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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顾老板小时候也在我们这里生活过。你说的应该是萸楩豆吧。萸楩豆在山上有是有,偶尔有人挖,但卖不了多少钱。”
顾仁说的萸楩豆就是孔连顺说的远志,是一种中药。性温,味苦、辛,具有安神益智、祛痰、消肿的功能。主要用于心肾不交引起的失眠多梦、健忘惊悸,神志恍惚,咳痰不爽,疮疡肿毒等疾病。
在黄石县,山上干旱的荒地里经常见到。也经常有人挖,但价格不贵,寻常收购时间,二三十元一斤。
“哦!原来在黄石叫萸楩豆,我想起来了。普通远志价格低,是因为年代短,根须细。”
“就算年代久,根须粗也卖不了多少。我家后山上,就有**年以上指头般粗的。”
顾仁前几天还看到父亲挖的萸楩豆根了,个别一根有食指粗,绝对十年以上了。
“什么?你说你家这后山上就有十龄以上的远志?”
孔连顺的眼睛瞪的老大,情绪相当激动。
“应该有,十龄以上的远志值钱吗?”
顾仁好奇。
“何止值钱,简直是大价钱!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千金难得!”
孔连顺眼睛放光。
“千金难得?”
这个时候,顾仁的手机响了,看了下,是顾娜的号码,站起来,走到不远处,接通了电话。
“顾先生,你好。我是董翠。”
对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董翠?董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顾仁对这个董翠翠没有好感,过于拜金,很容易勾起他的伤心往事。
“是这样的,今天有时间来一趟县城吗?有一件事情,我前天忘记说了。”
董翠翠的语调比昨天温和了许多。
“什么事情?现在说吧。”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你是大爷呀!顾仁看在她和顾娜是朋友的份上,直接挂断电话。
“来了再说,我请你吃饭,记得拿身份证。”
董翠翠意味深长。
“拿身份证去和你吃饭?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忙着呢。”
顾仁不耐烦了,这女人病的不轻,吃个饭拿身份证作甚。
“你……你什么态度!神经病!”
董翠翠直接挂断了电话。
“你丫的才神经病。”
顾仁嘀咕了句。
刚准备把手机装进去,又响了。
还是刚才的号码。
“阿仁,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顾娜的声音。
“小娜……吃饭我不去了,今天家里忙。过几天有时间了,我请你们吃饭。”
顾仁直接说明了,不想啰嗦。
“哦,吃饭不忙,是这样的。翠翠刚才是说合同的事儿,我们酒楼要你来签订独家供应合同。价格方面就按你说的一斤四十。老同桌你立马变富豪了,以后见了我们这些穷同学可不能装作不认识哦。”
顾娜详细解释,顺便打趣,想化解刚才和董翠的尴尬氛围。
“合同?我没有说和你们签合同呀,小娜,你真误会了。我家菜园子的蔬菜瓜果早让省城一家酒店预订了。不说了,我真有事,有空再聊。”
顾仁正忙乎着了解远志,这东西可比种菜养殖牛逼。
“哦……好。”
顾娜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顾娜和董翠翠面面相觑。她们前天晚上回来后,就被总经理赵治勋停职,说办事不利,给酒楼造成巨大损失。
她们两个知道,赵治勋肯定是嫌她们四十元一斤买了一皮卡蔬果。垂头丧气,休息了一天,今天两人琢磨着从新找工作时,赵治勋打电话过来。说四十元一斤把合同签了,两人就可以恢复上班。
两人大喜……心里嘀咕,这次没问题了吧。四十元一斤,顾仁肯定会答应。谁料……
“小娜,不是我说你,你同学真特么神经病,想钱想疯了。烂蔬菜瓜果卖四十元一斤还不知足。赵总也傻*逼,就不会换个供应商,农村种蔬菜的又不是你同学一家!”
董翠翠非常不爽。
两人坐在县中学门口的蔚蓝冰吧里面,一人面前放着一杯冰饮。
“翠翠,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想错了?”
顾娜蹙眉。
“哪儿错了?难不成还真以身相许你那穷逼同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有个几万块钱就牛逼了,能买下一辆车还是一套房?”
董翠翠冷言相加。
“翠翠,你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阿仁就算没钱,也是我同学和朋友。”
顾娜盯着董翠很认真的说道,看得出,董翠若是再出言不逊她就翻脸了。
“呦呦呦……还动真情了!你两都单着,干脆结婚的了。真是服你了,你老公在晋西的煤矿几千万以上,你想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你到好。说离婚就离婚,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又看上了个穷逼小学同学。何必和钱过不起!和自己过不去!得了,我也不管了,合同的事情,赵总从新找人去。不让我上班,大不了我换份工作!”
董翠翠直接拿起自己的手机给赵治勋发了条短信,说她们没谈好,从新找人谈去。
“翠翠,我想回去一下看看阿仁究竟在折腾什么,四十元一斤的合同都不签,就算一星期供应一千斤,一个月也近十几万。一年就能在东安买一套房子了。我听说,他前女友就是因为他在东安买不起房子才分手的。”
顾娜狐疑,心里实在想不明白。至于顾仁说的蔬果给东安某家酒店预定了,她认为那只是推脱之词。东安离黄石几百公里,开车都得五六个小时,哪个饭店吃饱了撑着跑到这里采购蔬菜瓜果。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姐看到他就不爽!瓜西西的书呆子,一点不灵光,活该被人甩!”
