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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喝了酒,我不放心她自己开车回家,还帮她叫了代驾……”
“什么?你叫了代驾?”
“是啊,我还陪着她等到代驾来,还专门跟人家交代,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到家……怎么了?……不会吧?代驾有问题?”女孩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自己的嘴,“难道是……我害了她?”
女孩一把握住明辉的手,“给句痛快话吧。”
明辉拍拍她的手,安慰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你也别多想,但我们的确需要你详细描述一下那位代驾司机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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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三章 赏金猎人(18)
“好,”女孩深吸一口气,尽量克制着自己的眼泪,“当时,我们从KTV出来,我正拿着手机,想用软件帮她叫个代驾,这时候有个年轻人凑上来。
他说他就是代驾,比软件上价钱便宜。我俩也没多心——关键当时实在太晚了,人困马乏的,晚上找还得等着人家来,眼前现成的代驾为啥不用呢。”
“你记得他的样子吗?”
“很年轻……我当时心里还嘀咕:这人成年了吗?后来再一想,有些人显老,有些人显年轻,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其实说实话,就是因为他看起来太年轻,我才会放松警惕……就是觉得,一个小屁孩,能坏到哪儿去。
至于长相……不好意思,我有点脸盲。”
明辉还是不放弃,“衣着特征呢?还记得吗?”
“穿的也挺年轻的,戴着鸭舌帽,棒球外套……下身穿什么我没注意……呃,好像是白鞋……对对对,就是白鞋,晚上看着还挺显眼的……”
这身穿着,不就是毁坏监控探头的人吗?
明辉心中已有了判断。
那姑娘的情绪又紧张起来,带着哭腔道:“是我跟她说’就用这个代驾吧,网上约还得等半天,我还抢着帮她付了钱’,警官,我……”
姑娘情绪激动得大哭起来。
明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一时六神无主起来,一旁的小白这时开口道:我的手机 23:03:47
“我不想瞒你,那个毛遂自荐的代驾司机,很可能就是本案嫌疑人。
好心办错事,谁都不想,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可能会为此事自责一辈子,我很理解。每个摊上这种事儿的人都会自责吧,况且你们情如姐妹。
但自责解决不了问题,有这个哭的时间,不如协助我们找到凶手。”
姑娘又哭了几声,渐渐由放声大哭变成低声抽泣,“你们说吧,需要我怎么帮忙?”
小白下车,拿过金子多的电脑,“你仔细看看这个人,昨晚的代驾司机是不是他?”
监控画面定格在扛梯子的人抬头看监控探头的瞬间,这是整段监控里那人影最清晰的时刻。
“就是他!”女孩指着屏幕上的人大喊道。
“你这么确定?”
“我……因为我脸盲,所以我对人的肢体特征记得很清楚。
你看他的肩膀,肩很窄,对不对?所以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有点儿垮垮的,跟昨晚那个代驾司机一模一样。
还有裤腿,裤腿和鞋子之间露出来一截脚踝,我很讨厌男人这种穿法,显得有点儿……娘,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个代驾司机就是这么穿的。
再者就是,衣着很像,这一件棒球外套我不会认错的。”
小白和明辉对视一眼,终于有了个大概的嫌疑人轮廓。
询问工作告一段落,吴错也完成了对车内的勘察,沮丧地擦着汗道:“没有,什么也没有。
凶手作案手法干净利落,反侦查意识很强,没留下有价值的痕迹。”
众人忙碌时,闫儒玉一直坐在警车里翻看大家的调查记录,刚刚有点发现,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思路。
吴错的手机落在了车里。闫儒玉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以为是推销电话,便没去打扰吴错,直接帮他挂了。
不多时,对方竟然又打了过来。
闫儒玉只好接起。
“是吴错吗?”对方率先问道。
“呃……是……怎么了?”
“你是闫哥吧?”
闫儒玉挑挑眉,被听出来了?看来对方跟吴错很熟悉,还知道自己。
如此一来,他倒觉得对方的声音也有些熟悉。
“闫哥,我是白野呀。”
“哦……”闫儒玉恍然大悟,“有什么事儿吗?”
“新的孤儿院已经开始动工了,用不了多久大家就能搬进去。院长说想要感谢吴哥和你,明天想邀请你们来,跟大家一起吃顿饭,你们有时间吗?”
“明天吗?”
“对……不过,知道你们忙,时间还是你们来定比较好。”
“我听说跟你关系要好的那个人叫章台柳,明天他能来吗?”
“当然,他可一直叨念着想见见二位,还要当面感谢呢。”
“不忙,就明天,我们去。”
“那……那真是……太好了!”
直至吴错完成勘察,大家收队离开,闫儒玉突然对吴错道:“明天,孤儿院请咱们回去吃顿饭。”
一听到“孤儿院”三个字,坐在后排的明辉和小白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
可能牵涉到闫儒玉和吴错小时候的那段经历,两人心中有数,做为外人,还是别插嘴得好。
吴错开着车,思绪显然还沉浸在案件里,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闫儒玉咂舌,“老吴你行不行啊?思想跑毛就别开车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吴错这才道:“你说什么?去吃饭?”
闫儒玉一把揪住吴错的耳朵,“靠边!停车!”
吴错只得照做,并调侃道:“小公举?又怎么了?”
