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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闷哼道:“得了得了,不跟你扯那么多。谈正经事,袁尚呢?关在哪儿?”
郭嘉低着头揉按着肩窝道:“急什么?袁尚这会儿被绑成了一团扔在囚槛里,你还怕他会跑掉不成?你们两个现在酒都醒了吧?正好,中军大帐,主公让我来唤你们去参加庆功大宴!”
“又喝!?”
郭嘉白了陆仁一眼:“什么叫又喝啊?你开头喝醉是你自己一时高兴喝过了头,我都没敢喝得太多你自己到先趴下了,所以你那是自己喝醉了而已,现在这庆功宴才是真正可以放肆的喝醉的大宴。”
陆仁道:“可是我想……”
郭嘉又白了陆仁一眼:“都说了跑不掉的,你急个屁啊?你想急着给他一刀,主公也想拿他来祭旗,反正那小子是死定了。行了行了,你们两个现在跟我赴宴去,这宴你们要是不去,岂不是拂却了军中所有人的面子?”
陆仁还有些迟疑,到是一帝的赵雨想了想上前劝道:“先生,郭祭酒说得对。反正这袁尚已然擒下,插翅难逃,先生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到是先生如若拂却了曹公并诸将的颜面,只怕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陆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自己心头急切的心情,轻轻点头道:“你们说得对,我根本不用急于一时。”说是这么说,但陆仁的牙齿已是咬得咯咯作响。
郭嘉拍拍陆仁的肩膀:“就是就是!走走走,快随我赴宴去,去得太迟了不太好。小雨姑娘你也别傻站着,主公特意交待过你也要一并赴宴。”
赵雨讶然,指着自己的鼻梁道:“我也要去?我是一介女子赴宴登席,不太好吧?”
郭嘉哂笑道:“探明乌巢军情,你功不可没。你虽是女子,但军中上下对你可都十分敬佩的。这宴既是庆功之宴,你又怎么能不出席?”
“哦、哦……”
赵雨稍觉恍然的点了点头。此刻的赵雨虽觉愕然,但心头却还是涌上了几分沾沾自喜与自傲之心。老实说,以当时的那种人文背景,赵雨这样的情况差不多可算得上是绝无仅有了。换句话说,赵雨这回的脸可露得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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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宴,绝对的大宴。
这么长时间了,曹营上下一直都为袁军所迫,紧张得要命。就算是偶尔曹操会召集诸人小宴上一番,但都不敢摆上什么酒水,如此一来真把全军上下为数不少的好酒之人给憋得够呛。现在已大败袁军,连袁绍都已逃回了邺城……另外据说袁绍单衣出逃时还不知被谁给射中了一箭。
战况已经打成了这样,这酒戒终于能不再去禁,于是乎酒宴之上,几乎人人都在海饮狂灌,欢闹不已。
陆仁和军中诸多的将领、谋士虽谈不上有什么深交,但一直以来在陆仁的有意而为之下,彼此之间的关系都还是不错的。而在官渡之战中,陆仁可以说是连着几回立了大功,再加上这些人都有些在借酒装疯,一个接一个的敬将过来,陆仁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别人举着酒杯敬过来,你想不喝都得喝,不然就是不给别人面子。且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将领,就连曹操都在不停的对陆仁又劝又敬的,陆仁几乎就是在不停的往肚子里灌。
也不止是陆仁,就连赵雨都被人灌了不少……一般来说在酒席宴中,比较容易成为焦点的女生往往都会是大家集中“攻击”的目标,而此刻的赵雨身上挂着诸将都为之眼红的战功,又是曹操特别赐座就席的女子,确实是有着足够的资格成为宴中的焦点。
一帮的大老爷们,不管是真心佩服赵雨,还是纯淬的就是凑个热闹,对赵雨也是敬酒不断。偏赶上赵雨又是个比较好强的女孩子,一开始的时候可能还有点拘紧。可是几杯下肚,酒意稍一上头之后,也有了那么点撒酒疯的意思。管你来的是谁,酒到杯干便是。这要是在平时或许会让人为之皱眉,可是在现在这样的场合,却只会让诸将对她赞叹一句“女中豪杰”。
闲话少说,只说酒宴才到一半的时候,赵雨就被曹操派了侍女给扶回去。陆仁则是因为酒量大、心情好,到大宴将终之时居然只有个七、八分的醉意。
到宴终人散的时候,除了少数平时不怎么饮酒的将领之外,基本上人人都是大醉而归。但是曹操与郭嘉这二位却没有醉。看看人们散去,曹操看了看走到自己身边的郭嘉,低声问道:“奉孝,义浩之意如何?”
