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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洢水酒楼所有酒客修士当中,敢第一个质问霸道连横九连环峰辛有桐是为野狼的神秘刀客,亦是如此。
辛有桐如狼嗜血的瞳孔红色充盈,精芒大放,又很快覆盖上一层妖邪的黑气。
回转之间,红木刀柄猛然竖立下劈,狠狠劈向辛有桐的眉心。
万山纵横剑脉启 第五百四十九章 奕刀堂大弟子
这一次,红木刀柄不再显得如暗器般轻飘飘无力,而是纯蓝色的刀罡气息大作,洢水酒楼三层好像劲吹过一阵蓝色飓风。且收放自如,只正对狼王辛有桐一人耳,其他人没受到半点干扰,连酒桌上的菜盘,墙壁上的古画全都安然无恙。
辛有桐的面色终于有所变化,后蹬几步,再一次放开对琴姗姗、萧莹莹两女的挟控,狂暴变身,去面对神秘刀客的刀罡气劲。辛有桐虽是随意放手,但反应不及的萧莹莹、琴姗姗两女还是辛有桐的狼王之力震开去,身型不受控制,在空中乱飞。
本想趁辛有桐与神秘刀客接战,腾不出空暇,准备反击辛有桐的欧阳满、祝京一、妮妮三人不得不舍弃这大好良机,先去救人。
即便如此,合三人之力,也被琴姗姗身上附带的狼劲给撞飞,一同向楼梯道滚去,幸好梁红红及时伸出一只保养得极好的胖手来,才止住了琴姗姗、欧阳满四人作滚地葫芦的狼狈后果。
而飞向另一边的萧莹莹则被白衣酒出手接下。
然则这种时刻,辛有桐根本没有闲暇去关心琴姗姗、萧莹莹两女的去留,狼眼中全是神秘刀客的提刀。
酒杯碎瓷片化为的红木刀柄,只是神秘刀客戏耍辛有桐的小玩意,根本不是神秘刀客所用的提刀,被辛有桐几记狼爪爆杀后,就红色一散,飘飞无形。
神秘刀客的本命法器是一个空荡荡的蓝色刀鞘,鞘内无刀,鞘上无花哨,发挥效用起来却是惊心动魄,匪夷所思。
每当神秘刀客的脸色有一道蓝光闪现,空荡的刀鞘就会酣然一响,有深蓝雷光跃动。跟着便有一道二丈长的蓝色刀罡冲出刀鞘,往辛有桐的方向激射去,声若惊雷,且刀罡一道连着一道,速度极快,全无空隙。
就若一条平直的蓝色彩虹,在神秘刀客神念的控御下狂风飞舞,扫得辛有桐心神意乱,手脚慌乱,虽是狼嚎连连,却是半点不起作用。
神秘刀客压制了会,眼看辛有桐仍有余力躲避,面不改色。左手抿成刀状按在脑后风府穴,手指再一弯,一柄秀气的蓝色飞刀从风府穴刀海中引出,伴随着一阵潇洒的刀鸣,扬起呜咽声的蓝色漩涡,刺破空中细小的尘灰,轻快的直掠向辛有桐的狼尾。
那蓝色飞刀若每日荡过古老城墙上乱石的北风,于不经意冷冽心扉,断去辛有桐的半截狼尾。
辛有桐疼痛中狂叫,竟咬住刚断去的半截尾巴,悍勇发疯中猛扑到神秘刀客身旁,要与神秘刀客近身撕咬搏命。
“不知死活的孽畜。”神秘刀客脚步幻动,脚下凝结出一团浅蓝色的刀型罡气,围着辛有桐绕着圈,逐渐形成一圈圆形刀罡气墙。
辛有桐被困蓝色刀罡中左冲右突,却撞得头破血流。
神秘刀客一声威喝,左手上举,蓝色飞刀牵引着困住辛有桐的蓝色刀罡圆球,冲破洢水酒楼的楼顶,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径直栽落下洢水酒楼边上的河流中。
让傅千雪、梁红红一等人有所动容的是,辛有桐竟然十分怕水,被蓝色飞刀强压住喝足了河水后,便再也没个动静,身躯不小的狼身浮在河面上。
