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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笨死了!球给我给我!!哎呀别传了,直接跑过来。。。”
一大群男生大声喝彩,强势围观这场别出心裁的比赛。
“哈哈哈”见学姐一个异常标准的端尿盆式进了一分之后,李强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情不自禁的弯下了腰,这一弯不要紧,我擦我们的东西呢??
四下一看,一个大热天还穿着皮夹克的男人瑟缩着快步走出塑胶篮球场的大门,见李强看过来,紧张的小步跑了起来。
“我草!咱们东西被偷了!!!”李强用尽全身力气,像个娘们一样尖叫起来。
“草,李强你怎么看东西的?”
“尼玛?哪呢?小偷呢?”
李强一指,“就他,那个穿黑皮夹克的!”
“草!追啊!!”
门五内心狂喜,以至于脸上都变了形。
五个精致的女士手包,七八个男士钱包,还有手机车钥匙之类林林总总的一大包,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怪不得六子说学生的“生意”最好做,就转了一圈的工夫,快比得上他在火车站忙乎一天了。
今晚要不要去燕回楼来上一次燕回一点红呢?
想着想着,门五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下意识的一回头,门五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心脏病差点吓出来。
整整黑压压的一大片脑袋,有男有女,差不多三十多个人闷着头一路狂奔,眼看就要追上他了。
“草!”
门五骂了一声,两条腿飞快。
干他这一行的,身上都是有几分本事的。
作为华夏最被人痛恨的职业扒手,门五深知其中三味,比他机灵的,没他凶狠,比他凶狠的,没他跑得快,比他跑得快的,又没他机灵。
所以门五很少会失手。
跑起来那是必须飞快的,三五里地,连个大气都不用喘。
后边一群人,都是常年在球场上撒野的,又有哪个体力会差?除了陈杏容几个女生渐渐掉了队之外,门五在前边跑,一群人在后面追,出了南大校门,居然有渐渐跑出马拉松的气势。
温河大桥,距离南大7公里。
门五一边跑一边回头,上气不接下气的骂“我擦,几个钱包手机,你们至于么。”
“孙子,有本事你就一直跑!别停!别让爷爷们逮住你”一大帮男生呼哧呼哧向门五靠近。
门五脸都憋青了,“我擦你妈,真特么艮”
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准备最后冲刺。
温河大桥的另一头,卜骁今早送走了吊死鬼一群人,心情有些不畅。
温河大桥入海口,落日西斜,万鸟归林。
嘎吱一声把车停在了大桥边,爬上车顶看起了日落。
只觉得荡气回肠、千山暮雪啥玩意的灵感咕嘟嘟的涌了出来,“难道哥们今天要作出一首震古烁今的名诗了?”
“卜骁!卜骁,拦住他!拦住他!”
“谁?”卜骁回头一看,一大片人正向他冲过来,前边长相猥琐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南大校服打成的简易包裹夺路狂奔,一辆出租车跟在这群人的旁边,车里一个挺眼熟的女生正冲他喊呢“那人偷了我们的东西,抓住他!”
作为一个诗人。。。。呸!
路见不平一声吼,卜骁利索的跳下车,“呔,兀那小贼,还不束手就擒!”
门五差点笑场,神经病吧?
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草,给我滚开,老子捅死你!”
身后传来几个坐在出租车里的女生的尖叫,门五得意无比,过了大桥,随便找个巷子一钻,哪个还能抓住老子?
碰。
门五眼前一花,手上一疼,整个人腾云驾雾的向后倒飞出去,等他反应过来时,眼前黑压压的围了一群光着膀子冒着热汗的南大学生,满世界都是44号以上的运动鞋踹了过来!
陈杏容从出租车上跑下来,恶狠狠的喊“让开!敢偷老娘的钱包!看脚!”
断子绝孙脚愣是带上了呼呼破空声。
“嗷。。。”
在场的男生感觉裤子底下凉飕飕的,不自觉的夹起了腿。
陈杏容拍拍手掌,“彩衣,你认识这小帅哥?”
傅彩衣点点头,“卜骁,谢谢。”
卜骁脸一正,“不客气。”
里子面子都有了,钱包也都回到各自手里,李强高兴的说“哥们,今儿谢谢你了啊,一会一起去喝点?比尔森烤肉,我请客。”
卜骁拒绝道“不了,我一会还有事儿,你们玩,我先走了啊”
和傅彩衣点头示意,开车离去。
陈杏容八卦兮兮的问“彩衣啊,这小哥谁啊?啧啧。。。不会是你的前男友吧?身手也不赖啊!长相么。。。及格线啦,路虎可以加分!”
一群男生也立起了耳朵。
傅彩衣苦笑“大姐,这个真不是。”
第二十七章 门五候六
秦城三院,外科住院部。
门五脸上,脖子上,胸口打上了厚厚一层绷带,一只脚打着石膏,吊在床上。
“老六,你要给我报仇啊!”门五哭丧着脸“我踏马没脸见人了啊!”
也算是门五的幸运,昨天那帮学生居然忘了报警,今天才让他有机会在这里和候六抱怨,不然指不定现在他得在哪个号子里蹲着呢。
候六长得跟猴一点都不搭边儿,身形魁梧,连脖子上都是高高隆起的肌肉,裸露在外的双臂比门五打了石膏的腿还要粗上一圈。
“五哥,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别去南大别去南大,你以为那帮学生好惹啊?几十个人围着你,就是把你打死了,一个人顶多罚两百块钱了事儿,要是里边有一个能说会道的,没准还能得个见义勇为奖!”
