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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仆人进来说他找到诺阿克斯先生的时候,她马上大喊:‘哦!舅舅死了!”
“她真的这样吗?”柯克说。
彼得转动脚跟。
“这样不公平,麦克布赖德。任何一个人都能从本特的样子猜出来。至少我能。”
“你能?”麦克布赖德问,“你好像并不急于相信。”他扫了一眼柯克,柯克问:
“特威特敦小姐还说别的什么了?”
“她说:‘舅舅死了,所有的钱都没了!’就是那么说的。然后她就开始神经过敏。没什么像无限期的英镑那样直戳心脏了,是不是?”
“如果我没记错,你问尸体上是不是有钱。”彼得说。
“很对。”麦克布赖德承认,“他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是不是?”
彼得思考着每一个要点,慢慢放下武器,承认失败。
麦克布赖德先生回到桌前,对警官说:“还有什么事吗?我要赶回城里。”
“好吧。我们有你的地址。早安,麦克布赖德先生,非常感谢。”
门在他身后关上,柯克把目光转向彼得,“对吗,老爷?”
“很对。”
“啊!我想,我们得见见特威特敦小姐。”
“我让我妻子把她带来。”彼得说着逃走了。柯克先生坐回默林的座位,思虑重重地搓着手。
“真是一个很好的先生,乔。”柯克先生说,“直率、随和,而且受过良好教育。他识时务,却不喜欢这样。就这么一点埋怨。”
“但是,”警员提出异议,“他不能认为是艾吉·特威特敦用木槌打破了诺阿克斯先生的脑袋。她是个年轻而瘦弱的人。”
“那可没准,小伙子。女人比男人更能置人于死地。这是吉卜林。说的。他知道,但是他的教养不让他说。如果是他自己说的,而不是把难题留给麦克布赖德也许听起来会更好一些。但是,他不会说的,我认为。另外,他很清楚我最终会从麦克布赖德那里把话套出来。”
“我看,他这样对她没什么好处。”
“那种感觉一般都是不好的,”柯克先生断言,“除了把事情搞复杂。但是如果正确处理,也不会带来什么伤害。你和贵族打交道的时候要学会周旋。记住这一点:他们没说的比他们说出来的更重要,特别是当某些人很有头脑的时候,就像刚才这位先生。他很清楚诺阿克斯先生是因为遗产而被杀的——”
“但是他没什么可留下的。”
“我知道。但是她不知道。艾吉·特威特敦不知道。如果他确实是因为遗产问题而被杀死的,就能解释为什么他的身上还藏着那六百英镑。也许她不知道他身上有钱,如果她知道有钱,也不会去拿,因为最后这些钱都是她的。动动脑子,乔·塞伦。”
******
与此同时,彼得在楼梯上遇到麦克布赖德先生。
“你怎么回去?”
“上帝知道,”麦克布赖德坦白地说,“我坐火车去大帕格福德,然后继续坐巴士。如果没有巴士,就得搭顺风车。真不能想象离伦敦只有五十英里的范围内居然有这么一个地方。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生活的。但这完全是嗜好问题,是不是?”
“本特可以开车带你去帕格福德,”彼得说,“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需要他。很抱歉把你卷到这些事情中来。”
麦克布赖德先生感激地说:“这都包括在一天的工作里了,反而是您和夫人很倒霉。我本人不喜欢这种三四流的村子。你认为是那个小女人干的,是不是?但是,也没必要那么肯定。做我们这行的只要关系到亲戚的时候都必须擦亮眼睛,特别是关系到钱。有的人根本就不立遗嘱——这就像签署自己的死刑执行令。他们没有这么激进。但是,你看,诺阿克斯很反对这个,是不是?他肯定做了一些荒唐的事情。我知道有的人不是因为钱,也被干掉了。好吧,再见。向夫人表示我的敬意和感激。”
本特把车开过来,他跳进车里,做着友好的道别手势。彼得见到哈丽雅特,解释了一下。
“可怜的小特威特敦,”哈丽雅特说,“你会去那儿吗?”
“不。我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马上回来。”
“怎么了?柯克没有不高兴,是不是?”
“哦,不。他温和小心地对待我,总是适当地考虑到我的地位、微妙和其他的劣势。我是自找的。哦,天哪,牧师来了,他想干什么?”
“他们让他回来的。你从后边走,彼得,我来应付他。”
柯克和塞伦从窗口看到麦克布赖德离开。
“我是不是应该亲自把特威特敦小姐带来?”塞伦建议,“老爷可能通过他的妻子向她泄露消息。”
“问题在于,乔,”警督回答说,“你不了解女人的想法。他们不会那么做的,两个人都不会。他们不会配合重罪犯人,也不会妨碍法律。问题在于他不想伤害女人,她也不想伤害他。但是他们不会阻止别人这么做。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讲完贵族阶层的行为规则后,柯克先生擤了擤鼻子,重新回到座位上。这时门打开了,哈丽雅特和古达克先生走了进来。
第九章 时间和季节
——你知道什么是名誉吗?让我来告诉你——虽然这个指导来得太晚了……你和名誉握手后,它就消失了。
——约翰·韦伯斯特,(《马尔菲公爵夫人》
尊敬的西蒙·古达克先生看到两个警官以作战队形向他逼近,紧张地眨着眼睛。上楼的时候哈丽雅特对他说“警督想跟您谈几句话”也丝毫没有让他放松下来。
“天哪!我回来看看你们找我干什么。就像你们建议的那样,你知道,就像你建议的那样。然后告诉特威特敦小姐——但是她不在这里——只是我看见勒格——呃,天哪,棺材。一定有一副棺材,当然。我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履行怎样的正式程序,但是毫无疑问可以提供棺材吧?”
