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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羊毛、兔毛不要太容易。
陆仁这里固然是一时兴趣,但却意外的引发出了一点点的变故。因为要把羊毛给弄成织毛衣所需的毛线,就必须要有相应的纺线工具,而这种纺线工具只要稍要改动,对棉花这种纤维制品也是同样有用的。而在汉末时期的北方,其实已经有了一定的棉花种植,但纺线技术却还比较落后,加上当时的棉花种植方式有误,棉制品就还没有广泛的使用。
不过这个是后话,陆仁这里现在只是在让婉儿自己去洗毛纺线再织衣而已,也正好让婉儿平时呆在家里的时候有点事做。再说了,陆仁没事的时候看着婉儿在那里专心致致的摆弄毛线,没来由的到也挺有几分那种“男耕女织”的感觉。
这天陆仁就在居所里帮婉儿检看新弄出来的毛线有没有自己那个时代毛线的感觉,忽然随从来报说郭嘉来访。一听说是郭嘉来了,陆仁当然是马上就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再迎接出去,毕竟郭嘉可是陆仁在曹操这里的好基友,而且很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只是当二人一见面的时候,郭嘉却一本正经的向陆仁一躬到底,说话的语气也格外的正式:“主簿郭嘉,参见陆县令!”
“……滚你的蛋!在我这里还来这个?再这样信不信我不给你酒喝?”
“别介!你这里的酒我可想了很久了!!”
第一百四十三回 愁眉苦脸
陆府后花院的凉亭之中。
“呃——义浩,怎么这酒没上次的那么有劲?感觉差了很多啊!”
陆仁看了看一片狼籍的地席,很没好气的道:“有这些酒招待你这个大酒鬼,你就知足点吧!我现在主理着城外十屯的屯田,平时总是忙得要命,哪有时间去制酿好酒?这里这些还是忙里偷闲的时候粗酿出来的。你如果是晚几个月过来,也就是田中谷物都入仓之后,那个时候我会比较清闲,自然会酿些好酒出来招待你。”
郭嘉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嘻笑道:“我也就这么一说而已,你这些酒虽然没那次的好,不过比起寻常酒肆中所沽卖之酒,也已是好上太多了。”
这时婉儿款步入亭,将端来的菜放到了地席之上:“郭先生,请尝尝婉儿的手艺。”
郭嘉道了声谢,顺便的细看了婉儿数眼便轻轻摇头道:“怎么酒变差了,连婉儿也变得差了许多?那次去营屯中寻你,婉儿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陆仁看看现在仍是一身侍女服饰的婉儿,只能是表示无奈的摇摇头,反到是婉儿很坦然的向郭嘉道:“郭先生又在取笑婉儿了。婉儿最近在忙着纺毛织线,主上做给婉儿的华美服饰既不方便劳作又容易弄脏,婉儿舍不得穿罢了。”
郭嘉似笑非笑的向婉儿道:“只是在家中劳作到也罢了,可是婉儿你现在毕竟已被昂公子认之为妹,若是出门走动的话,也别落了昂公子的脸面。要是别人说昂公子认个妹妹,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送给妹妹穿,昂公子的脸面岂不是丢得太冤?”
“哎?”
婉儿显然是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现在被郭嘉这么一说,就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是有点不太合适。
郭嘉又笑了笑:“婉儿,我和义浩贤弟有些心腹事要说,你看……”
婉儿会意,轻施一礼之后退出了院去。郭嘉望望婉儿离去时的背影,转回头来向陆仁道:“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女子,也难怪你小子那时会发了疯一样的去救她。”
陆仁道:“你跑来濮阳就是为了来跟我说这些?不会又要说我什么身负重任,怎可仅为一女子就不知轻重的话吧?”
郭嘉乐呵呵的一笑,伸手抢过了席中未开封的酒瓶:“我才不会在你这里自讨那种没趣,再说这种话有的是人会跟你说,用不着我来说。不过义浩,你小子现在可是出名了。至少在这衮州之地,走在街市之上拉个人过来问问说知不知道郭嘉郭奉孝,这个人可能会不知道;可如果问知不知道陆仁陆义浩,那人多半马上就会说是那个……”
陆仁一鸡腿塞到了郭嘉的嘴里:“说点正事行不行?”
其实陆仁哪会不知道自己现在出了名?出名这种事从古至今都是这样,正儿八经认认真真的去做事,想弄出点名声往往会很难,除非呆的是那种风尖浪口上的位置;但如果是有点什么人们感兴趣的八卦趣闻,那诂计会想不出名都很难。就拿现代社会来说,平民百姓们对国家领导人的认知度,可能还远远不及他们对那些影视明星的认知。而艺人们为求出名,也往往是什么样的破事烂事都敢拿出来炒作。
陆仁现在就是这样,他如果只是认真做事、好好屯田,那么在屯田成功之后,他籍由屯田而弄出来的政绩声名最多也就是平平常常,君不见许多在史料中都有所记载的能臣贤吏,在普通百姓那里却常常会不知道?
可是他为了救婉儿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这种事却是寻常百姓们在市井街头聊天八卦的时候最感兴趣的话题之一,所以陆仁也算是意外的把自己给“炒”出了名。而他的政绩名头,反到是因为挂在八卦名头之后才被人注意到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这是陆仁对自己这档子事所作出的评价。
郭嘉拍开了陆仁的手,提着鸡腿狠咬了一口再嚼咽下肚,复又呵呵笑道:“这个事也没什么不好的,换作旁人想籍此出名都还没这种机会。”
陆仁气苦道:“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闲淡。老郭你跑来濮阳,该不会真的只是来我这里蹭顿酒肉的吧?曹公那里不是正在打仗的吗?你不随在军中出谋划策的,怎么会有时间跑到我这里来?”
