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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了,坤德只是说他会保证张捷安全,必要时候让张捷开不了口。其他信息没多透露,您也知道,那个番邦仔就跟一条狼一样,平常就不把我放眼里。除了大少您亲自过问,他都不会交待多少实底。我怀疑这次王庸知道张捷在缅境,就是他给透露出去的。”抹子恭敬的说道。
郑少微微沉吟,随即一挥手:“小事一件,由他去吧。现在的坤德不是以前的坤德了,我给他这么多资源跟支持,让他坐进缅境国府当山大王,现在是他报答我的时候了。说到底还是怪我当年心软,没有赶尽杀绝,将那个王庸直接送上军事法庭。否则哪里会有这么多节外生枝的事情!”
“有时候从指缝漏出去一条小鱼看它徒劳挣扎,也是一种乐趣嘛。能给郑少带来点乐子,也是它的福分。”抹子拍马屁道。
郑少扫一眼抹子,笑道:“你小子是越来越会拍马屁了,不过我喜欢。行了,继续盯着去吧。这事办妥之后少不了你的。”
“哎,那我就提前谢谢郑少了!”抹子屁颠屁颠的走了。
郑少看着抹子身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在他眼里抹子其实跟王庸没什么区别,都是他利用的一条狗。只不过一只在向他摇尾乞怜,另一只则变成了疯狗,妄想咬他一口。
可惜啊,历来想咬他郑少的疯狗,全都被敲掉了牙齿,剁成了肉酱。
王庸也不会例外。
沧源,班来。
王庸正拿着手机焦躁的走在路上。
他给接头人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可那边全都不接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不,这回铃声响了许久,依旧没人接听。
王庸烦躁的挂掉电话,暗骂接头人不靠谱。
叮铃,这时却见一条短信息发了过来,却是接头人发来的。
“老瓦面馆等我!打什么电话,不懂规矩!”
信息里的语气却是对王庸十分不满,好像王庸影响了他什么事情一样。
王庸哂笑一声,却也没生气,而是左看右看,想找到那家叫做老瓦面馆的地方。
可放眼过去,这个小村寨哪里有什么面馆?
无奈之下,王庸只能走向前方,找人打听。
正前方有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人,他晃着身子走着。
看见路边一个抱孩子的少妇,不禁眼睛一亮,上前搭讪道:“美女,孩子多大了?”
少妇也不怕,自顾自回答道:“十个月了。”
“哟,这么大了?真可爱!我就喜欢小孩!能亲一下吗?”
少妇点点头:“可以。”
于是流气男人一探头,在少妇嘴唇上亲了一下,拔腿就跑。
少妇这才察觉上当,气得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就往男人身上砸。
男人赶紧躲闪,没料一下撞到了王庸身上。
“对不起,没看见!”男人道。
王庸将男人拉住,也不在意,趁机问道:“打听个地方,老瓦面馆在哪?”
“那不就是?”男人一指路尽头一间大瓦屋,说。
“哦,谢谢。”王庸愣了下。
感情老瓦面馆不是招牌,而是指面馆是一间老瓦屋啊。
苦笑一声,王庸信步王庸老瓦面馆走去。
流气男人一边拔腿跑,还一边冲着王庸推荐:“喂,外乡人。我建议你吃扯扯面,那个好吃!”
他却以为王庸是来旅游的,想找个地方吃饭。
不过王庸也确实饿了,又早就听过云滇扯扯面的大名,正好尝尝。
走到老瓦面馆前,只见门口除了面馆俩字再无其他招牌。此时还不是饭点,来吃面的人也不多,一个看上去黝黑的老板正百无聊赖坐在店里,打着瞌睡。
听见王庸进店,老板赶紧操着不太流畅的普通话跟王庸搭话。
这里佤族人比较多,普通话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发音困难的。
跟老板说了要一碗扯扯面,老板当即冲厨房喊一声方言。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从厨房探出头,看一眼王庸,懒洋洋的“哦”一声,开始做面。
厨房就在柜台的后面,用半块隔板挡着,想要看的话,只要侧侧脸就能看见厨房里的情形。
王庸对扯扯面有些好奇,便找了个方便的位置观看制作方法。
扯扯面其实是古云滇南诏国的一个名吃。
相传是古时马帮一个小伙子在外面跑生活,学会了拉面手法,一回家就做给父母亲朋吃。可是人太多,一时半会做不出那么多份儿来。小伙子便想了一个方法,将面事先做好,盘成一大盘,想吃的时候直接扯细拉匀。
所以扯扯面实际上只有一根面条,从下锅到出锅都不能断。也叫作一根面。
据媒体报道,云滇最长的一根扯扯面是1700多米,可见拉面师傅的厉害。
老瓦面馆的这个师傅手艺就明显差了很多,他和面、拉面都透着一股笨拙,好像从事这个行业没有多久一样。
面馆老板看出王庸疑惑,尴尬的解释着:“新来的,笨手笨脚,别介意。放心,待会帽子我亲手给您做,保证好吃!”
