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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嘉暗自否定,心想她说出来,没准还会被人家理解为搭讪,何苦呢。
“好了,工作的事情谈到这里。小嘉,如果实在勉强,你可以只做研究所的文字研究工作,我保证这绝对是合法的。”凌晔安慰的拍了拍杜清嘉的肩膀,“说点高兴的事情吧,小嘉看看这是什么……”
杜清嘉看到眼前的云重不由吃惊,下意识将那瓷枕抱了起来。这家伙可是自己拼命从火场里拿出来的啊!
虽然成了加入盗墓团伙的入伙礼,但自己好歹也得到了政府嘉奖,算不亏了。
而且这瓷枕真的很结实,当初自己那么折腾愣是没坏……
杜清嘉正美滋滋的想着,今晚自己可以抱着瓷枕在晚宴上大讲特讲自己的英雄事迹,因此她根本没注意到会议室的门此刻无声的打开了。
“妖孽,我又来了!”高昂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已经意/淫到和总统握手的杜清嘉下意识就松了手……
“咔嚓。”
脆声响后,全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
杜清嘉捂着眼睛不敢去看,只是指着正在动着大耳朵的罪魁祸首,微笑的流泪——
“你大爷的!”
☆、黄绢与蛇纹
夜宸静谧,星海浩瀚。
舷窗外,是千奇百怪的恒星、艳丽光彩的彗星以及壮丽震撼的星云,比之在科幻电影中更加炫目真实。
“乘客您好,欢迎乘坐联邦国航7475次星际民用航班,宝莱星…地球母星。我们的飞船将于10分钟后进行星际跳跃,请您保持在座位上不动,同时关闭通讯器材。谢谢您的合作。本次跳跃大概需要半个小时,请您放心休息。”
杜清嘉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黄绢,将通讯器关闭。
没听错,她正是在去往地球的路上。
当日她失手砸碎了云重,庆功会泡汤暂且不提,光说这损毁国宝的大罪,也够她赚一张联邦监狱的长期居住证了。特别是看到光幕上肖恩对于云重的估价,杜清嘉当时腿就软了。
她直勾勾的看向了罪魁祸首——司徒。心想你小子吓我扔了枕头,怎么也要赔一半吧?
然而是谁说那个大耳朵图图是傻子的?
杜清嘉话还没说,人家就跑到了一边警醒的看着她,撇清了自己,“妖孽,这可是你自己没拿住,不关我事儿……我也没钱。”
你妹啊!
大哥你敢再装无辜点嘛?
杜清嘉忍不住摔桌,这小子如果要是傻子,她就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眼见着明早宝莱日报头版的大标题就要成为“昔日护宝英雄,今日毁宝入刑”,杜清嘉绝望的坐在椅子上,突然……
她瞄到那两层瓷碎片中,金光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
杜清嘉忍不住凑前,将那碎片拔开,从那内衬的南宋残枕中拖拽出一角黄绢。
藏宝图?
这是杜清嘉的第一反应。
如果要真的是藏宝图,那么是不是自己就可以将功折罪?
杜清嘉想着,心头大喜,将那黄绢整个从孩儿枕中取了出来。而此时众人发现事有转机,也凑了过来。
只见,画绢上描绘的是一只单膝独立的丹顶鹤。
蓝体红斑,白喙黑颧,头顶红冠如焰,步态悠然。
它身上驮一仙童,唇红齿白、天庭饱满,也是一身红衣,如同烈火一般。仔细看去,那仙童面目竟与那孩儿枕有几分相似,端的是栩栩如生。
杜清嘉摸着那丹顶鹤有些奇怪,隐隐觉得这仙鹤虽然画得精致逼真,但不仅没有几分仙气,姿势里还有几分妖异之态。
况且无论是驾鹤西游还是千岁鹤归,那驭鹤之人一般都是耄耋仙翁了,怎么这张却是个小孩儿呢?
等等……红冠如焰……火焰?