郭嘉先前在宴上可没喝多少酒,这会儿的他头脑十分的清醒。听见曹操的问话,郭嘉只是轻轻的摇头,沉吟了许久才道:“恕嘉直言,还是依先前之计而行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六回 对槛互骂
午夜时分的官渡曹营,虽说已不及几个时辰之前那么喧嚣,但仍有不少的将校士卒在嬉笑打闹。本来嘛,这一场仗到现在已经打了多久,诸多的将校士卒也就基本上是压抑了多久、憋屈了有多久。现在终于得到了允许,可以彻底的放松一下紧绷了太久的心弦的时候,又有谁不想痛痛快快的吃喝玩闹上一番?
不提曹军如何欢闹,只说在军中的囚槛之中,袁尚正静静的靠坐在槛角,一言不发的在等死。细看过去,此时此刻的袁尚目光清澈而平静,并没有半分的惊惶与绝望之态……如果现在有个前段时间伺候袁尚的人在场的话,看见袁尚现在的神情很可能会大吃一惊,因为现在这个平静清醒的袁尚,较之起之前一段时间里那终日都惶恐不安,根本就判若两人。
也不知多久过去,袁尚忽然轻轻的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哼……最多也不过是一死而已,我是在怕些什么?想我袁尚乃四世三公的名门子弟,竟然会被曲曲一个陆仁给吓出了失心疯!是,那陆仁真动起手来的确武勇难敌,但将在谋而不在勇,昔日勇力冠绝天下的西楚霸王项籍,最后还不是败给了并无甚勇力可言的刘邦?可惜啊,我似乎是醒悟得晚了点,心有不甘啊!”
袁尚这位公子哥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这么说吧,一个原本很怕死的人,突然一下陷入了自知必死的境地时,一般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在绝望中惶恐终日;另一种则是会突然之间有如看破了生死一般平静以对。至于袁尚明显的就是已经吓过了头,真到这个时候而反不怕了。而既然已再无怕死之心,先前被陆仁吓出来的失心疯都不治而愈。这个时候袁绍如果知道自己的爱子忽然就这样痊愈了,那该是哭还是笑?
却见袁尚在槛中这么静坐的时候。一个略有些摇晃不稳的身影在慢慢的走近。将到近前之时,看守囚槛的士卒拦住了来人,喝道:“止步!”
来人放下了扶在额头处的手,回应道:“止什么鬼步?你们不认得我吗?”
士卒借着火光一看,连忙行礼道:“参见陆仆射!”
