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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能够让韩国夫人扳倒武后的关键所在,而这个关键……”
说到这里,陆瑾语气微微一顿,一字一句的沉声言道:“说不定就是李娘子和你。”
话音落点,崔若颜如遭雷噬,登时就呆愣住了。
马车离开皇宫,车厢内的气氛充满了凝重之色。
崔若颜长吁了一口气,这才从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蹙眉轻声道:“陆郎君,倘若我和长乐真的为韩国夫人击败武后的关键所在,那又怎能解释武后居然让不懂武功,且丝毫没有半分实力的谢怀玉带我们离开,她难道就不懂得找一个更为妥当之人么?”
“其实我也有想过这一点。”陆瑾轻轻一叹,言道,“当年谢怀玉出入宫禁,为武后左右臂膀,故而闲言琐语丛生,谣传谢怀玉乃是武后面首,这才引来了先帝大怒,将谢怀玉逐出翰林院永不录用,但在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先帝让上官仪起草废后诏书,若非武后在关键时刻受到消息,说不定就已经被废了,由此可见,当时武后对权力的把控可以算得上羸弱,至少先帝对她还有很大的抗衡力,其后武后为了对付备受先帝宠爱的韩国夫人与魏国夫人,一定倍感吃力,在无人可用的情况下,让谢怀玉身负重任,也是无可厚非,只是韩国夫人不知从何处渠道受到了风声,才派出杀手追谢怀玉和你们回来,可以说,你们是武后与韩国夫人宫斗胜负的关键所在。”
听罢陆瑾一通分析,崔若颜顿时感觉到了一阵茫然无措。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与高高在上的武后牵上关联。
只可惜她十岁之前记忆全失,而李长乐则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两人都对昔日的事情没有一点记忆,如今谢怀玉下落不明,韩国夫人已死,唯一知道内情的武后又无法前去询问,这事情似乎就陷入了死胡同当中。
“我倒还有一个办法。”陆瑾轻轻一句,顿时打断了崔若颜的思路。
“陆郎君有话但说无妨。”崔若颜连忙抬手示意,眼眸中更闪动着一丝希冀之色,比起陆瑾,她更希望能够尽快的探明白真相。
陆瑾语气缓和的言道:“犹记当年我初来长安的时候,曾在东市放生池找了一个名为包打听的人物探明谢怀玉的下落,所得的情报经过后来我的调查,竟是丝毫无差,而且当年包打听曾经说过,他是找到了韩国夫人府中的管家,才得知谢怀玉昔日曾被韩国夫人请去的事情,我想对于当年之事,那位管家应该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情况,咱们不如前去包打听那里,托他找寻那位管家得下落,以备继续追查。”
崔若颜听得精神一振,立即叫好道:“那就依郎君之意,咱们速速前去吧。”
马车拐到疾行,不消片刻就来到了东市。
此时刚刚正午,东市亦开市不久,可见车马人流相互争道,长街上一片繁华景象。
来到放生池畔,陆瑾与崔若颜一道下了马车,走入柳树林中仔细寻找,这才在一株老榆树下看到了正躺在那里的包打听。
听到脚步声响起,本在假寐休憩的包打听登时就惊坐而起,刚看罢陆瑾一眼,已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噢呀,我记得你,你叫陆瑾对不对?”
没想到时隔六七年,包打听居然一见面就交出了自己的名字,陆瑾止不住有些惊讶,拱手笑道:“在下正是陆瑾,包兄记忆真是太好了,居然听而不忘。”
包打听摇手笑道:“怎会是听而不忘,只因郎君当年给我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了,所以才没有忘怀。”
说完之后,包打听忽然看到了站在陆瑾身旁的崔若颜,忍不住惊叹笑道:“啊呀,陆郎君已经成家了么?这是你的娘子?”
陆瑾微觉尴尬,正欲开口解释,不意崔若颜已是抢先出言道:“包兄,其实我与陆郎前来是有一件事情须得向你打听。”
包打听丝毫不觉意外,点头道:“有什么事径直说来便可,只要我能够打听到了,一定会为你们调查清楚。”
崔若颜微微颔首,言道:“我们想找寻韩国夫人府中管家的下落。”
“韩国夫人府管家?”包打听眉头大皱,言道:“这可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啊,时过境迁,可没有那么容易打听。”
陆瑾出言道:“还记得当年包兄也是询问了韩国夫人府的那位管家,才为我探听到谢怀玉的下落,这才过几年,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包打听叹息言道:“当年我记得见到此人的时候,他已是七老八十的年纪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再世,这样吧,我去打听一下,三日之后再给陆郎君线索,不知你意下如何?”
陆瑾想了想,欣然点头笑语言道:“那好,就有劳包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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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十七章 乾陵祭奠
回到公主府,陆小雅早就令人准备好了晚膳,阵阵香味在正堂内萦绕不散。
见状,陆瑾心内顿时生出了几分温馨之感,将肩头系着的风雪斗篷交给侍女,落座在案前望着琳琅满目的美食笑道:“小雅,这些都是你准备的么?”
陆小雅面含微笑的点了点头,亲自为陆瑾舀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鳜鱼羹,笑道:“夫君,这道菜可是奴亲手做的,请你尝尝味道如何?”
陆瑾含笑接过,轻轻的品咂了几口,嘴中慢慢咀嚼不止,眉头却是不知不觉皱了起来。
“怎么,莫非不合胃口?”陆小雅的语气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
“非也!”陆瑾笑了笑,紧接着一声叹息,放下玉碗言道:“还记得当年我初次前来长安的时候,寄人篱下,食无定所,是裴行俭一家邀请我前去裴府入住,裴府之人对待我也是非常的客气热情,裴帅更待我如他的子侄一般,他们的恩情实乃相望啊。”
陆小雅显然也听人提及过陆瑾和裴家之间的交情,沉吟半响顿时猜到了陆瑾心头的意思:“夫君之意,莫非是想要到裴府看看?”
