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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很多刀刃都要锋利的金丝紧紧的勒在腕骨上,只要轻微的晃动便会磨擦骨头产生让人无法忍受的剧痛,同时寒气还阻止着伤口的愈合,又不至于冻住伤口的血脉,使血缓慢而持续的淌落不停。
不仅如此,寒气还顺着伤口渗透全身让李斯年通体冰寒,想要昏死过去时金丝又会生出一股极强的电流直入脑海,让他想昏也昏不过去,只能意识清醒的品尝着身上的痛苦。
开始时有些人还心感不忍,可久而久之下来往的人群也渐渐习惯了的这件“装饰品”,再加上知晓那是示众的乱党,是害死先皇的帮凶,还是“乱命孽子”的同党,于是乎同情者再无半个,有的只有憎恨和唾弃。
甚至有些好事者专门早中晚各一次的前来瞻仰一番,因为每天里有三个特定的时辰是衍仁皇专门用来惩罚这个乱党的,各种酷刑逐一施展个遍,偶尔间衍仁皇还会亲临现场亲手行刑,其恨意之深可见一斑,城中百姓也深感其对亡兄的悲痛与思念。
不过,这些对李斯年来说都不算什么,相反,他甚至还很感谢有这番苦难加身。
体内四海剑圣的意志挥之不去,若不是有这些外界刺激,他早就迷失了心智彻底沦陷在四海的手上了。
除此之外,这也是他渴求的自我惩罚,每每想起捣蒜一样的将李初一捅成了筛子,想起亲手将柳明秀拉在身前挡了一枪,害得柳明秀胎气大损孩子不保,他就心如刀绞。
哪怕这些不是他做的而是四海,可行动的却是他的肉身。李初一的血流在他手上让他直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柳明秀无助又绝望的眼神更是刀子一样的反复绞割着他的心,让他直欲一死以求偿还。
临别时,他嘴上说的玩笑,可心底里,他是存了死意的。
奈何宇文太浩迟迟不肯杀他,开始时他还以为是对方还没折磨够,可渐渐的他便明白对方是想做什么了,这该死的杂碎是想将李初一他们引出来,一网打尽!
胖子,你可千万别犯傻啊!
李斯年暗暗祈祷,忽闻身后脚步声起,抬头看看正午的太阳,他强咧着嘴角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狗崽子们,又来替老子开背了?快来,老子正痒着呢!”
正文 第1208章 夺舍的真相
脚步声在身后停了下来,轻轻一踏衣衫猎猎声轻起,来者浮在了自己身后,可李斯年却看不见来者是谁。
本不在意,可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酷刑加身,李斯年心生狐疑,暗猜来者何意,莫非是在准备什么新花样不成?
仔细想想,倒还真不是没可能。大衍的诸般酷刑这段日子他已经都尝了个遍,开始时还每天变着花儿的折磨他,到了近些日子花样再无新意,只是滋味一次比一次够劲儿。
本就求死的李斯年根本就不求饶,每次都冷嘲热讽的刑卒满脸铁青,只想把他当场弄死,奈何衍皇有命此人可辱不可杀,所以他们只能变本加厉的想尽法子让他更加痛苦,但又紧守着底线不敢真个要了他的性命。
这次这帮龟
孙半天不动手,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想想他们用过的手段,再想想还有什么没用的,李斯年忽然屁股一紧。
去他大
爷的,不会吧?!
“狗崽子们,你们硬的狠的老子都接下了,你们要是敢来脏的,老子。。。老子他吗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前半句硬朗,后半句略带哭腔,李斯年怎么也不敢相信堂堂的大衍竟然会玩的这么脏。哪怕骟了他他也认了,可这一手他怎么也忍不住了,最可悲的是他现在想反抗都不行,无论来什么他都得受着。
“杀了我啊!有本事就杀了我!不杀我你们就是我家狗养的,老子指甲缝里的污泥都瞧不起你们!”
言语相激,只有一死,奈何根本无用,身后的人还是默不作声的杵在那里,既不离开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
越是这样李斯年越是心虚,使劲扭动着身体想要回头面对着对方,奈何扭了半天也只是让自己在原地来回晃荡,脖子都快扭断了也只能以余光瞥见一角衣衫,根本看不清来人的面目。
男的!
李斯年想哭。
他忽然发现人阅历太丰富也并不是好事,要是跟小胖子一样傻乎乎的就不用这么备受煎熬了。
忽然感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寒毛炸竖下他顿时压抑不住的尖叫出声。事已至此,他无力改变,只能把心一横,满心悲愤的听之任之。
“你他吗要来就快点,等下老子不爽可别怪老子怼死你!还有,你别以为你不露脸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你的气息我记下了!别给老子机会,只要老子能活着出去,老子发誓一定带着一百八十几个大汉回来轮你个。。。”
结果事情并未如他所想的那样发展,那只手掰着他的肩头用力一转,一个青眼白发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男子相貌俊朗,只是阴冷的表情破怪了他的观感让他看起来很难亲近,尤其是配上他那双幽光隐隐的湖绿色双眸以及满头胜雪的银发,更是望一眼便让人心底生寒,很不想与他的目光交集。
被他眼一扫,没说完的话顿时咽了回去,又打量了他几眼,李斯年顿时纳闷儿起来。
此人未着衍兵衣铠,而是一身常服。内里墨绿色的劲装正是漠北常见的装扮,散披在外的同色大氅却又是大衍豪贵惯穿的衣衫,身上无多余坠饰只有一把木柄木鞘的长剑别在腰间,柄鞘皆有华纹繁附,并且还不是死物而是微微蠕动着,乍一看去就像是无数条小蛇小虫在上面游走,很是引人恶寒。
不管这人是谁,肯定不是衍兵就对了。
纳闷儿的看着对方,李斯年虚弱的问道:“你是谁?离我这么近,不怕死吗?”
