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唯有傅千雪一人最为尴尬,孤身一人寻了一处角落,静静的待着。
而不知为何出现在此的烟茶女,收回卧云禅师身上包裹着的雨茶叶法器后,就将卧云禅师放置在墙边。
卧云禅师对于烟茶女的出现,有点意外的同时,更有悲悯的痛苦,最后又慢慢平静下来。
那种佛家大义中的沉静,像要随时要舍身为佛。
卧云禅师右手沉缓将木盒递给烟茶女,烟茶女望着卧云禅师不容拒绝的眼神,将九龙云纹木盒接了过来,又放回了卧云禅师的脚下,最后才注视着面前的独孤晴雨与纳兰玉阑。
“两位师姐,我们三人同属一门,今日一定要兵戈相见吗?”
纳兰玉阑华容绽放,不可方物。“师妹,就算你是师傅最受宠爱的弟,但今日,你若不留下这九龙云纹木盒,那是绝无可能的。”
烟茶女道:“既然两位师姐还惦念着师妹,不若这次就放手,就此离开如何?”
独孤晴雨道:“我费尽周折才入了承天陵,不得到景朝玉玺,是不会罢手离开的。”
烟茶女星眸里泛着不可捉摸的忧伤。“看来与两位师姐,还是谈不拢。”
纳兰玉阑道:“师妹,就算你的修道天资,在同门之中最为出众,师父也对你另眼看待。但你修道的时日差我太多,所以今日,师妹想带着九龙云纹木盒走出高塔,是不可能的。”
“也是,今日我就没打算离开。上一次承天陵的开启,我就本该长眠在此,可惜有人替了我,因而时至今日,我也不打算活了。”烟茶女的话轻描淡写,却大出纳兰玉阑与独孤晴雨两人的意料。(
*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茶花舞
就在纳兰玉阑与独孤晴雨为烟茶女一心求死只求解脱的话,而怔神之际。
烟茶女素手已捻出一片春花灿烂般的茶叶,循着落叶不可预估的踪迹,朝纳兰玉阑攻去。
此前,纳兰玉阑与独孤晴雨两女的动作神态,对于灵道轩最师妹烟茶女的修为,早有忌惮一二。
但直到烟茶女出手,才知烟茶女的道力修为,有多奇拙深厚。
两个女之间漫天青绿的茶叶,回旋飞舞,将烟茶女周身护持的滴水不漏。
尤其是烟茶女柔软胸前,那片莹然白翠的水晶茶叶,更是绿意沛然。水乳色的灵力,在茶叶纵横交错的叶脉间,婉丽流淌,发出粲然的光芒。
而纳兰玉阑一柄银色软剑,剑式飘逸,配合其娇媚的容色,一动一静间,皆充满丰媚之情的女性水惑味道,更有出尘之感。
纳兰玉阑虽使的是柄银丝软纹剑,但剑式柔中带刚,翻腾间有宫廷舞蹈的味道。
傅千雪几番见识下来,竟有上唐年间为宫廷第一的,公孙大娘的剑舞。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纳兰玉阑虽不是公孙大娘再世,但剑舞柔媚的同时,不失劲键,剑舞舞动压人心魄。且在剑舞灵动中,总有一点梅红的剑光,逼人眼眸,仿佛在夜空中谱写一曲精灵神话。
纳兰玉阑与烟茶女斗到烈处,原本还能看清两女软和清逸的姿态,到了后来,纳兰玉阑的剑舞与烟茶女的素白裙裾,就只余两团迷糊的清影了,再也分不清彼此,只能看清一点上下左右飘忽不定的梅红剑星,还有一片绿意。
快捷到了极处,甚至这点梅红剑星,与轨迹琢磨不定的白润茶叶,互相斗奇,各显春秋。
纳兰玉阑与烟茶女的道法,皆源出灵道轩,纳兰玉阑的入门时间最早,修为也烟茶女高些,可在道术的奇谲上,烟茶女显然更胜一筹。烟茶女身前灵动漂飞的茶叶,不知是何灵宝,通灵护主不,且发出茶叶的绿意清香。
