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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千雪也没躲避,左手间时刻准备的左手衍气剑随手而来,九尺范围的剑书第二剑雪之画结界,瞬间撑开的同时,左手衍气剑撩起的九枝雪剑势已反冲急上,刹时在傅千雪的头顶上,形成一个十尺厚的冰层,阻住了红雾剑光的烈日熔岩。
同时间,冰层一声脆响,千漓灵剑划出的凤来夜雪剑势,已变成一条九尺宽的寒冬冰龙,龙吟咆哮声中迎面向上,冻结住红雾剑光的熔浆火力范围后,再一次奔啸,已冲出苑厅屋顶,卷落起一大堆漫漫飞雪。
而屋顶上对傅千雪突起杀机的红雾人影,估摸着也未料到傅千雪剑术的恐怖。
一击不中后,红影一闪,已变成一团似云似雾的红浪,在黑夜的空中流动着远离而去,只留下跟上来的侯八爷、乐山、烟菊花几人愣在屋顶上,在无法追及中叹息着。
不知是为红雾比鬼怪更诡秘的御气身法,还是为傅千雪的惊云剑术。
重新回到苑厅内的侯八爷,神色尤其肃重,闻人绾绾好像明白了什么,直言道:“侯八爷,刚才那个偷袭意图谋害千哥的人影,是不是你前夜所看到的那道红雾?”
侯八爷沉定道:“是,原来她真的来找傅公了。”侯八爷一声长叹,随后走到傅千雪落满雪花与火花的酒桌前,重重抱拳感慨道:“若不是傅公走这一遭,侯某今日决计躲不过梨花硬木桌背后之人的红雾袭杀。”
闻人绾绾道:“这一次杀袭没成,可还有下一次,三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但傅千雪仍旧目光沉静,执剑的手,也越发的恒定。
一年的剑气长空,二年的征伐悟道,三年的石院苦寂意剑,还有刚登堂入室的飞仙岭神迹灵泉,已让傅千雪的剑修大道,大异于从前,更是今非昔比。
一个剑修的心若是足够坚毅,他的剑,也只有更恒定,剑意也会更亘古。
他的剑心,也与手中的剑器逾发的水乳交融。
每临大事有静气,剑仙凤舞吾辈临。
傅千雪深信此言,也可做到。所以对于闻人绾绾的关心,傅千雪回以安心鼓舞的笑容。
对于侯八爷的愧怀,傅千雪也没在意,而是将侯八爷的拜礼郑重扶起。“侯八爷是光明磊落的汉,傅某为能交道这样的朋友,高兴还来不及,哪里容得怠忽轻慢。”
侯八爷动容道:“傅兄之言,深入我心。不过请傅兄弟放心,这三天的危险期,我们龙山堂一定会对傅兄弟进行全天候无死角的防护。傅兄弟若是伤了一点皮毛,侯某也会自己身上插上一刀,以解侯某心中的愧疚。”
闻人绾绾施然道:“侯八爷,自残就免了,龙山堂派人来保护的事,也不必了,我们神夕宫还从来没怕过谁。不管红雾是人是鬼,想要在神夕宫的保卫下伤到千哥,那还做不到。”
侯八爷叹息声更重了。“是我多此一举了。”
傅千雪道:“侯八爷不用懊丧,三天的时间并不长。”
侯八爷目光炯炯道:“傅兄弟,我知道你剑术卓绝,但也千万别看红雾拳头背后的人。这一次只是试探,下一次出手,必定会危险十倍。”
傅千雪看着自己的左手,依旧与之前没什么两样。“对于我自己的性命,我会比任何人都当心的。”
这时,荣遇仿佛刚从方才的惊恐袭杀中回神,但傅千雪鹰隼一般的目光,已盯住了荣遇。道:“荣遇,适才的红雾,你是不是认识?”
