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半夜在睡梦中突然醒来,也能轻易找到人体的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要熟悉了人体穴位,想要制服一个人也不是太难的事情。也因为如此,她家里人才放心让她们两个女孩独自出门旅游。即使如此,她活了二十多年,还没有真正用这个方法来对付别人。今次出手,自己也吓得面如土色。
“你!”老四猛然站起来,恶狠狠地向她走去。秦雯立刻挡在她的面前,冷声道:“你想要干什么?”
“她伤了翔哥一条手臂,我就要她一条手臂!”老四眼中射出一束凶光,落在两个女孩的身上。两人不禁全身发寒,心中生出一阵恐惧。
他是认真的!
“老四,住手。”司徒翔总算是缓过气来,脸色苍白,但玩世不恭的笑容依然不减,“不过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罢了,我就喜欢泼辣的女人。”
“你,你!”殷漓终于明白什么叫色胆包天,什么叫无耻。一抬手,另一根银针已经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秦雯连忙伸手拦住她,义正词严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考古队的众人,早已经开始拍照和整理墓室里的文物了。司徒翔示意老四和山虎不要轻举妄动,杰克沉吟了一下,俯下身去拾起地上的宝物,往自己的背包塞去。
看到他的所作所为,考古队的众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但碍于他手中的枪,没有人敢提出任何异议,只是用一种焦急和复杂的眼光注视着他。
李教授给壁画拍完照后,来到那具奇异的碧玉棺材旁边。戴上手套,激动地去抚摩那难得一见的玉石,嘴里喃喃道:“这真是一个神奇的陵墓。你们看,这具玉石棺材是用一整块碧玉做成的。除了棺盖和棺身之外,没有其他切割拼接的痕迹。真难以想像,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玉石。想必当年为了修建这座陵墓,西夜国倾尽了全国之力吧。”
这个时候,杰克的背囊已经塞满了,眼光落在了玉石棺材上。李教授察觉到他的目光,连忙用手臂抱着棺材,满脸恐惧地道:“你,你想干什么?这个墓室里的所有东西你都可以带走,只有这个棺材不行。”
“为什么不行?”杰克冷笑。
“我劝你还是不要把事情做绝。”秦雯冷着脸说,“凡事做尽,缘分势必早尽。何况盗人陵墓,终究是损阴德的事情。就算你信奉的是基督教,也应该知道打扰过世的人安眠,是多大的罪过。”
“但棺材里的人是异教徒,基督教的教义对异教徒没有用处。”杰克道,“田叔指定了要这具尸体,我必须把她带回去。”
说着,便朝那玉石棺材走去。殷漓头脑一热,纵身挡在棺材的前面。直直地盯着他,厉声道:“如果你想把她带走,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杰克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你以为我不敢?”
“敢不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没这个本事!”殷漓的眸子里射出一丝奇异的光。令杰克微微一愣,竟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他惊异地望着面前这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孩,她的身上仿佛在缓缓地、毫不间断地弥漫出一种高贵的气质。那气质像一道屏障般挡在他的面前,令他几乎迈不开脚步!
她究竟是谁?
司徒翔三人显然也看出了殷漓的不一般,老四小声地道:“翔哥,这小妞……”
“住口。”司徒翔低声却不乏威严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静观其变。”
老四不再说话,他突然觉得有些后怕。如果自己刚刚真的要去折断这女孩的手臂,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小丫头,你好像忘了自己的处境。”杰克强按下心中的不安,重新拿起那把鲁格P…85式9mm手枪,对准了面前的女孩,“这里现在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殷漓突然冷笑起来,这下子连秦雯都微微吃了一惊。从她认识小漓以来,还从来没有看到她有过这样的表情。仿佛在来到这座陵墓之后,她就有些变了,变得越来越陌生。
恍惚之间她突然有种奇怪的错觉,她不是小漓!她不是她所认识的小漓!
“你以为有这把手枪就有了护身的法宝了吗?你不会不知道百年前,挖掘图坦卡门王陵墓的那些人有什么后果吧?在诅咒与神灵的面前,你以为这把手枪有用吗?”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近乎凄厉。秦雯脸色大变,小漓这是怎么了?难道鬼上身了?
杰克倒吸了口冷气,手有些微微发抖。老四和山虎的脸色也变了,压低声音道:“翔哥,这坟墓真他妈的邪门。我看还是早点想办法出去的好,田叔这生意我们不做了。”
司徒翔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殷漓,眉头紧皱。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朝殷漓走去。刚走出两步,就听到一声惊呼。他脚步一窒,回头,瞳孔顿时放大。
也不知道李教授碰了什么机关,那玉石棺材的盖子竟然无声地滑开了,露出整个棺身来。考古队的众人都围了过去,惊讶地看着棺材里的女尸,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即使死亡了两千多年,大漠的风沙与地热也损害不了她的美丽。她就像是一朵开在池里的莲花,清新淡雅,却不失艳丽。即使是在场所有女人的容貌加在一起,都及不上她的一根指头。
此时,她安静地躺在棺材里。脸上罩着一层极薄的面纱,身上穿着大红的袍子。上面用金线绣着灿烂夺目的凤凰,每一只都栩栩如生,仿佛翱翔于九天之上,让人目眩神迷。
这个女子殷漓并不陌生,她曾无数次在梦境和幻觉中看见她。每一次她都为她的美貌所折服,为她凄惨的人生所悲伤,就像在为自己的遭遇悲伤一般。即使如此,当真正见到她的时候,殷漓还是不得不震惊于她的倾国倾城之貌,也难怪子合王和公孙良那么爱她,肯为她舍弃一切尊严与生命。
那一瞬间,她突然有些嫉妒。美貌,真是一种毒药。
就在大家都惊讶于昭伶公主容貌的时候,白云凝突然伸出手去,掀开了那条罩在公主脸上的面纱。
顿时一股腥甜的香味扑鼻而来,众人大惊,连忙捂着口鼻纷纷后退,表情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云凝,你疯了?”李教授气急败坏地冲她吼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考古,怎么没做任何防范措施就掀死人的面纱!”
