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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千雪双目湛亮道:“漱刹言为了隐藏自己与樊祭祀不正当的关系,同时为了避人耳目,所以设置了印花尼教佛本与真琅族方指山洞天福地相互置换的这么个障眼法。可怜谱尼达安什么都不知,以为得到了一个可以在印花尼教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万里迢迢来到千重山。方才,朗祭司之所以那么干脆的答应,是知晓其中真相,且方指山洞天福地本就是印花尼教所有,又到了冬天福地最后存在的期限。”
“最重要的是她。”吴浩康指着木仙子,后者忽然由之前的靡靡媚惑,变得端重持礼,完全就是豪门贵妇的模样,没有半点不协调之感,“她说自己是天地生成的精魅,其实不然,一个能把方指山洞天福地内所有灵气生韵都吸干的树妖,怎么着,都是不一般。”
木仙子没去打断吴浩康的话头,顺着他的思路道:“方指山洞天福地内气韵,是星涯老和尚亏欠我的,我怎么用都是应该的。但他最不该的是,让别人代替他来偿愿。”
那一刻木仙子凝向傅千雪的目光中,似有禅幽般的溪水流动,将一个树妖所能拥有的灵韵,全都倒映在傅千雪的眼帘里,倾泻进傅千雪的心里。
这是属于一个树妖的悲伤心路,傅千雪转瞬之间明白了很多,简单说来,就是一个年轻树妖与一个得道高僧的冤孽情事。
木仙子这个树妖初遇星涯大法师时,是心中带恨的,因为星涯心生佛门,处处忍让,常常愿意去渡化别人,木仙子树妖就是其中一个。但随着逐渐相处,木仙子渐渐发觉星涯大法师并不是如表面上那么冷淡无情,恨意一天天减去,增加的是男女情念,可星涯大法师早就将一生献给金峰寺,虽看出木仙子的心意,只能故作不知。就在木仙子爱恨交缠,感情难分时,星涯大法师提前感受到大限降临,就强行将木仙子送到真琅族的方指山洞天福地。
直到金峰寺起了大火,星涯大法师在大火中圆寂,木仙子才心生感应,想通过往种种,强行捺住性子,在洞天福地修行,打算在吸收完方指山洞天福地内的灵韵,修道初成型,化为人,再回去金峰寺故地去转转。
没想到,修成的第一日,木仙子就来了。
看来,这都是星涯大法师的预先安排。
一想到此,木仙子不仅慌神了,星涯大法师能预先想到这一步,即便她今日出去了,多半也没个结果。
傅千雪从木仙子的眼里,读懂木仙子的故事,让她大是诧异,问道:“傅千雪,你怎么能读到我隐藏的故事?”傅千雪道:“也许是我们都从七星佛塔中走出来的缘故,能有所心神感应。”
木仙子迷惘道:“看来是了,他说好在渡化我之后,就带我一起修行,结果他却先死了,留下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弟子来管着我,特意将我放在方指山洞天福地内,生怕我心中不快,还替我找了一个新的藤附者,继续引渡我修行。”
傅千雪道:“原来自从我将七星佛塔内的飞仙岭仙启大阵开启,星涯大法师就留下一个引渡人的任务给我。”
木仙子道:“傅千雪,你可以选择不接。”
傅千雪道:“吴族长将一切缘由道尽,我若不解的话,恐怕我之后在千重山的一切行动,就要大打折扣了。”
吴浩康叹道:“傅千雪,你的领悟力太快。”
傅千雪道:“需要我怎么做?”
木仙子道:“伸手即可,随意哪只手?”
