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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肯定,他原本的计划只是让人发现这个包藏在这里,他很确信一定会有次大搜查。包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和他联系起来,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个包是肯的。哦,整个晚上的事情极其符合逻辑,甚至可以说是不可避免的。他对肯恨之入骨,肯在路上把他给耍了,而他要让肯百倍千倍地偿还。肯是设定好的受害者,弗莱明德要让肯受罚,让他接受控诉。纵然没人发现这包,当他以愤怒的被抢劫的哈韦·卓蒙德的形象登场时,他也可以去发现那包。总之他就是要让肯不好过。所以我可以顺便说一句,若有人曾经耍过弗莱明德的话,可要小心了,这家伙会不惜一切代价加倍报复你的。
“那么,当他伪造了这次谋杀案,把尸体推下楼梯,自己从外面爬进屋内之后,他可以在哪里藏身呢?在他可以下楼之前,唯一的藏身之处就是吉尔伯特的房间!这听起来很疯狂吗?不是的,因为那个房间里有旁门(并不是什么秘密之门,却的确不易发现)通向储物间。如果我们走进他的房间,他可以藏到储物间里,如果我们进去储物间,那他又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藏在那些巨大的挂饰后面。(哦,天啊,这些挂饰!这房子里可能没什么秘密通道,却的确很容易隐藏。)而且,我们也不可能突然吓到他,因为那些房间里都是煤油灯,在我们点燃火柴之前,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到他。
“我们到楼上去重构谋杀过程。我打赌他当时肯定藏在储物间里,开着那扇通向他房间的门,那时盖斯奎特、我和肯正在那里摸索着寻找电源开关。然后弗莱明德留下了他的信……为什么?因为,透过外面一点微弱的灯光,他可以看到肯走进来时映出的侧影,他也听到了肯对我说话的声音。若这时信落下来的话,那很显然只有我们三人有嫌疑。但是,伙计们,他犯了个错误。他当时选择的动作是扔。要不然我还看不到空中那白色的一闪。这一闪证明了信是从储物间后面的位置被扔过来的,那里没有任何人,也不应该有人,除非谁藏在那里。
“然后,朋友们,闹剧开始了。盖斯奎特十分肯定地认为。肯就是那个藏了手枪并在窗台上留下泥巴痕迹的人……因为,显而易见,我们当中只有他有时间把枪放好,又是一个人穿着脏鞋。但我却不这样想。若他不是我们当中的人,不是肯,那他就只能是另一个人。
“当然我们现在可以再想想棕色旅行包的事情。晚饭之前,当我们在楼下时,弗莱明德有很多时间来让自己的计划更趋完美。他要让自己诬陷肯的证据更加清晰明显。他要步步为营,让肯无处可逃。他从容不迫地走到肯的房间,他拿起肯的包,把里面的东西倒空,然后像曾经做过的那样把包扔出窗外。接着把东西扔进自己的棕色旅行包里,夹层里还放着那个‘人性杀手’;而且,奥古斯特可以肯定自己是从肯的车里拿出的包,而约瑟夫也确定是自己把他提了上来,而谁又能证明这个包不是肯的呢?况且这包就平放在中间的地板上,正好被逮个正着。
“整个计划都进行得非常好。弗莱明德躲在暗处,一边听一边笑。他能看到我们的每步行动,该死!当时我清楚感到他就在我身边,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我当时却十分无助,因为我的朋友盖斯奎特完全不肯听我的话。我只能等待时机——直到我和伊芙琳编造了一段莱维路上的事情之后,才让他有了一丝怀疑……”
“我想,我们不用再说这个了。”德·安德鲁很和蔼地说。
“不过,当我听你们的人说桥已建好,并准备把伊芙琳和肯带向巴黎时,我的心情绝对跌到了谷底,而与此同时弗莱明德一定握紧了双拳。这是弗莱明德离开这里的大好时机……特别是当他听莱姆斯登说他没带着独角兽时,他已经完全没理由再停留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完全没机会抓住他。然后,他们两人被带到楼上关了起来,我把朋友盖斯奎特叫到一边谈话,在别人都听不到的地方。当时似乎上天也跟我作对,因为我那个出租车司机马塞尔直接就给了我们致命打击。而我不得不十分高兴地说,多亏了我这好朋友盖斯奎特的敏感和智慧……”
德·安德鲁咳嗽了一声。
“我还是动摇了,是不是应该放弃我原本的想法?”他说,“就在这关键时刻,艾伦警官走进来,递给我那个一直放在赫伯特房间的公文包,里面装着证据。”
奥古斯特满脸愁容。
他插话道:“很抱歉我打断一下,这个包到底有何关系?弗莱明德知道这个包的事情?是他没有注意到这个包吗?他为什么不毁掉它呢?”