“我,我,”白云凝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呆呆地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刚才这双手就好像不是自己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众人的惊呼打断了。殷漓抬起头,看见那身穿大红衣服的昭伶公主正从棺材里缓缓地飘出来,和无数电影中用滥的剧情一样。她闭着眼睛,身体轻盈,浮在半空中,厚重的衣裾微微起伏,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尸体,尸体复活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媛媛突然之间尖叫起来,紧紧抱着白云凝,惊恐地叫道,“是僵尸!一定是僵尸!她要杀我们了,我们逃不掉的!我们逃不掉的!”
众人被她吼得心烦意乱,李教授不禁怒喝一声:“闭嘴!”
张媛媛一震,神情委顿了下去,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仿佛丢了魂。
“大家小心。”司徒翔沉声道,纵使是他,在这个时候也不能冷静下来。他盗了这么多的墓,还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情景。难道尸体真的会复活?
昭伶公主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人。她的容貌还是那么美丽,但却添了一丝戾气,紧闭的眼帘泛着微微红光。在众人的眼中,此时的她已经与魔鬼无二。
秦雯突然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慌地大叫起来:“大家千万不要看她的眼睛!那是邪神索菩罗之眼!所有看见那双眼睛的人都会堕入火炽地狱!”
可是已经迟了。她话音未落,昭伶公主猛然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美丽妖娆得让人惊悸的眼睛。眸子是令人恐惧的红色,红中又带了一丝青色,就像是两团耀眼的火焰!
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只觉得周身一热,已经置身于万丈火焰之中。四周充斥着惊心动魄的惨叫,仿佛有千百人在忍受着烈火焚身的痛苦。
地狱!这真的是火炽地狱!
众人惨呼起来,感觉全身的肌肤都融化了,渐渐地露出下面血红的肌肉。那些肌肉一碰到火焰便冒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肉香,瞬息之间化为焦炭。
最可怕的是,他们还活着,还有意识。他们亲眼看着炽热的火焰舔食着他们的身躯,就像魔鬼的舌头。
与其在这里忍受永世的折磨,还不如死了。
这个念头如同他们身上的火焰一般在所有人的心里蔓延,杰克举起了他的鲁格P…85式9mm手枪。这次,他对准的是自己的头颅。
就在他的食指已经扣上扳机的时候,不知从何处突然传来一阵歌声。那歌声很美,轻柔温婉。带着一种奇异的腔调,仿佛有一种令人神迷的魔力,穿透所有人的耳膜,一直传到大脑深处,在脑子的沟壑里滋生出清凉怡人的光晕。
众人只觉得全身一抖,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三十二、催眠
紧接着便是令人心悸的沉默,他们都死死地望着自己的手。司徒翔的刀子已经架上了自己的脖子,老四和山虎拿着便携式电锯。那锯子疯狂地转动着,只差一寸就要刺进他们的胸膛。就连考古队的众人,手中都拿着可做凶器的随身小刀和铁铲,意图将自己送进真正的地狱!
歌声还在响着,他们缓缓地抬头。看见殷漓站在角落里,双眼微闭,唱着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歌谣,曲调古怪而悠长,仿佛来自那还未开化的远古,带着令人着迷的神秘。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的歌喉,真的是万里挑一。
突然,她声音一窒,猛地咳嗽起来,咳得十分厉害。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异常痛苦,仿佛要把肺给吐出来。
司徒翔和秦雯立刻冲了上去,一把扶住她,替她拍背。秦雯焦急地问道:“小漓,你,你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儿殷漓才停止咳嗽,脸色苍白地抬起头,看了看众人,说:“你们没事吧?”
“大家都没事。”秦雯道,眼中突然射出惊讶的光,“小漓,你刚才唱的,莫非是佛曲么?传说只有如来佛祖的佛曲才能将堕入火炽地狱的无辜之人救出来,你——”
“哪有什么佛曲?”殷漓苦笑着打断她的话,“这是我外祖父研究出的破除催眠的方法。我的歌声天生就与别人不同,外祖父说可以用歌声来破除深层次的催眠,效果极好,就算是最深的催眠也能唤醒。只是要唱出那个特定的调子非常不容易,对喉咙有伤害。”
“催眠?”司徒翔脸色一变,道,“你说我们刚刚被催眠了?”
“没错,你们刚刚所看见的一切,都不过是你们自己的幻觉罢了。”殷漓道,“刚刚白云凝掀开面具时放出的香味,是一种有制幻作用的药物,药性极强,连我都不禁被它控制了。还好我从小就当外祖父研究药物的药罐子,抵抗力高出平常人几百倍。刚好在被催眠的时候脱离了它的控制。”
“那,到底是谁对我们进行了催眠?”秦雯迫不及待地问道。
殷漓抬起头,用诡异的眼神深深地望着她,缓缓地说:“就是你啊,小雯。”
无数惊讶的目光立刻朝秦雯射去,灼烧着她的肌肤,她倒吸了口冷气,变了颜色:“小漓,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催眠?”
“你别紧张。”殷漓给了她一个宽心的笑容,道,“这不是你的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