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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走,就会走,又何必再送。再,他们也能明白,你也一样。”傅千雪没转身,却好像能看见背后金刀,藏在阴影后的孤独。
“你也不会送我?”
“不会,但我会和喝一坛酒,也要你帮我带一句话。”
“夜猫?”
“是,你就告诉他,他还欠我五坛美酒。”
“好酒的账,就算是我,我也不会销的。”金刀孤独的深眸里,也有动容。不知是为美酒,还是为友情。
“还有,这个给你。”傅千雪伸手朝后一递,是一个镔铁盒,还有一坛雪月霖美酒。“这是我在东亭湖洛阳湖会前,一个挽天盟精英弟临死前交给我的,也许对你会重要。”
金刀接住镔铁盒,再抬头一看,傅千雪已与闻人绾绾下山而去。没有同他辞行,也没饮酒赋诗,就是这样简单的离去。
若是相知理解,何须执于礼节。
因为,修真的路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上一刻与你凭栏煮酒论剑的人,下一次,是否还有机会再相聚。
有了这样萧秋的心境,傅千雪很想独自一个人喝酒,于静夜之中走一走。
但有闻人绾绾在旁相伴牵手,傅千雪自不会如此自私,放任。
但傅千雪也没乘坐闻人绾绾来时的蓝汐花云渡舟,而是让极夜一个人控御着,先行出发去飞仙府城打前站。而其余的五人,分别乘坐三辆马车,破天、拔魁两骑将在前,山茶叶、烟菊花居后,傅千雪与闻人绾绾在中。
在夜色悄然中,让白纹策行,朝飞仙府的方向蜿蜒驶去。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再回首,剑心豁然
去飞仙府的路程,以蓝汐花云渡舟的速度,不消一日即可到达。而以马车的策奔,即便以白纹神驹的脚力,也要三天半的功夫。
但傅千雪这样选择,只是想让自己的心,能沉淀在路途中。能欣赏到马车外不同的风景,不一样来来去去的行人,体会到日落夜至,风吹雨打。
就如重新磨炼自己的心境、剑心一般,而不是单调的坐在蓝汐花云渡舟内,空寂的修炼悟剑,不知岁月流转,人世芳华。
或许,傅千雪处在这个修真世界上,独属于他一个的落寞孤单。
唯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驱赶心中的萧寞。
就如马车外的寒蝉雨夜,孤寒的夜色中,有着寒秋独有的细琐沉思,令人无限低回遐想。
落入一种空想,剑道的无尽寂寞中。
傅千雪连续三天在马车内的沉闷,心绪的挣扎,剑境上的冷落。让在旁的闻人绾绾痛心不已,一直用自己柔润丰满的高挺,紧贴着傅千雪,哪怕让傅千雪不稳定的苍凉剑心,多一点温暖也好。
就在第三日后半夜,夜最深的时分。
傅千雪心潮起伏,伸手拉开马车上的窗帘,手心靠外,让雨点冰凉。
神思恍惚间,有一点寻找不到自己练剑的道理,剑的人生了。
忽然想就此罢手,不再提剑万里。不要觉得是一种错觉,是在惝恍四寻无路可走。
也有可能是突然觉得有点疲惫了,想放下剑静一静,也有可能想去做菜了。
更有可能是想就此陪着身边的人,悠然见南山,看花开花零,潮涨潮落,云卷云舒。
这一刻,傅千雪剑心震荡,剑意浑噩,剑韵疏离。
恐怕就连傅千雪自身也不甚清楚,短短三日内,傅千雪剑道心境的彷惶剧动。只是因为傅千雪丹田之海内,那口飞仙岭神迹灵泉引起的一连串连锁反应。
傅千雪剑心苍劲稳健,心性忍耐坚韧,灵脉识海更是稳固枯寂的可怕。
所以大乘佛像中的凭虚境老僧,才认为傅千雪剑心若雪,深然燎原,条件已足够。
才未向傅千雪多解释,那口上古神迹时代,唯一留存下来的飞仙岭古井灵泉,有多么强悍浩然的灵力。
