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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头目似乎也没看到过船长这样过,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不一会,船长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但灵魂似乎已经脱离了肉体。
热带地区,夜晚来的特别快。转眼间,小岛就被暮色笼罩了,暴雨已经过去,雨后的空气很清新,天边金黄色的云给黄昏的天空添加了一抹朦胧的色彩。
时间又过了很久,我们就这么一直站着,而船长则一直坐在椅子上。亨利船长此时已经镇静下来了,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个烟卷,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精神有些不正常的人让我产生了太多的恐惧。许久,他站了起来,额头前挂满了汗珠,转过头看着我们。
此时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好像已经平静了许多,刚才心神不宁的感觉已经好像烟消云散。
我等待着他想说的话。
“你们先去休息吧,杰克会带你们去的。”亨利船长嘱咐了一句,那个叫做杰克的头目听后点了点头,说完就摆手示意我们离开。
我如同梦游般地愣在原地,而此时乔治也一定不能完全整理现在的情况。他只是看着船长,似乎并没有听清船长的话一样。
在杰克的推搡下,我们走出木屋,杰西卡和堂娜玛利亚在门口等了我们很久了,焦急的神情是在为我们的安危担心,而她们也一定听到了我们在屋子里的声音。当看到我们安全出来的时候,不安的表情随之消散了。
我们并没有跟她们作解释,只是跟着杰克来到了另一个距离海岸比较远的一处小木屋,这个木屋处在半山腰处,小岛的大部都可以尽收眼底。屋里设施简单,但却实用。杰克把行李都还给了我们,并嘱咐我们不要随便出去。如果有事情可以招呼门口的一个印第安仆人。
杰克走后,我和乔治谁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如同被抽干了精神一样,我和乔治瘫坐在屋子的地上,失神地看着地面。过了很久,由于多日来的疲劳,堂娜玛利亚和杰西卡已经熬不住了,各自找了一个地方去休息了,我和乔治还在原地坐着。
“船长的话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听他的话好像我们以前和他有些过节。”乔治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
“应该是”我点头:“但是奇怪的是这个生活在十六世纪的海盗怎么能和我们有瓜葛呢。”
“显然他们是认错人了。”
我抬头看着这个小屋,忽然觉得一切都荒唐透顶,总有处在海市蜃楼中的感觉。
我起身站了起来,长时间的久坐让我的腿有些发麻,我抖了几下腿,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海风迎面吹来,新鲜的味道和清爽的凉气突然让我感到一丝许久未曾有过的日落黄昏后的惬意。
这近一个月的遭遇似乎让我们养成了一个随波逐流的习惯,命运并不掌握在我们手中,一路上只是奔波,老天并没有给我们任何选择的权利。当初的好奇心,如今已经被磨灭成了对生存的渴望,现在唯一的念头也许就是活下去。
我抬头看向渐渐朦胧的夜空,几百年来看似恒久不变的好像就是这漫天的星辰,在这穹庐之下,百年日月似乎只是瞬间。在这四维空间里,我们只是沿着时间轴不断地走了下去,这空间不管是几百年,几千年,还是这空间。
时间长河里,我们是一条条随河而下的鱼,浏览过沿途的风景,历尽过千奇百怪的事情,到了生命的尽头时,就会慢慢地沉入河底,化作河泥,人人都是如此。
然而这亿万万条鱼,一生只是在水中度过,有哪条鱼会越出过水面,看过水面上的风景呢?当这条鱼又落回水中,和他的同伴讲述看到的情景时,又有几条鱼会相信呢?最重要的是,如果这条鱼不会再落入水中了呢?
我转过头看着我的这些患难朋友,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灵异感觉,我们会不会是那些越出了水面的鱼。
如果我们是,会看到什么。如果不是,我们看到的又是什么?
我心里突然地紧张起来,自从飞机失事以来,所见所闻都不是正常之事,我们究竟是在哪儿?
我从怀里又掏出了那个月亮图腾,看着它,不知道是不是这块图腾中所蕴含的特殊力量的原因。后背上总是窜起丝丝的凉气,游走到全身,让人一寒颤。
一阵风把我从思绪中拽了出来,我回过神来,周围真切的环境。使我不由得压抑起来。
我关上的窗户,不知不觉中,屋子已经变得漆黑一片了,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心里猛地烦乱起来,我随手拿起了旁边放着的酒瓶子,抬头猛地灌了几口。索性什么都不想了,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蜷缩着就躺了下去。酒力的作用使我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一夜过去。
第十四章
第二天起来,我的头有些疼,也许是昨天酒的副作用。门口的印第安仆人送来了些淡水和水果,我们简单地吃了些,那个叫杰克的海盗就来了。
他叫我和乔治再去船长的阁楼里,所以我们就又跟着他去了亨利船长的住所。
今天的天气依旧闷热,天上好像罩着一个羊毛毯子,让人难受。我们再次进到木屋,船长的气色不如昨天,他还是坐在那个椅子上。有力无气地把一个雪茄放到了火上,慢慢地旋转雪茄,待到雪茄头每一处都烧得平均时,才把雪茄送到了嘴边。
“你们不是我认识的那些人,但你们的长相和他们一模一样。”船长开门见山地说道。“而且连名字都一样。”
乔治皱了皱眉头,看着有些疲惫的船长问道:“那些人是指谁?”。
“他们是和我经历过一次历险的人。”船长吸了口烟,慢慢地吐了出来。“也许这不是偶然。”
“历险?”我心里激起了一丝好奇。
船长把雪茄放到了边上,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饮料,喝了一口,说道:“想听一个故事吗?”
