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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欲言又止,虽然他觉得王逊的决定似乎有些不妥,可是出于一贯的服从还是低声应了一句,就带着这些名帖出去客客气气的给曾先泽、颜思回等人说了一遍。
“王老先生偶感微恙,我们这些后辈真应该前去探望才是啊。”曾先泽和颜思回等人还是有些不甘心,他们没想到王逊竟然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他们,来之前想好的万般说辞都别再了心里好不难受。
“诸位还请见谅,大夫说了老爷需要静养,实在是不宜见客。”官家继续赔礼道歉,但说什么都不放这些人入内,无奈之下曾先泽一行人只能讪讪的离去,当然也有那些不死心的硬是要在门房等候,管家也命人送上茶水点心一一招呼妥当。
稍后消息传开,不明就里的王机匆匆赶来问候,当他被管家带进书房,却见王逊正悠哉悠哉的在书房之中打着棋谱,那有一点儿生病的样子,他不禁有些纳闷,“父亲,这是。。。。。。”
“避嫌而已。”王机忍不住摇摇头,自己这个孩子还是有些年轻了,这么明显的局势他都没有看出来?不过这也真是他留在嘉州居住的一个重要原因,招呼王机坐下,慢慢的给他分析道,“你以为这些人前来拜访可是存了什么好心思?”
冷静下来的王机开始皱眉思索起来,王逊也不提醒,依旧看着纷乱的棋局琢磨着对策,又落了三子,王机才重新抬起头来,“父亲,此事当和齐会之有关。”
王逊微微点头示意王机继续说下去,得到了鼓励的王机胆子也大了起来,“自从齐会之南下就任礼部尚书一职后,一时间门庭若市,此前那些不得志的官员纷纷去他府上拜访,听说是想劝说太尉大人更改科举的策略,恢复旧制,儿子以为这些人是想劝说父亲与他们一起上书,想要借着父亲的声望和。。。和儿子如今的官位来让太尉大人改变决定。”
想到这里王机忍不住摇头,如今朝政尽在李悠的掌握之中,福王又从来不关心朝政大事,只顾的在后宫嬉戏玩耍,那些官员又没有太大的实权,想要恢复旧制谈何容易?一想到这些他就对王逊的闭门不出释然了,现在的确不适合和这些人有所牵连,“父亲思虑深远,儿子远远不及。”
“你就想到这些?”王逊略有失望,“你就没有看到周寿辞官的时候无论是嘉州伯还是昌华伯都没有多加劝谏么?你就没有看到姚先生没有阻止齐会之上任么?还有当初嘉州伯在游览嘉州大学堂的时候都说了什么?你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些浮于表面的东西,这些才是破解眼下局势的关键所在。”
“父亲!”王机闻言心中一凛,方才的那点得意随之烟消云散,这些问题都是他没有想过的,现在看来他和自己的父亲还差得很远啊。
“从今往后儒家恐怕再难像此前近千年那般独掌朝政了。”王机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儒学的没落还是王家的将来,“周寿之所以辞官就是因为看清楚了这一点,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影响到他外孙的前途,嘉州伯和昌华伯对此了然于心方才应了下来;而姚先生昔日在京城、在云州是何等的算无遗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齐会之就任礼部尚书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为何不加以阻止?司马错手中的密谍遍布天下各处,为何他对行踪颇有疑虑的齐会之不置一词?显而易见,他们在布一个大局啊。”
“太尉大人和姚先生他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儒门的势力再行打压下去!”说到这里王机才恍然大悟,联想到昔日李悠在嘉州大学堂抬高诸多杂科的言论,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正是如此!”能这么快就看到这些,而且没有因为儒家受到打压而悲愤欲绝,自己这个儿子还是让他稍感满意,“我虽然看不透嘉州伯究竟想树立什么样的朝政格局,但是从大魏被北虏攻破京城就可以看出,此前那种勋贵、世家、寒门三足鼎立的局势已经不再适用了。”
任何一种新制度取代旧有制度的经过都少不了伴随着腥风血雨,无数高官显爵、豪门世家因此而灰飞烟灭,此前杨介夫解决勋贵不就葬送了数十万条性命么?史书之中这样的事情更是多不胜数。
“由此看来无论是嘉州伯也好,姚先生也好,不过都是想借着齐会之把那些反对变革的人引蛇出洞罢了,别看他们如今似乎声势颇大,但是和嘉州伯手中得力量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我又怎么会和这些注定要失败的人扯上关系呢?”王逊反问道。(未完待续。)
第637章 舞弊(200月票加更)
没有王逊出面帮忙,单单依靠齐会之等人的力量还是有些太过薄弱了,纵然齐会之和曾先泽、颜思回等人在朝堂上痛哭流涕,也没有让朝廷做出任何改变,依旧按照上次的考试模式开始准备这次恩科,录取的人数和考试的时间很快就张贴出来,那些前几日还喜不自胜的儒生们看着这些名单呆若木鸡。
现在天下诸国,伪楚和越王朝不保夕,北元的科考虽然容易但考中之后的地位却是不高,还要经受那些蛮夷的欺压折磨,只要不是别无选择,绝大多数儒生都不会选择这两条路,而蜀中看起来虽然能稍微好一些,可蜀中的科举之中门第出身却是占了大头,不是蜀中那几家豪门出身的考生,必须得拿过超乎寻常的本事才有可能得中,哪有他们这些外乡人的机会?再说了这蜀王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机会君临天下的人,就算侥幸得中也最多当个十来年的官,将来天下一统那些蜀中的官员又有几个能讨得好去?