陆瑾摇头叹息道:“自裴帅去世之后,裴家人已是返回了河东,鲜少前来长安居住,原本在长安的府宅也已经卖掉了,不过裴帅之墓陪葬在乾陵,明日我想前去乾陵祭拜裴帅。”
陆小雅一听,立即点头道:“那好,夫君,明日就让小雅陪你同行如何?”
陆瑾抚摸着她的柔荑,微笑言道:“有娘子相伴,实乃求之不得,好,明日我们就一并前去乾陵。”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陆瑾便和陆小雅一道乘坐着公主府的马车出发了。
乾陵位于长安城西北五十来里的奉天县境内,马车一路疾行,足足到了正午时分,方才抵达了奉天。
不过因午后不已扫墓祭拜,故而陆瑾没有急着前去,与陆小雅一并在奉天县外游玩了半天,这才在第二天来到梁山脚下。
其时高宗皇帝刚刚下葬不久,梁山脚下尚有自发前来守墓的朝臣老臣所建的草庐,进入乾陵范围的入口处更有朝廷军兵把守,若非陆瑾乃是当朝宰相的身份,寻常人是决定不能入内的。
乾陵占地极大,葬着天皇大帝高宗李治,以及陪葬乾陵的二十七位功臣以及皇室成员,足足占据了两座山头另加山头之间的一块平地。
乾陵玄宫于北峰之上,乃是仿长安城而建,只是规模缩小了些许而已,不过因尚未加盖封顶的缘故,整个玄宫看起来极为磅礴大气,此际霜雾萦绕经久不散,恰如身在九天之上的仙宫一般。
陆瑾与陆小雅踏着青砖台阶拾阶而上,待行至两山之间的那片空地,又拐道朝西,一座依山而建的陵顿时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这座陵寝修得不算太大,建造得却是极为规整。
陵寝外依例修建着石人石马,苍松古柏生长其中,显得肃穆而又端庄。
陆瑾扶着陆小雅走了过去,行至墓碑前一通端详,回想起裴行俭音容,不禁沉沉一声叹息。
如今裴行俭的家人全都已经回到了河东老家,裴光庭、裴庆远也已经完成了在国子监的学业,目前正在老家用心苦读,等待时机参加科举kǎoshì。
而对于裴行俭的身后之事,高宗皇帝当年已经安排了一名正六品的官员亲自担任裴府管家,替他们料理一切事务,这些年在陆瑾时常的过问之下,裴家倒也非常安好,也算告慰裴行俭在天之灵。
袅袅升起的黄纸青烟当中,陆瑾斟满了一杯水酒,双手平端目视着裴行俭的墓碑,轻轻叹息道:“裴公,这些年朝廷大势愈加复杂,太后擅权新君羸弱,社稷有倒悬之危,江山有沦陷之忧,只可惜无忠良正直又德高望重的大臣制衡太后,致使太后以及武氏宗族日渐崛起,现在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弟子虽然一直有心报国,匡复社稷,但空有军才政略,却无声望名望,势单力薄,有心无力,实乃称为憾事!当年庐陵王以举国重托托付于弟子,这多年过去,弟子依旧未能找到救国出路,当真惭愧至极!倘若弟子能够有裴公你一半的能耐,我相信如今朝堂的局面也不会如此了。”
说完之后,陆瑾怔怔然矗立,及至半响方才发出沉沉一声喟叹,手腕倾斜,将杯中杯酒全部挥洒在了墓前。
便在陆瑾心神恍惚,满是愁苦之际,突闻山脚处脚步声响,竟是有人从那里走了过来。
霎那间,陆瑾登时一个激灵,额头也是留下了涔涔细汗。
刚才他对裴行俭所说的那番言语中多有抨击当今局势,不满太后擅权之言,若是被有心人听见告之朝廷,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正在他惊疑不定之际,行来的脚步声却是愈来愈近了,透过林木的缝隙,可见来者乃是一个体型曼妙的中年宫装女子。
陆瑾明白能够进入乾陵之人非富即贵,不用问这个宫装女子也为朝廷重臣的家眷,正在他犹豫是否上前一问的时候,没想到那个宫装女子却已经是主动开口了:“常言陆丞相少年英锐,文武全才,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话音落点,那中年宫装女子已是步上了裴行俭钦陵前的小道,略显丰韵身段配上一张美艳犹在的面孔,手臂上挂着一个提篮,看上去颇为雍容华贵,望之就知道非常人也。
陆瑾愣怔了少顷,示意陆小雅就在此地等他,这才脚步轻快的走了过去,对着那中年女子便是一礼,恭敬开口道:“在下陆瑾,见过夫人,不知夫人名讳?”
中年女子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当朝宰相这一礼,也没有相扶,似乎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她目光炯炯的端详陆瑾半响,这才微笑出言道:“奴与太宗皇帝同出一门,乃高祖第九女,诏封常乐公主,论辈份,太平公主该叫奴一声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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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十八章 常乐公主
闻言,陆瑾双目一瞪,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连忙在施一礼言道:“微臣陆瑾,见过常乐公主殿下,时才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常乐公主亲自伸出手来,将陆瑾扶起,笑言道:“陆相不必多礼,算起来本宫已经有又很多年没有返回长安了,也许久没有见到太平,时光飞逝如白马过隙,今日见到太平的夫君,实乃替她由衷感到高兴。”
陆瑾颔首一笑,却很敏锐的听出了常乐公主言语中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