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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些人,其实是要针对的是李文川?”喻小虎沉吟。
虽然这么多年,往日的兄弟早就反目成仇,他没再过问他的任何事,但以李文川的家大业大,要针对他,极为正常。
“应该不是。”田小蕊回想着一些情况,摇了摇头:“这些年,我跟李文川并不在一起,何况以往那争对我的那起车祸时,李文川都还没有跟我们母子相认,他根本不知道还有田妥妥的存在,别人又怎么会是因为他的原因来针对我们。”
喻小虎被这情况给搅得有点糊涂:“你说什么?这些年,你没跟李文川在一起?”
“是的,当年你离开没有多久,他就跟我分手了。”田小蕊回答。
喻小虎听着,愤愤的,一拳击在了墙上。
亏他还一直以为田小蕊是跟李文川生活在一起的。
只是因为喜欢做蛋糕,才在那个蛋糕店的上班。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应该是谁啊,非要你们母子的命,再三的对你们下手?”张唯问。
小弟已经送过来果盘,张唯接过,笑嘻嘻的叉了一块塞进田妥妥的嘴中:“告诉唯姐,好吃不?”
田妥妥的小嘴就这么被她毫无预兆的塞得满满,他只能鼓着腮帮,胡乱的点着头,证明好吃。
他现在就知道,这个张唯,别看众人对她一脸恭敬,人前人后唯姐唯姐的尊称着,她也努力在那些小弟面前装着极为高冷的样子,可许多时候,这个性子还是象没长大的孩子。
“好吃就再来一块。”张唯又叉着水果去喂他。
田小蕊看着她们在那儿笑嘻嘻的喂水果,她只是努力的想象,究竟是谁会再三的要她的命。
她自问没有仇家,她只是安份的做着甜品师傅,一惯在后台操作,连在前面接待顾客的机会都少,又哪会得罪什么人。
她想来想去的,只有温丽容,只有温丽容跟她算上有点恩怨,而且在她们出事前,不是还跑到门外来骂了她一阵的嘛。
她茫然的抬起头,有些不确信的看着喻小虎:“除了温丽容,我想不出有其它人。”
“温丽容?”喻小虎重复了一下。
都是那些年的故人,对于温丽容,他早就没有印象了,现在听田小蕊提起,他好不容易才想起了这个人。
“是她下手害你?”喻小虎皱了眉,鼻腔轻蔑的哼了一声:“我让她温家以后不存在。”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她,她那天还专门跑到门口来骂了我一阵,说我不要脸,破坏了她跟李文川的感情。”田小蕊想来想去,目前能想到的人中,也只有温丽容对她有敌意。
“你破坏她跟李文川的感情?不是你跟李文川在一起的吗?”张唯好奇的插嘴问一句。
问着这话,她手中却是叉了一块水果,够着就要去喂喻小虎。
喻小虎不耐烦的一把推开她:“去去去,没看在谈正事?”
张唯回了他一记白眼:“不吃拉倒,发什么火。”
说罢,她转身,又是笑嘻嘻的对田妥妥道:“不管你家虎叔,他就是个神经病。”
田妥妥心中默默的吐槽一句,唯姐,我看你更象神经病。
田小蕊看着她们的这一切,都不明白,要不要继续说正事了。
见喻小虎看着她,一脸在认真聆听的神情,田小蕊硬着头皮继续道:“当年你们走了,没过多久,李文川就喊着跟我分手,说我对他的事业没有帮助,然后……他就跟温丽容在一起了,这些年,一直是温丽容在他的身边。”
喻小虎听着这话,眼中的神情更是阴暗,他比田小蕊更了解李文川,他是亲眼见着李文川是如何从一个不受人待见的私生子,努力的一步一步的爬出来。
当年两人浴血街头,就是为了博一个出人头弟的机会。
李文川真要为了所谓的出人头第,抛弃田小蕊,而最终选择温丽容,也是预料之中。
“这六年,我一直在国外,独自带着田妥妥,也没得罪过任何人,这回来就遇上这些事,我只能想象是她了。”田小蕊不愿意将这些事往温丽容身上想。
怎么说,温丽容也只是太喜欢李文川,苦心积虑要李文川罢了。
“那应该是她。”喻小虎下了定论。
以温家的家业,买凶杀人,小菜一碟,只要她有这个想法,自然多的是人愿意冒这个险。
第十九章 江边打捞上来人
田妥妥一直安静的陪着张唯吃水果,听着他们的陈年旧事。
原来这个虎叔真的跟自己的爹地妈咪当年很好,原来这个温丽容就是想害自己跟妈咪的人。
田妥妥后悔那天黑温家黑得太温柔了,早知道温家的人这么心狠心辣,他就要打压得温家的人翻不了身。
这年头,整垮一家上市公司,比整垮一间楼下的便利店还容易,资本市场上的杠杆,即可以将利益无限扩大,风险也是无限的扩大。
一时间,喻小虎跟田妥妥各自心中皆是盘算着,接下来,如何对付温家。
喻小虎想的是血洗温家,而田妥妥想的是,如何兵不血刃,在资本市场上逼得温家债台高垒,最终跳楼。
既然能这么想,也证明有这样的实力。
“虎爷、唯姐。”有人进来,叫了两人一声,随即附在喻小虎的耳边,悄声说了一句。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喻小虎听了,眉头更皱,见他还要说什么,他直接摆了摆手:“别说了,马上安排航班,我们回去。”
“出事了?”张唯站起来问。
喻小虎怕她说出什么,一个眼神制止了她的话:“我们马上走。”
“走?上哪儿?”田小蕊吃惊。
这怎么突然之间,说走就走。
“小蕊,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你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们的安全,我也不会这样丢下你们母子俩不管。”喻小虎郑重的跟田小蕊作了承诺。
田小蕊仍旧迷茫,这是要她们母子俩上哪儿?