门五眼泪鼻涕稀里哗啦的流下来,“六儿,五哥不求你别的,嘶。。。就那个一脚把我撂倒的。。。叫,叫卜骁的小子,你给我搞他一把,五哥,五哥我冤枉啊。。。我特么本来都能跑了的玩意。。。。”
“五哥,祖师爷的话你忘了?哼!老弱病残,妇孺乞访,学农士医!十二不出!”候六紧皱着眉头,脸上有几分这一行难得的正气。
门五立刻没了动静,半天,才嘀嘀咕咕的说“十二不出,十二不出,我干脆不要做生意算了!”
“五哥!你难道忘了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门五哼哼了两声,没说话。
“行了,你先好好养着吧,大夫说了,你下边也没什么事,四个月禁房事,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候六侧身让过一个推着车的护士,推门出去了。
门五在里边喊“六儿。。。那卜骁。。。”
门外传来候六从鼻孔里发出的冷哼,门五得意无比,他清楚老六的性格。
心情大好,忍不住口花花起来“哎呀,护士小姐,我这二弟老疼了!你快给我看看,是不是严重了。。。”
小护士厌恶的瞪了一眼门五,“等着,我去给你叫大夫。”
“哎呀,那不用不用,你先给我看看。。。”
小护士嫣然一笑,水灵灵的大眼睛欲语还羞,水波盈盈,娇媚的说“Oba~你想让我给你怎么看呢?”
门五魂儿差点飞出去,全身血液似乎都冲向脐下三寸,被染血纱布层层包裹的某种不可描述的物体立刻举旗致敬。
“嗷。。。。”
门五发出一声不似人的惨叫,额头上冷汗潺潺流下,几乎瞬间纱布就像水洗过了一般。
小护士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昂着头,迈着优雅的猫步走了。
。。。
卜骁最近难得放松了一把,那本要命的“生死簿”上的数字足够支撑两个月,让他不用拉下脸充当揽客的少爷。
这也是他很感激吊死鬼等那批从鸳鸯林抓来的壮丁的原因,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吊死鬼救了他的命。
更加精致的槐叶做颜料的传单和名片已经印好送了过来,随时放在车里备用。
一切都还算井井有条,只不过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是被什么不好的事情惦记上了。
“琴婶,这客栈,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卜骁指指黑石板“生死簿”
“比如这玩意。”
琴姐仍旧穿着高开叉的粉色旗袍,妩媚生姿,“客栈的事情以前都是老肖打理,我和老姜只是打杂的,怎么会知道那些东西呢?”
卜骁撇嘴,别人的妈妈说过,女人都是骗子,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琴姐笑起来还不忘用粉色的手帕掩住嘴唇,“小帅哥,你求我啊,姐姐就告诉你哟。”
“琴姐!姐!你是我亲姐!你告诉我吧!”卜骁毫无原则的妥协了,毕竟这种时不时搞得他吐血折寿这种设定。。。
“嘻嘻,客栈食品供应商那边定金不够了,有时间你去交一下”
“还有呢?”
“没了”
琴姐风拂杨柳般摇曳生姿的离开了,卜骁一个人默默骂娘。
下午,军训汇演。
新生军训结束后的大事件,尤其是中文、外国语和外国语的军训汇演,更是全校瞩目的焦点,毕竟近一万多个粉嫩的妹子聚集在一起的场面一年只有这么一次。
全校**恨不得分成三半,一半留在中文,一半去看艺术系,一半去看外国语。
先是校领导啰里啰嗦的念稿子,之后各种方阵军姿表演完毕后,司黎黎代表新生作汇演报告。
一身军装的司黎黎多了几分英气,脸色不再苍白,娇柔的声音抑扬顿挫,像是百灵鸟一般。
“不是说卜帅要上台送花吗。学妹快讲完了,花呢?”胖爷焦急道。
老三笑笑,“皇上不急太监急,喏,花到了。”
“擦,这么夸张?”
穿着正装的送花小哥满头大汗,从体育场侧门冲了进来,吃力的捧着巨大的花束,姹紫嫣红格外精彩。
“我日历吗,这是999束玫瑰?七种颜色?”
老三点点头,“卜帅的事,哥们能不上心?卜帅,道具齐了,该你出场了。”
卜骁苦笑着接过花束,向台上走去。
司黎黎正说着,台下沸腾般的热烈起来。
响声,口哨声,尖叫声响成一片。
“黎黎,送给你!”
一把把花束塞进司黎黎手里,扭头就走。
司黎黎差点被巨大的花束压得坐在台上,表情纠结。
直到卜骁下了台,司黎黎才回过神来,从修长的脖颈到鼻尖都红透了,扶着话筒小声说,“谢谢。”
老三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
白胖子恨铁不成钢,“趁机表白啊,亲她啊!我真是日了狗了,这么好的机会,最不济好歹也拥抱一下啊!!”
不光是三人,连台下的**门都以全面的嘘声来表达不满。
你丫上去整个999朵堆成山一样的玫瑰上去了,放那就走了?你这个逼装的也太迂回了吧?演韩剧呢?
去死吧孽畜!
看刀!!
卜骁落荒而逃,我招谁惹谁了这是。
(新人新书,啥也不懂,收藏涨了俩,感觉巨激动,抑制不住内心的火花子了!)
第二十八章 好爱演啊!
温河大桥,路边。
卜骁喘了口气,衬衫里面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从车里摸了包烟弹出一根点上,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作为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卜骁勤俭,努力,上进,这些都是他的优点。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