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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连连点头,赶走了诸多勋贵,朝堂上空出多少席位来,这两系人马都吃足了好处,更被说还有此前掌握在太尉府中的诸多肥差,足以让他们吃的肚子发胀,这都是杨介夫为他们开创的大好局面,谁都得记得他的好处,正是因为如此,杨介夫目前还能压得下这两派人马,如若不然朝堂上的争吵更加厉害。
“既然功成那么接下来就该身退了,相国大人当然不会不明白月满则亏的道理,况且他如今已经年逾古稀,功名之心要比我等淡的多。”卢承庆心中暗自得意,“而他现在唯一有些放不下的恐怕就是杨侍郎了,不是卢某非议,杨侍郎实是只有中人之姿,能做到侍郎怕是已经到了极限,但杨侍郎本人却无如此认识,总觉得自己能像相国大人一般入阁拜相,所以杨相国才会多次看向杨侍郎,这是担心自己告老还乡之后杨侍郎会有不测啊!”
“我等岂是忘恩之辈?将来纵使杨侍郎稍有不妥,我等最多不过将他调往闲职而已,相国大人又何须担心呢?”吏部侍郎崔太冲立刻出来表明态度,若是杨介夫辞相,这些人里卢承庆接替的希望最大,等他入阁拜相,这吏部尚书一职岂不是非自己莫属?
余下众人纷纷称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坚定杨介夫辞相的信念,至于以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那杨德明若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们也不介意给他来个狠得。
“正因为如此,所以如今是战是和就愈加重要了。”卢承庆说了这么久,终于抛出自己的真实目的,要是杨介夫辞相,现在最有资格接任的就是他和袁汝夔了,恰好他们俩人在和战之事上分居两端,这就意味着谁在此事上获胜谁拜相的希望就更大。
那袁汝夔是寒门一系的掌门人,若是让他当上宰相,对我世家一系岂不是大大的不利,这些人瞬间理解了卢承庆的用意,这番争论不仅仅他们看到的那点小利,背后还隐藏着事关两派生死存亡的大事,万万马虎不得。
“卢大人且放心,这次我等定然齐心协力,逼那袁汝夔出兵不成!”话音刚落参知政事胡松年就跳出来说道,对于大魏如今的兵力他极为清楚,怎么会是唐括部的对手?等禁军大败之际,就是袁汝夔获罪入狱之时。
“卢大人谋略深远,我等佩服之至。”又有一名官员站了出来,他先拍了卢承庆几下马屁,接着提出了自己的担忧,“只是如今垂帘听政的乃是太后,太后一向不喜兵戈之事,当初就曾考虑过将太平郡主送往漠北和亲,后来因为太平郡主出了意外方才作罢;想让袁汝夔出兵就必须先说服太后,此事究竟该如何解决?”
“此言甚是,太后一向谨慎,过去两年大魏两次败于唐括部之手,丧师多达四十万。”此人说话面露惊恐之色,似乎还在为唐括部兵马的凶悍而感到恐惧,“如此先例在前,太后恐怕不会应允出兵啊?”
“是啊,我大魏如今实在是无力与唐括部作战。”别看这些人刚才在杨介夫府上一个喊得比一个凶,但是他们也知道大魏现在的军事实力不足以抵挡唐括部大军,只要袁汝夔将双方实力摆出来,肯定能说服太后同意议和一事。
卢承庆不见丝毫惊慌,显然对此事已经早有预料,等众人声音渐渐低下去,他方才说道,“诸位所言甚是,但这天下的事情也不是太后能完全由着自己的喜好来的!”要不然李圭也不会因为大礼仪一事和群臣闹得不可开交,“现在恰好又一个合适的时机,和一群合适的人手。”(未完待续。)
第392章 太学士(500月票加更)
早朝之上,群臣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这次率先站出来的是兵部给事中唐万年,他一开口就将太尉袁汝夔和兵部尚书王季和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大魏每年花费在军用上的银子不下千万,而今小小北虏犯边,太尉和本兵却一再避战是何道理?朝廷设此二职正是为了御敌于国门之外,而若是如此当避位让贤,又何必再尸餐素位?”
