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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荷摇了摇头:“我是真的需要钱。我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凑够路费赶回家乡,我和其他的蛊师是不一样的,我不会用我的金蚕蛊害人赚钱。而且天蛊师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也不可以在太阳下面待太久,所以保姆是最适合的工作。”
“为什么?”
“因为我是天蛊师!”说着念荷脱掉自己的衣服,她胸部以上的皮肤并没有少女的那种白皙,而是一种消瘦而古老的黄色,上面布满了墨绿色的大概一厘米宽的横纹。她的手臂异常消瘦,上面全是细小的圆孔,那是喂养金蚕蛊时留下的。
“天蛊师是天生的蛊师,绝对不可以出卖自己的蛊宠赚钱。她和蛊宠是血脉相连的,出卖蛊宠就相当于出卖自己,而出卖自己在我们的族规里是不容于世的。”
“难道你是……”
念荷点点头:“没错,我就是云南元蛊族的。你在看我的资料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叫念荷,但是,我姓者,我叫者念荷。我是我们族里唯一的天蛊师,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参加蛊族的祭祀仪式,仪式上有一项内容是要与其他蛊族比试蛊技。但是,我的金蚕蛊还不够强大。”
念荷说着看了看张老太太,张老太太的脸马上就变了色。
“难道你要用我……”
念荷点了点头,蹲在张老太太面前,微微一笑:“以前我一直很犹豫,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今天是十五,就像你说的,是个大日子。”念荷吐出金蚕蛊,放在她身上,张老太太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11。鲜血满地】
张老太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她的金蚕蛊的尸体已经被带走了,她右手的手背上有一个小小的圆孔。
她努力地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亲爱的,来,我带你去看烟花!”说着张老太太的右手传来刺骨的冰冷,她的身体在地上快速移动,就像有人拉着她的手拖着她走一样。
张老太太惊恐地奋力挣扎,没想到她的身体居然可以动了。她努力地站起来,茫然地看着周围。“秦帅,是你吗?请你……请你不要伤害我!”
“可以啊,只不过,就算我可以放过你,她们也不会放过你吧!”
张老太太觉得伤口像针扎一样疼,黏液缓缓流出,心里一沉,她知道这是中了蛊毒,所以才会产生幻觉,可是虽然明知道是幻觉,还是身不由己。
随即眼前一晃,一个人站在身前。
“姐姐,樱桃好吃吗?”张桂香歪着头,一如年轻时的模样,梳着两条清清爽爽的麻花辫子,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她面前。张老太太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还记得小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爬樱桃树吗……”张桂香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讲着。一眨眼的工夫,张老太太发现她居然坐在一棵高大的樱桃树上,周围是低矮的茅草房,远处父亲正弯着腰在田里干活,旁边是桂香,穿着白色的小褂,梳着羊角辫,依然轻轻地拉着自己的手。樱桃清新的香味在空气中飘荡。
桂香指着远处,撅起小嘴撒娇说:“姐,你看,那个树枝上的樱桃多大!”
“好的,姐姐摘给你。”张老太太茫然地微笑着,机械地动了动胳膊,慢慢爬向树枝的顶端,随着树枝断裂的声音,张老太太听到父亲撕心裂肺的叫声,她的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耳朵嗡嗡作响,四肢疼痛不已。
她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居然是自己房子的后院,樱桃树在旁边长得枝繁叶茂。一只干枯的手臂从土里伸出来,狠狠地拽住自己。樱桃树晃了晃,又晃了晃,然后向右边歪成四十五度。一个女人,从土里探出头来。无数的根系从她的脸上穿出来,整张脸看起来像一只诡异的刺猬,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土里。
张老太太面对这样惨烈的景象,拼命地摇头,“假的!假的!”可看到妹妹因为自己的残忍落到这样的下场,泪水不由得汹涌而出。
女人机械地歪了歪头,努力地微笑着说:“姐,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吗?”
张老太太一声尖叫醒了过来,衣襟被泪水打湿一大片。她惊恐万状地看了看周围,还是自己的房间,手上的小孔里有一种诡异的冰蓝色。黏液已经流到了地板上。
她努力地爬到桌子前,打开抽屉,里面是一部家用电话,她拿起听筒慌乱地按着120,可是电话没有什么反应,她拽过电话线,发现已经被人剪断。
“咯咯,咯咯!”小孩子的笑声清晰地在耳边响起。张老太太回头,两个孩子,长着和秦帅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手里拿着剪刀,站在她身后。一个孩子笑着问:“姨,你渴吗?”说着一手拽住另一个孩子的头发一手举起剪刀。
张老太太惊恐地叫着:“不要,不要,孩子……”
孩子微笑了一下,在另一个孩子白皙的脖子上狠狠地划下去,鲜红而黏稠的血喷了张老太太一脸,她惊恐地“啊啊”地叫着。这时一只手扶上她的肩膀,秦帅温柔地问:“亲爱的,这烟花好看吗?”
张老太太推开他,像野兽一样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哀嚎。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她仍然在房间里,周围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她手上的伤口变成了黑色,黑色的黏液混合着鲜血从伤口缓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