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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之间,漫天的长剑损兵折将寥寥无几,除了兽皮长剑完好无损的在苦苦之支撑,余下几柄质量上成一时未断的却也是伤痕满身,眼看着已经废了大半了。
“哼哼,破铜烂铁也敢拿出来献丑!“
嗤笑一声,马常在十指猛然发力,脸上的表情也骤然狠厉。
“死吧!”
暴喝声中,雪银丝越过断剑激射而来,直冲李初一身体各处要害。
方峻楠见状心中大骇,一声暴喝想要冲过来,但却被马家三个元婴期的高手给死死拦住。
眼看着李初一就要毙命,被柳明秀挡在身后的小木头瞳孔一缩双手虚握,却突然表情一缓又放松下来,继续一脸目瞪口呆的惊骇模样。
场中,被逼急了的李初一眼见自己就要中招,情急之下挥手洒出一片道符布在自己身前。
“吗的,想杀我?我去你道士的一脸!”
骂声中,道符齐齐一震,漫天的火光猛然炸起。一团团的烈焰汇聚在一起,赫然在李初一身前形成了一堵火墙。
“老子烧了你的破拉面!”
炙热的高温铺洒开来,周围的人群顿时退开了一大段距离,就连方峻楠他们的战圈也不由自主的向外挪了挪。
火墙拦路,雪银丝一根根的扎在上面竟然未能穿透,一时间僵持了下来。
马常在几次发力都没有效果,眉头一皱就想先将宝贝收回。
可是他想收李初一哪里能让?小胖子几个法诀变幻后一掌拍在了地面。
“大胖子,你的地砖小爷要对不起了!”
在他的一拍之下,自他手掌为中心,一块块水白玉打磨成的地砖应声而起,坚硬的玉石在半空中被小胖子两两相合将那雪银丝夹在了中间。
“飞剑我都能切,你这些破石头还想阻我的雪银丝?哈哈哈哈哈!”
马常在朗声大笑,他笑李初一竟然如此愚蠢,竟然想用几块破玉砖来阻他的宝贝。可是笑了没几声他便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李初一。
只见李初一玉砖夹住雪银丝后确实如方常在所说的那样,坚硬的玉砖在雪银丝的面前就跟豆腐差不多,被其轻易地就给割了进去。但是李初一早就知道如此,他拿这玉石根本就不是为了夹住雪银丝的,而是为了粘住它!
在雪银丝彻底切出玉砖前,李初一又是一把火符拍在了玉砖上,泛着紫色的烈焰包裹着玉砖死命的灼烧着,几个呼吸间便将其融化成了一大团炙热的岩浆。
岩浆粘稠无比,像牛皮糖似的一团团裹在雪银丝上怎么也甩不掉。马常在见势不妙加大力气往回收拢,但李初一一脸狞笑的御使着火墙将其狠狠拉住,手中不停地御使着一团团岩浆死命的往上挂。
等马常在好不容易挣脱了火墙的束缚将雪银丝收回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差点没把他气哭了。
原本无形无迹的雪银丝现在被岩浆裹成了一根根粗壮的棒子,就像是头发上不小心黏到了焦糖似的一时半会的根本擦不掉。而且那岩浆不是普通的岩浆,本身就是玉砖所熔,冷却的极快不说,还被李初一混在其中的法力给变得极为难缠,马常在几次发力想要震散它却怎么也做不到,气的他直欲吐血。
长剑一震,李初一执着兽皮长剑猛然前冲。
他虽然想法子拖住了这难缠的雪银丝,但他也知道拖不了多久,眼下就是他杀这拉面少爷的唯一机会。
眼见李初一杀来,收不回雪银丝的马常在第一次有了些心慌,他没想到这人竟然能想出这么个法子来破了自己的法宝。
一拍储物袋,数柄飞剑和一面鳞甲小盾挡在了身前,马常在紧盯着李初一,手中一遍遍的用暗劲震动雪银丝,想要将上面的秽物震散。
看着拦在眼前的飞剑和盾牌,李初一一脸冷笑。
雪银丝很厉害,连他被他虚空气息加持的兽皮长剑都斩不断,但是这些飞剑和盾牌法宝就不同了,他可不信方常在身上全都是雪银丝这种级别的法宝。
果然,兽皮长剑一剑斩在一柄飞剑上,虚空气息凝结的紫黑色剑芒下飞剑应声而断,就像是刚才他的飞剑被雪银丝斩断时的重演。
方常在惊骇欲绝,他没想到李初一的剑竟然这么厉,之前有雪银丝主攻时他还没有感觉,现在他可算知道这鸟人不但鸟玩的厉害,这剑更是厉害的可怕!
眼见飞剑一柄柄的断成两节,连那面坚固的鳞盾都被他两剑劈成了破烂,马常在手中突然一松终于将雪银丝抽了出来,心中喜意刚起却又紧接着骤然紧缩。
他很快了,无奈李初一更快,他还没来得及动作李初一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眉心之前。
嗡的一声,马常在的脑海一片空白。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我家少爷有洁癖!
追想着自己短暂的一生,回想着曾经被自己踩在脚下的那些人憋屈的脸,幻想着未来某天他当上家主时不可一世的霸气,痴想着内心深处那让马家在他手中成为漠北乃至人界第一大族的宏愿。一瞬间,百般滋味过心头,无数想法交织在一起杂念是的充斥着马常在的脑海。
他想反抗,他想求饶,他想报以冷笑表现不屑,他想摇尾乞怜保住性命。
想法很多,但他一个没有实践。他只是愣愣的望着抵在了他眉心上的剑尖,任由无数杂念充斥着一片空白的脑海,默默的等待着眉心那一痛的到来。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过去了一瞬。马常在愣愣的看着兽皮长剑,吵杂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丝明悟。
这,就是一念永恒吗?