“尔等说得倒是轻巧,自去年以来御驾亲征大败、先皇驾崩、新皇登基,那个不是流水般的花费银两?如今国库早已空空如也,重整京营禁军之事一拖再拖,户部调拨过来的银子不足征兵所需的三成,没有银子又何来的兵马抵御北虏?”袁汝夔这边自然不甘退让,不等他发话,新任兵部侍郎裘伯济就出言反驳,双方顿时掐成了一团。
“好了,朝堂之上本是商讨朝政大事之处,尔等如此模样成何体统。”太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出言喝止了群臣的争论;她本以为之前朝政的动乱只是因为李圭和群臣不合的缘故,现在新皇登基应该会好一些,谁知道如今争吵的却是愈加厉害了,她将目光投向杨介夫,把希望寄托到了他的身上,“杨相国对于此事有何看法?”
杨介夫颤颤巍巍地走到中间,“老臣以为唐括部如今尚未攻打边关,我等就如此慌乱实属不智,如今当派遣得力大臣北上打探究竟之后方才好做决断。”杨介夫对此也是无能为力,若想作战大魏没有这么多的兵力,若是求和传出去他就要晚节不保了,在已经决定辞官归隐之后杨介夫可不想为他们背这口锅,于是使出了拖字诀,只待在打探消息的大臣回京之前此去官职告老还乡,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是啊,如今唐括部虽然厉兵秣马,但兵部尚未收到边关遭受攻击的消息,如今我大魏若是派遣大军北上,恐怕容易引起误会,反而不美,还不如派遣使者前往唐括部之中重立新约。”王季和直接将杨介夫的意见当成了求和,想要把他拉到自己一边,崔太冲等人当然不肯让他如愿,于是乎群臣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
只是今日卢承庆为首的主战派似乎有些不给力,竟然被袁汝夔为首的主和派压了下去,太后似乎也对打仗不感兴趣,言语之间多有偏向,若不是时机未到恐怕就要开始讨论北上唐括部的使者了。
朝会散去,主和派红光满面,主战派垂头丧气,但卢承庆等几位大佬却依旧不为所动,眼中暗含笑意,似乎今日的局势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接下来数日,主和派的声音越来越大,太后甚至已经开始命人查找远支宗室之中年龄合适的女子,似乎大有和亲的打算;而主战派却在他们的进攻之下连连退缩,眼看着就要支持不住了,袁汝夔等人得意之余却没有想到卢承庆的杀招根本不在朝堂之上。
眼下距离恩科开考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从全国各地聚集到京城的士子越来越多,这些士子深知道名声的重要性,所以除了少数人整日躲在客栈温书之外,绝大多数人都呼朋唤友操办诗会文会以求扬名京师。
虽然没了太平郡主的主持没办法进入西园一览美景难免有些遗憾,但很快就有人填补起其中的空白,京城太学的诸位太学士利用自己久居京城的便利,组织起了新一波的聚会,虽然不如太平郡主当日的规模大,但也吸引了相当数量的士子参与;这一日在太学士中颇有威望的陈少阳包下了整个春和楼,召集起上百赶考士子举办文会。
文会之中觥筹交错、佳句频出好不热闹,只是这些赶考的士子都是心怀天下之人,刚开始还只是撰文作诗,等酒过三巡之后就难免将话题引到了朝政之上。
砰地一声,酒杯被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已经颇有些醉意的陈少阳愤愤不平地说道,“如今唐括部已经在漠北虎视眈眈,只等兵马齐聚就南下攻打我大魏,朝堂上衮衮诸公却应对无策,实在是让人抑郁难平!”