所以如今天下的士子之中十有六七都将应考的目标放在了嘉州,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嘉州却一改此前的录取方式,其他诸科的学子大大挤占了进士科的机会,进士科的录取名额比当初少了三分之一还不止,这还是嘉州大大增加了录取总人数的缘故。
而且纵使能高中进士,也不像此前一般就能给予知县、翰林之类要么清贵、要么实权在握的好职位,得中之后还要参加培训再行筛选,上任之后也要跟随各个衙门资深官员担任县丞、主事等副职,每日事务繁杂,那有此前将那般逍遥自在。
往日里那些进士外放担任知县之后,大可以将政事交给师爷、胥吏,自己去和当地的名人雅士吟诗作词、纵情山水,一个月也不用处理多少政事,钱财就自动落入手中,而如今却是忙碌终日不得空闲,收个红包还要担心被人查出来。
当然,如今的江南西道、岭南道和淮南道在新政之下,百姓日益安居乐业,道路、水利不断完善这些他们是看不到的,那些百姓过得好不好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凡是让自己过不好的朝廷肯定是无道的!
反观其余诸科的考生则是喜笑颜开,今次的名额比之上次还要多了不少,而如今掌握这些学识的考生却是不多,大多数都是在各道的大学堂之中临阵磨枪学了一年多的家伙,只要少有真才实学就不用担心落榜的事情,而且考中之后的前途也比那些儒生好上许多,这些人此前都是被儒生所鄙视,并没有多少机会步入朝堂的,现在机会摆在他们面前,那还有心思去琢磨当官之后的日子舒服不舒服?
一时间嘉州城中的考生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团体,考进士科的和考其余诸科的学子每日在街上、酒楼中、大学堂里争执不休,甚至还有动起手来的。
对于那些吵架的,嘉州府的衙役并不理会,但是只要他们敢动手,立刻捉拿上堂按律处置,在赔偿了受害者的损失之后还要被处于时间不等的监禁,更严重的还有可能被押去城外服苦役,在处置了几个领头者之后,嘉州城内的风气为之一肃。
罚点钱倒也罢了,可是关押和苦役可是要了这些读书人的老命,一来他们没有吃过这种苦,以前只要报上自己读书人的身份,哪家官府也不会如此羞辱他们,可如今的在李悠治下却是一视同仁,不管什么身份,只要触犯了法律就必须接受惩罚,而且那些负责判案的都是以前被他们看不起的法家学子,那还会宽饶一二?每次几乎都是按照律法之中的最高处罚来惩治他们;二来他们也害怕监禁和苦役耽误了应考的时间,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终生前途的大事,所以这些人纵使心有不满也只能暂时忍了下来。
见到如此不利的局势,曾先泽和颜思回等人又聚集到齐会之的府上,商议着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局势,“今科给进士科的名额比之前次又少了不少,长此以往恐怕我儒门中人步入朝堂的机会将越来越少啊。”一群人愁眉苦脸的看着齐会之,想要让他拿个主意出来。
“老夫已经尽力了,可朝中大员皆不支持老夫,如之奈何?”齐会之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那里会有什么好办法?
商议半天众人发现走正常渠道怕是没什么机会来挽回眼下的局势了,于是乎各种歪门邪道也就冒了出来,颜思回见厅中并无外人,都是些信得过的同党,于是压低了嗓音说道,“既然一名考试可以先后参加数科的考试,那我们也可以安排儒门学子去考法科、算科、格致科等其余诸科的考试,将录取的名额从他们手中夺回来。”
“可这些学子素来只习诗书经义,去参加诸科考试岂不是以长击短,如何比得过那些诸科学子?”曾先泽脱口而出。
“依照常理来说他们是考不过的,不过只要。。。。。。”颜思回将目光投向上首的齐会之,或许是出于收拢人心的考虑,这次科考的主考官还是落在了齐会之头上,他们之中也有几位担任考官,这些人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尤其是那几名考官,瞬间就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哼,老夫久读圣贤之书,岂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来!”齐会之那还不明白颜思回这是想让他帮忙作弊啊。
“老大人且慢动怒,我这也是逼不得已啊!”颜思回连忙出声辩驳,他痛心疾首的说道,“若是长此以往,我等儒门中人可还有出头之日?眼看着杨朱墨翟之徒就要遍布朝堂了,我等如果再静观其变,将来等老大人告老还乡之时,恐怕就是我们儒门彻底覆灭之日啊。”
众人纷纷沉默下来,的确如今的朝廷越发的轻视儒学啦,现在还可以借着以往的积累在朝堂上发出声音,可是时间一久那些老人终究会退出朝堂,而这些新人真的能接过他们的位置么?(未完待续。)
第638章 开考
和上次一样,这次的科举考试依旧是先从进士科开始,而参加这一科的考生也是最多的,因为虽然其他诸科的录取比例更高,奈何无论是律法还是算学、格致都不是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学会的,纵然有许多人动了改学其他科的心思,想要达到能通过科举考试的程度还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们只能先来参加进士科试试运气。
就算是进士科的考试也做出了很大的变革,不再侧重时文、诗赋,反倒将策论放到最为重要的位置上,给出的考题大多是眼下急需解决的实际问题,要想做好这份试卷就必须对如今天下的局势、民生有较为透彻的了解才行。
这一改变也让那些读书人不得不从书斋中走出来,或前往官府查看近期的公文,或寻找积年老吏出言咨询,或翻阅史书试图以史为鉴,或约上三五友人侃侃而谈,不论采取什么样的方法,这些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