傅千雪伸出左臂,挽起袖子。
随着一道弯曲的绿光闪过,傅千雪的左手腕间多了一个树藤状的手镯,于绿藤婆娑间,与傅千雪心灵相通,一如之前七条美人鱼元魂跃入的深蓝贝叶。
当然,还有被吵醒的螭龙女剑灵,“傅千雪,你怎么又收了个藤蔓女灵妖,你是动物保护协会的吗。”
傅千雪道:“你若是千漓仙剑中呆得不习惯,大可以出外面的世界傲游。”
“你个臭主人,可恶!”螭龙女剑灵小脸不悦,嘟囔着嘴,收着声,不停的说着傅千雪的坏话。
傅千雪却理也不理,与完成星涯大法师遗命的吴浩康,一起走出方指山洞天福地。
在两人踏出草屋的那一步,方指山洞天福地,尽管依然芳华无限,草木生机不绝,但厚储在方指山洞天福地内的灵气生机,已消失一空,失去了再为修真界小洞天福地的资格。
在方指山洞天福地内回溯了一场故事,感觉不过半日的时间,但在返回孔雀崖的途中,吴浩康却言道,他们已在方指山洞天福地内,渡过三天时间,不出错的话,等他们回到真琅族孔雀崖时,山神祭典应该开始了。
但等到傅千雪飞到孔雀崖十里外,千漓仙剑一声螭龙剑吟,左手腕上木仙子手镯,也泛出一圈绿叶,皆为示警之兆。
傅千雪止住御气身法渡水月的飞行姿态,千漓仙剑凤鸣清矫,在傅千雪踏上之后,御剑的速度书瞬间加快了三倍,划出一道雪白剑虹,十里的距离,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就到了。
穿过薄薄的山林瘴气,降落到孔雀崖上,山神祭典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已齐全,狼骨修心已被秋清水打碎的辛有桐,亦被绑在祭台之上,局面看起来很顺利,但剑丹之境灵锐的傅千雪,已从一种极大的平静中,嗅到了一股危险即将来临的风暴。
辛有桐似乎料不到自己将要被当做祭品来熬炼的结局,在风中疯狂肆笑,挣得祭台摇摇晃晃乱响,直到秋清水在辛有桐头上猛击一下,辛有桐才没了凶狠的劲头,但凶巴巴的狼眼依旧死盯着秋清水、独孤晴雨、谌菲菲、朗祭司几人,好像随时要择人而噬一样。
朗祭司清声道:“辛有桐,别在做无谓的幻想了,今日你唯一的下场,就是成为山神的祭典,炼出狼王内丹重楼,重归独孤一族。”语声刚落,朗祭司扔出手中火把,两道火线顺着埋好的火油,直接燃烧向祭台上的辛有桐。
万山纵横剑脉启 第五百六十八章 饮鸩止渴
岂止,就在火焰灼烧到辛有桐的那一刻,事先预设在祭台正北方向的黑色令旗,陡然从土中蹦出,令旗猛摇,然后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持着长戟的墨甲战士。
墨甲战士回守到祭台的前后脚,就有七到黑色狂风袭来,一道袭向祭台上的辛有桐,五道袭向分别变身为墨甲战士、红色陌刀手、蓝色骑兵、黄色盾兵、绿色弓箭手,五个令旗纯灵傀儡。
余下最大一团黑烟,则奔袭向祭台正后方的朗祭司、秋清水、谌菲菲一行人。
看到朗祭司被偷袭,吴浩康心下焦急,竟后来居上,赶超到傅千雪前面,朝朗祭司援救去,傅千雪则安稳下心绪,御剑飞行到祭台前方,凝神备战。
以目前敌人呈现出来的袭击手段而言,必然是前来营救辛有桐,霸道连横九连环峰夜坛峰的人马。
傅千雪刚飞到祭台之上,就见独孤晴雨安置好的五色令旗,已与霸道连横九连环峰夜坛峰的先头部队交锋上,那是一群被人乱了心智的绿皮搬山猿,数量过百,个个体型壮硕,凶神恶煞的。虽是灵性全无,打架全无章法,可是在策动之人的指挥下,也发挥了不小的战力,与五色令旗缠打个旗鼓相当。