董翠翠侧头看向玻璃窗户外面。
“你让阿仁带身份证干吗?”
顾娜忽然想起了。
“开房呗……”
董翠翠不假思索,说完后才意识到漏嘴了,连忙又说道。
“签合同用的,别误会,姐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去不去随你。”
顾娜白了眼董翠翠,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哎呀,小娜,等等我,我也去!”
董翠翠连忙站起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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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村里人议论
……
顾家村坝梁子在村中心位置,站在这里可以看见村口。
坝梁上两排柳树郁郁葱葱,柳树下几个老头老太以及几个中年妇女在柳树下的小凳子上闲聊,东家长西家短的。
旁边的青石上,几个工地上没活回家呆着的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光着膀子在打扑克,其中就有叶天明。
不远处,几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打闹。
“嘿嘿哈哈!我是孙悟空!”
“我才是孙悟空!你是猪八戒!”
两个小孩为了争夺孙悟空的称谓,挥舞着手里的向日葵杆。
“三娃大牛,死一边去!”
一个浑厚的妇女声音叱喝道,这中年妇女不是别人,正是中午和王兰花一起锄地的胖女人王秀梅。
“哦……”
几个小孩朝那边跑去。
“听说,大山家的儿子阿仁挣大钱了,家里的蔬菜卖了四十元一斤,一下子挣几万块钱。”
“四十元一斤?什么蔬菜能卖四十元一斤?”
“就是菜园子里面种的普通蔬菜,只是个头大点。好像还谈了个城里的对象,是顾娜介绍的,叫什么翠翠。”
“翠翠?不是吧……我听说对象是咱们镇子上女副镇长,叫什么夏清,和阿仁是同学。我家老汉昨个儿还看见,两人眉来眼去,把那个伊主任气的要死。”
说话的是支书顾长河的媳妇吕燕。
“对象是乡政府副镇长呀,阿仁真给咱顾家庄长脸了。”
另外几个妇女纷纷议论。
“你们不用瞎猜,阿仁的对象不是那个翠翠,也不是女副镇长,而是个演电视的明星,我锄地回来的时候还见了,长得可好看了,比电视里面都漂亮。”
王秀梅指正。
“明星?明星能看上咱们山里人?秀梅,你看错了吧。”
王秀梅身边,坐着几个同样年龄的中年妇女。
“绝对不会错,就是咱们秦北一套晚上放的《家有媳妇》里面的二丫子。和电视里面长的一模一样。还开着很贵的车,好像是什么宝马,那不是明星才能开的起吗!”
王秀梅肯定道。
“还真是明星呀。”
“阿仁就是有出息。”
……
“尽瞎吹!人家明星能看的上他。只是长的像而已。就那也是那小子坑骗人家的,迟早竹篮打水一场空。”
旁边打扑克的叶天明抬头看了眼,不屑道。
“天明,你又没见,你怎知道!你以为人家阿仁像你?连个媳妇都看不住,还跟人跑了!”
四周的人噗嗤一下笑了。
“谁他妈的说我媳妇跟人跑了,明明是老子不要她了!还有,你们知道那小子为啥回来,那是因为吃喝嫖赌被公司开除,城里的女朋友也偷汉子跟人跑了!”
顾天明脸红脖子粗解释,心里嘀咕着,好你个顾仁,我再娶不到媳妇你也别想娶!败坏你名声!
“瞎说……阿仁上过学的大学生,怎会吃喝嫖赌!”
有人不信。
“咦,又有车来了!今天真稀奇,接二连三有车跑进来!”
不知谁喊了句,众人都伸出脖子朝村口望去。
一辆红色的轿车缓缓进来,到了走马梁滩路口,吱呀一下停下了。
“咦,这辆车有点眼熟。”
“这不就是小娜昨天开的那辆吗?”
有人眼尖,认出那辆红色的小轿车。
“是找阿仁的,停在他家门口了。”
刚停下的轿车一个转弯,直接开进了旁边的路口向顾仁家开出。
车到了门口,两个女子下了车,两人正是董翠翠和顾娜。她们两人提着两个礼品盒子,说说笑笑。听到门口狗叫声,王冰莲出门来看。见是顾娜和董翠后,脸上立马堆上笑容。把两人迎进了家里。
“看冰莲妹子笑的多开心,小娜介绍的这个才是儿媳妇吧!”
“好像看着挺漂亮的呀!阿仁好福气……小娜也不说给我们介绍个。”
一个小伙子咽下了下口水。坝梁里村口虽然不远,但也不近,他们都只能远远看个大概。
“是呀,那胳膊那小腿……啧啧……”
另外一个小伙子称赞。
“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这些女人都瞎眼了,你看他家那房子烂的,哪有我家新。家里还有个念书的花钱,图他啥了!不就会种了点菜吗?我也会种!”
顾天明嘀咕,惹的众人直瞪白眼,没有理会,径直朝家里走去。
……
走马梁山峁上。
顾仁带着孔连顺苏晓阿虎,站在一片圪针(酸枣树)地前。
他的肩膀上扛着一个小�头,阿虎也扛着个老�头,用来刨萸楩豆根的。
孔连顺不愧是养生行家,爬了这么高的山头,气都不喘。保镖阿虎更不用说了,人家是退伍兵出身,这点山小意思。
最辛苦的就是苏晓。额头边的发丝也被汗水打湿了,脸蛋儿微微发红,双手叉腰,大口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