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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烟姑娘见此,面有阑珊之色,显然她拿出的那件织锦,除了作为装饰之用,并无大用。
不像常有品酒的邀柳女侠心里明白,傅千雪所拿出的两坛雪月霖,雪气霜冻,酒气之中却带有别样的温和之气,用来祛除经脉中不顺畅之处,大有裨益。或用来与医治火毒炙烤之上的丹药,相互配合,简直妙不可言。
只是邀柳女侠虽有女侠风范,却不能像男人一般,毫无顾忌与他人相争夺。
但一双妙目,份外中,带有一种无声的魅惑与挑逗性,不断在傅千雪身上游动着,瞧得傅千雪心中直发慌。
傅千雪无视邀柳女侠的美色干扰,在宁幕道人取出一众物品中,细致搜寻着。
考虑了一番,傅千雪才从中选择一柄竹木短剑。
傅千雪尤为钟爱剑类兵器,且这柄竹木短剑模样有些暗沉,色泽沉淀古拙,不知不觉中便一眼相中,当作收藏也好。
但在宁幕道人看来,分明是自己占了便宜,又让傅千雪拿走两部道家古籍,阴符七术七本当中的第五、第七两本。
若不是傅千雪一再推拒,宁幕道人几乎要将自己一半的东西,全都送给傅千雪。
毕竟在宁幕道人看来,除了那柄竹木短剑有点辟邪摄神之用外,其它物品全是零散不齐的。比起能随时有着大用的两坛雪月霖来,作用小了许多,再不济也可满足宁幕道人的口腹之欲。
随后,傅千雪第二件物品,蛮熊之皮,被邀柳女侠毫不犹豫的一把抢去。邀柳女侠出了手,其他的几位大男人,也就放弃了。
而邀柳女侠用来与傅千雪交换的物品,让傅千雪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是淡烟姑娘所织就的织锦。
傅千雪从邀柳女侠手中接过织锦,无奈苦笑,这件织锦除了当做大一号的围巾,或是毯子,没半点用处,偏偏傅千雪天生无惧霜雪寒冷。
这件织锦,且就当做洞府内的墙上挂饰罢。
好在淡烟姑娘手艺不差,织锦上所修的百花齐放图,花纹灿烂,色彩明快,针线绵密,技艺臻于成熟圆满。
傅千雪又想着师娘与上溪坊关系甚密,心下也就释然了。
而邀柳女侠则从自己收藏品中,挑选一件霓裳羽衣的灵器,还有女儿家所用的状匣,让淡烟姑娘惊喜连连,称呼起邀柳女侠为姐姐来,更显几分亲密。
宝宝的心好痛,感觉不能呼吸了。
傅千雪一连喝了几杯茶水,压了压惊。
而最让傅千雪在意的丹药,竟然没人想要交换。
“傅道友,不是我等不想换,而是在坐的几位,全都拿不出相配的物品来。”司空礼向傅千雪解释道。
一旁惜字如今的王公子也郑重道:“傅道友这瓶丹药,不论成色药性、完美度皆为上上之品。不说此瓶丹药对平日的修行有多大的作用,单作为灵气受损,修行受阻一时急用,价值便不可估量。”
邀柳女侠也不甘居后,补上一句。“这瓶丹药,就是顶级的摆卖行,也能作压轴之一了。”
司空礼道:“我看傅道友气宇不凡,能拿出这样的丹药,所求必是难见之物,不知傅道友用它换些什么。”
“翠花白尾。”傅千雪一字一顿凝重道。“若有现样的真品,在下还有其他酬谢。”
石头斋中,顿时间屏气无声。
“翠花白尾,花萼如天然翡翠,花瓣若天堂鸟的白色尾翼,整体犹如花中女神。”邀柳女侠阐释着翠花白尾的来意,然后闭上美眸,两行清泪无声低落。
邀柳女侠的仙道伴侣,从修真途上陨落,就是为了翠花白尾。
傅千雪虽对邀柳女侠的境遇,深感痛惜,但为了七师姐的病情,还是向邀柳女侠问道。“邀柳女侠知道翠花白尾?”
