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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姥姥微叹道:“此物虽是地宝天材,老身久炼驻颜之术,尚不需此!而且本门玄冰雪藕,功效与之相同,为着救人,你拿性命换来的东西,好好珍惜使用罢!”
麟儿忙取过一根雪藕,断做七截,笑答道:“既然取得,就便尝新,还望长辈弗却!”真人等也含笑接过,扶桑姥姥也只好依他.接过雪藕,也未食用,立嘱麟儿速即动身,长啸一声,冲天而起.半字中飞来雪光素云,飘身落在素云背上,那秦吉还在鹤背上,大骂麟儿慢吞吞的,直朝东南飞去。
真人忙着麟儿,召着飞鹰,速赴金牛谷,并告他此时师门长老,暂以不出面为宜,只一出手,说不定事情马上恶化,昆仑局面,系以目前最大险恶,阴山为最厉害的强敌,崆峒之系世仇,川中三大派。当以峨嵋气势为最强,岷山青城,看似伯仲之间,当推岷山更为阴险,如诸派采取连横之策,共谋对付昆仑,则本派于旦夕之间,即可瓦解!
说话之间,师徒六人,已飞身纵落一冰峰之上,麟儿正待撮口长啸,招呼铁鹰,前面一座山峦,突出现一条淡红俏影,翻以惊鸿般,正朝自己立脚之处扑来。
麟儿目光锐利,不由惊道:“来人好似五师婶,看她行色匆忙,莫非洞中出事!”
真人把剑眉一挑,也不自主地哦了一声,目视两位师兄,却尘子和苦行禅师,也是一脸严肃。
仟峰老人道:“那是上官女侠,已无疑问,我们何不迎了上去?”
六条人影晃动,居高下跃,捷逾飞鸟,不移时,立即相遇,来人果是上官琪。
麟儿忙上前见礼,笑呼:“师婶,此来想必有事?’,
上官琪娇喘初定,一见面,即道:“奉四兄之命,请掌门人立即回山!”
真人不由一怔,忙问道:“难道门中出事不成?弟妹不妨细讲!”
上官琪与众人叙礼后,即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乾元洞中,自麟儿师徒走后,留下餐霞客和白云生夫妇,看守全洞,洞中两位受伤男女弟子,经餐霞客等人,细心调治,伤势逐渐减轻。
餐霞客因掌门师兄随敌外出,大师兄和二师兄也一同前往,惟恐卒生事变,忙把门弟子唤来,着其小心戒备,自己竟坐镇乾元中洞,以为这一来,总算小心谨慎了。
午后,和白云生夫妇,略进午餐,用膳地点,就在中洞侧室之内,即作寒喧,白云生夫妇,随着师兄,步出石房,谁知到达中厅,石桌之上,却摆了一封书信。
信封,不但较一般为大,而且式样奇异,封面上,笔走龙蛇,赫然数字:
“司马紫阳启”
白云生剑眉一扬,倒也不忙拆读书信,就洞中各处,细察一阵。却也并无半点异常,不由一阵困惑。
上官琪见他双眉深锁,忙紧随身后,到了前洞,大弟子方干城和二弟子元元僧,一左一有,站立洞前,对防守毫未松懈。
两人一见师叔驾到,赶忙见礼,上官填对门中弟子,都存好感,忙笑阻道:
“天天见面,何用行此大礼?赶快起来,你五师叔有话动问。”
徐徐略问两人,由晨至午,洞门口是否有无异状?
方干城忙敬容道:“师尊和敌人走后不久,前面突传来一阵萧声,音韵既美,曲调又高,弟子亦曾稍习音律,为恩师更是此中高手,惟曲高和寡,数年来,竟不肯再奏,以为恩师将敌人逐见一时高兴,竟随口吹奏萧来,遂和师弟出洞一探。
事情却也奇怪,走出洞外,那萧声也随着寂然,不觉怀疑满腹,惟恐敌人故意将我两人引出,潜入洞中,赶忙返身待敌,迄今并无任何异状!”
白云生把剑眉皱了一皱,正容遣:“你走出洞府时,敌人即乘机而入,不过此人已功臻绝顶,即使候着,你两人也绝非敌手,中洞已经出事,说不定强敌犹在附近,必须小心在意才行!”