等神秘刀客指引着蓝色飞刀将辛有桐拉上岸上,狼王只剩下了一口气,四爪无意思的乱抽搐,狼口中不断流出浑浊的河水。
欧阳满气恨辛有桐对琴姗姗的无理,拔出剑器来就要置辛有桐于死地,却被萧莹莹拦住,“萧姑娘你做什么?难道还想留这孽畜一条性命不成?不说这几日狼王让你们吃了多少苦头。但提今日,若是放虎归山,日后难免养虎为患,留下更多祸患。”
萧莹莹温声道:“我不是为了护他,而是要让他来做决断,狼王是他制服的,在他点头前,我们没资格插手。”萧莹莹所知的人自然是那个神秘刀客。
神秘刀客的根底,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人能猜得出,只有傅千雪微微皱眉,隐隐感觉眼前的神秘刀客或许跟已经覆灭的奕刀堂有关。
甚而进一步,就是因长莲剑派于视刀挑拨,负气而走的奕刀堂大弟子。
但刀客不说,傅千雪也没揭穿的心思。
笼于袖中的红蝉飞刀激荡汹涌,似乎在宣示着什么,傅千雪安抚了好久,红蝉飞刀才安静下来。不过刀尖所向,一直朝着奕刀堂的大弟子秋清水。
秋清水似有所觉,向傅千雪望来,眼神苦涩淡漠,好半天才转身回桌,轻飘飘搁下一句,“我确是奕刀堂的真传大弟子,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秋水清一介叛师无门的逆徒,已无脸面再提奕刀堂这三个字了。”
傅千雪道:“奕刀堂已经不在了,难道秋前辈不知道吗?”
“奕刀堂不复存在了?”秋清水惊悚高呼一声,“奕刀堂偌大的基业,怎么会说没就没,你是在存心骗我。”
傅千雪叹息道:“看秋前辈风尘仆仆,尘霜气息浓重,看来出走奕刀堂之后,是真的再没听到奕刀堂后来的伤心事,未那能看清于视刀险诈的伪善面目,要不然……”傅千雪长吁短叹中顿住语气,秋清水忽感不妙,心中揪紧,忙问道:“奕刀堂后来究竟怎么样了?我师父?还有小师妹?”
傅千雪有点不忍心道出奕刀堂的真实惨况,但面对秋清水有些咄咄逼人的固执,无奈还是将并刀船会言堪的话复述了一遍,又补充了有关沫儿丫头的悲惨遭遇,以及奕刀堂三少爷秋闻同两个遗孤秋凡尘和秋妦的一些近况。
傅千雪说完后,原觉秋清水会愤怒交加怒吼而出,甚至急着去找长莲剑派的于视刀拼命,但秋清水却没任何惊天动地的大动作,只是平静的留下两滴男儿苦泪。
秋清水语气悲惋长叹道:“只怪我当时太着急了,火气也大,如果我能够冷静一些,沉稳点听完师父的教训,甚至是污蔑的话。也许师傅就不会大发雷霆一心要将我赶走,师父就不会遭受不测,小师妹亦不会含冤而死,都是我的错,都怪我。”秋清水哀伤懊恼中连饮十几杯苦酒,直至衣襟被酒液淋湿,酒壶中空。
万山纵横剑脉启 第五百五十章 不悔奕刀堂
就在秋清水情绪不定,傅千雪不知怎么劝解开释时,一柄蓝色飞刀忽然从秋清水泥丸穴中跳出,飞荡至秋清水面前。如个小大人般昂首挺胸,然后摇头晃脑做出几个可笑的姿势,似乎在开解秋清水勿要过度悲伤。
傅千雪算是看明白了,这柄蓝色飞刀是秋清水的神元根本,是比本命提刀法器更重要的存在,类似于傅千雪丹田之海内的惊龙盘与凤吟弓。
主人伤心劳神,神元飞刀竟然自行出来宽解开导,可见神元飞刀的灵性非凡,和一颗天道至情至性的真诚之心,也可洞悉出秋清水奕刀堂的修为,已开辟出一条宽敞大道,走上正途捷径。
傅千雪感叹中,摸了摸袖中的红蝉飞刀和袖外的千漓仙剑,而后才道:“秋前辈打算何时返回找于视刀报仇?”