闫儒玉拉开车门,下车,并丢下一句:“明辉小白去前头开车吧,姓吴的,你,滚后面来!”
换了前后位置,车子再次发动,闫儒玉继续道:“明天去孤儿院吃饭,我已经答应下来了。”
“明天?你开玩笑的吧?”吴错少有地表情严肃了起来,他拍着手中的案件资料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们晚一分钟破案,下一名受害者……”
一边唠叨,吴错一边又挠向了自己的嘴角。
闫儒玉干脆拧开一瓶水得给他,“快喝,堵上你的嘴,听我说。”
“我答应他们,有两个原因。
第一,据小白和明辉调查,死者杨秀曾与一名家庭教师发生矛盾——就是她给儿子刘小北请的家庭教师。这个家庭教师名叫章台柳。
而我们见过的白野,跟这个章台柳关系十分要好,两人是一起从孤儿院搬出来的——据院长说,他俩跟咱们还挺像的。”
“这我知道,跟杨秀发生过矛盾……难道章台柳有作案嫌疑?”
“不,他的不在场证明非常充分,可是白野……这个白野,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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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四章 赏金猎人(19)
“白野?十几岁的小孩儿,能有什么问题?”
“他和章台柳的关系很近,章台柳被明辉询问过,其间还谈论起你,”闫儒玉转向明辉道:“我说得没错吧?”
明辉点头,“那孩子一直想感激组长和闫哥,的确问起过你们。”
“你是怎么说的?”
“说你们在查案,很忙。”
闫儒玉转向吴错:“听到了吗?章台柳知道我们在查案,很忙。”
“那又怎么样?”
“那就奇怪了,按说,章台柳和白野无话不谈,他被警方询问,而且是被我们的同事询问,没理由不告诉白野。
也就是说,白野同样知道我们很忙,正在查案。这种情况下,他来邀请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们的时间?
他先入为主地定了明天,这个时间里透着几分急切,他着急什么?打探案情进展吗?”
吴错摆了摆手,“你想得也太多了,他才十五六岁呀,办事不够周密不是很正常吗?别说他了,你小时候……”
“我小时候,你还记得?”闫儒玉刻意停顿了一下,“你要是真记得,就应该清楚,当我得知你在外辛辛苦苦打工,还受人欺负,我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一句话,将吴错的所有解释都堵死了。
记忆的闸门打开,眼前的闫儒玉仿佛回到了那个稚嫩的年纪。
那时刚从孤儿院里搬出来,比章台柳白野两人独立得还要早,吴错才刚刚上高一。
他上学,闫儒玉打游戏,除了卖游戏装备赚点钱,闫儒玉还和吴错一起四处打工。
可惜他年纪还太小,许多地方只招吴错,而不敢用闫儒玉。
因此,很多时候闫儒玉会在吴错打工的地方附近等他。
有那么一次,周末,等待吴错中午下班时,闫儒玉看到了他挨骂的一幕。
那是一家餐馆,一桌客人故意找茬不肯结账,还拿吴错撒气。
客人人多势众,一看就是一帮二流子,餐馆老板当时连个屁也不敢放,战战兢兢给人家免了单,转过脸来,却要把损失算在吴错头上。
吴错据理力争,老板更加无理,看他年纪小,直接将他赶出了店门,还拖欠着的好几百块薪水也不了了之。
这一幕,闫儒玉全看见了。
吴错以为他不知道,为了不让他难过,回家的路上他只字未提,还答应给他买最新的游戏。
他不说,闫儒玉也不说,只顺着他的话应承下来。
只是第二天,那群二流子又来了,这回,他们二话不说就是摔桌子砸板凳。
“几位,几位大佬,小店儿小本生意,向来没敢得罪过几位呀……”老板又做出一副“贱民”的样子来。
“没得罪?呵呵,明面上你是不敢,妈的背地里捅刀子,给哥几个下泻药!是不是你丫的!”为首一人拍篮球似的拍着店老板的脑袋,“哥儿几个在你这儿吃饭是给你脸面。欠你几个钱怎么了?说不还了吗?
你丫的心可真黑,老子昨天晚上……跑了他娘的十几趟厕所!差点儿掉坑里!”
“大哥……我真没……”
“少他妈废话!砸!……不想让我们砸也成,哥儿几个这么惨,你总得补偿点医药费……”
“别砸了!……”
老板都快哭了。
至今他还以为那些二流子是故意找茬坑他的钱。
事实上,前一天晚上,闫儒玉找到了他们喝酒吹牛的大排档,不动声色地在几人喝得半醉时往酒里下了泻药,并在他们轮番排队上厕所时,在厕所的隔间里假装打电话给餐馆老板,聊起进展顺利的“下药计划”。
“放心吧老板,中午那桌菜里我可是放足了泻药,让这帮孙子白吃白喝,咱们东成西就饭庄可不是好欺负的!”
饭馆的名字,闫儒玉念得格外大声。
打完这通电话,不等对方反应过来,闫儒玉便撒腿离开,深藏功与名。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那之后,那家饭馆的生意就没落了下来。
这群二流子三天两头地去白吃白喝,一进店就一副要吃人的架势,谁还敢光顾呢?
都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得罪小人的事儿,闫儒玉算是帮那店老板一步做到位了。
吴错点了一根烟,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好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