嘱咐完毕,不待答言,立即返身入洞。
只吓得方干城和元元僧,汗流央背,赶忙伏地请罪。
上官琪生性仁慈,最怜晚辈,忙反首笑道:“你二人平日小心谨慎,此事也委实无法责怪你们,毋用不安,就此起来吧!”
夫妇两人,返身入厅,餐霞客手中已拿着信笺,寿眉深锁,一脸愁急之色,口中竟恨恨连声道:“贼秃可恶,贼秃可恶!”
白云生夫妇,接过信笺一瞧,也不由勃然变色,原来信上写着:
字谕司马紫阳师徒知悉,纵徒为恶,贼害武林,且敢与本门订百日之约,胡作妄为,莫大过甚!久守不来,赴约之期,已不过半月耳。
庐山门弟子,已为本门所擒,届时不到,当遵武林常规,依法惩处。取舍从违,望早置答!
峨嵋觉明
这封信,无异向昆仑提出最后警告,如不依时赴约,被掳的人,势将一命不保。
金牛谷事情一了,麟贤侄即将奔赴峨嵋,时日虽迫,尚还勉强可以赴约,不过以他这种口气之横,实不像那有道高僧口中所出。
敌人既已派来高手潜入洞中,说不定还得施展其鬼域技俩,于是奔赴后洞,再事察看一番。
后厅正面,挂着昆仑祖师神像,平日用黄缦遮住,偶尔检查,不料,神像已空,而且把四兄的元阳尺,也顺手取走。
来人武功太高,看清形,可能还擅神偷秘技,经前洞后洞四处搜索,半点痕迹也不曾留。
祖师神像被偷,如不追问,江湖上势将传为笑柄,从餐霞客以下,均以待罪之身.由掌门人回洞后,任便降罪处分,特此赶来面陈一切,并恳立即返洞。
紫阳真人闻祖师神像被偷,丝毫不动声色,反对上官琪温慰道:
“此事绝不能怪你们粗心大意,鸡鸣狗盗之士,委实防不胜防,不过他们认为就以得手,倒还未必?”
不但上官琪心中一震,连青云师太和仟峰老人等,都觉暗中一惊,因为祖师神像,系代表一家宗派之象征,如果神像也被人窃去,而不能立即取回,那无异于把昆仑派的名誉,宣布破产。
敌人出入洞府,除弟子偶闻萧声外,其他不留任何痕迹,以餐霞客白云生以及上官琪等三人身手而谕,确系江湖上的一等一的好手无疑,敌人中洞留书,后洞取像,二人毫无感觉,这已经极感难堪,神像被窃,关系一派存亡,真人涵养再高,也不应把它看得如此淡漠!事情真怪!
麟儿眨了眨眼睛,望望恩师,又望了两位师伯,微笑道:“四师叔的元阳尺,系前古仙人之宝,被人窃去,倒觉可惜,金牛谷的事情,如经解决,弟子当立赴峨嵋,向他要人,并取回此宝,”而今只有暂时辞别师门长上了!”
行礼如仪,撮口一啸,空中立飞来那只神鹰,不待落地,立即飞身一跃,待闻嘎嘎鹰鸣,立即入云而去。
真人一行,也赶着回洞,搜索敌踪去了。
由星宿海飞赴金牛谷,应循东南方向直飞,麟儿一心怀念受困诸人,也就无心计及方向,铁翅苍鹰翱翔空际,奇迅无比,但方向知过份偏南,风弛电掣之间,忽闻一阵箫声,抑扬有致,婉转入云,音调之美,无与为匹。
麟儿受紫阳真人三年教养,不但武功已得绝传,即棋琴书画,也无一不精,而且本性率直,秀雅天成;遂成当代武林后进之士,第一人物。
箫声入耳,不禁怦然心动,但惟恐误了行程,踌躇而不敢下。
可是那箫声偏过份作怪,袅袅余音,扣人心弦,一音一字,清晰入耳。
座下这只铁翅苍鹰,似乎也解音律,不待麟儿指示,突把双翅一收;惊鸟之疾,势能毁节,只闻耳际呼声大作,千丈高空,穿云降落,不是麟儿功深,几乎跃下鹰背。
离地还有数丈,麟儿已发出王佩神光,青碧光华一罩,神鹰竟似如梦初醒,双翅一展猛然前面一飘,立将疾落之势刹住。
此处。正是西昆仑雪地少女出现之地。
