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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酒保扯着嗓门高喊: “请进!”店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客人在酒亭的角落里坐着。
没事干的女招待们东一个西一个地在擦脂抹粉,一边嘴里还在不停地哼着却尔斯登舞曲。
登喜枝还没来上班。一个女招待对来宫说道:“太太还没有来,请您稍候二会儿。”一听
女招待称登喜枝为太太,来宫便想起登喜枝曾经说过,乡司委托她经营着一家酒吧间。来
宫想,既然来了,就喝点什么吧;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不敢奢望,只要了一杯掺水的威士
忌。一个女招待给他端来了一盘油炸花生米,并问他: “您以前来过这里吧?”来宫进
这样的酒吧间是破题头一遭。他想,这大概是女招待的客套话吧,因此便随口答道:
“是啊,你还记得吗?”说着,面带苦笑。
“您在哪儿工作啊?”女招待又问。
“依你看,我是干什么工作的呀?”来宫反问。
“您不像是生意人,像是公务人员,对吧?。。。啊,我知道了,您是个高中教师。”
“算你猜中了。” “嗨,我这个人,就是能看人相。”女招待笑嘻嘻地伸手从盘子上
抓了三、四粒花生米,一下子全都放进了口内。这时,来宫警部一边用嘴轻轻地抿着杯子,
一边在想,难道高中教师和员警之间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浦田登喜枝走了进来。女招待连忙从来宫身旁离开。
“太太早安,有客人正在等您。”说罢,向旁边走去。
“是哪一位呀?”
登喜枝一边脱下大衣,一边笑容可掬地回头探视。她一认出来客人是来宫警部,突然
脸色变得严峻起来。然而,转瞬之间,又满脸堆笑地说道: “哎哟,原来是你啊!今晚
是来作客的吧!” “是的,我是一个高中教师。。。。。。” “怎么?”登喜枝感到
莫名其妙。
“那个服务员说我是高中教师。”来宫说着,用下巴指了指刚才的那个女招待。
“怎么,我猜的不对?这个人真不好惹。”女招待说着噘起了嘴巴。
来宫又要了一杯掺水的威士卡。在那里,他呆了足有一个多钟头,起初是天南海北地
闲聊,但他不时地乘机把话锋转到乡司被害的案件上。对此,登喜枝毫不回避,对来宫的
任何话题,她都兴致勃勃、趣味盎然。使来宫值得注意的是,登喜枝似乎十分关心乡司有
无遗书。仔细一想,此事并不难理解。因为对于她来说,事到如今,如果能领到一份乡司
的遗产,比什么都强,至于乡司是怎么死的,她是无所谓的。这时,来宫想起了大室曾在
她身上耍过的一招,即用抚恤金作为诱饵,引她上钩,终于使她开口承认了一些事实。当
登喜枝提到乡司是否留有遗书时,来宫说道: “关于这个向题,您直接问一下乡司的太
太不好吗?” “这个我怎么好意思直接去问呢!况且,我和乡司的关系,对方还未必晓
得呢!”登喜枝说着,用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禁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这样吧,我以后问一下,如果有的话,我告诉你。”来宫说。
“那就多谢您啦。”登喜枝向来宫欠身致意。
俩人在谈话之际,来宫忽然想,他也许留有遗书。世间为分争遗产引起风波的事,屡
见不鲜。如果乡司加入人寿保险的话,备不住发案的原因就在于此。登喜枝敢于主动问及
此事,看来不会是她为了家产而杀害乡司的。究竟乡司是否加入了人寿保险,恐怕她也未
必知道,看来问题在乡司的妻子子身上。
来宫突然站起来对登喜枝说道;
“请让我借用一下您的电话,现在我想问一下看。” “你要干什么呀?” “给乡
司的太太挂个电话,问一下乡司先生是否留有遗书。”这时,登喜枝显得惊慌失措,狼狈
不堪,急忙拦住来宫,说道: “不行,别挂了,千万不能用我这里的电话。” “您放
心吧,她不会知道我是从这里挂去的。” “话虽这么说,不过。。。。。。” “没关
系,请您放心,关于你的事,我绝对不会暴露的。”来宫不顾登喜枝的再三劝阻,终于给
澪子家里挂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女佣人佐山明子。不一会儿,澪子自己来讲话了。
自从举行了乡司的葬礼以来,这是来宫第一次和澪子通话。来宫简单地寒喧一阵之后,
就若无其事地问起乡司有无留下遗书。澪子回答说,没有留下遗书,还说: “关于这事,
我是一无所知。为慎重起见,我还打听过亲戚朋友和律师先生,但无论谁,都说不曾见到
过这样的东西。
”
“那么,有权继承遗产的人,除了太太以外,还有什么人啊?” “还有出嫁到大阪
的一个妹妹。葬礼那天,她也来了。我们没有孩子,因此,只有我和乡司的妹妹。”来宫
又问及乡司是否加入了人寿保险,对此,澪子说道: “乡司没有加入人寿保险。因为他
讨厌这一套作法,况且,他对自己的身体自信很强,认为自己一定能健康长寿。”说到这
里,来宫觉得对方说的已经走了题,无心再和她说下去,便匆忙结束了和澪子的对话。来
宫回过头来,对登喜枝说道: “看来事情不妙呵,据说乡司没有留下遗书。”一听这话,
顿时,登喜枝感到失望,神情颓唐。来宫看到她那种可怜的样子,不由得安慰她说:
“不过,你也不必灰心,请个律师说一下,也许能解决一点问题。”来宫警部暗思,看来
在登喜枝身上找不到什么线素了。不过,在刚才和澪子通话时,感到澪子非常冷静,镇定
