆瑾打的虽是薛怀义的屁股,但也等同于在打薛怀义的脸,在某种程度上更是在打太后的脸,倘若此事之后薛怀义不能报仇雪恨,还有何等面目出现在朝中大臣面前?
一直躲在大臣们当中看热闹的武承嗣再也忍不住了,连忙走来亢声斥责道:“陆瑾,怀义大师乃是太后的亲信,前来皇宫宣讲佛法,即便有什么不敬,也不能如此蛮横用刑,当禀告太后再做定夺。”
陆瑾冷冷一笑,言道:“只怕那薛怀义连释迦摩尼是谁都不知道,来宣讲什么佛法!面首就是面首,武丞相何必睁眼说瞎话!”
武承嗣气得脸膛涨红,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武后让薛怀义出家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给外面的说辞便是太后崇信佛教,故招薛怀义入宫讲解佛理。
但事实究竟如何,所有大臣均是心知肚明,只是从来都没有人当众直言不讳的说出来。
如今,陆瑾直截了当一句“面首”,无异于扯掉了武后的遮羞布,将这极其隐晦的事情大白于朝臣,故而武承嗣才无言反驳。
武承嗣身躯气得瑟瑟颤抖不止,却不敢冒冒天下之大不韪强令行刑羽林卫住手,想了想终是脚下猛然一跺,脚步匆匆的朝着皇宫而去了,不用问也是想去太后面前告陆瑾一状。
陆瑾不为所动,站在原地如同铁铸,注视着被打得哇哇乱叫的地痞流氓们,依旧寸步未移。
※※※
天官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陆瑾在皇城入口前痛打薛怀义极其随从一事,登时就如同飓风一般席卷了神都官场,惊得所有人都是连连咋舌,错愕不止。
薛怀义何许人也?
那可是当今太后的心头肉,寻常大臣见了莫不恭恭敬敬的喊一声“薛师”,武承嗣、武三思兄弟更是每日为其牵马,尽显阿谀奉承之色。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居然被陆瑾令人痛打,实乃让大臣们倍感震惊,特别是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朝臣,更是犹如在沉沉大梦当中。
不过陆瑾此举,还是得到了几乎所有大臣们暗地里的支持。
即便他薛怀义再是受太后的宠幸,也是一个低三下四的面首而已,居然嚣张得每日与进出宫门的大臣们争道,也着实活该!
陆瑾此举实在大快人心!
消息传到亿岁殿,上官婉儿震惊之余,芳心也是暗暗担忧。
她昨日对陆瑾言明薛怀义之事,也是想让陆瑾凭借与薛怀义昔日还算不错的交情把握利用这层关系,以便能够与这个太后面首结下善缘。
没想到这个冤家居然这么大的火气,当着一干大臣的面将薛怀义痛殴在地,而且还当众杖责让其大跌颜面,以薛怀义的为人秉性,岂会善罢甘休!
果然,不到午时,薛怀义就捂着血淋淋的屁股前来上阳宫,对着武后便是一通声泪俱下的哭诉。
武后面无表情的将薛怀义所讲述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听完,眉梢竟是不可遏止的轻轻抽动起来,显然心内正隐藏着深深愤怒。
武承嗣观人入微,自然知道他这位姑母非常恼怒,连忙加油添醋的禀告道:“太后,怀义大师可是奉了你的诏令前来宫内,即便有所冒犯宫规,也是因为初入宫廷不懂规矩的缘故,陆瑾这般不留情面的杖责怀义大师,实乃不把太后你放在眼里,太后你万勿对陆瑾心怀仁慈,当给他一个教训才是。”
话音落点,一旁的上官婉儿大感心惊,不知道为何武承嗣要在太后面前煽风点火,让其重罚陆瑾。
但眼下却没有容她插嘴的机会,上官婉儿只得暗暗着急,却又毫无办法。
谁料就在此刻,武后却是重重吐了一口浊气,手掌一伸抚摸着正跪在她身前的薛怀义那光光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言道:“怀义啊,南衙乃是宰相们入朝理政的地方,你没事跑到哪里去闯什么祸!今后就从北门入内吧。”
薛怀义本以为武后一定会为他做主,但没料到武后居然是这般息事宁人的口气,不禁令他神情微微一怔。
武承嗣闻言,登时气急败坏的开口道:“姑母,陆瑾无视你的威严,何能就这样作罢,当以示惩戒为妥!”
武后神情转冷,乜了武承嗣一眼冷冷开口道:“承嗣,此乃朕的家事,朕自当知晓该如何处理,用不着你在这里多嘴!”
武承嗣愣了愣,惶惶然之间忽地有些隐隐明白了武后话语中的意思。
上官婉儿思绪明锐,登时就明白过来。
陆瑾可与寻常朝臣不同。
他不仅仅是当朝宰相、天官侍郎,更是太平公主驸马,先帝与武后的女婿。
他出手教训薛怀义,未免没有替先帝出气的意思,更是站在了皇婿位置上,对武后提出隐隐的抗议,如果武后就此明目张胆的处罚他,却是有些不妥。
而且此乃皇室家务事,何须闹得沸沸扬扬贻笑大方?当昔日宁人为主。
想到这里,上官婉儿心头大感轻松,不知不觉中却有生出了另一层担心:陆瑾此举让太后吃了一个暗亏,更招惹了薛怀义,太后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今日她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将来若有机会,必定会百倍奉还,七郎啊七郎,你为何总是这般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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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十七章 两场征战
“公主以为为夫此举太过冲动,其实不然……”
太平公主府内,陆瑾正在向太平公主讲述今日杖责薛怀义的具体经过。
“尽管那薛怀义乃是太后最为喜爱的面首,但他嚣张跋扈早就犯了众怒,今日我拦下他施以杖责,完全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举,若堂堂宰相整治不了一个宠臣,那这宰相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辞官而去痛快。”
太平公主默然半响,语气中却是透着一份忧虑:“可是七郎,今日你在文武百官面前杖责薛怀义,让他大跌颜面,此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常言小人难防,若他有心加害,也终归为一件麻烦事情。”
言罢,太平公主思忖少顷,断然出言道:“这样,奴明日进宫一趟替你向母后告罪道歉,另外再探探母后的口风,不知你觉得如何?”
“呵呵,完全没必要。”陆瑾伸出双手握着了太平公主的柔荑,“太平,你几乎不与闻政事,岂会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