在座的士子都不是对朝政一无所知之辈,当即就明白了陈少阳所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当即就有人出来响应,来自江南的薛玄台怒骂道,“此前执掌太尉府的丘元德虽然只是不通诗书的匹夫,却也有几分胆色,敢于率军北上,眼下到了袁汝夔这里,却连出征打仗的胆子都没有了,只是一心求和,我大魏乃是天朝上国,岂有向蛮夷求和之理?”
英国公丘元德当年也曾随名师求学,也有诗文传世,怕是称不上匹夫之辈吧?太学士杜放暗自腹诽,可这点小事和他们如今讨论的大事却不值一提,因此他并未纠正薛玄台的错误,而是附和道,“在下听闻宫中传来消息,说太后已经开始在宗室中寻找合适的女子准备与唐括部和亲。”
“此事却非从现在就开始的。”又一名士子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在下听闻早在新皇继位之处宫中就在谋划此事,连和亲的宗室女都找好了,正是去年葬身火窟的太平郡主,据闻太平郡主乃是不甘愿委身于漠北蛮夷,方才自尽以求解脱。”
太平郡主此前曾多次主持文会,提携了不少青年才俊,在众士子心中地位颇高,此次入京之后一想到失去了这样好的一个门路,本来就颇为抑郁,现在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怒从中生,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当即就有人大骂起来,“奸臣误国,实乃国家之大不幸也!”
在有人刻意的引导之下,士子们谩骂的目标渐渐落在了袁汝夔、王季和等主和派的头目身上,只是这些士子没有注意到的是,春和楼对面的茶楼之上,正有几个人面带笑容看着这边,“卢尚书此举真是大妙,我倒要看看那袁汝夔等人该如何应对。”(未完待续。)
第393章 叩阙上书
今日到场的士子和太学士年纪都不大,又经过了刻意的筛选,都是些胆大包天、血气方刚之辈,在有人刻意引导之下,局势渐渐向着卢承庆预期的方向发展。
“我等今日就算在此谩骂整日,又岂能伤到袁汝夔、王季和诸贼一根汗毛?”陈少阳的声音让争吵的士子们安静下来,他站起身来环视四周,周围的士子眼中闪烁着火热的光芒,大有他一声令下就甘愿赴汤蹈火之势。
陈少阳知道事不宜迟,眼下春和楼中如此大闹,消息恐怕早就被有心人传到袁汝夔哪里,若是再不行动等众人散去,袁汝夔恐怕就要对他们这几个领头的下手了,眼见这些士子的火气已经被自己调动起来,他当即大声喊道,“大魏养士二百余年,仗义死节正在今朝,诸位可敢与我一道叩阙上书弹劾此等乱贼?”
此言一出,方才还颇为热闹的春和楼顿时安静下来,大魏开国以来虽对士子们颇为优待,少有因言获罪之事,但叩阙上书可是非同小可,这让他们迟疑起来。
“如今朝堂之上万马齐喑,正是因为有袁汝夔、王季和这样的奸贼祸乱朝纲之故。”薛玄台却被陈少阳方才那句“大魏养士二百余年,仗义死节正在今朝”鼓动起来,立刻站在了陈少阳的身边,“今日之事,丘元德丧军于前,袁汝夔阴谋于后,王季和以附骥尾,杨介夫黜落袁章致使贤才远投唐括,丘元德已经丧身乱军之中且不去提他,另外三贼理当诛杀,传首四方,以谢天下。”薛玄台在江南之时和袁章多有唱和,对他的才华钦佩之极,听闻袁章被黜落之后对杨介夫颇有不满,今日竟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为友人复仇。
“杨相国此前行事虽。。。多有不妥,但此次却未响应袁汝夔议和一事。”杜放见事情竟然波及到了杨介夫身上,连忙出声为其辩护,他可不想事态再做扩大,说罢他提高了嗓音,做出一副极其愤懑的样子,“袁汝夔重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