以前就听说过一念永恒这种神奇的境界存在,没想到临死之前竟然能让他感受到。马常在的心里突然有点后悔,若是不去惹那个脑子不正常的胖子鸟人,那他今天就不用死了,这种心境他就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去体悟去明悟了。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若不是惹了这个胖子,他怎么可能被人逼到这个份上,这奇妙的境界他就无缘得进,甚至一辈子都进不来。
想到这里,马常在不由的想起了他爷爷经常念叨的一句话——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一饮一啄啊!
马常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在的他才感觉出他爷爷这句话里面的一些意味。
想着想着,他忽然又感觉有些不对,这一念永恒怎么只有眼前的剑不动,周围的人和他们发出的嘈杂声仍然在源源不断的传来。
眨了眨眼睛,马常在抬起目光顺着剑圣向前望去,一路扫过剑身剑柄以及执着长剑的那只胖乎乎的小手,一直扫到了李初一的脸上才停了下来。
看着李初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马常在脑子又是嗡的一声一片空白,随后便跟浆糊似的让他一时间什么事儿都想不明白。
他不杀我?
他怎么会不杀我?
他怕了我了?
他为什么不杀我?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
无数个为什么哄然脑海,马常在下意识的张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李初一没有说话,仍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直看的马常在心里毛毛的,想不通这小胖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正犹豫着要不要再问一遍,一个温和的声音忽然想起。
“怎么,你这么想让他杀吗?”
马常在又是一愣,这句话很明显不是小胖子说的,因为他的表情自始至终就没变过。
静止了仿佛几万年的脖子僵硬的转动着,他头一歪向李初一身后望去,入目的却是一个白袍青年,俊朗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就如三月春阳一般,让人一望便顿生好感。
见马常在愣愣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白袍青年笑容不变,仍是语气温和的问道:“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被小初一的剑气伤了识海?哎呀,识海受伤可就不好了,搞不好会毁了一身修为的!不行,我得替你瞧瞧!”
瞧瞧?
瞧什么?
马常在发懵的脑子还没想明白,马家三个元婴期的随从却齐齐色变,慌不迭的连声高喝。
“不要!”
“住手!”
“二爷手下留情!”
说着撇下方峻楠发足急奔过来,背后空门大露竟是连自己的安慰也不顾了。
白袍青年笑容一僵,看着三人赶来也不阻拦,任由他们一把抄起自家少爷挡在了身后,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很是不满。
“怎么,你们莫非信不过我郝宏壮的医术?”
三人一听脸色更是惨然,赶忙抱拳拱手嘴里连称不敢。
“二爷说笑了,您的医术有多厉害谁不知道啊!”
“就是就是,二爷真会开玩笑!”
“我们三个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怀疑二爷的医术,二爷您不要误会!”
郝宏壮别人不认识,他们三个充当护卫常年行走在外的马家家丁自然认识。
包括郝宏壮在内,漠北大大小小诸多势力里的重要人物他们都认识个七七八八,谁跟谁好谁跟谁恼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的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有了这份眼力,他们才能保证好自己少爷小姐出门在外时的安慰,以免这些横惯了的主儿们把自己给玩死。
先前郝二爷突然出现出手制住了李初一他们还心头一松,谁知转眼这位爷竟然想给自家少爷瞧病。郝宏壮的医术那名称可是“响当当”的不得了,这要让这位爷瞧完了马常在能不能是个人都还是个问题,那还不如让这什么鸟人给一剑杀了来得实在。
结果自家少爷是被他们给“救”下了,但是他们自己却把郝二爷给惹恼了。看着郝二爷有些发僵的笑容,仨人差点没哭了。
三人这么一说,郝宏壮更是不满了。
“你们知道我医术还不让我给他瞧瞧,你们居心何在?莫非心怀歹念想要害你家少爷不成?来来来,赶紧把人交给我,耽误了病情可是要抱憾终身的!”
给你瞧完了才抱憾终身呢!
三人心里一起暗道。
想想这几天听到的那条传言,据说是吴家的一个随从被这位爷“精雕”完之后直接短了一截不说,人更是绿油油的跟黄瓜成了精了似的,三人光是想想都觉着牙疼得慌。
眼见郝二爷伸手要人,他们哪里敢给?这要是马少爷也被整成了黄瓜精,他们仨回去了还不得被家主当萝卜给腌了啊!
想说不行他们又不敢,三个人都快急尿裤子了。好在里面脑子最活的一个小胡子灵机一动,一抱拳恭声道:“二爷心意我们三人领了,只是事出有因,我家少爷一般人医不得!”
“我是一般人吗?”郝二爷一瞪眼,“赶紧让他过来!”
“不是,二爷您听我说!”
小胡子硬着头皮拦在前面。
“我家少爷自幼患有怪癖,这个。。。这个碰男不碰。。。啊,不是,碰女不碰男,说白了就是他有洁癖,被男人碰到会有急症出现,很可能有性命之忧!因此少爷她自小到大有病了也是找女大夫瞧,男大夫是绝对不能近身的!”
小胡子一顿的胡说八道,开口还差点说错了嘴。马常在这时候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终于想起郝二爷到底何许人物,赶忙慌不迭的连番点头。
“对对对,我有很严重的洁癖,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