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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姐被闵恩俊带走了。”凯撒说,“我们现在在玛诺国都城外。”
玛诺国都城?
司徒翔大惊,环顾四周,果然看见一座由夯土修建而成的,数米高的城墙横在自己的面前,经过千年的风吹雨打,依然可以看出当年的宏伟壮丽。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马歇耸肩,“那棵该死的大树被毒死了之后,我们看见地道的尽头有光,就带着你们走了出来,你看,那就是出口。”
司徒翔回过头,看见玛诺城外有一座两米高的石碑,石碑下面有一个通道。秦雯和米勒靠在石碑上,都垂着头,一动不动。
他有些奇怪,米勒高烧,不省人事也就罢了,秦雯生性胆大,不会被地道里发生的事吓得精神失常吧?
“小雯她怎么了?”
凯撒的眼神黯淡下来:“不知道,在地道里的时候她就开始这个样子了,好像丢了魂儿一样。”
司徒翔来到秦雯身边,托起她的脸,看见她目光涣散,脸色惨白,心里一惊,难道真的是吓着了吗?
“小雯,醒醒。”他推了推她。
“不必浪费力气了。”凯撒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已经试过很多次,都没用。”
司徒翔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果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皱了皱眉头,说:“怎么办,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带进去又太危险……”
凯撒还没来得及回话,突然听见米勒长长地吐了口气,睁开了眼睛。马歇大喜,连忙扑过去把队长扶起来,说:“伙计,你感觉怎么样?”
“我好像做了个梦。”米勒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休斯呢?”
马歇脸色一窒,迟疑了一下,说:“他没能从树精肚子里出来。”
死亡,对于雇佣兵来说,不过是寻常事,但米勒的脸上还是闪过一丝痛苦:“我又少了一个兄弟。闵先生呢?”
马歇满脸愤怒:“队长,那个姓闵的根本没把我们当人!他丢下我们,带着殷小姐进城去了。”
“城?”米勒站起来,抬头看着屹立于眼前的巍峨城墙,觉得身体里的热血都在沸腾,“原来着就是玛诺城!它已经死去两千五百多年,我们今天再次找到它了。”
“队长……”
“马歇,我问你,我们雇佣兵,是为了什么战斗?”
马歇一愣,思考了很久:“钱。”
“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米勒纠正了他的错误,“我们用性命去挣的钱,就是为了有一个美好的未来。马歇,你愿意和我一起进城吗?如果能够得到那件东西,我们以及死去兄弟的家人,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那件东西?司徒翔望向凯撒,凯撒笑了笑,说:“这里是佛国,你觉得佛国最贵重的宝物是什么?”
司徒翔一愣,脑中闪过一个名词,如同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难道……难道是……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凯撒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三个男人,“既然是同盟,我们就来商量下,得到了那件东西,该归谁。”
“七三分成。”米勒冷冷道,“我们七,你们三,算上死去弟兄们的家人,很公平。”
“既然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做。”司徒翔的手伸向自己的腰,发现手枪已经不见了。
“我们不杀你,是因为你救过我们。”马歇拿出他的手枪,晃了晃,“如果你不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送你上西天!”
司徒翔握紧了拳头,思考良久,终于说:“好,我答应。不过……”他顿了顿,“你们确定还有命享受你们的那一份吗?”
二十一、玛诺空城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沙漠的风刮过来,卷起黄沙,在四个男人面前吹过,他们立刻感觉到嘴里、鼻孔里都是砂子。
“呸、呸。”马歇猛地吐了两口满是砂子的唾沫,骂了句脏话,说,“警察小子,我告诉你,每次任务都会有人死,从我们入这行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觉悟。”
“就算没有解药,我也还有几个月的寿命。”米勒说得很平淡,但升到正中的太阳映照着他的身影,竟然有一丝令人感动的悲壮,“我会确保这次的佣金打进每一个兄弟家人的户头。”
司徒翔想起自己的搭档黄明,如果可以,他也想要补偿他年迈的父母,可是这三年里他申请做卧底,甚至都没有去看望过他们一次。
他抬起头,望向宏伟的城墙,黄明,你还在这里吗?
“我们恐怕没有多少时间站在这里闲聊了。”凯撒抓起一把砂,任它们如流水一般从指间泻下,“最多半个小时,一场可怕的大风暴就会来临,我们最好进城里去,如果里面的建筑物还保存良好,也许我们还能躲过这一劫。”
余下三人眼神交汇,像是达成了共识,司徒翔转身去扶秦雯,凯撒挡在他面前:“你要干什么?”
“带她进城。”
“我会背她。”凯撒温柔地将她抱起来,背在背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能忍受别的男人碰她了。
司徒翔满脸惊诧,他的意思是……他喜欢小雯?他们才不过认识几天,可能吗?又想了想,他觉得自己没立场谈论这个问题,他和小漓认识也不到半个月。
城门早就在千年的风沙之中腐蚀殆尽了,四人走进门去,在穿过大门的一刹那,他们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连空气都与外面的不一样了。
四人同时皱起眉头,一条【“文”】大路从【“人”】他们的脚【“书”】下延伸【“屋”】出去,一直淹没道远处的房屋里,很显然,这是一座曾经繁华一时的大城市,成片成片的建筑上绘着色彩鲜艳的画,过了两千五百多年,依然没有改变。
“这是什么颜料。”凯撒凑到一栋房屋的门前,伸手去摸上面的画,“怎么能够过了这么多年还不褪色。”
“这里的房屋也没有被侵蚀过。”司徒翔也一脸疑云,他推门进屋,看见所有家具都完好如初,桌子上还放着几只小碟子,里面的食物依然新鲜,“我是在做梦吗?”