好比,傅千雪原来的灵海是一河流,七星佛塔决战后,灵力干涸枯竭。换上了飞仙岭的古井灵泉,就如将灵气之海,从河流置换成了星辰大海,又安置了新时代的灵气生长源泉。
虽然这口古井灵泉还处于初始状态,灵气袅袅,但还是给傅千雪的剑心带来了非凡的冲击与磨砺。
这三日来,剑意、剑韵的不稳固,就是一种痛苦的磨合过程。
剑境新的契合,大乘佛像凭虚境的老僧,是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无法给傅千雪独到的诠释。
唯有依靠傅千雪自身,在宝山飘渺的登临中,独自摸索攀登,直到笑傲山顶。
傅千雪陷于新剑道的苦彀,苦苦挣扎自拔。身上衣衫褪去,漏出大片美好润滑肌肤的闻人绾绾,对于傅千雪突然而来的剑心桎梏,一直感同身受,靠在傅千雪背后默默的紧靠,陪伴着。
在傅千雪剑心突破,最为关键的时刻,闻人绾绾的温柔体贴,冥冥之中,好像走入了傅千雪的内心神念深处。
阳光破晓前,有一佳人,临水飘渺,对傅千雪嫣然而笑。唯可一句来形容:
繁华萧落处,只识伊人媚。
傅千雪很是喜欢这句诗。
他最想要寻找的那种历史厚重感,剑道的沉凝。
至于诗句背后无法承重的悲戚斑驳,总想一剑穿行,刺开它的沉重压抑感。就如剑势升华,破开道心桎梏。
月不圆,剑不缺。
这傅千雪突然而来剥离不开的心境,修心苍凉。
傅千雪再执剑之时,剑心豁然。一转身,佳人仍在怀。
掀开窗帘,马车之外,雨过天气。傅千雪一脚踏出,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执剑按剑势,剑势苍翠冠冕,竟不似当今的灵气凝练。
因为,这是上古神迹时代才有的剑灵之剑韵。
而且,三日剑境中的生死锤炼,终于还是让傅千雪的修为境界,推向了一个新的境界,筑基境之上的归元境。
上古时代的归元境,而不是是如今修真凋敝的归元境。其中差距,何以十倍毫量之。
傅千雪丹田之海内,神迹时代的飞仙岭古井灵泉,生衍出来的灵气,在古井边上缭绕如云雾,浓郁如百鸟朝凤。还有一层细弱蚕丝仙气,稀疏的铺满整个灵海。
而后,凤雪剑意仙诀一动,傅千雪纵剑而起,直掠上百丈高空。
左手衍气剑向左轻轻挥洒,凤漓丹火之凤鸣剑气划掠间,便若凤落九天,在林间洒下凤鸣剑气的瑰虹凤影,更好似神凤之尾纵掠长空。
右手九枝雪剑意的剑雪天涯剑势一荡,雪花飞舞间,剑气纵横交叉吸附在每一片的雪花上,冷峭风寒。虽是初秋,剑雪天涯剑势之下,槐树林间已冰天雪地,挂满了冬日里的风霜,冰晶之间却有繁细的剑雪存在。
然后,傅千雪操控着已达九尺范围的剑书第二之剑雪之画结界,有如仙人渡海,踏御着丹红、雪白交映的剑气落下地面。
此时,闻人绾绾也出了马车,秋日的晨光下,看到傅千雪安然渡过三日的修真艰险,柔和的容颜一片明媚。“千哥,你的剑力恢复了?”
“差不多,已经七七八八了。”傅千雪背着晨辉向闻人绾绾走来,拉着闻人绾绾的纤手。“这三天,辛苦你了,绾绾。”
闻人绾绾笑意溶溶。“千哥你明白就好。”
傅千雪含笑道:“反正此刻,离飞仙府也不错三两个时辰的路程,一起走走如何。”
“好,都听你的,千哥。”
萧秋中,不算冷也不热的阳光里,傅千雪与闻人绾绾牵手而行,心情无比的轻松。破天、拔魁与山茶叶、烟菊花四人,也晓得情趣,都离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安静的步行了半个时辰,前方探出三里外的破天,忽然大步回转到闻人绾绾面前,揖礼道:“少宫主,前方三里酒铺处,有人要找公。”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侯八爷的相邀
闻人绾绾道:“破天,打听到是谁要找千哥?”