陆仁点点头道:“我与袁尚有些私仇,所以现在想过来见见他。骂他几句。”
“这个……”士卒有点犯难,毕竟袁尚可不是一般的囚犯。
这会儿的陆仁吧,有之前的酒宴上有个七、八分的醉意。不过曹操大宴时所用的酒只是当时普通的酒类,不是陆仁自己酿出来的酒,简单来说就是度数不高,后劲也不大,加上陆仁的酒量也早就练出来了,所以陆仁在回帐之后缓了缓劲再吹了吹风,酒劲就散去了不少。之前的七、八分醉意,现在也就有个三、四分的样子,相对来说人就清醒了一些。
而这么清醒了一些之后,陆仁就想和袁尚这个大仇人好好的见上一次面。说来也是可笑,袁尚虽然是陆仁心中的大仇人,可实际上陆仁就是见过袁尚一次,也就是那天在两军阵前的那一次。反过来,袁尚对陆仁也是一样的情况。而对于这样的仇人。陆仁当然会有些话想说清楚。
眼见着士卒有为难之意,陆仁借着身上残留着的那点酒意向士卒瞪了瞪眼。士卒就下意识的让开了路。还是那句话,陆仁在诸多曹军士卒的心中有着很高的威望,故此很多时候,寻常士卒不敢对陆仁有何违逆。
带着几许的摇晃,陆仁来到了袁尚的槛前,抬眼望向了槛中的袁尚。同样的。袁尚也抬眼回望向了陆仁。四目相交之时,陆仁冷冷的哼道:“袁三公子,还记得我吗?”
袁尚那时候被陆仁吓出了失心疯,因此虽然仅仅是和陆仁见过一次面,对陆仁却也是一样的映像深刻。细细的看了几眼之后。袁尚淡淡的回应道:“原来是陆仆射!你这个时候跑来这里,莫不是想来折辱于我?”
陆仁点点头:“不错,我是来骂你的。如果可以,我现在还想一剑捅死你!”
袁尚回想起了那天陆仁冲上来与自己交手时的情形,再加上现在人很清醒,也难免会觉得有些奇怪:“却不知何故使得陆仆射如此的记恨于我?看你陆仆射的言辞,大有将我杀之而后快之意,仿佛我与你陆仆射有着天大的仇怨。但是我与陆仆射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实在是不解!”
陆仁闷哼了一声,道:“无怨无仇?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里装无辜?还是说你的那些手下人在逃回去之后没跟你把话说清楚?但我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的婉儿都是死在了你的手上,这个仇我当然是要找你来报!”
袁尚只觉得格外的莫名其妙,而一莫名其妙就当然会向陆仁发问。陆仁也以为是袁尚派出去的人为了逃避责难,因而对袁尚有所隐瞒,就把那天的事向袁尚说了一遍,末了则向袁尚冷冷的一笑:“听明白了没有?如果不是你袁三公子用这么下作的方法来逼我相投,婉儿又怎么会死?”
袁尚是听得一头雾水,好不容易才整理好了思绪。见陆仁在向自己冷笑不断,袁尚却回以同样的冷笑:“笑话!陆仁,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一介市井之间的落魄之徒,那曹贼也不知是怎么的就让你当上了尚书仆射,你就还真以为你是韩信那样的人物了?以为天下间的王公诸候都会争着要你?逼你相投?我袁尚还从来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过!”
陆仁道:“你都这样了,还想抵赖?是不是觉得这事传扬出去会有损你袁三公子的名誉?”
袁尚也火了。老实说,像他这样的二世祖,自己的这张脸还真的是看得比什么都重,再者现在什么都不怕了,故此虽然身陷槛中,袁尚身上的狂傲之气却又冒了出来。勉强翻爬起身,袁尚冲着槛外的陆仁怒喝道:“你少给自己的脸上贴金!我袁尚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四世三公之后,从来就不屑于去做这等下作之事。别说我根本就无心招纳于你,就算是我有此心,我也只会堂堂正正的下书礼聘。陆仁,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只告诉你,你那个侍女婉儿的事,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可言!你如果还想用这种事来败坏我的名声,我死后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陆仁这会儿的身上还有着几分的醉意,头脑不是那么清醒,因此也只认为袁尚这是在为了脸皮而一意的抵赖,一时间火气上涌,唰的一声就把佩剑抽了出来,怒道:“死到临头还想抵赖?无所谓了!我现在就杀了你为婉儿报仇!”
边上的士卒全都吓了一跳。袁尚又不是一般的囚犯,哪能让陆仁这样说杀就杀?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