“这……等等,这不是鹤,这……是毕方?”杜清嘉失声叫了出来。
她只顾低头看画,却没看到自己说话时江临风的脸上闪过一丝混乱和不可置信。
毕方,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兽。相传是木神,居住在树木中。形容类鹤,但只有一腿,以吞食火焰为生。据说毕方初现是在逐鹿之战,毕方随驾黄帝,将黄帝征讨蚩尤时杀死的敌军封锁在泰山之中,按理说是有辅佐之功。
但后来不知为何,毕方在历史上消失了很长近乎数百年,再次出现在历史中时,却已经成为了凶兽,他的出现便预示着大火。
数百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黄绢上坐于毕方之上的妖童,究竟是何人?历史中为何没有记载?
俗话说,越是珍贵的东西隐藏的就越深。
如果不是杜清嘉这次失手,会有谁将这天价一般的宝物摔碎?
藏绢之人如此设计,杜清嘉猜想大概那人有两重意思。一是这黄绢有必须传承的必要,二是他希望这黄绢可以永不见天日。
但无论一还是二,都可以推测出这黄绢的价值应该远高于瓷枕。
有了以上分析,杜清嘉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众人,之后她被凌晔送回了房间。
直到肖恩当晚找到她,说那黄绢的确是一大重大发现,问她愿不愿意将功补过。如果能够调查出黄绢中的秘密,并且能够找到折抵云重的文物,那么研究所就可以向政府打报告——
提出云重的损毁是有意为之,是出于研究的需要。
杜清嘉能说不吗?当然不能……
于是,被逼上梁山的杜清嘉同学终于踏上了这段盗墓之旅……
“乘客您好,第一次空间跳跃完成,下一次空间跳跃将在3个小时后进行,请您自由利用这段时间。”又是一声广播,杜清嘉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叹了口气,重新打开了通讯器。
他们这次行动主要是从瓷枕的制作者“张家造”入手,和她一起出行的有四人。
除了张石、穆以及被杜清嘉死命拉来的图图,还有一名负责的,就是延。而凌晔和肖恩作为负责人,需要向政府解释。江临风则是说有事要回家查阅资料,所以两方人马约定过些天在地球碰头。
想到这儿,杜清嘉忍不住又偷偷看了眼坐在旁边、手中把玩着一块石头的人……
虽然那人还裹在斗
篷中看不到样貌,但杜清嘉声声觉得这宽大的斗篷竟被那人都穿出了一丝色/气。
真的是好美……
“要不要喝点水?”低惑的声音想起,杜清嘉鼻子一热,连忙将头拧回来,心虚的说了声“不用”。
该死,这熟悉感又来了。
斗篷下的嘴角露出一个弧度,延早就发现少年在偷看自己,但一旦自己看过去,少年就会将头扭回去。
一来一往,乐其不疲。
“你好像很怕我?”
他靠过来了……
杜清嘉屏息,感到如冰丝一般带着冷香的长发痒痒的贴在手上,脑子停摆,“啊?”
“偷偷看我,却不和我我说话?”手指被那人缓缓掰开,接着一瓶水塞到了杜清嘉手中,“喝点水吧。”
杜清嘉虚弱的呜咽了一声,要不要这样啊……
妖孽大哥,你饶了我吧!
等杜清嘉再缓过神儿来的时候,男人已经退回了原位。
杜清嘉发现自己的确喉咙有些干,连忙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结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不舒服的,但是我有点忍不住想看你……”
延讶异的听到杜清嘉直白的解释,俊眉轻抬。
“你觉得我长得好看?”