郭嘉擦了擦手上的油渍,自袖中取出了一束字帛递给陆仁:“文若给你的。”
陆仁展开字帛一看就愣住了:“这么快?现在才五月中啊,这个事不是要到九月的吗?”
郭嘉奇道:“什么九月?”
陆仁差点伸手给自己一嘴巴,急忙补救道:“我是说秋粮入仓一般要到九月才能完成。”
郭嘉道:“时间紧迫,哪里能等到那个时候?而这种事万一被别的诸候抢了先,那主公这里就会处处受制。现在天子穷困于安邑,距洛阳不过数百里,而主公已兵至颍川,与洛阳已是近在咫尺,这数百里若是轻军急行不过是几天的事,又岂能放过此天赐良机?”
陆仁没了言语。如果按原有的进程,曹操是在二月进军攻讨颍川、汝南等地的刘辟那些黄巾余党,什么时候摆平的不清楚,不过是在六月间被汉献帝进封为镇东将军和费亭候,七月之后才抵达的洛阳。现在曹操已经摆平了刘辟那帮子人,时间上和原本的好像是差不多,但是曹操根本就没等汉献帝加封官职的信使过来就直奔汉献帝那里而去了,时间上起码提前了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并不长,可在陆仁这里却让陆仁犯了难,因为他这里地里的粮食都还没熟,又哪里有粮食送到曹操那里去?陆仁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能让地里的粮食说熟就熟吧?真要有那本事,陆仁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他在这里愁眉苦脸的,却不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论起来其实还得怪他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陆仁在抵达濮阳之后的屯田之初,意外的救下了本应前往袁绍那里向袁绍求援的献帝信使。而他这一救,就等于是让曹操提前得知了献帝逃出了长安的关键性情报。
汉献帝在逃出长安之后,当然不会只向一路诸候发出兴兵勤王的诏命,曹操当然也会得到。但是这得把当时的交通通讯的条件限制因素给考虑进去。而且这路本身就已经不太好走了不说,当初董卓挟汉献帝西迁的时候,还刻意的破坏过道路以阻碍关东联军,这就使得这一段子的路更加的难走。
也许有人会说不就几百里路的事吗?骑着匹快马一、两不就搞定了?要真这么认为可就大错特错了,当时的信使要把这些信送出去其实是很难的。道路被毁坏,信使就得在这一路上辩认方向自己找路;沿途没有驿站,信使这一路上肚子的问题还得自己相办法解决;要是再碰上点山贼什么的那就不说了;更何况救汉献帝出长安的这帮子人自己内部都还闹着矛盾,会为了利益而把信使偷偷的做掉……
扯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说明一件事,就是当时汉献帝那里发出来的一封信,想送到地头上其实是很难的事,仅仅几百里的路却走上了两、三个月都并不意外。而就地理位置与路程上来说,当时距离汉献帝所在的安邑最近的,其实是袁绍的势力范围。再加上袁绍是四世三公的名门,是当时的士族们最为看好的人物,那么汉献帝这里在发派信使的时候,当然最优先考虑的是袁绍。
而曹操一则是势力范围稍远,二则曹操本人又一向是不被士族们看好的阉宦之后,三则曹操在这时都有那么些属于依附在袁绍势力之下的意思,这就使得汉献帝这里对曹操那头发出信使的事会有所延误,甚至可以说都不会抱有什么期望,只是尽尽人事的碰碰运气而已。
如此一来,要是没什么变故的话,曹操收到勤王的消息就肯定是会比袁绍要晚许多的。但事情也就偏偏这么凑巧,那个可怜的信使被陆仁救了下来,知道这里许多内幕的陆仁又赶紧的把事情知会给了荀彧,荀彧再及时的通知一下曹操,那曹操又哪里还能坐得住?当然是赶紧的把老窝附近的“灰尘”扫扫干净,然后就急匆匆的带兵抢汉献帝去,时间上会不有所提前才是怪事!
当然陆仁可不知道他这是一不小心又把自己给坑了一回,仍然在那里对着荀彧发给他的公文发愁。如果曹操在摆平颍川、汝南地区的黄巾军之后稍稍的消停一下,让他的几万人马先各回各家吃自家的饭,要撑到秋粮入仓绝不是难事。
顺便说一下,当时的兵制是府兵制,或者说是半府兵制。除去那些职业军人或定死了军籍的户民之外,其他的也是主要的兵员其实就是农民。说白了就是没战事的时候种地,有战事的时候就去应召打仗。而去打仗的时候,吃的是官方伙食,不打仗在家里的时候吃的就是自家的粮。所以军粮和民粮是要区分开的。(ps:这种说法不是很准确,请勿太过较真。)
可是现在曹操要马上西进,不等衮州各地的秋粮入仓,在这青黄不接的当口得给后勤方面的人员出了多大的难题?如果按一般的作法,不外乎在这个时候进行颇外的征收,可陆仁很清楚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去征,一征多半就会出事……
第一百四十四回 濮阳县债
“义浩,看起来你很为难?”
陆仁把字帛往地上一甩,郁闷不已的道:“能不为难吗?现在是五月,而一般收获谷米多在八月,三个月的时间啊!这三个月的日子,大家还要不要过了?是,我是现在就可以去征集濮阳各地的粮食送到曹公那里去,但现在这青黄不接的时候,大家手里可都没多少,这个时候再把这点粮食征收走,信不信回过头来大家就会造反?”
郭嘉道:“你去年收获稻谷不是只在六月就收上来了吗?最多一个月就差不多了吧?”
陆仁拼命摇头:“情况不一样!去年我就管着那么点的地,可以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