原本这股清香,最是能沁人心脾,润人肺腑不过。
可是在纳兰玉阑闻来,似粘稠浓化不开的茶水,在粘连着自己的剑舞,影响这剑舞转圜之间,一点极其微末的时间。
但这点极其微末时间,使得纳兰玉阑的浑脱剑舞,剑舞之流转,总不能发挥到极致。
在表面上看来,纳兰玉阑的剑舞能压制着烟茶女的绿茶叶灵气,然而在烟茶女一双采撷茶叶的柔手翻飞中,不能一剑破开烟茶女的防守,击中烟茶女的本体。
更别,从烟茶女背后的卧云禅师手里,夺得九龙云纹木盒。
就在烟茶女与纳兰玉阑一时半刻,分不出高下,纠缠在一起的时候。
纳兰玉阑原本寄希望,与自己一共拿下烟茶女与卧云禅师,取得九龙云纹木盒,然后再作打算的独孤晴雨,突然弃纳兰玉阑于不顾,也未通知京师三人行的情况下,独自直扑向卧云禅师。
一柄狭长锋锐的弯刀,在独孤晴雨的手中,不住变幻缭绕着孔雀蓝的刀光,发出湛然的刀气。吞吐之间,便将卧云禅师身上的袈裟割裂粉碎,然后未掌刀的左手,径自抓向卧云禅师脚边的九龙云纹木盒。
独孤晴雨一瞬之间,以为九龙云纹木盒唾手可得之际,斜后面倏忽有一股极为峻烈的剑气袭来。
这股剑气虽一时不会对独孤晴雨,造成巨大的伤害,但肯定要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耗费一个月的修为来恢复。
在承天陵步步为营的危机中,根本允许不得这种伤势来,所以独孤晴雨还是放弃了。
独孤晴雨向后一瞧,傅千雪的身形已移动到了卧云禅师身边,倚剑而立,逼视着独孤晴雨。
但卧云禅师好像除了烟茶女一人之外,对所以其他有心木盒的人,都冷淡的很。
对于傅千雪的援救,也不感激,只是低垂着,偶尔抬头谛视烟茶女,关心她的战况。
独孤晴雨突如其来的出袭,已经快的出乎意外,但傅千雪后来居上,所发出的火烈剑气,还是干扰到了独孤晴雨。
刚才那道峻烈剑势,瞬发出的凤鸣剑气,所凭之处就是一个快字。
尽管凤鸣剑气的威力只有平日的一半,但用来扰乱独孤晴雨一时的行动,已然成功了。
有了傅千雪的片刻干扰,卧云禅师留起了神,却不相信傅千雪的好意,也阻止不了独孤晴雨接下来的行动,将脚边的九龙云纹木盒,朝塔顶的中央抛去。
卧云禅师的这一行为,大出在场所有人的料想。
而孤独晴雨一想之下,除了纠缠不断的纳兰玉阑与烟茶女两人,这几人当中,就数独孤晴雨的修道修为最高。
独孤晴雨手中的孔雀蓝弯刀,灌注满灵力后,一个横扫,就将傅千雪的剑势挡在身后,率先朝掉落在中央处的木盒跃去。
何知,独孤晴雨的之间触碰到木盒上,九龙云纹木盒已当先一步,被人截取。
独孤晴雨不禁怒急,原本以为刚才从身侧飘过的拂风,是从高塔之外吹来,抑或是傅千雪的第二次插手。
定睛细看之下,才发现先自己一步,夺得九龙云纹木盒的人,全身罩着乌衣,只露出深乌色的额眉和眼睛。
锋寒入冷,凉意袭人。
能瞒过高塔塔顶内众人的神念,只身欺进独孤晴雨的身边,独孤晴雨却来不及反应,把九龙云纹木盒夺了去,使独孤晴雨大为忌惮。
夺了九龙云纹木盒的乌衣人,渔翁得利,纠缠很久的纳兰玉阑与烟茶女,俱是停下手手来,将乌衣人围在中间。
“灵道轩绘兰师太女中豪杰,素来让在下佩服。只是想不到,绘兰师太最有修真前途的三位宝贝徒弟,竟是如此的不堪大任,甘愿为了一区区木盒,而不顾同门情谊,在承天陵中互相残杀,真是让本尊大开眼界。”
