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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说不上好坏,就是淡漠无比,也不是很意外他会来到这里。
君乘月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莉迪亚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提起裙摆,打开门,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钢琴歪了歪头,低低的嗷嗷了两声,跟在她后面一起走了。
2093 疯狂
莉迪亚跟着君乘月走了出去。
花园里面很大,他就这样来到了后花园,竟也没有一个人。
莉迪亚提着裙摆,一直走到了一棵红杏树下。
树下摆着一个小桌子,那是君乘白摆上的。
莉迪亚隐隐记得在城堡里面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景色,仿佛很常见,又仿佛有别的意味。
君乘月走在树下就没有动了,莉迪亚站在他背后,看见这样的君乘月,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
“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她低眸,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不打算让这人破坏自己和白的婚礼。
“你开心吗?”
他突然转身,含笑看着她,笑意盈盈,温柔醉人。
仿佛那是把所有东西都能给你的一种沉醉。
他用的是英文,莉迪亚自然听得懂。
她两个手指死死的绞在了一块,看向君乘月,竟有些想笑:“你觉得呢?我如今和我最爱的白在一起,还能举办一场婚礼,你觉得我会不开心吗?我要是和白还被困在那个该死的地方,你能够让我们这样做?”
她是真心实意的这样觉得。
当初若是在城堡里,君乘月是断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君乘月勾了勾唇角,笑容没变,只是越发的苍白了。
没有一点血色,看起来竟有些骇人:“是吗?”
看着这样的君乘月,莉迪亚有些不忍的皱眉:“我一直就想问你,你到底对我和白是怎么样想的?你喜欢白?”
喜欢白,还能容得下她?
“喜欢?”
君乘月忽然笑的越发诡异:“你喜欢用这个词语来形容我们之间的……这种感情?哪怕是我和白,亦或者,我和你?”
“……”
莉迪亚不知道。
她不清楚这个男人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钢琴在后面听着这段对话,先不说叽里呱啦的鸟语它听不懂,就算它懂,翻译过来,它仍旧不懂……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人类真是有毛病!
君瓷站在房间里的暗处,从这里刚好可以看见院子里面的莉迪亚和君乘月。
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也没有站出去打扰。
“就算不是喜欢。”
君乘月忽然开口,而且提高了音量,吓了莉迪亚一跳,她抬头,惊愕的发现君乘月的眼眶居然有些红。
她嘴唇都开始哆嗦了起来,脚步情不自禁的往后退,除开这些,她看见了君乘月眼中的疯狂之色。
“就算不是喜欢,我当初也想过,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
“我可以容忍白喜欢你,因为他说他孤单,我也可以容忍你们在一起。明明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呆在城堡里面,我们就可以幸福的过一辈子,现在,你们要结婚,你们要将我摈除在外,是这样吗?”
君乘月的声音都开始阴沉起来,并隐隐的透出嗜血的疯狂。
他好像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在这疯狂之中,隐隐的透出一丝脆弱。
脆弱,这样的人也会有脆弱?
莉迪亚感到不可置信,也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
2094 偏激
“什么摈除在外,从头到尾都是你毁掉了我的人生!”
莉迪亚冲着君乘月愤怒低吼,她也罕见的变的失去了控制:“你从来就没有问过我们愿不愿意,你毁掉了我的一切,你不尊重我,也不尊重白,你只顾着你自己。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要求我们要和你一辈子呆在一起,你就是个变态,变态,懂吗?”
君乘月瞳孔死死的锁定着莉迪亚,听着莉迪亚对他歇斯底里的指控。
“我想过要原谅你,但是我怎么办得到,我的母亲因你而死,我和父亲的决裂也是因为你,哪怕我和白在一起,我生下了瓷,就能掩盖你所做过的一切吗?”
“你一直就是个唯我独尊的人,从来不考虑我们要的究竟是什么,哪怕你将白从孤儿院里领了回来,你以为这样就是给了他的生命,他就是属于你的了吗?我们都是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花园里面静悄悄的,似乎没人听见这里的争执声。
咕噜屏蔽了周围的语音,避免传出去,不然他们早就听到响动冲进来了。
君瓷手指尖微微动了动,因为他看见随着莉迪亚说话的时候,君乘月情绪波动越来越大。
这是为数不多的,咕噜能够探测出他情绪波动的时候。
也就在这一刻,在莉迪亚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君乘月从背后猛的掏出手枪,朝着莉迪亚一枪打了过去。
“砰!”
“啊!!”
子弹朝着莉迪亚身边激射而过,射进了旁边的泥土里。
哪怕是莉迪亚,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枪,吓得尖叫了起来。
她不敢相信的看向持枪而立的君乘月,疯狂质问:“你居然想杀我,你居然想杀我,你这个疯子!你早就想这么做了,你早就想这么做了对不对!”
君瓷此时也顾不上自己母亲和君乘月之间怪异的纠葛,她走了出去,安抚性的抱住了莉迪亚。
君乘月冷笑一声:“我就知道。”
那一枪打空,他一点都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了。
他看向那个眼神冷漠的少年,嘴角的笑意不变,褪去了所有疯狂,他再度变的温柔了起来。
他朝着君瓷,轻轻吐出三个字:“我恨你!”