破天回道:“是飞仙府龙山堂的乐山乐舵主。”
傅千雪道:“乐山,他有什么吗?”
破天道:“乐舵主,东亭湖并刀船会的船队已到了飞仙渡口,他特地奉龙山堂侯八爷的吩咐,来请公今晚到龙山堂的潇湘苑,把酒一聚。”
闻人绾绾奇道:“千哥,你什么时候和龙山堂的侯八爷扯上关系了,还是你在东亭湖执掌的并刀船会。”
傅千雪对闻人绾绾将东亭湖洛阳湖会上发生的事,概略的复了一下,又道:“并刀船会中的绿萝姑娘与岚山书院的玉青松情投意合,在洛阳湖会后,就已私定终身。恰好玉青松的老师卓夫人,又是侯八爷的师妹。当年,侯八爷追求卓夫人未果,才下定决心创建了龙山堂,干出一番事业来。
虽然侯八爷与卓夫人未修成正果,可直到如今,两人的关系还很密切,一直保持着联络,互有来往。玉青松在洛阳湖会与绿萝姑娘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并刀船会要走出东亭湖,要朝抱月洲之外发展船运业务。卓夫人对玉青松青睐有加,视若己出,玉青松将此事顺势告诉了自己的老师。侯八爷这些年对卓夫人念念不忘,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卓夫人的动向,知晓并刀船会的事后,爱屋及乌,就顺手将事情揽了过来,与我切商并刀船会与龙山堂共建船队,南下远行流霞洲万岛之海的船运事务。”
话间,傅千雪一行六人,距离破天所的酒铺已经不远。
远远便可见到,有两桌龙山堂的帮众,坐在酒铺最外侧,而乐山坐在其中。
见傅千雪这个正主来了,乐山迎将了上来,抱拳笑道:“能与傅公再次相见,真是乐某的福分。当然,还有神夕宫的闻人大姐,以及诸位神夕宫的英豪。”
傅千雪回礼笑道:“乐舵主这么急的找上我,不知是有何事?与童观翰、谱尼达安凶斗后,傅某重伤未愈,怕是不能给龙山堂应有的帮助。”
乐山道:“哎,傅公客套了。傅公急公好义,剑气侠名让人佩服的紧,龙山堂此时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敢让傅公有所为难。不瞒诸位,是本堂的八爷力邀傅公于今晚,在潇湘苑中把酒一叙。”
傅千雪道:“莫非是并刀船会的船队到了贵堂的港口了?”
乐山道:“正是。八爷知道此等喜事后,高兴的很,早就摆好酒宴,恭候傅公的驾临了。”
傅千雪道:“有劳侯八爷的款待,乐堂主也辛苦了。”
边上的拔魁突然道:“乐堂主来的可真够早的,午时未到,就已约到了晚上。”
乐山道:“八爷的吩咐,乐某一贯谨记在心,不敢大意。固然,诸位神夕宫的来客,也是本堂所敬重的。”
另一边的破天也道:“恐怕龙山堂的侯八爷,挑选的这个时间,估计是看公在金峰寺上,将童老怪与谱尼老贼一顿教训,挑落马下,才会如此客气。至于我等神夕宫的人,还是免了吧。”
破天的话音不大,但龙山堂的乐山自可听清。
傅千雪也听到了,于是补充道:“破天、拔魁两位心直口快,乐舵主千万别在意。”
但乐山笑容不断,好像并没在意这些,又对傅千雪道:“本堂八爷对于傅公的侠义剑术,一向仰慕的很。听闻傅公要来飞仙府城,早就让潇湘苑中的人,准备好了酒宴上的一切。”
傅千雪一时未答,而闻人绾绾却淡淡道:“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