“这里太奇怪了。”马歇不敢相信地摇头,“难道这里的时间是停止的吗?”
“看来是的。”米勒端起枪,“我们好像进入了魔界。”
“不管这里是不是魔界。”司徒翔从屋子里走出来,“我建议大家去那座建筑物里看看。”他指向屹立于众多房屋之后的高大建筑,似乎杂糅了波斯和古印度的风格,远远望去,甚为壮观。
“那是皇宫吗?”马歇一阵欣喜,也许他们可以在那里找到些贵重东西,毕竟那件宝物实在太难脱手。
“也许吧。”凯撒一马当先,“大家都小心些,这座城太诡异,恐怕有什么潜伏的危险。”
路并不宽,但很长,简直可以说是九曲十八弯,像迷宫一样,走了两个小时,皇宫还是在远处。
“指南针坏了。”马歇关上手表的指南针功能,“这下面有一个可怕的磁场。”
“所有的飞机飞过玛诺城上空都会坠落。”司徒翔说,“果然是因为磁场的缘故。”
“莫非这磁场也能干扰我们的大脑,让我们无法分辨方向?”米勒眉头紧皱,马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消除怨气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那件宝物真的如它的教徒所信仰的那样,也许可以救他们一命也说不定。
“只有太阳能指引我们。”凯撒用怀表的指针与太阳的角度对齐,寻找南方,“大家都跟着我。”
即使分清了方向,路也依然漫长,三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站在了那座宫殿之前,墙壁上绘画着漂亮的几何花纹,甚至还有神话人物,半圆形的门用上好的木板做成,象征着千年之前的艺术杰作。
“你们都留在这里,我去看看。”司徒翔给手上的AK47上膛,向大门走去,米勒忽然叫住他,“警察小子,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司徒翔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试着推了推门,门居然没有锁,缓慢地朝里打开,门轴处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门内是一条用大理石铺成的路,两旁是栽种着珍惜花木的花园。他定了定神,一步一步走进去,浑身的细胞都处于警戒状态。
一路都很平静,他推开正殿的大门,彩色地毯的尽头是玉石打造的王座。他抽了口冷气,走到王座前,摸了摸,很凉爽,就像抚摸着一座由水凝聚而成的宝物。
毫无疑问,这是件绝世珍宝,别说那件墓地里的宝物,就是这只玉石椅子,也足够令整个世界为之震惊。
“这里真是漂亮。”一个声音在身后想起,他满脸不悦,道,“马歇,我记得让你们等在外面。”
“很遗憾,你不是我的长官。”剩下的三人都已经聚在殿内,凯撒将秦雯轻轻放在地毯上,脱下外套盖住她的身体,马歇吹了声口哨,起哄道,“真是个温柔的男朋友,只可惜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米勒提醒他,他翻了翻眼睛,“反正都一样。”
司徒翔懒得去理他们,仔细打量那座玉石宝座,靠背上雕刻着佛祖被萨朗蛇噬咬的模样,看来这里真的进行过一场灭佛运动,连国王都是刹罗邪教的教徒。他的目光移到护手上,两只蝴蝶被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立刻就要从玉座上飞出来。
那种蝴蝶比普通蝴蝶要大上三倍,翅膀上是扭曲了的莲花图案,莲花正中是一只睁大的眼睛,非常漂亮,却很诡异。
“这是什么?”他摸了摸那蝴蝶,与绿洲里的黄色蝴蝶很想象,但花纹却完全不同。
忽然,他的手指像是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连忙将手抽回来,玉座上的蝴蝶扑扇了两下翅膀,竟然飞了起来,那是玉石一般的翠绿色,燃烧起绿色的光芒,在空中缓慢而轻盈地飞翔。
正抓着青铜酒器往自己包里放的两名血狼成员显然也发现了这两只蝴蝶,米勒现在对蝴蝶深恶痛绝,抽出枪就要射击,却被凯撒拦住:“先看看再说。”
两只蝴蝶飞向墙壁上的壁画,上面的几何图案中也绘画着大大小小的翠绿色蝴蝶,被那两只蝴蝶碰触后,他们都飞了起来,不多时整间大殿上空布满了一片青绿色,汇集在一起就像是横亘夜空的银河。
“他们要干什么?”马歇话音未落,米勒已经抽出了枪,朝空中扫射,司徒翔大惊,看着那些破碎的蝴蝶跌落在地上,彩色地毯立刻烧起熊熊火焰,热浪在一瞬间席卷整个屋子。
“是热火!”司徒翔大吼,朝大殿侧门奔去,“大家快逃,否则都会变成木炭!”
凯撒想去救秦雯,但地毯已经完全烧起来,剧烈的火焰已经包裹住她的身躯,他觉得自己仿佛也燃烧起来了,不顾一切地朝她扑过去,米勒和马歇一边一个架住他,把他往侧门拖去,吼道:“她已经死了!你救不了她!”
“不——”他狂吼,三人一出殿门,大殿就淹没在火光之中,司徒翔看见他们没有把秦雯带出来,胸口一凉,想要冲进去救人,却被热浪一掀,跌倒在地上,英俊刚毅的脸也变得一片漆黑。
“小雯……”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如果见到小漓,他要怎么向她解释?他没能保护她最好的朋友,这一生,他都只能在内疚中度过。
“这不是真的。”凯撒满脸痛苦,使劲抓自己的头发,“小雯!回答我!小雯——”
一记重拳击过来,他下巴一痛,立刻飞了出去,重重地跌进花田中。花田中还开着花,紫色,像是薰衣草,但味道和薰衣草又很不相同。他挣扎着从花丛中爬起来,吐出一口脓血,下巴似乎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