邀柳女侠总算行走修真界多年,很快缓过劲来,也屏住了失控的情绪。“明白,清楚的很,若是为了翠花白尾,先夫当年也不会一去不复返了。”
“那么,那株翠花白尾现在还在夫人手中么?”傅千雪苦苦求索,今日终于有翠花白尾的下落,语气不禁急了几分。
邀柳女侠深思陷入回忆中,道:“原先是在的,后来不知为何落入了一气箫剑阁手中。那日,先夫从万草谷归来,恰巧的是,与先夫同行的,这里就有一位,章堂主,你说是也不是。”邀柳女侠对着一气箫剑阁的章堂主,语气森森。
章堂主不急不缓道:“邀柳夫人所说分毫不差,不过尊夫的死,可跟我无关。那次归途,我们只是同路而已,并无其他交往。”
邀柳女侠道:“若是先夫的死因,跟你有半点关系,章堂主你认为你还会好好站在此地吗?”
章堂主恣肆一笑,道:“邀柳夫人的话未免霸道的很,不明白事理的人,还认为章某先陷害令夫于不利,然后再无礼索求到邀柳夫人身上。”
正文 第115章 争执
邀柳女侠道:“章堂主敢说跟你们一气箫剑阁,跟此一点关联也无么?”
章堂主道:“邀柳夫人可别这般说,害人谋夺人妻这般脏水,章某与本阁可不敢淋上半点。”
邀柳女侠紧追不放,问道:“就算先夫的死与你章堂主无关,那翠花白尾总落在你们一气箫剑阁手中吧。有关翠花白尾的事迹,先夫的遗笔中,可写的很明白。”
章堂主道:“翠花白尾现在不在我身上,而在阁里。不过,有关淬花白尾的事,我做不了主,邀柳女侠你跟我抱怨再多,也是没用。”
邀柳女侠好不客气道:“章堂主你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搪塞过去吗,赶紧交出翠花白尾来。”
章堂主道:“本来邀柳女侠所求,章某不敢不从,毕竟翠花白尾可是令夫遗留下的唯一物品,章某不敢掠夺邀柳夫人的心头所念。但是,只怕……”
“只怕什么?”
“如今,翠花白尾不在章某手中,但好在此行,也被带到了黑坊。邀柳夫人要想再见到翠花白尾,也只有等到晚上黑坊的拍卖会了。”
“无耻的一气箫剑阁,无耻之徒。”邀柳女侠恨声道。
邀柳女侠纤腰一拧,丰满婀娜的腰肢,仿若春山里的堤柳,手腕之上顿时多了两根柳枝法器来,指向章堂主。
章堂主不为所动,不依不饶道:“就凭邀柳夫人手中两根柳条?未免太痴人说梦了。”
面对如此讥嘲,邀柳女侠再也按捺不住火气了,玉手翻飞,左手间的柳条倏地化成一棵柳树,柳树犹如暴风摧残一般,枝干折成一道曲线,横扫向章堂主。柳树之上的全部柳叶,叶叶锋利如刀,割起气流无数,也尽数射去。
而邀柳女侠本身,身如风中弱柳,柳条一引,便是以柳带剑之势。
石头斋中的形势,变化无端,让众人一时惊愕,没有反应过来。
傅千雪也未想道会出现如此局面,只能收下丹药,伫立一旁,静观其变了。
本以为急遽出现的打斗,会让大家措手不及。
但傅千雪略一观察,众人的反应不知是太过冷静,还是能搞到来黑坊的路子,都对自己的身份修为颇为自负,都在悄悄往后退上几步,静观斋园之中的局势变化。
园中之人,傅千雪注意到,只有上溪坊的淡烟姑娘,紧张攥着邀柳女侠刚送与她的霓裳羽衣,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邀柳女侠,为她的形势而担忧。
让傅千雪稀奇的是,与章堂主同来的宁幕道人退的很远,从宁幕道人脸上犹豫诧异的表情来看,宁幕道人与章堂主同来,但不同心。每当斋中失控的碎枝飞行到宁幕道人身旁,便被宁幕道人身上蓝色道袍轻轻震开。