荣遇连连摆手道:“怎么可能的事……”但傅千雪锐利的目光,让荣遇非常有压迫感,后半截的话音顿时了很多。
“我明记得红雾的女声,提到了你们荣家三兄弟。”
荣遇长吁一口气,神情苦索道:“我感觉是她,又不能确定……”
傅千雪没有打断荣遇没头没尾的叹息。
荣遇愣怔了一会儿,又道:“我们荣家有弟兄第三个,还有一个四娘所生的妹妹荣嫆,但连府中下人都不知道的是,四妹还有同母异父的妹妹,只是这件事过去的太久,几乎都没人提起了。
当年有一段时间,四娘突然离府出走,两年后才回来,又独自生下了一个女婴。而四娘也因为生产时落下了病根,身体变得极为虚弱,半年过后,就病重而亡。
因为那个女婴并不是荣家的纯真血脉,为了不让荣家的丑事外传,所以女婴自生下来到九岁那段时间,一直都被当作下人来看,吃了不少的苦,也受了不少罪。等那女婴慢慢长达,我们三兄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怨恨之气,若不是四妹荣嫆几次阻拦,恐怕那女孩早就被逐出了荣家,或死在外面。
但等四妹被童观翰强掳走后,没过几天,那十一岁的女孩,荣嫆的妹妹也突然离开了荣府。而她消失的前一天晚上,就有人看到,她是穿着四娘生前最喜欢的一件红绸褙离开的,就如刚才的那道红雾……”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纷说
傅千雪道:“荣遇,那你正式回答我,你四妹荣嫆到底是被城主府凶人强掳走的?还是你们荣氏三兄弟推送给童观翰的?”
“我就知道傅公会这么问。”
荣遇迎着傅千雪的目光,自嘲的笑了声。“两者都不是,而是四妹她自愿的。”
闻人绾绾不禁问道:“荣嫆姑娘她自愿的?”
荣遇道:“四妹她对荣府很失望,荣府不仅强拆了她娘亲青梅竹马的感情,还不承认她妹妹的身份,对她百般虐待。”
傅千雪道:“这么来,你觉得那道红雾,她是回来找你们荣府报仇的。”
荣遇苦笑道:“是,但我想的是,荣府不认她的身份,对她冷漠不理睬,态度不好是真的,但从未有过虐待毒打过她。但我也想不通,她这次找上来,为什么只对傅少侠你出手,而没对我下手。而我也更没想到,她已修真入道,灵气修为还如此之高……”
闻人绾绾道:“也许那个红雾,就是被梨花硬木桌中的红拳神秘组织给收养了,她对千哥出手,自然是带着组织的命令来的。而你荣遇三兄弟,就算是她此生最恨的人,在这三天的任务执行期内,再恨也不能出手。”
侯八爷道:“只是不知道红雾所处的组织有何来头?”
傅千雪道:“但愿明日在城主府的后院,能有一点有关荣嫆姑娘的线索。这样一来,此事的来龙去脉,也就有迹可循了,不会像现在这般一头雾水。”
来历不明梨花硬木桌中的红雾拳头,让傅千雪看不清背后的丛丛迷雾,有所思考的时候,正坐在缇骑尉总堂中的九个人,也在讨论着荣家的事。
风花雪月中带有肃杀之气的飞缇堂,原本是缇骑尉在飞仙府的总堂,也是之前缇骑尉议事的地方。
不过如今,自童观翰在金峰寺一战中落败,带去的大半缇骑尉精锐在童观翰败逃后,顿时群龙无首。被后来七星佛塔广场上解了毒蛊的修士,与金峰寺的僧人一同大加围剿,损失惨重,十不余一。
留在飞仙府城中为数不多的缇骑尉,也在这几天,被飞仙府几大修真势力的疯狂扫荡下,被清理了个干净。
缇骑尉成了过去,留下的地盘也成了无主之物,当然只有三天的时间。
三天过后,就变成了现在飞缇堂内九个人的地盘。
飞缇堂内的九个人,分为三派,每派三人,各立东、西、南三个方位。由于北侧是正座,堂内的三派修真势力都想独坐,但其余的两帮人必然不会相让。
只听有一人忽然道:“荣府的荣老三已经去了龙山堂。”