“我想他应该不知道公文包的事情,”H。M。说,“你看,他不可能偷听到奥古斯特和吉尔伯特·卓蒙德在后者房间里的谈话。他只知道有什么东西丢了,因为吉尔伯特让奥古斯特去找,但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也不敢问。当他在卓蒙德房间里看到一个手提箱,里面有些法律文件时(实际上,通过这些法律文件,你们应该可以得到一些关于这个人身份的线索),他希望这些就是他要找的东西。
“最终,我和盖斯奎特达成一致,他相信我说的话,相信弗莱明德在这房间里自由走动,但这时已很晚了,我们几乎就要错失机会。如果我们倾巢而出,在房子里进行大搜查,向他发出警告并声称我们已看穿了他的全部计谋的话,那我们抓住他的可能性非常小。桥已架好了,而河水平缓得都能游泳,而我们也不想冒险给他可乘之机。在目前的情况下,他肯定会十分确信自己能随时走进古堡,以哈韦·卓蒙德的身份,而我们也会相信他。
“但同时我们也相信,若我制造出一个肯和伊芙琳的逃跑计划,那他绝不会善罢甘休,而这样就会让他自投罗网。这其实是用弗莱明德的性格做赌注。他本来有机会逃跑的……可是他太希望这两人被押送到巴黎受审,所以他不能容忍他们有任何机会脱逃。真是个好家伙,弗莱明德,太棒了。”
长时间的沉默。
“只有一件事,”我说,“你或许能解释一下独角兽的事情。我被问及了有关独角兽的联想,还有它们跟印度的联系。但还没人……”
莱姆斯登笑了笑。
“你已经找到印度这条线索了?”他看了看福勒,“顺便说一句,你这小畜生,当你昨晚首次露面,问候印度君王是不是身体尚佳之时,还有那些漫不经心却骇人的评论,我还以为你会把秘密给捅出去呢……”
“但这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道,“我几乎想遍了所有独角兽的传说。独角兽的角是一种有魔力的解毒良药。独角兽能隐身。独角兽只有在处女的帮助下才能被抓住——”
不知为什么,似乎我的话让莱姆斯登感到十分好笑。
“既然我们现在已抓住弗莱明德,所以我想说出来也无妨,”他笑着说,“还知道其他独角兽的事吗?比起童谣和传说,我们应该再往前追溯一下。事实上,第一个关于独角兽的描述是来自——”
“亚里士多德,”H。M。大叫道,“哈,小子,这可是我的专长!你知道亚里士多德描写的独角动物都有什么?包括羚羊和印度驴,有人在今天这事情上把你耍得跟印度驴一样。亚里士多德当时简直就是不会犯错误的上帝,他所写的这些在很长时间里都被奉为权威。后来据说人们对印度独角兽的叙述,其实是受了犀牛的影响,但印度人还是把独角兽当成国宝。大概就是这样,直到很多年过去,帕首尔【Partial,疑系印度某地】这地方的矿井仍被称做独角兽矿井。你们知道帕首尔在哪里吗?”
“知道!”伊芙琳大喊道,“我想,应该距宝山很近,是吗?”
“宝山!”我叫道,“你指的不是钻石吧?等等,那里已被废弃,停止开采很多年了——”
“别急,”H。M。缓缓说道,“另外,宝山也不是矿井,它是切割打磨石头的地方。再想想。在英国保护之下,印度唯一一个独立的州是哪个?他们的统治者被称做尼查姆?”
“海德拉巴。”伊芙琳说着,得意洋洋地看了我一眼,“宝山是海德拉巴的一部分。大概只有七英里左右。而帕首尔——”
“我猜,如果你稍微看一眼报纸的话,就会看到很多对印度问题的报道吧?”
“其实在整个复杂的事件当中,对印度的报道的确是我最先注意的事情,”我说,“比我看到弗莱明德和盖斯奎特的信息还早。但我只是看了看标题,究竟怎么回事?”
莱姆斯登犹豫了下。“没必要把政治纠缠进来,”他笑了笑,“这里面有太多说不清楚的事情了。简单说来,就是人们在帕首尔这里发现了一个崭新的钻石产区,就是以前那个独角兽土地,人们本以为那里已被开采干净了。可以毫不犹豫地说,那里发现的价值绝对不会输给非洲发现的罗德岛。这如此之大,以致……总之,这里肯定会引来地狱般的斗争。海德拉巴这里都是印度教人,但他的统治阶层却几乎都是伊斯兰教人。这城市还有个地方统治官——我们就不说名字了——他现在已经解除麻烦了。多亏了这个统治者是印度最强壮、最聪明的人,而且他政府里的参谋都给他出谋划策,要不然你想想看,这么大的宝藏被发现了,你说那里的人民还有好日子过么,肯定会有人眼红,在那里发动战争什么的。然而这个统治者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麻烦,他的方法就是:向英国国王献礼。在这个特殊的礼物中,刻着几个很小的字,意思是说,印度的财富不会用来跟自己的朋友打仗。恰恰相反,印度希望英国国王能赏脸接受这表示印度诚意的礼物:一个长约十英寸的独角兽之角的造型,全部使用那块新开发的土地上的钻石制成。这礼物昨天已抵达伦敦,现在应在展出。我必须偷偷摸摸地进出海德拉巴,以确保不会出什么问题;还不得不跑去希腊一趟,以掩入耳目……”
他又禁不住笑了一下,耸了耸肩膀,站了起来。
“我听说接我们去巴黎的飞机已经准备好了,”他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梅利维尔,我想飞机上应该有你的位置,当然,除非你愿意坐出租车回巴黎。”他看了看德·安德鲁,后者正笑吟吟地点头,“你们两个呢?”
我跟伊芙琳相视一笑。
“就不跟着你们走了,”我说,“我们决定去看一看法国南部的风景……”
“当然了!”H。M。大喊道,脸上浮现出十分愉悦的表情,“这是我的建议,不是吗?当然,若你喜欢按照传说来思考,我不得不说,既然独角兽已经被抓,它肯定不能起到那该死的作用,用来——”
“用来当做解毒的魔药!当然了!”伊芙琳边说边眨眼,“哈哈,先生,你怎么做到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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