杜清嘉脸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但听对方声音温和没有生气的意思,也放松下来。
“恩,的确。那个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没有之一。不过你放心啊,我对你绝对没有贼心……”杜清嘉听到对方的笑声,连忙加上一句。
的确,杜清嘉面对眼前之人的情绪大概可以归结为四个字——
因敬生畏。
想起男人的容貌,杜清嘉更多的是叹息和赞美,何况……
杜清嘉脑海中很快的闪过一个模糊的英挺身影。
“这么说,你是有心上人了?”延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少年的脸顿时红了,眼中慌乱,那柔软的小脑袋用力的摇了摇,有些不知所措的笨拙。
延不知为何心中腾起一股怒气,嘴角划出一个邪恶的弧度。“哦,既然这样,那不如还是考虑一下我吧。”
修长的手指摘下了斗篷,延对着那双眸迷蒙的少年展开了诱惑的模样,声音很温柔,“虽然只见了两面,但是我很喜欢嘉儿呢。”
“啊。”少年迷茫的小脸上露出痴迷惊艳的神色,缓缓点了点头。
延本来觉得自己心中怀着说不清的期待,但此刻眼中却划过一丝冰冷。
那张脸上的表情他很熟悉,因为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会露出这样令人作呕的表情,延心头冷笑——
杜清嘉,原来你不过如此。
瞬间,一股失落之情袭来。
延缓缓收回了视线,仿佛少年是一块破布,再也不值得他看上一眼。
原来,那火场中教训自己不能“以貌取人”的人,不过是虚伪的假象吗?
杜清嘉看到那双辰夜般黑曜的眸子中流露出失望之色,忍不住从沉迷中清醒过来。
“你……”杜清嘉觉得自己有些幻听,刚刚延是说了什么吗?
“我有点累了,如果到了地方请叫我一声。”杜清嘉看着男子重新将震撼的容貌掩上,心中隐约有些不是滋味,她觉得男人此刻心情应该很糟糕。
是因为自己看他太多,所以生气了吗?
空气中有些冷,杜清嘉缩了缩脖子。
男人大概是要休息了,那她要做什么?杜清嘉眼睛转了转,穆和张石在另一间包厢,自己不好意思去。
而最后一个随行人员则是大耳朵,杜清嘉怕她一见对方就忍不住掐死他,所以也排除。
此时,杜清嘉突然感到腕上的通讯器震动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不由心中一暖——
凌晔。
出了包厢,杜清嘉边走边接通了通讯器。
“喂,小嘉?”那边的声音传来,杜清嘉恩了一声,没出息的咧了嘴角。
“快到地球了吗?记得把准入特许证件准备好,入港的时候要用……”细细的叮咛,凌晔走在军部走廊,四周的人都一副见鬼的模样看着他。
“好了好了,你都说过很多遍了,凌队大人,拜托你饶了我吧。”杜清嘉口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松,“我保证,到了地球肯定先向队长您汇报情况,您没到我们绝对不做危险的事情……”
“小嘉,地球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所以一定要多听延的,知道吗?”
杜清嘉心中好笑,她是地球的原著民好吗?但还是点头应承道:“恩,我一定听话……”再三保证了之后,那边才挂断了通讯器。
凌晔收回了通讯器,还是有些担心。
也许是那夜在病房少年孤独的眼神,凌晔是真心想照顾杜清嘉,有时候甚至他觉得自己似乎多了一个弟弟。
“臭小子,还嫌我烦……”
杜清嘉收回了通讯器,脸上
的傻笑却是停不住。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她自言自语:“杜清嘉杜清嘉,才认识几天的人,就算救过你,但也不至于这么高兴吧……”
她边想着边往回走,脚步是自己没注意到的轻快。
“借过……”优雅的声音响起,却无端带了一丝诡异。
杜清嘉浑身下意识一僵,闻到了一阵香风从身边瞟过。
来人穿着和延差不多的斗篷,却矮了许多。
擦身而过的瞬间,杜清嘉清楚的看到了那斗篷下的红唇如火,以及……象牙般的脖颈处金色的一抹蛇纹。
还有一道无声的人影紧紧跟着那斗篷人,杜清嘉忍不住和人影对视一眼——
只见如蛇一般冷溺湿滑的黄色眼睛冷冷看着自己。
杜清嘉冷汗刷地就滑下来了……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