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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千雪不受毒元蛊的陶染,显然很让童观翰震惊意外,但场上也只有傅千雪一人能站着,也就不足为虑了。
童观翰正得意之间,却听到倒下的萧魔月奋力喝道:“童观翰,你敢对老夫下蛊,找死不成。”
童观翰微一欠身道:“萧先生贵为魔月三宗之一虎木崖的领袖,本城主岂敢有半点不敬之意。不过事关重大,不得不暂时委屈萧先生三两日的宝贵时间了。”
萧魔月道:“老夫连一日都不会多等,童观翰,你真是放肆,赶紧拿解药来。”一转身又对旁边的黄征长老道:“黄长老,发讯号给山下的崖中兄弟,速来山上,灭了童观翰此僚。”
黄征长老领命后,正要从怀中掏出黑褐色的讯火,却听见童观翰颇为自得的道:“萧先生不用多费心了。你布置在山下的虎木崖人手,早被人提前调走了。”
萧魔月冷冷道:“童观翰,你休要聒噪。没有老夫的命令,谁能调动虎木崖的一兵一卒。”
童观翰惬意道:“这个就要问问萧先生的宝贝女儿了。”
萧魔月有点不敢相信的转身,看着低下头来的肖幽晨,道:“幽晨,真是你下的命令?”
肖幽晨迎着萧魔月冒火的眼神,幽幽坚定回道:“爹,女儿将崖中的兄弟调走,就是为了不想爹你再乱造杀罪。就像二十多年前,你将娘亲气走的那般。爹你可知,娘亲上次来七星佛塔禁地,费了多大的精力,吃了多大的苦,才能费劲见你一面。可你却……”
肖幽晨这样,更是让金峰寺的几位高僧无地自容,自家的七星佛塔禁地,这般容易入得吗?是个人都随意来去,走走看看,连金峰寺的最大秘密也被人知晓了。
但想想,能虎木崖萧魔月扯上关系的女人,又岂是易于之辈,却不知这个女到底是谁?
金峰寺几位高僧正惊异寻思间,又听萧魔月喃喃道:“幽晨,你师父,不,是你娘,真的将一切都告诉了你?”
“是的。”
“为什么会这样。”萧魔月看着肖幽晨问责难过的目光,刚激起的怒火又很快熄灭了,怎么也不能狠下心出重话来。
“罢了,罢了,一切是都是老夫做的孽,是老夫咎由自取。”一时间萧魔月竟无比的落寞,神色索然。
童观翰见此好戏,却拍掌笑道:“好一幅父女情深的感人场面,萧先生,不若我们来谈一场生意如何?”
萧魔月很快收起一时的温情,冷肃道:“给老夫下了毒元蛊,还有脸跟老夫谈生意,童观翰就你也配?”
童观翰丝毫不介意道:“萧先生被星崖老和尚关押在七星佛塔之下一百多年,心中自然对星崖老和尚和金峰寺愤恨不已吧。不若就由本城主代劳一番,杀杀这帮金峰寺狂僧的傲气,以替萧先生先出口恶气如何。”
萧魔月道:“老夫自己的事,向来只喜欢自己动手,不屑也不喜欢由他人代劳,更何况是你等残鄙之人。”萧魔月的话,一下触到童观翰内心最脆弱的地方,脸色顿时变了,冷冰冰道:“萧先生,本城主敬你是虎木崖的崖主,才多给你几分薄面,别不识抬举。”
萧魔月哈哈一笑道:“看来这笔生意注定是谈不拢的,童观翰,怎么要试试老夫的月魔掌不成。”萧魔月如此意态,倒是让童观翰心中纳罕。明知萧魔月从七星佛塔之下的佛窟脱困不久,又中了自己的毒元蛊,修为必定大降,有可能连巅峰时期的一半都不到。
但百多年前,萧魔月与虎木崖在摧仙洲的冲天威势,依旧叫童观翰不敢大意。
于是,童观翰目光朝后一瞥,示意四名缇骑尉手下上前,要他们去捉拿萧魔月的女儿肖幽晨。童观翰心中对萧魔月多为畏忌,心想动不了你手,难道连你的女儿也动不得?