秋清水面色缓和了下,正色道:“找于视刀这个狗贼子报仇并不急,既然言堪在自己处境那么不利的情况下,都能强忍着复仇的怒火,止住悲伤,守住本心,去守护奕刀堂的一些宝物,也从没放弃过对三少爷两个遗孤的找寻,对奕刀堂的忠诚之心始终不渝,我秋清水更没资格丢了奕刀堂真传大弟子的脸。如傅兄弟你与言堪兄讨论过的一样,奕刀堂与长莲剑派结下的恩怨,与于视刀的恨仇,交于奕刀堂的两个小主人最合适不过,我贸然去插手,也许结果反而不完美。”
傅千雪道:“那秋闻同的两个孩子秋凡尘、秋妦兄妹,什么时候交于秋前辈照拂?”
秋清水道:“既然秋凡尘和秋妦两个孩子在南家生活的很好,又与在南酒船队历练的沫儿丫头姐妹情深,我若轻率将她们分开,未免太过残酷。而且让秋凡尘和秋妦两人过早知晓和直面奕刀堂的惨状,也太过无情冷血,我想等个合适的机会,再将他们接过来。”
“会很久?”
“不远,在我了结千重山的事情后,就是一个好时机。”
“看来这段时间,我们要在千重山并肩作战了。”
“是。”
傅千雪又问道:“那我想多问一句,秋前辈真能搁下奕刀堂与于视刀的这段怨恨?”
秋清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从酒桌上站起,撑开一柄浩蓝的雨伞,又拎上一壶满酒,走上洢水酒楼三层之上的观光台,瞭望远山青翠,总不离风花雪月的潋滟湖面风光,有感而发道:“其实我最害怕的,并不是仇无所报,而是不能以最干净最体面的姿态,重新踏入奕刀堂,那样的话,我会遗憾一辈子。”
对于秋清水的一些往事,傅千雪也是了解一二,能稍稍体悟到秋清水的担忧。
在秋清水的心中,奕刀堂是秋清水成长修行,充满许多人生喜怒哀乐的地方。尽管奕刀堂堂主秋一刀对他多有误解,但秋清水从未放弃过一个愿想,那是做个明明白白堂堂正正的奕刀堂门人。
且是至关重要的。
因此,哪怕秋清水经历过洪水滔天的冤枉委屈,一个人孤单在外旷日持久的苦行游历,心中依然永远定下一个调子,不忘奕刀堂,不后悔为奕刀堂的门人,不愿随身佩戴的奕刀堂飞刀成为绝唱。
并刀船会的言堪亦是如此,且日复一日朝此努力。
傅千雪不禁扪心自问,倘若有朝一日,自己也遇上了不可测的惶惑无解,是否有能力走出心境上的困缚。
带着这个值得深究的问题,傅千雪的视线,跟上秋清水移向千重山的密林重峰。
青山绿水高崖险峰中,突然有一风筝从云海缭绕中浮现,在离河面百尺高的高度,朝洢水酒楼这边漂浮来。
洢水酒楼河岸上的修士,下意识仰望着河面上不明物体,目光警惕。
长尾风筝看似飘降不快,上一刻还在蔼蔼云雾间,但等降速提升起来,很快漂飞至众人面前,悬浮岸边水面上。
那是一头双耳极长的狼王,颜色如大理石色纯净,与千重山崖定常见的石头几乎一致,体型也与辛有桐变身狂暴狼王后差不多大小,唯有色泽相异。还有一点不同的是,这只会飞会凫水的大理石狼王背上,侧坐一名面目清冷的少女。
女孩颜容绝美,天姿国色,偏偏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妖邪。赤着双脚,纤白的脚腕的上箍两串清脆的立脚链,戴着一顶蓝紫二色交叠的宽檐帽,中间斜插一根果叶滴翠的枝条,与身下的白狼一般颜色。
秀眉弯弯的女孩轻盈跳下狼背,向梁红红走去,行走的过程中,不断有两朵水花垫在她的脚下,使得狼王女孩的双脚始终保持着冰洁玉亮。跟着的狼王一直离少女两步远,狼目低垂,仿佛眼中除了少女再无其他。
“老梁叔。”少女打了声招呼。
旁边的其余人不由惊奇,想不到这服饰打扮十分诡秘的少女,竟然还与梁红红相识。
更让傅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