“当然。”柯克说。
“哦,是啊,谢谢。我也这么想。我跟你提到勒格,因为我猜想——尸体已经不在房子里了。”
“在君主立宪政府。”警督说,“问讯是在这里。”
“哦,天哪!”古达克先生说,“问讯——哦,是的。”
“验尸办公室提供所有的便利条件。”
“是啊,谢谢,谢谢。呃——我来的时候克拉奇利和我谈话。”
“他说什么了?”
“啊——我想他可能以为自己被怀疑了。”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天哪!”古达克先生说,“恐怕我多管闲事了。他没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我只是觉得,从他说的话分析,他可能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保证,警督先生,我可以保证他不在现场。六点半到七点半,他在唱诗班练习。然后他带我去帕格福德玩扑克,十点半他又把我送回来了。所以你看——”
“好的,先生。如果一个不在现场的证明需要强调这么多次,那么你和他可以被排除嫌疑了。”
“我被排除嫌疑了?”古达克先生大声叫着,“我太高兴了,警督先生——”
“这只是个玩笑,先生。”
古达克先生觉得这个玩笑太拙劣了。不过他还是用温和的口气回答道:
“好的。我希望我可以让克拉奇利放心,他没问题。我对这个年轻人有很高的评价。如此的热心和敬业。不要把他的气愤太放在心上。四十英镑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不要担心这个了,先生。”柯克说,“很高兴让您确认了一下时间。”
“是的,我想我最好提一下。现在,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非常感谢,先生,我想没什么了。星期三晚上十点半以后您在家吗?”
“什么?当然了。”牧师说,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唠唠叨叨地反复讲他的行动,“我的妻子和仆人可以证实我的说法,但你不是在设想——”
“现在还没有任何设想,那是以后的事情。这是例行公事。您上个星期是不是凑巧路过这里?”
“哦,不,诺阿克斯先生不在。”
“哦!您知道他离开了,是吗,先生?”
“哦,不,我是这么猜想的。也就是说,是的。我星期四路过这里,不过没人应门,所以我想他不在,因为他有时候不在家。事实上,我想是拉德尔夫人告诉我的。对,就是她告诉我的。”
“您只拜访过一次吗?”
“天哪,是的。为了捐款的小事——事实上,这也是我今天来此的原因。我路过的时候,看到大门上贴着一个需求面包和牛奶的纸条,我想他可能回来了。”
“啊,是啊。您星期四来的时候,没注意到房子里有什么奇怪的现象吗?”
“天哪,没有,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那么——”柯克刚想说,但是,毕竟,能期望这个近视的小老头注意到什么呢?挣扎的痕迹?门上的指纹?路上的脚印?几乎什么都没有。古达克先生可能会看到一具尸体——如果他被绊倒的话——但是比那再小的东西他就注意不到了。
他相应地感谢完牧师,再次认定他可以证明克拉奇利和自己在六点半以后不在现场。牧师一边跌跌撞撞地走路,一边嘴里无数次焦躁地嘟哝着:“祝您下午愉快!”
“好吧,好吧,”柯克皱着眉头说,“是什么让这位老先生这么肯定这些都是必要的时刻。我们不认为它们是。”
“不,先生。”塞伦说。
“他看起来很激动。虽然不太可能是他,不过想来,他也够高。他比你高——和诺阿克斯先生差不多高了,我估计。”
“我肯定.不是牧师,先生。”塞伦说。
“我不就是这么说的吗?我想克拉奇利能从我们的问题里猜出哪些时间比较重要。活着真难。”柯克先生哀伤地说,“如果你问问题,你就是在告诉证人你在寻找什么。如果不问,又什么都查不出来。当你认为你开始涉及某事的时候,你恰恰碰到了法官的规则。”
“是啊,先生。”塞伦礼貌地说。哈丽雅特把特威特敦引进来的时候,他站起身来,拉出一把椅子。
“哦,求求你!”特威特敦小姐用微弱的声音说,“求求你别离开我,彼得夫人。”
“不,不会的。”哈丽雅特说。柯克先生马上安慰证人。
“请坐,特威特敦小姐。没有什么可惊慌的。首先,我理解您不清楚您舅舅和彼得·温西勋爵的安排——我的意思是,卖房子的事等等。不。就是这样。那么请问,您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哦!大概——”特威特敦小姐停顿了一下,掰着两只手的手指认真地算了算,“大概不到十天。上星期日做完晨祷以后我来看过一次。我是指,当然,上一周的星期Et。我来给尊敬的牧师演奏管风琴。那是一个整洁的小教堂,当然,人不是很多。帕格海姆没人会弹管风琴,而且我很高兴这么做。然后我见到舅舅,他和平时一样。那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您知道他从上个星期三开始就不在家吗?”
“但是他不是不在。”特威特敦小姐大声说,“他一直都在。”
“是这样,”警督说,“您知道他在这里,不是离开了?”
“当然不是。他总去别的地方,而且通常都会告诉我。但是去布若克斯福德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我是说,如果我知道,我不会多想。但是我对此一无所知。”
“对什么?”
“任何事。我的意思是,没人告诉我他离开了,所以我认为他还在——当然,他确实也在。”
“如果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