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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就是好意宴请?”李悠脸上不见丝毫紧张,缓缓扫过这些早已埋伏多时的楼兰士兵,不屑之情溢于言表;他伸手指了指锦盒中的首级说道,“难道诸位没有人认出这是谁的首级么?”
“啊!是匈奴使者的首级!”楼兰宰相距离锦盒最近,被李悠这么一提醒赶紧向锦盒看过去,这一看立刻认出了盒子中的就是昨日前来楼兰王宫,命令楼兰王捕杀大汉使团的那些匈奴人。
“什么,是大匈奴的使者?”这下子楼兰王和众大臣的脸色愈发的苍白起来,匈奴人死在楼兰国内,这必将会遭到匈奴的残酷报复!这下该如何是好?
或许我们杀了这些汉人,匈奴大单于就会原谅我等?楼兰国王和众大神目光闪烁的看着李悠等人,似乎在盘算着下手的时机!性情焦躁的二王子更是上前两步来到大厅中间,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尔等如今已经得罪了匈奴,难道还想挑战我大汉帝国的威严么?”李悠厉声喝道,“明年我大汉的百万雄师就将抵达西域,楼兰国是存是亡就看贵国国主的决定了!”
“这。。。。”众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昨日宰相回去后已经将他的所闻所见转述给众人,他们深刻地感受到了大汉的强大,于是越发的犹豫起来。
“潘凤,动手!”李悠忽然大声喝道。
第68章 人质
潘凤的呀的大喝一声,将手中匈奴人的首级掷向楼兰王宫护卫,趁着他们躲闪的功夫从人缝中冲出,来到二王子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脖子拽回了包围圈之内。这几招犹如兔起鹘落,迅捷之极,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楼兰的二王子已经沦为了李悠的俘虏。
先杀了匈奴使者,断了匈奴对楼兰的威慑,让楼兰的立场产生摇摆,再趁机捉拿一名楼兰要人充当人质,这是李悠昨晚和陈庆之商量好的对策!这一手是从后世的班超、傅介子两位大汉使者那里学来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获得成功。
傅介子当年受大将军霍光之命出使楼兰,而那时的楼兰王安归却像现在一样受制于匈奴,企图截杀汉朝使者;傅介子先是以金银财宝引诱楼兰王和他密谈,再乘密谈之际刺杀楼兰王并告诫楼兰大臣,“楼兰王有罪于汉朝,天子派我来诛杀他,应改立以前留在汉朝为人质的太子为王。汉军刚到,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一有所动,就把你们的国家消灭了!”
尔后傅介子立尉屠眷为王,并改其国名为鄯善;他自己则带着楼兰王安归的首级回京交旨,把他的头悬挂在长安北面的城楼上以震慑西域猪国,傅介子也因功被封为义阳侯。
而百年后班超也再次重演了傅介子的传奇,班超投笔从戎后屡立功劳,深受奉车都尉窦固的赏识,领窦固之命带着三十六名随从出使鄯善国;而当时的鄯善王又犯了他祖先的错误,再次和匈奴人不清不楚。
班超知晓情况后,当机立断召集三十六勇士说道,“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怖,可殄尽也。”
遂带领这三十六名勇士以火攻匈奴使者驻地,班超亲手击杀了三个匈奴人,他的部下也杀死了三十多人,其余匈奴人都葬身火海。鄯善王知晓后大为惊讶,立刻表示愿意归附朝廷,并把自己的王子送到朝廷作为人质。班超也因此受到窦固和汉明帝的嘉奖,并留下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佳话。
李悠知道像楼兰这种小国家,身后如果没有匈奴帮他们撑腰,是断断不敢挑衅大汉这样的强国的!所以一出手就先仿照班超杀了匈奴使者,再抓住楼兰二王子充当人质,令楼兰王不敢围杀他们,将主动权掌握到了自己手中。
“贵使这是何意?我王好意邀请贵使赴宴,贵使却如此羞辱我等,莫不是。。。。。。莫不是有什么误会不成?”楼兰宰相(其实按照史书的记载,这一职位应该是辅国侯)开始时还放出了两句硬话,但到最后却又不无哀求之意,“贵使还请将二王子放还,剩下的一切都好商量!”
他知道楼兰王素来宠信二王子,多有在自己死后让二王子继位的意思,只是大王子母族势大,一时不好更改;王座之上楼兰王面露关切,大王子也做出一副紧张的样子,可是他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的内心;王座之下的诸大臣也分作两拨,看上去这两位王子的夺嫡闹剧已经上演了很长一段时间。
见如此李悠就更放心了,当即笑着说道,“贵相这是何意?吾好意邀请二王子前去长安求学,学习治国的道理!我大汉国富民阜、兵强马壮,在治国上远超诸国,这种好事一般国家的王子求还求不到呢!想必日后二王子从长安学成归来,必能将楼兰治理的更加富强!”
此话一出,大王子既惊又喜,惊得是二王子若是有了大汉的支持,自己日后的王位恐怕就要不保了;而喜得则是此去长安路途遥远、危险重重,说不定二王子这一去就回不来了,这楼兰王的位置岂不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多谢贵使厚爱,只是二王子年纪尚小,又没出过远门,恐怕还得准备一段时间才能去往长安!”楼兰王心疼爱子,开始琢磨起缓兵之计来,“况且贵使不是要出使西域猪国么?不若先让二王子留在楼兰,等贵使日后返回时再接他去长安不迟!”
“何须准备?我使团之内无物不有,必能满足二王子一路所需!”开什么玩笑,都到手里的人质又岂有放回之理?“我汉人先贤有句话,叫做‘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吾正好借此出使西域的机会向二王子传授为政之道,却比在屋子里死读书强多了!再说了,我等返回长安时却不一定要再路过楼兰;若是留下二王子,到时候错过了岂不可惜?”