纳兰玉阑、独孤晴雨与烟茶女,对乌衣人的话,既惊且怒,一时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倒是独孤晴雨对乌衣人不以为然,道:“你是何人?将木盒还来,我且恕你对师傅的不敬之罪。”
乌衣人得意笑道:“若是你的师傅在此,还有点资历,来问询本尊的不是,可你的修道火候还差的远。再来,这木盒本是卧云禅师所有,你更是无权来指责本尊的不是了。”
“你。”独孤晴雨面色杀气腾腾,瞪着乌衣人。(
*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乌衣再现
乌衣人没继续理会独孤晴雨,而是将视线转向高塔顶端,另一边墙角里的卧云禅师。
高塔顶内,众人为了九龙云纹木盒的归属,随时可能会剑动刀啸。
而九龙云纹木盒本的来之主卧云禅师,自身上的龙藏寺《大梵经》经文拓本与袈裟销毁了后,神情大不如前。对于九龙云纹木盒的得失,现今在何人的手中,似也漠不关心,抵足端坐在地,闭目默念起佛门梵文来。
乌衣人对于灵道轩的三位女修,不以为意。
反倒是如今灵气凋零的卧云禅师,让乌衣人有点顾虑,乌色面罩下的眉头紧皱,默然不语。
深思熟虑之后,才向角落里的卧云禅师走去。
在乌衣人周围,围成一圈的灵道轩三女,固然修为精深,修道天资佳良,也隐隐察觉到乌衣人不可深掘的修道实力。
只是承天陵内有何仙物,值得乌衣人如此费尽心机,找来白锦台的穿山甲越与西沙洲拜土教的安土链,去半活老夫妇的千草谷,搅得天翻地覆。
乌衣人暗中跟随其后,从半活老夫人的手里,夺了仙草美人雾的替代品后,又将挽天盟与霸道连横九连环峰九峰之一奕喻峰的人,也牵连搅合其中,将承天陵的一趟浑水,搅合得浑浊不堪,丝毫不见一点清晰眉目。
傅千雪心头念头斗转,秉持的剑意神识,若实若虚,一直紧锁着乌衣人。
乌衣人似也发觉到了傅千雪这股,沉雄不发的剑意,蓦然回首瞥了傅千雪一眼。
恐怕傅千雪心里也不甚清楚,乌衣人心底泛起的惊然,丝毫不比傅千雪来的少。
前些时日于千草谷中,对傅千雪发出的那两道乌云之剑,就是对于一个筑基境的修道者来,如今都是应该伤及在身,难有余力的。
但现在看来,只是月余不见,反而是傅千雪的剑道修为,比之千草谷之时进步了不少。
千草谷中的两次乌云之剑,不仅未击倒傅千雪,反使得傅千雪的剑意,从中受益良多,精进如斯!
乌衣人对于傅千雪的诸多心思,多源于对傅千雪师傅的警惕。
那个人,六十年前,左手所起的左手衍气剑,所修习凝绝出来的燎沉剑派的剑法,有多么惊人与可怕。
乌衣人心思深重,思考顾及太多,自然步履不快,可是乌衣人走去卧云禅师的脚步虽慢,但也有靠近的时候。
“卧云禅师,以你在伽蓝寺长老殿中的地位与修为,根本不至于被这几个辈难住。”
卧云禅师道:“老僧受困于此,不是刚好合了乌施主的心意吗。”
乌衣人道:“还是卧云禅师的佛理修为精深,禅理通透,更能了解本尊的心思。”
卧云禅师道:“猜的不错如何?猜不透又如何?这一切,还不是尽在乌施主的预想掌控中。”
乌衣人道:“这么来,卧云禅师终于愿意出,这九龙云纹木盒与承天陵的石塔林,有何关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