帽子就是配料,一般是用当地特产的荷包豆,配上当地一种不知名的香菇,再加上黄心蓝皮的嫩瓜和红灯笼辣椒,与火腿丝爆炒而成。
这是一碗扯扯面的精髓所在,好不好吃基本就看帽子做的好不好了。
听老板这么说,王庸点点头。他也不想来一趟却吃到一碗不正宗的扯扯面。
之后,王庸就不再看那个师傅做面,而是看向门外。
那个接头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还没来。
无奈,王庸只能再扭回头,此时拉面师傅正晃动着面汤桶,把面汤晃动均匀。
而王庸看见师傅的动作后,忽然眼睛一缩,如受针扎,好像发现了什么。
随即王庸恢复原状,再度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好半天,王庸的面条终于做好。店老板履行之前的承诺,亲自动手给王庸做了帽子。
看老板那娴熟的动作,确实是老手,味道应该差不了。
等面端上来,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诱人的香气,王庸拿起筷子垂涎欲滴的想要开吃。
负责给王庸端面的大师傅却像是故意折磨王庸一样,明明几米的距离慢腾腾走了好大一会才到。
到了王庸桌前,瓮声瓮气说到:“小心烫。”
才将面给王庸放下。
王庸道一声“谢谢”,迫不及待开吃。
筷子插入碗中,挑起老大一团面,跟热乎乎油汪汪的辣子混在一起,煞是诱人。
王庸低头,嘴张开,要将这团面吸入口中。
这时却见那一直没有离开的大师傅脸上露出一抹狞笑,手臂一振,一柄匕首从袖子里滑了出来,直刺王庸咽喉。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太极门人
匕首闪烁着幽幽寒光,这一刺里不仅有直来直去的力道,甚至还带着一股子绞劲。
只要锋刃透入王庸脖子,就会瞬间将王庸半个脖子绞碎,变成一具可怕的折头尸体。
面馆老板看见了这一幕,他嘴张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惊骇。
想要提醒王庸,可不知为什么就是发不出声音来,好像被自家拉面师傅的气场给震慑住了一样。
眼看王庸就要死在刺杀之下。
这时却见用筷子挑着一大团面的王庸陡然一扬手,就见那热气腾腾的面团顷刻间弹起,带着呛人的油泼辣子,飞向大师傅眼睛。
大师傅悚然一惊,他怎么都没想到王庸会有防备。
那一大团红彤彤的辣油一旦进入眼睛,立马就会致残。那可是刚刚出锅的啊,光是油温都够烫瞎他的了,别说辣油的刺激性。
匆忙闪身躲过,大师傅跃在一旁。
王庸则利用这个时机站了起来,看向大师傅。
大师傅满脸的不可思议,脸色阴沉的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王庸摇摇头,道:“破绽太多,我都不想说。首先你的气质明显跟这个地方不搭,其次你干活的架势不对,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第三也是最重要一点,你刚才不小心用出了一个大师傅不该有的手法。”
“什么手法?”大师傅一愕,问。
“太极,弹抖劲。你晃动汤桶的时候不自觉手臂发力,用的就是太极弹抖劲。一个拉面师傅技术再熟练,也不可能练出这种太极独有的劲气。所以我当时就知道你不正常,对你提防起来。”王庸解释道。
“呵呵,不得不说你观察的很仔细。”
“呵呵,也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很失败的杀手。”王庸冷笑道。
大师傅将身上的围裙解下,往旁边一扔,道:“原本我也没指望着靠伪装能骗过你。既然被你看穿,索性就告诉你,我叫孙八一,太极拳门人!”
“姓孙?看来跟孙禄堂师门有些渊源了。”王庸眉毛一挑,说。
孙禄堂是民国年间的太极宗师,他先是从师李魁垣学形意拳,继而学于李魁垣的师傅郭云深,又从师于程廷华学八卦掌。后又从师郝为真学太极拳,之后参合八卦、形意、太极三家拳术的精义,融合一体而创“孙式太极拳”。
所谓“太极腰、八卦步、形意劲”便是从他身上流传出来的。
孙禄堂的太极拳别具一格,不同于之前的太极拳,兼具八卦的滑跟形意的狠,所以实战性比较高。
王庸之前观察这人的弹抖劲,就有一种举重若轻、游刃有余的意思。由此可见这人功夫不低,加之练得是孙氏太极,却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
听王庸道破自己师承,孙八一不由骄傲的笑了起来:“没错,家师正是出自孙氏一门。我自幼丧亲,被家师收养继承他衣钵,习练太极四十余载,从无对手。怕了吗?”
“怕?如果是孙禄堂再生,我还有可能害怕。至于你,不过一个大户人家的鹰犬爪牙,我为什么要怕?”王庸鄙夷道。
据说孙禄堂的功夫练到了一种极高境界,当时人们评价他:已至“依乎天理、批大郤、道大窾”,神乎之游刃的武学最高境地。为当时武术界之领袖人物。形意、八卦名家张兆东晚年对友人曰:“以余一生所识,武功堪称神明至圣登峰造极者,惟孙禄堂一人耳。”
孙禄堂能于行止坐卧间,周身各处皆可扑人于丈外,无时不然。又能于不闻不见之中觉险而避之,神行机圆,无人能犯。
说简单点就是你一碰到他,就会跌出一丈外。而你想杀他,杀心才起就被他察觉,抢先被打杀。
这却就是传说中的“秋风未动蝉先觉”,面对这种高手王庸是绝无一点机会的。
可孙八一,王庸就不放在眼里了。王庸可不信孙八一也能练到化境以上。
孙八一听王庸讥讽他,不由大怒:“你说谁是鹰犬爪牙!”
王庸眼神一斜,道:“说你啊,难不成我说店老板?我的仇人有数,显然不包括你。能够驱动你前来杀我的,除了那几个富家公子没别人了。”
孙八一脸色阴晴不定,似乎被王庸说中了。
半晌,他才道:“资料里说你四清六活,看来没错。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是受人之托而来。穷文富武,穷人是练不起武的,想要练下去就只能把自己卖给富人。这就是物竞天择,也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