说着拿眼神示意了下对方身后,那里早有发现不对的衍兵列阵靠近,神色很是不善。
“来者何人!何等大胆竟敢动皇朝死囚!”
呵斥声并未让男子动容,甚至连看都没看身后一眼,只当他们不存在似的,一双绿眸只盯着李斯年一人。
“你就是李斯年?”
男子的声音略显沙哑,但也很有磁性。
见对方这般作态,李斯年索性也不管他了,这种人不是艺高人胆大就是个纯傻
逼,死不死的都跟自己无关,反正自己已经提醒他了。
“我是,你是谁?”
男子还是没有回答,见李斯年承认身份,他的眉头顿时又紧了一点。
“我想知道,沐家老家主沐方礼究竟是怎么死的,还有他的外孙李初一,究竟是否还活着,你又为何要背叛他?”
“你是谁?”
这已经是第三次问了,不过李斯年没等他回答便眼神一变,用尽力气请喝道:“小心!”
身后,数次呵斥都未得到回应的衍兵再不犹豫,列着战阵围杀了过来。
而男子还是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神都没变化一下,可他的身后却忽然窜起了重重藤影,数不清的藤条带着衍兵的鲜血和惨叫相互纠缠在一起,眨眼的功夫一片密不透风的藤墙便将两人与周围隔绝了开来。
李斯年傻眼了,不过也隐有猜测。
这种手段他见过一次,正是离开止戈林时止戈林之主木童所用的法术,只不过跟眼前这人相比木童远远不如,李斯年要是再猜不出点什么那他也活不到今天了。
“你是。。。木青丘?木童的师父,沐老爷子的义子?”
木青丘并未否认,眼中伤感一闪而过,随后重新化为冷漠。
“回答我的问题,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李斯年再无戒备,莫大的苦闷憋在心里两个多月无人诉说,此时顿时打开了话匣子。
外面的衍兵不断聚集,但没有人能杀进来,传进来的只有临死的惨叫和淡淡的血腥。
而树丛里,木青丘的脸色也越来越冷,到最后简直要掉冰渣一样,一头银发无风自动。
“杀了我吧!”
李斯年眼中满是痛苦。
“给我个痛快,我不想再被四海控制了!他潜伏在我的识海内,我找不到他,也压制不住他,一旦我脱困他肯定会再出来作乱,那时。。。杀了我吧,求你了!”
冷哼一声,木青丘抬手按住了李斯年头顶。李斯年本以为对方是要杀了他,结果却不是,木青丘的神念直透入识海,开始一点一滴的搜罗着四海的踪迹。
少倾,木青丘拧眉收回了手掌,而李斯年心中刚刚生出的一抹希冀也重新化为了死灰。
“奇怪,你并没有被夺舍的迹象。”
木青丘的话让李斯年一怔,旋即生出一股怒气。
“你认为我在说谎?!你认为是我想杀李初一?!”
摆摆手,木青丘没有回答,而是望向了他的身后。
那里,在李斯年一无所觉之中,三个女子不时何时悄然出现在了那里,静静的看着李斯年,默默的听他诉说着一切,直到木青丘望来时才主动泄出了一丝气息。
感觉身后有异,李斯年想转身去看,可一只藕臂抢先环住了他的脖子按在了他的脑侧,熟悉的幽香也随之传入鼻中。
“你。。。”
“嘘,乖,别说话。”
祝三娘天生魅惑的独特声音紧贴着耳边传入耳中,李斯年再无怀疑,可心里却更乱了。
她怎么来了?
另外两个是谁?
不会是。。。。。。
脸色瞬间惨白,而祝三娘已经收回了手掌。冲着绿姑和郝幼潇摆了摆手,三人飘到了李斯年身侧。
“他不是被人夺舍,而是中了一种极厉害的幻术,所以外人才察觉不到夺舍之魂的存在,他自己也找不出夺舍者的踪迹,因为根本就没有夺舍者,一切只是他自己的幻觉,或者说。。。心魔!”
不敢看郝幼潇的眼睛,李斯年原本耷拉着脑袋,可祝三娘的话却让他震惊的抬起头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我已经渡完了心魔劫,即使中了幻术我也不可能毫无察觉!肯定是夺舍,绝对是夺舍,四海剑圣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多少,怎么可能生出知晓那么多隐秘的心魔?这绝对不可能!”
“所以我才说此术厉害,不但让你一无所觉,而且几近完美。正常来说的话你不可能凭自己挣脱出来,而你挣脱不出我们也不可能看得出内中的真相,即便想救你也会按着对付夺舍者方法施救,可那样定会害了你的性命,因为我们驱散的不是夺舍之魂而是你的神魂。从这点上来说此术原本绝对称得上完美无缺,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你竟然能挣扎出一丝本我意识,这才让此术漏了破绽,而你也因此活到了现在。”
祝三娘满脸赞叹,可李斯年却生不出半点同感,他只关心一件事。
“能解吗?”
赞叹转为遗憾,祝三娘略带不甘的道:“有破绽自然能解,但我解不了。”
“谁能?”
祝三娘的遗憾更深了,很是同情的看着李斯年:“我解不了,以我的道行强行破解只会伤了你的神魂,你不死也得成废人。而人界在幻术一道上比我境界高的据我所知是没有的,直到给你施术的那个人出现,所以人界除了那人以外应该没人能破得了此术了,抱歉。”
见李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