“我有急事要回去处理,可留着你们母子俩在这儿,我不会放心,所以,我带你们母子俩一起走。”
“哦。”田小蕊只能茫然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喻小虎会带她去哪儿,但她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他。
他一惯在她的身边,就是充当的保护神的模样,只要有他在身边,她相信,她们母子俩不会有危险的。
何况,早前的阴影还在心间,她害怕,害怕喻小虎他们一离开,她跟田妥妥又落入这样的局面中,她无法承受第二次。
“妈咪,我们不跟爹地说一下吗?”田妥妥仰着头追问。
“不。”田小蕊果断的回答。
如果这事真是温丽容干出来的,那跟李文川总是脱不了关系,这一切,全是因为温丽容认为自己纠缠了李文川才引起的,她不想再跟李文川扯上关系。
为什么,要自己母子俩的性命,来为他的风流情债买单?
“哦。”田妥妥低下头,乖乖的接受了田小蕊的安排。
爹地以后可以再见,现在,他要努力跟喻小虎和张唯呆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让自己尽快的强大一点。
****
李文川在医院大发雷霆,这都过去了两天,仍旧没有田小蕊母子俩的下落,他忍无可忍,又要冲出去,亲自去寻找田小蕊母子俩的下落。
“川少,你就在这儿等着消息吧,有了消息,他们会第一时间来通知的。”助理阿森劝着他:“你自己的病都没彻底的好,要是你再这么激动,在外又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李文川几乎是发狂的嘶叫了起来:“你让我怎么不激动,你让我怎么不激动,我一想着她们母子俩可能还淹在冰冷的水中,还等着我去救,你让我怎么在医院呆得下去?”
他不管众人的劝阻,就要向外走,好在这时,有电话响起,阿森立刻接听了电话。
然后,他一脸激动的对李文川道:“川少,有好消息,有人汇报,昨天就在江中打探了一个人上来,送到医院在抢救。”
“快,我要去看看。”李文川激动得喜出望外,大步就冲在了前面。
这是这两天以来,他听着的最好的消息。
可真的见着打捞上来的人时,李文川是从希望的,又瞬间掉进冰窟窿的感觉。
这人,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人。
那个男子,被人从江中打捞出来,就送往了最近的一家医疗机构急治,打捞着的人,一脸激动的等在门口,等着领取高额奖金。
他拦住阿森,一个劲的道:“我可是不眠不休,驾着渔船一直在江面打捞,这人也打捞上来了,奖金什么时候给我?”
“放心,会有的。”阿森承诺。
李文川看着那个救上来的男子,急得绿了脸,他想要知道的,是田小蕊母子俩被救上来。
只看了一眼,不是他要找的人,他一刻功夫都不想耽误,径直就要向外走。
“饶命……饶命……大爷,不要杀我……”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子胡乱的嚷着。
李文川心中一凛,立刻住了脚。
“你说什么?谁要杀你?你看到了什么?”他急走两步,凑到他人的身边,摇着他,追问情况。
他想,也许这人就是刚好碰上那群绑匪谋财害命,担忧自己被杀,才会这么一个劲的求饶。
只要问清楚他,大体也知道田小蕊母子俩的下落。
“大爷,饶命啊,不要杀我。”那人躺在病床上,语无伦次,两眼也是放空,没有焦距。
“你倒是说啊,你看到什么了?谁要杀你?”李文川摇着他的头,气急改坏的嚷着。
“别杀我,大爷,别要杀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这些坏事,求你别杀我啊……”不管李文川如何摇晃,他只是空洞着双眼,重复叫着饶命。
护士在旁边小声提醒:“李先生,你别这么逼问他,看情况,他现在的思绪很混乱,有些疯了的征兆。”
“疯了?”李文川不可置信,再度瞧了瞧那人,他全身抽搐着,一直两眼放空,嘴里语无伦次的,翻来覆去的,全是那句话:“饶了我吧,饶命啊,大爷。”
李文川感觉自己才是要疯了,一直追寻不到田小蕊母子俩的下落,这好不容易在江边打捞上来一个人,以为能问出一点什么线索,可哪料得,又疯了。
他将当时打捞的一干人等全部召集起来,一一问话,将这人打捞起来后,他说过些什么。
众人努力的回想,似乎除了说饶命,还是求大爷饶命,然后说保证再也不干这些坏事了……
再也不干这些坏事了?
这话在李文川的脑子中盘旋,他迅速的要求警方配合,调查这个男子的身份。
他反复叫着饶命可以想象是遇上了坏人,可为什么要一个劲的保证,以后再也不干坏事了?
另一边,高道勤又给他传来一个好消息:“川少,那边的医学鉴定已经出来了,江边鹅卵石上的那两滩血迹,经过dna检查,不是妥妥小少爷他们母子俩的。”
李文川听得这消息,简直高兴得快哭了。
他一直害怕,一直害怕田小蕊母子俩在岸边都被人杀害,他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方面的可能,现在听闻不是她们母子俩的血,他真的高兴得快要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