冰岩雪峰,堆落谷中,寒气袭人,置身其间,宛如劫后初临,伤心惨目,想到师弟练秋,下落不明,不由一阵伤心,泪珠自落。
那吹萧人诱人到此,却己不知去向,凝神四顾,周围一片岑寂,不但杳无人影,连飞禽走兽,也不见一个。
最后,麟儿两眼,却落在那乱糟糟的冰谷之内,面东;还有一处,并未为冰峰碎雪所填满,这无异于大谷之中,却留了一处小谷。
飘身临近边缘,还未到达,却呼的冲出一条白影,不用看,知是雪猩。
这东西,浑身雪白,精神奕奕,麟儿卒不及备,几乎被它撞个满怀,赶忙一闪身,轻轻躲开。
雪猩似乎认得麟儿般,怪眼一睁,满脸惊异之容,但随即发出一声异啸,那身子便如“流星赶月”般朝谷底落去。
麟儿愕了一愕,毫不迟疑地将身纵落,往下一看,不由顿感一惊。
原来此处竟是有数大小雪洞,乍看去,好似蜂窝一般,里面静悄悄的;也不绝有雪猩出来,大约上面雪峰坍塌时,主峰落于谷部正中,靠峰一面,反少冰雪滚塞,他一面挂念金牛谷受困好友,但也想明了这位天真稚气,美似金童,师弟练秋的安危生死。
还有,那又野又美的雪里玫瑰,虽然浑身有刺.但她的格调,与别的女子,大有不同,这种奇异美人,如被冰雪压死,岂不可惜?
眼前这许多雪洞,哪一处是少女潜踪之所?更何况,金牛绝谷的人,生死之期,连今日也只有三天了。
三天时间,眨眼便到,任便失去一个,麟儿都得抱恨终身。
犹豫之间,瞥眼却见左前方一座洞口,摆着一具破藤兜,那正是雪里少女出洞所乘之物,细看,兜上还有血迹。
麟儿暗里一惊,不由想道:“不是少女被冰雪打伤,就是秋弟曾坐过此物,既有血迹,倒不能不顺便一察,否则实愧师门?”
心意既决,即纵身洞内。
冰岩雪洞,别有风光,洞壁全由冰雪泥石所凝成,其坚如铁,寒气袭人,通道曲折回环,四通八达,冰壁上,却有不少猩猿爪印,信步而入,左顾右盼,里面,却有几处冰室,还躺着那受伤的雪猩,不是破脸,就是断臂;龇牙咧嘴,似极痛苦。
麟儿最具恻隐之心,忙蹲身一看,雪猩受伤之处,竟已有人用草药将伤处敷好,而且这种草药,竟是治疗跌打损伤常用之物,诸如三七、过山龙、番天印、满山香,应有尽有,不由暗暗称奇。
受伤雪猩,有的已昏沉入睡,有的却圆睁一双怪眼,虽然不动,却似怒极。
麟儿不由笑道:“你这些披毛畜牲,见了人,不分青红皂白,立即凶威大发,自己伤得不能转动,犹不能捐弃伤人之念,按理须把你们一一打杀,但我看着你主人的面子,师门灵药犹多,就此便宜你们吧?”
忙取出药瓶,每一猿猩口内,纳了两粒丹砂,这是紫阳真人治伤圣药,功效奇伟,药才入口,遍体清凉,不须臾,都沉沉睡去。
出了侧洞,仍一直往前,但因洞中深遽,竟是愈走愈暗。
前面已隐约传出灯光,麟儿大喜过望,三步并作二步,往前一冲,雪洞无门,闪入一看,只觉心头鹿撞,惊喜若狂。
这冰雪住室,却非常特殊,当中是一石钵,里面满储松子油,光炸青碧,其明如昼,左边却是一处石榻,榻上铺满猩皮,上面躺着一位十四五岁的美少年,周身盖着猩皮数幅,只留头部在外,细看,正是耿耿难忘,一心怀念的师弟董练秋。
麟儿鲁莽地冲近榻前,掀开猩皮一看,师弟身上,犹染有不少血迹。
左手脉腕处,竟被那黑寡妇划了一道寸多长的口子,上面却洒了一层黄色药粉,业经把创口封住,此处已无大碍。
一探心脉,却微弱得几乎辨别不来,不由心中大感一惊,忙探手囊中,想把那灵芝石露,取出与他饮用,却不料冰莲雪藕,把革囊胀得鼓鼓,简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