船长的话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洗耳恭听”我马上回答道。
船长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他拿起手边的酒精饮料,猛喝了几口。
“由于债台高筑,使我对金钱的渴望无比强烈”船长缓缓说道。
“四月的一天傍晚,如往常一样,我在深水酒吧里喝的烂醉,酒吧里都是些当地的**,正在呼天喊地地赌博,酗酒。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渣,心里总有一种想找人打一架的暴躁情绪。
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忽然从外面冲进来两个男人,撕破的汗衫,像一块破布一样披在身上,破烂的裤子被鲜血染红了,大腿上还不停地流着血。两个人的脸色如死人的脸一样苍白憔悴,干裂的嘴唇好像干涸的河床。两个人目光呆滞地看着这个酒吧,愣了一会,径直地朝着我的方向走来,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上。
我醉眼朦胧地看着这两个陌生人,对他们起了一丝的好奇心。不一会就和他们攀谈起来”
说到这,船长猛地咳嗽了一下,拿起了身边的酒瓶子。看了我们一眼,问我们是否需要,我和乔治都摇了摇头。船长自己喝了起来。
“我问他们从哪里来?”船长接着说道。“但他们并没有回答。”
“其实他们不说我也知道,他们是水手。而他们的船不是因为风暴而沉没了,就是被海盗袭击了。
当天晚上,我带着他们回了我的住所,给了他们食物和水。帮那个受伤的水手疗伤。
几日来,我们就混熟了。这两个人,一个叫库伯,一个叫梅恩,是从西班牙运送一批货物到古巴的西班牙人,至于是什么货物他们只字未提。他们的船叫“黑玫瑰号”,遇到了风暴,沉没了,沉没的海域,有个可怕的名字,叫死亡之角。”
说道死亡之角的时候船长的眉毛皱了一下。
“我没有继续追问他们,但直觉告诉我,他们的船上一定装着值钱的货物。
那个受伤的水手伤势还没有恢复,两个人就匆匆地赶往了古巴岛。这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测,因此我脑子里冒出了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
去死亡之角。
“死亡之角?那是什么时候?”我问道。
船长抬头看了我一眼,思考了一会,说道:“1518年4月15日。”
船长用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个死亡之角,是一个被诅咒过的地方,莫名的力量会把各种船只拉入海中,以往经过的货船都沉入了海底,因此那里埋藏着大量的宝藏。那两个家伙沉船的地方,我曾经去过,海水深度不足百米。也就是那次我的“毒蝎子号”船也一同沉入了海底。”
所有的船员都不知所踪,只有我和杰克死里逃生,所以我们才落魄到这种地步。
那里的海水很浅,不到50米,水浅的地方,甚至许多大沉船的桅杆都露出了水面。杰克自由潜水的深度可以达到30米。凭借着杰克的这个本事,我想在一些沉船里打捞些值钱的东西。
抱着这个想法,于是我在这个岛上召集了五十名同样整日寻欢作乐,花钱如流水的水手。虽然死亡之角的恶名远扬。在一般人眼里如同地狱般的恐怖,但这些亡命之徒早已把死亡抛到脑后,贪欲已经让他们热血沸腾了。”
船长越说表情越是凝重。
“我在沉船港买了一艘双桅横帆船。我也曾害怕过,但当时不知是中了什么邪,面前的似乎是唾手可得的宝藏,面对诱惑,已经无法自拔了。
我决定如果弄到了钱,再买些武器,就可以重整旗鼓了,重操旧业了。”
船长停了停,又喝了口酒。
“可现实总是喜欢和我们开玩笑?”船长自讽似地笑了一下,用沾满了油污的袖子抹了抹嘴。
“没有几天就出发了,船上除了淡水和些食物一无所有。不久我们就到了死亡之角这片海域,当真到了这的时候,冲昏了的头脑似乎有些清醒了,心底里冒出的恐惧,蔓延到每个人的心里,我们提心掉胆地航行着,似乎已经预感到了死神的降临。
但一连三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傲慢的情绪又渐渐地从心底燃起。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胆子也变大了。
我们有了不少的收获,金币,银币,各种金属的容器和饰品足足装了两大箱子。奇怪的是,每一个打捞上来的箱子上,总是沾着好像浓稠的浆糊一样的液体。对于这么一个奇怪的现象,当时这些流氓们谁都没有心思去关心,因为眼睛里装的都是那金灿灿的金币。
利欲熏心,用这个词来形容十分准确。当时的我们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身处何地。就在进入这片海域的第四天,遇到了我一生中最不想看到的人。”
说道这船长转过头看向我们,目光中透出的寒气,让我不寒而栗。
“他们是谁?”我不敢直视船长的目光,便低头问道。
“就是你们。”船长猛地用手指指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邪恶,而他的语气似乎是等着我问这个问题。
我和乔治的被吓的一颤,心里一紧,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船长说完了这句话后,仿佛是泄了气的皮球,又低下了头,表情很痛苦。他向杰克招了招手。
杰克走了过去,船长指了指旁边柜子,示意杰克。
“你们看看这个吧。”船长接过杰克送过来的一张鹿皮,又递给了我们。
我接过鹿皮,展开放到手中。
当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瞬间,血液似乎被凝固住了,我盯着手中的鹿皮,这瞬间,那个普通的鹿皮仿佛是一个有魔力的镜子,吸引着我,让我无法自拔。
吸引我的并不是那有些发黑的鹿皮,而是上面画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