双方唇枪舌剑斗了几个回合,李悠始终不肯松口,楼兰国的王宫护卫在潘凤手下也找不到机会;为了保住爱子的性命,楼兰王只好遵从李悠的意思,为二王子准备了坐骑、侍卫,任由他们带走。
临行前李悠还没忘了向楼兰敲诈一笔西行路上的补给,当日下午就带着二王子出了楼兰,往西北焉耆国的方向行去。
“使君,楼兰王的追兵寻不到合适的机会已经退去了!”走了百里之后,陈庆之前来禀报道。
“辛苦子云将军了!”凭借楼兰国的实力,想在陈庆之手下找到破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李悠对此丝毫也不意外,“刚好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让堂邑父找地方安营扎寨吧!”
一路行来,李悠总算是有时间和这位楼兰的二王子说话了,“敢问二王子姓名?这一路上可还习惯?”
“本王子休密驮。”二王子没好气的说道。
“贵国国内的事情本使也略知一二。”李悠不以为意,你都落到我手上了还傲娇什么啊!“若是楼兰王归天之后,二王子莫说继位了,恐怕连能否保住性命都不好说啊!”
二王子闻言拉下了脸,他母亲出身不好,朝堂上的势力比起大王子来差远了!
“不过二王子勿要担心,有了我大汉的支持,二王子若想继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李悠继续说道,将他带回长安可也是件不小的功劳。
第69章 长安不可见
从楼兰到达焉耆国要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沿着孔雀河前行;行走在缺少人烟,四季干旱,满目戈壁、荒漠的库鲁克塔格山南麓;白日里,毒辣的太阳高悬空中,放射出一阵阵的热浪,照得每个人心中都像火烧一般;夜间,气温骤降,简陋的帐篷丝毫没办法给他们带来温暖,汉军士卒们只能抖抖索索的挤成一团以求能抵御刺骨的寒冷。
若是遇到大风暴,更是让人绝望,狂风卷着砂石遮天蔽日的向他们袭来,人力在大自然的巨力面前显得无比脆弱,他们唯有紧紧地围在一起,躲在骆驼腹部,祈求主管死亡的大司命能放过自己一回。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事情,行走于沙漠戈壁之间,最要紧的是水!自从进入沙漠之初,李悠就命令所有使团成员将一切能抛弃的东西都丢掉,尽可能的多带水!但是风暴、沙漠盗贼、野兽的袭击让他们的水越来越少!
更可怕的是大风暴也让他们失去了孔雀河的踪迹,一行人只能在大沙漠之中依靠太阳、司南等工具来指示方向,按照堂邑父的记忆向西北方敦薨数(博斯腾湖)湖畔的焉耆国行去!
沙漠远比大雪山恐怖的多,在翻越乌鞘岭时使团损失了不到十个人,而在大沙漠这段日子里,汉朝使团已经有不小二十人失去了踪迹!他们或是死于白天的酷热、或是死于夜间的严寒,亦或是死于和沙漠盗贼的作战,更多的还是在沙暴爆发时失去了踪迹。
灼热的空气顺着鼻孔进入肺部,像火炭一样灼烧着李悠的内脏,每一次呼吸就好像受刑一般!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是使团中最活跃的家伙也懒得多说一句话!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水袋,但是最后还是放了回去,伸出舌头舔了舔早已干裂的不成样子的嘴唇;到底还有多久才能走出这片该死的沙漠啊!
“使君!前面有河!”忽然队伍最前面,一个沙哑的声音大喊道!
“什么?有河?”死气沉沉的使团在这一刻重新焕发出活力,所有人将渴望的眼神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顺着那名士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条清澈的河流从沙丘下方缓缓流过,河流两岸绿色的树木让人一看就心生清凉。
“不是蜃妖做怪!是真的河流!使君,我们快到焉耆国了!”堂邑父的脸上也绽开了笑容,一路上他们也曾遇到过海市蜃楼,甚至有几名士兵因此丧命!而现在,他们终于重新回到孔雀河畔了!
“且慢!放出探马,探查上下游十里有无敌人!”忍着跳进河里畅快游泳的冲动,李悠发布命令,“其他人做好厮杀的准备!”
“是,使君!”尽管这些士兵恨不得现在就把头埋到水里好好痛饮一番,但一路行来所建立的信任让他们毫不犹豫的遵守了李悠的命令。
楼兰二王子休密驮见状忍不住称赞道,“使君,若是大汉有一万这样的士卒,匈奴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大汉有雄狮百万,像这样的士兵不下十万之数!”李悠骄傲的答道,但实际上在大汉帝国所有军队里面,要找出像他们这般遵守纪律的也不多,李广的属下断断达不到这样的水准,或许只有名将程不识的属下才能做到。
稍倾,探马带回了平安无事的消息,一行人这才冲向孔雀河,留下几名哨探留意四周动静,其他人上到李悠、陈庆之,下到一名普通士卒,都同时扑向清澈冰凉的河水,将自己的身体全部浸泡到水里,以享受这难得的清凉。
“真舒服啊!要是能让我在这里一直躺下去,哪怕是给我长安城勾栏之中最红的姑娘,我也不换!”徐延年惬意的闭上眼睛仰躺在水中说道。
“长安啊!我们出来多久了?四个月还是五个月?”他身旁的士卒眼睛里流露出怀念的神色,“我有些想念长安的麦饭、长安的黍上尊酒了!”
“还有长安热闹的东市、西市,商旅云集,摩肩接踵;等回去后我一定去那里最好的酒楼好好喝上一顿!”徐延年微微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对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