以此,也正好来试试萧魔月身上毒元蛊的毒有多深。
四名玄黄披风的缇骑尉,得童观翰之命令,立刻下得战马来,各持着飞云腰刀,分两边朝萧魔月身后的肖幽晨逼去。
缇骑尉提防靠近的过程中,萧魔月一直无甚大的动静。四名缇骑尉见此,胆略大上了些,离萧魔月不足一丈,刚要绕过起速时。
忽尔萧魔月一抬头,银霜头发根根直立起来,双目如月皎亮又妖异。四名缇骑尉心中不由一惊,还未有所反应之际,坐在地上的萧魔月不见挥掌,却有四道月牙般的掌印,掣电般朝四名缇骑尉推去。
四名缇骑尉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就立刻倒飞而起,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在半空中就被月牙掌印劈成两瓣,向童观翰的位置摔去。
童观翰十分厌恶的用丝帕捂住嘴,左手轻轻一挥,四名缇骑尉残破不全的尸身,立即被一朵巨大的黄色食人花给蚕食住,给消化得不留一点血沫痕迹。
童观翰这一手招花噬人的法术,令萧魔月大为吃惊。“童观翰,你怎么会使西沙洲拜土教的邪术?”
拜土教?傅千雪心中一动。千草谷之中,安土链与乌衣人的行为,一下浮现在傅千雪的记忆当中。
傅千雪见萧魔月如此问,也想知道童观翰如何作答。
何啻童观翰并不为意。“萧先生,你是魔月大宗的宗主,也算是一方豪雄了。如今竟落魄至此,让本城主好生缺憾啊。”
萧魔月一阵大笑。“童观翰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是拜土教的人,老夫又岂会怕你。要想死,就赶紧送上门来。”
童观翰道:“萧先生月魔掌的威力,本城主岂敢儿戏。可本城主今日来,所求之事,也与萧先生与虎木崖没什么干系和利益牵葛。本城主想要的,不过是七星佛塔中的七星佛像。萧先生,你看我们合作一次如何?”
萧魔月道:“真是可笑,七星佛像就在你眼前,随时唾手可得。老夫虽中了你的毒元蛊,却也容不得你来任意消遣。”
童观翰叹惋道:“萧先生,那真是太可惜了。只能委屈你的宝贝女儿,来帮本城主来探探七星佛塔的道了。”
萧魔月道:“老夫的女儿,跟七星佛塔有屁的关系,想做什么,就冲着老夫来。”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解药?
童观翰道:“萧先生应该知道,星崖老和尚的佛法有点门道,邪门的很,在天象卦象上更是慧通识明,道行很深。所设计的七雄佛塔,看似没什么机关诡道。可等七星佛像激活了七星佛塔上的飞仙岭仙启大阵,七星佛像就会成为飞仙岭仙启大阵的核心,与仙启大阵融为一体。
若是不得门道,随意乱动,就必定会遭受到正个仙启大阵的反噬。本城主虽非常憎恶星崖老和尚的天象卦阵,却也有几分自知之明。按道理来讲,星崖老和尚与萧先生的关系非同一般,应该知道仙启大阵的破解之法。
可萧先生偏偏看不起本城主,不答应与本城主合作的要求,本城主唯有以萧先生的宝贝女儿,来探探七星佛塔的阵法机关了。”
童观翰的话都跳到脸上了,萧魔月再也不能作甚不得,拼着体内毒元蛊的毒性,振臂而起。若奔月的勇士,在空中最高点一连使出上百道月魔掌掌印,如月牙般华丽却死寂,夺人心魄,呈一种不规则的飞行轨迹,将下方的童观翰包裹在其中。
童观翰矮的身材朝后一仰,双臂牵引,周围一圈缇骑尉箭壶中的弩箭,顿时全部被吸纳到童观翰双臂之间,拢成一大团。
再搓开之时,已变成一朵噬人的食人花,花叶泛着冰寒的冷气。