话的人,是正东方向的高个,粗壮的身却熏着很浓的香。与他同排的神都廷两人,都下意识的坐离他几个位置,而高个董成秋也没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神都廷的其余两人,一个是傅千雪已经认识的鱼鹰,还有一个秃顶的中年人海跋,是神都廷的副督主。
坐在神都廷对面西侧的,是挽天盟的三人,居中的是挽天盟飞仙府分盟的盟主高远奎。
左侧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英气与素雅共存,挟着一泛着大海深蓝的剑器,少女乃是挽天盟总盟主项戈的师傅,新近几年所收的关门弟夏茗悠。
项戈让他师傅最疼爱的弟来飞仙府,除了历练之外,还让夏茗悠来查一件隐秘的事。
夏茗悠的身份非同一般,剑道上的修为也非同可,年纪轻轻,几乎不差于高远奎。但在飞仙府中,除了高远奎之外,没人知晓夏茗悠的特殊身份与奇高的剑修能力。挽天盟飞仙府分盟的人,也只当夏茗悠是高远奎的亲近之人。
而高远奎的右手边,是一个黄衣老者,眼神尖锐如秃鹰,手指也如鹰爪尖利,乃是高远奎的左右手,名为秃鸟。
面对神都廷董成海的提问,挽天盟的秃鸟,也用冷冰冰的干枯嗓音回道:“荣老三去了龙山堂又如何?他一向与龙山堂走的近,负责维护着荣府与龙山堂的关系,去龙山堂也不是第一次了。”
“关键的问题是,今晚荣老三去龙山堂,带着城主府的厚礼,不是冲着侯八指去的,而是龙山堂新来的客人。”
接话的人,是正南方向穿着镖局蓝色服饰的人,修真界号称天下第一镖局的北语镖局中,飞仙府的负责人卜中茂。
正南方向余下的两人,也是蓝色的镖局服饰,与卜中茂所穿,只有蓝色的深浅、镖局标识的不同。正是修真界三大镖局余下的两家,排名第二东升镖行的霍广称,与排名第三四海舟运的齐云。
而刚才接了秃鸟话头的,就是北语镖局的卜中茂。
然后四海舟运的齐云又道:“那个客人,是不是最近风头正盛的燎沉剑派的傅千雪,与神夕宫的少宫主。”
东升镖行的霍广称道:“不错,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卜中茂冷哼一声,道:“神夕宫的少宫主尚且不提,至于傅千雪这名剑修,依我看,多半是抱月洲修士无辜吹嘘出来的,华而不实罢了。”
神都廷的鱼鹰道:“在金峰寺七星佛塔,剑败童观翰与印花尼教的谱尼达安,这总不会有错吧。当时我的手下,可全程在场关注着。”
卜中茂强势道:“那又如何,童观翰与傅千雪交手时,已与虎木崖的萧魔月大战过一场,而谱尼达安,也不过是一边陲教自封的上师,也多半也是眼高手低之辈。傅千雪胜了这两人,已经先占了便宜,能赢估计也是有名无实。”
挽天的秃鸟突然道:“但据我手下的最新消息,荣老三去龙山堂,当面开口要送礼的人,不是神夕宫的少宫主,而是这个傅千雪。”
四海舟运的齐云道:“秃鸟兄的意思是?”
秃鸟顿了顿,又补充道:“荣老三的灵气修为,跟在座的相比,拍马也不及,估计连看守大门的普通弟也比不上。但荣老三的商业眼光,投资过的产业,可从没出错过。
可以是比我们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强,这一点,我想应该没有人否定吧。”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三派之议
神都廷的海跋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秃鸟,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为荣府的荣老三话,而百般灭自己人的威风,看高那个傅千雪剑修。”
秃鸟道:“要是真较真起来,荣府的荣老大荣含,不是跟你们神都廷走的最近。一逢年过节,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