而王公子与三名侍女站在一起后,便有一名姿容最盛的女子,纤手撑开一柄纸伞,为身前王公子遮挡阳光。伞下的王公子仍旧清闲逸逸,园中的泥土灰尘再多,接近纸伞边缘一尺处,便被伞风飘飘荡开,使王公子锦衣蟒袍之上纤尘不染。
司空礼斋园上空,邀柳女侠以弱柳之姿,若飞鸟般凫游上空,却能使出狂风暴风般的进攻节奏。一开始便让来自一气萧剑阁的章堂主,陷入了被动,尽收其身,减少自身被攻击的范围,但如此境况,形势便被邀柳女侠所牵引。
但包括傅千雪在内众人,都能够想到如此局面,邀柳女侠虽占上风,但并不能立即取得胜势。邀柳女侠术剑双修的修为并不差劲,但比起老道的章堂主来,灵气的力道总是差了一分劲道。
若是邀柳女侠术剑双修之道再过圆融两分,抑或修真道境再上一层楼,章堂主连五招都走不过。
石头斋园里断碎的柳条、柳叶漫天飞舞,犹如一面青绿色春雨,霖霖靡靡,笼罩在斋园上空。
傅千雪抬头望去,翻飞起的柳条、柳叶飘向天空,要么被邀柳女侠重新以灵气附着,再次电射章堂主而去,要么被章堂主手中一团红褐色的法器击成齑粉。
傅千雪神念一动,章堂主手中急速所舞一团红褐色气团,缓快急动。傅千雪这才看清那是柄红褐色的弯刀,暗沉沉的弯刀快速旋转开,犹如一条飞行的蜈蚣,恰似章堂主眉头上的那道疤痕。
章堂主与邀柳女侠的激斗,枝条落叶飘飞,更激起满斋的灰尘,而作为石头斋的主人司空礼,好像并不在意。
四散的碎叶,泥土中带起的泥土,在灵气的带动下,应该劲道非凡,还是在如此暴风般场景下,应该如刀锋般划过园中的满地奇石。
不过让傅千雪想不到是,被猛烈风暴袭击下的园中风景,像丝毫未受到来自中央两人的比斗。灵气的锋芒割裂在奇石之上,只留下浅浅的划痕,对于园中的奇石,多以循石来讲,影响微乎其微。
不知是被邀柳女侠牵扯太久,丢损了大男人的脸面,一直处于被动挨打局面下章堂主,晦喝一声,一圈沉沉晕黄的光芒倏然急闪了一下。
傅千雪神念一动,念如九天凤鸣。
章堂主手中晕黄的物体,是一盏略显破旧的灯笼。刚才那道沉沉的黄晕,就是灯笼灵气点燃了其中的灯芯,因此法令一出。
沉沉晕黄光圈亮起,站在外侧的傅千雪,只觉得灯笼里的灯芯闪了一下而已。而上空的邀柳女侠,若受重击,左手中的柳条化为灰尘,右手中的柳枝剑也不复青绿之色,呈现出深秋里败落的苍黄。
漫天的柳叶柳枝风暴瞬间消弭无踪,邀柳女侠扶风弱柳般倒掠而回,下落之时,手中的柳条缠上园中高大奇石几次,方勉强落稳在地,柳条之上还残留数点艳红血滴。
章堂主奇绝灯笼法器一出,邀柳女侠一式败退,纵使园中众人有了心理准备,目光疑虑之色,始终不离章堂主的灯笼。
但那盏灯笼刚释放一次不俗的法力,便被章堂主收藏了起来,隔绝了众人想要探究的目光。
灯笼法器的威力仿佛在章堂主预料之中,能够一式退邀柳女侠,也不并放在他的心上,章堂主脸上的胜意也不明显。
情势一时有点诡谲。
正文 第116章 翠花白尾
“邀柳女侠的脾性,果然如传言一般急性了点。章某有心提点两句,邀柳夫人身为人妇女侠,还是矜持点好,打架的是是非非,太过浪费邀柳夫人的绝丽容颜了。”
邀柳女侠圆滚的美峰被气得起伏不断,道:“拿了先夫的翠花白尾,还如此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