待傅千雪走到辛有桐边上,霸道连横九连环峰夜坛峰的人马,顿如下了饺子般,从孔雀崖之下的巨石岩缝中飞蹦了出来,冲杀向傅千雪与祭台四周的真琅族族人。
或许夜坛峰这次彻底下了要营救下辛有桐的决心,还是趁着这个由头攻占下孔雀崖,以在千重山占据下一个前沿阵地,来的人远比想象中的要多,转瞬间冲到傅千雪面前的,就有四名力士,两个执着三棱刀刃的刀客,隔着一个小圈,还有三个不停发射符箓的练气士。
这九人来落地之前,俱是没想到有人比他们还快,看见傅千雪不是自己人时,微有愣神,又很快反应过来,满脸凶杀之气,低吼着朝傅千雪包抄杀去。
傅千雪单剑直上,剑书第二剑雪之画结界撑开,九丈范围内立刻大雪飘飞,然后停伫在祭台飞檐最高处,凤雪剑意展开,以无上剑韵,控制着祭台九丈内的一切风雪与气机。
剑力雄浑,简单平直,却在剑气发力的最后刹那,多一丝纤巧的灵动。
其后,刚才围杀在傅千雪百四周的九个夜坛峰凶人,不由自主的被傅千雪的剑气声音所吸引,抬起头,看到飞雪剑气如流星雨溅落,无一丝死角可躲避,只能生捱。
但没等飞雪剑雨落完,这九人就无一逃过,纷纷栽倒在傅千雪的剑雨之下,被冻结成长条形冰雕,然而没等傅千雪缓上一口气,从祭台之下又冲上来十几人,修为法宝都要比刚才的九人好上一点,也拖住了傅千雪下祭台援救旁人的脚步,对于十几丈之下祭台上辛有桐的看守,只能有心无力,看着辛有桐被一个宽袍大袖的黑衣人救下。
此来千重山孔雀崖夜坛峰的峰主,霸道连横九连环峰的九首之一窦中德。
看到窦中德,傅千雪不仅没有半点畏惧之心,反而隐隐生出一丝丝期待,那是渴望对决的冲动。
今日上孔雀崖的夜坛峰凶人甚多,光是守是没有希望的,只有除去窦中德这个群凶之首,才有一些许希望,虽然这个希望很是渺茫,但傅千雪没有犹豫的御剑冲下,直刺向窦中德。
同时,生出此想法的,还有奕刀堂的秋清水,谌太守的二女儿谌菲菲,真琅族的族长吴浩康,四人几乎是同时间竭力摆脱自己身旁的敌人,杀向窦中德。
窦中德哈哈一笑,乌黑宽袍扬开,傅千雪四人立觉头顶天空一片乌黑,如似好几层黑云累积,不见一线阳光,傅千雪眼神一冷,这可怕森冷的场景,分明是窦中德的元婴结界气场,类推于自己的剑书第二剑雪之画结界,神秘组织血麒麟的青湖结界。
但窦中德有心要在众人面前示威,黑袍结界不停的同时,从头顶的浓密黑云中,有不断高落下三个水缸大小的山石,个个面目可怖,怪笑声中抄四人飞撞去。
两重压力之下,修为能力差上一截的谌菲菲和吴浩康立即觉得体内灵力气息翻涌不断,乱了以往灵气行走的正确方向,于是两人支撑不了一炷香的时间,便从高空中坠落,连身形都掌控不了。
眼看谌菲菲受伤栽倒在地,秋清水虽心中火怒,但在窦中德的黑袍气场之下,连说话都费力,半点灵力不敢耽误,与傅千雪眼神略一交流,交叉飞行一圈后,就同时身形暴起,御器飞行的速度快上一大截,顺着黑袍气场的边缘,躲避着水缸巨石的撞击骚扰,绕向窦中德的两肋。
傅千雪千漓仙剑一抖,凤雪剑意的神元剑念,开始忘我的舞动,若龙出渊源,一剑横天,左手衍气剑衍化成一道笔直刚烈而又鬼影不接的剑气之墙,朝窦中德推割去。
另外一侧,秋清水身形止住,如禅定中的老僧,连目光都变成不流动的溪水,只有一道道蓝色的刀罡气流闪过,与此同时,秋清水的本体也渐渐虚化起来,蓝光炫耀,整个人被一团深蓝的光柱笼罩住,最后人形化刀,变成一道十丈长的蓝色刀罡,几乎与傅千雪的左手衍气剑同时劈到窦中德身前。
窦中德黑袍高高飘起,内里不断涌出家带着山鬼叫声的黑云气团,将窦中德的整个人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