童观翰再朝上空一推送,这朵邪冷的弩箭食人花,就朝空中的萧魔月劲射而去。
萧魔月踏御黑云再次升高五丈,双掌掌心变得殷红一片,如血月奇观,蔚然惊怖。
月魔掌之血月重生,挟带着苍古奇劲的远古压迫力,劲发而下,瞬间就将童观翰召唤出来的冰寒食人花,给压成粉屑。
弩箭食人花被毁,童观翰却尤为漫不经心,双足连点,若激雷一般电射而起,直破数道黑色云层,与高空中的萧魔月平行,相斗起来。
童观翰急升高空时,身后还卷带起一摞高高的山土,庞然若土质高楼。在童观翰上升至高空最高点的时候,叠土为一座险山峻岭,垫在童观翰的脚下,甚为奇观。
“好一手叠土为山的搬山术法。”萧魔月不禁有所动容。
童观翰一扬华美秀逸的帝皇披风,有种天下我有的气势,一时之间,连自己身高的不足也忽略了。
“本城主今日真是得幸,可以见到萧先生血月重生宗法的壮丽,也有几分佩服。可为了七星佛性,本城主即使有再多的敬佩,也得用萧先生的性命,来祭拜一下本城主的一方血土了。”
童观翰笑容一凉,顿时冰寒冻结,极的身材卷带起积土为山的气魄,朝萧魔月进击冲去。
萧魔月曾经纵横摧仙洲二百多年,骁勇睥睨,从不会惧怕,不退反进。当下,便迎着童观翰积土为山、积水为海的血土大法反冲了上去。
童观翰与萧魔月在高空之上鏖战不休,佛塔广场上的傅千雪,也在寻思着毒元蛊的解毒之法。
正皱眉沉思间,无眉僧身后的中年逸士忽然开口道:“毒元蛊的解蛊之法,目前也不是没法可解。”
傅千雪回望过去,道:“兄台,你是有眉目了?”
“是。”
中年逸士继续有条不紊的轻声道:“神女峰,乃是飞仙岭上最早的一处景观,也是上古时期天青时代,花中四君找上几个精工巧匠在此雕立而成。神女像完工后,还在阵法的四个隐秘方位,栽种上梅兰竹菊四种奇植。千百年来,吸收了飞仙岭上不少的独特灵气,形成了清雅难寻的味道,让毒虫凶兽不得靠近。方圆一丈之内,污秽肮脏之物更是无从生存。
而就连飞仙岭上的常驻修士,也极少有人知道的是,神女像的周围,因为四君阵法的格局,以独有的土壤,生长有一种淡泊无为的花。这种茎短叶长的花,虽然个体,却有很强的清新祛毒药性。有了神女像下的花,再配以朝唐真人桃花林中的桃花,辅佐以开佛光净化后仙人潭中的泉水,在前山赤焰兽雕柱上灼烧煮开,即可获得能够解除毒元蛊的解药。”
傅千雪不由问道:“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来历?怎么会懂得如此多。连神女峰的由来,以及只在西南偏安一隅山岭中才有的毒元蛊,你都十分清楚。”
中年逸士在无眉僧的把稳帮扶下,转身身来,微笑从容中,略有苦涩泛起。“傅兄台,你实在不必艳羡我的才学,怀疑我的来历。你也不差的,可以是非常出众,卓绝于常人,称为修真奇才也不为过。你想知道我的根源,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明白,也不想知道。”
傅千雪谨慎中带有欣赏的注视着中年逸士,其飘逸的发丝间,有一片银白发丝,特别显眼出挑。
“想想也是,以你的才能,连东亭湖下景太宗水月陵的方位,跟古仙人洞府入口处的铜壁浮镂,都难不倒你,何况是毒元蛊的解毒之法。”
中年逸士情绪微动道:“傅兄台,你太过高看我了。”
傅千雪道:“即使我高估了你,花铜山寨二十八寨的大当家与金峰寺的法金方丈,这两个人,总不会同时错估了你。”
中年逸士道:“那就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