自若。来宫对此感到可疑。按理说,一般的女子,遇到丈夫突然亡故,一定会心神不安,
失魂落魄。这时,来宫在想,如果不是为了分争遗产和人寿保险金,会不会是在男女关系
方面出了问题呢?假若澪子知道丈夫和浦田登喜枝暗有来往,她会不会因此对乡司怀恨在
心而惹起事端呢?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来宫旁敲侧击地对登喜枝进行了试探。然而,登
喜枝却说: “如果太太为此动怒,首先会朝着我来的。” “为什么呢?” “你还不
知道女人的脾气,宁可容忍自己不规矩的丈夫,也不会饶恕夺去自己丈夫的女人。如果乡
司的太太为此起下杀寸机,首先会把矛头对着我。” “啊,原来如此。”来宫似懂非懂,
他想,大概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同。如果是男子发现自己的妻子有背逆人伦的行为,首先
会认为自己的妻子罪不容诛。
来宫回到自己家里时,孩子们早已入睡。他望了望他们的睡脸,而后,在矮脚饭桌上
泡了一杯热茶。这时,他突然对妻子昌子说道: “看来柿原确实清白无辜,浦田登喜枝
与该案也了无相涉。”接着,来宫忽然又问昌子:在夫妇之间,如果一方发现另一方有违
犯人伦的行为时,男女有什么不同的想法。来宫首先谈了浦田登喜枝的观点,昌子表示赞
同。来宫又说: “照此说来,乡司澪子也是清白无辜的了。”这时,昌子却不以为然地
说: “不过,如果责任是在男方,完全是因为她丈夫淫乱成性的活。。。。”昌子的话
还没说完,来宫突然怔了一下,联手里的筷也子放下了。
“哎哟,我说你是怎么啦?”昌子惊愕不迭。
“我想起来了,淫乱放荡、行为不规者,不一定都是男人埃”来宫说。
第五章 缺勤的临时工
3
发案以来,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但侦破工作毫无进展。
来宫暗思:难道乡司的妻子澪子没有一点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如果澪子也是个水性扬花的人,她必然会把乡司当成碍事之人,这样一来,就难说她
没有作案动机了。想到这里,来宫决定找日高协助自己。他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暗中调查了
澪子的为人,然而,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大室警部毫不客气地说道:
“还是我原先的分析吧!发案以来,我就把澪子排除在外了。同样,柿原也是用不着
怀疑的。我现在仍然认为,田代省吾是不能轻易放过的。”大室警部依然如故,紧紧地抓
住田代不放,但始终也没有掌握什么过硬的证据。
总而言之,乡司之死不是一个偶发的人命案件,从他的汽车没有任何损伤这点来看,
也不是出于交通事故。有关的怀疑物件,经过查证都已排除嫌疑,时至今日,尚未发现还
有其他的嫌疑犯。发案的那天晚上,乡司从滨村饭庄出来以后,究竟是走哪条路到达井头
公园现场的呢?是在归途中路过那里,还是快到小金井的自家时又被迫返回了呢?如今这
些都还是不解之谜。
看来,在侦查工作中,一定还有漏洞。乡司之死一定是蓄意谋杀。案犯已经了解到侦
查总部的动向,现在正千方百计把侦查引向歧路。那条纸制包装带的出现,意味着要往田
代身上栽赃,这是案犯在刻意求工,转移视线。然而,他犯了一个错误,无意中把十二毫
米和十六毫米宽的两种带子弄混了。看来案犯对玻璃绒工厂的业务略知一二,但对包装车
间的详细情况却不甚了解。
对于田代省吾,并没有掌握他作案的确凿证据;而对于柿原,也已经证明也清白无辜;
对于乡司澪子,仍找不到她作案的动机。那么,到底谁是案犯呢?为了找到新的线索,只
好再次深入进行搜查,但结果仍是希望渺茫,侦破人员渐渐出现了焦灼不安和灰心丧气情
绪。
来宫警部对乡司澪子仍不放心,他认为有必要再次当面求证。一天下午,来宫到了小
金井的贯井,进了乡司的家门。
正好澪子从市公所回来。据她说,刚才为了财产继承税的事和律师一起去市公所了。
澪子身上仍然穿着外出时的服装,上衣领子用黑色的人造革镶边,身上穿着上下分离式的
连衣裙,装束打扮十分合身。举行乡司的葬礼那天,身着丧服的澪子,容貌也依然婉娈动
人。来宫再次向澪子表示慰问。澪子眼睛望着新的佛龛,说道: “人生在世,真好比过
眼烟云?!”关于乡司的遗产分配,最后是这样决定的:一部分捐献给公司的福利设施;
剩余的分给澪子和出嫁在大阪的胞妹。澪子还说: “也许还有其他人也应该领一
份。。。。。。”子没有明确地说出是什么人,说不定她说的就是浦田登喜枝。这时,来
宫沉吟片刻,犹豫一下后,便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浦田登喜枝的名字。但津子对此却是无动
于衷,只是说: “浦田登喜枝?这个名字我是第一次听到的。不过,这样的事也在我的
意料之中。她住在哪里呀?” “住在新宿的歌舞伎町,替乡司经营着一家酒吧间。”来
宫答道。
“是这样啊!那么,有机会我要去拜访一下。”澪子说。
“请太太原谅我的冒昧,除此以外,您还有这方面的线索吗?”来宫又问。
“我想大概只有她一个吧。”澪子答道。
来宫频频点头,一边无意识似地打量着澪子屋内的陈设。
从澪子屋里的摆设看,这里不象还有其他男性出入。
“府上没有孩子,对吧?”来宫问道。
“是的,是我没有那样的缘分。”
“我有两个孩子,有时闹腾起来,真叫人心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