“砰!”
一瞬间,他突然拿着枪冲着自己额头太阳穴开枪,一股莫名的巨大力量袭来,强迫性的扭转了君乘月射击的角度,那一颗子弹,带着灼热,从君乘月的额前擦过,带出猩红一片的痕迹。
君瓷狠狠的拧着眉头,压根没想到,君乘月居然这么偏激。
“不不不不不,月,月!”
更让她惊讶的是莉迪亚,她还没来及回过神,看见君乘月朝着自己开了一枪,他脸色苍白,踉跄着身子倒下去的时候,莉迪亚猛的朝着君乘月冲了过去。
她过去扶起倒下的君乘月,那一枪虽然没有从太阳穴穿过,但扭转的不及时,依旧擦过了君乘月的额前,带出狰狞可怖的血腥痕迹,骇人之极。
他恍惚的时候,昏过去之前,只朝着君瓷的背后,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
那里,君乘白脸色苍白的出现了。
2095 上门
“说是子弹高温灼伤了脑部神经,医生说,这辈子很大可能都醒不过来了,君家已经给他转到国外的医院去了,不过,基本是没什么希望了。”
君瓷坐在凳子上,姜母在旁边给她削了一个苹果皮,划好了递了一片给君瓷:“你也别担心太多,出现这样的事情谁都没想到,父母的婚礼还可以补办。”
君乘月突然开枪自杀,虽然没有死亡,但伤到脑部神经,医生没有下达病危通知书,也没区别了。
一辈子醒不过来,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区别?
他一出事,婚礼自然就办不成了。
君瓷揉了揉额头:“我没怪到我身上。”
她当然知道这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她想的是如果君乘月有什么偏激行为就把君乘月扣押起来,等婚礼结束再放了他。
她只是没想到君乘月会那么果断的自杀。
她觉得,这个人跟自己争了那么久,必然是一个惜命的。
却没想到,他也有不要命的时候。
姜母拍了拍君瓷的肩膀,小声叹气:“姜奕还有他爸,都去君家了,现在乘月出了这件事,君家,真的要乱了。”
“妈。”
君瓷忽然抬头看向姜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说君乘月,这里是真的有问题吗?”
“我也不清楚。”
姜母没有责备她乱用词,只是有些哀愁:“他小的时候,君家就比较乱,君老爷子以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乘月小时候差点出事,命都是要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说实话,他能把君家掌控发展到这地步,几个家族的人谁不佩服他,就是他那人,有时候确实偏激了点,他和你爸妈……”
说到这,姜母低头,声音隐晦了点:“君瓷,你也是太小了,这个世界上,其实有些事情,是永远都扯不清的。人的想法太多了,谁都不敢保证了解清楚一个人,哪怕是他自己。”
她说完这话,瞧了瞧门外:“我去叫佣人给你熬点汤。”
姜母走出门外,君瓷坐在原地。
她神色晦暗不清,实际上是在想,君乘月开枪自杀前的那句'我恨你',指的到底是自己,还是君乘白?
多半是自己了。
君瓷其实有个大概念头了,他恨自己将莉迪亚和君乘白从他手里夺了出来。
但是,她从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
她起身,准备去医院看看最近都在休养的君乘白。
莉迪亚当日大概受了些刺激,但是后面很快就缓和了过来,君乘白就比较弱了。
他大概也是受了些打击,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谁也说不清。
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出现了,哪怕她还活着。
她正要走的时候,佣人上前来禀报:“少夫人,君家五爷来见你了。”
君瓷皱眉,君盛廉?
这个时候君家兵荒马乱,他不在家处理大事,过来找自己?
虽是这样想着,君瓷还是走去大厅,见到了君盛廉。
许久不见,君盛廉相比以前,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2096 还不许人家爱惜狗命了
“君瓷。”
见到君瓷,君盛廉坐了下来,他带着一些文件,神情有些疲惫。
君瓷坐到他旁边,给他倒了杯水:“五叔,来找我有事?”
君盛廉点点头,接过君瓷递过去的那杯水,仰头灌下:“他那天说要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些事情注定要发生了。”
他突然说出这句话,让君乘抬眼仔细的盯着他。
缓了一口气,君盛廉将手中的文件夹拿出来,推给君瓷:“他早就安排好了,他手中除了君家名下的财产不动,他个人在国内的所有财产,全都给了你的父亲君乘白,在国外的财产以及基金股票,给了你母亲莉迪亚。”
“……”
君盛廉看向君瓷几分罕见的皱眉表情,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不理解,我也不是很理解他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他那个人,习惯了算计和推测,他或许是推敲出所有事情,他留下的一切东西本该是后路,现在,都成了你父母的。”
“不管你信不信,或许他是真的想过,就那样和你父母过一辈子。我们正常人不能以常理去揣测他,大概就觉得他是一个变态吧。”
说起这个词,用在自己弟弟身上,君盛廉有些自嘲:“他从小到大,被别人用这个词语用过无数次了,还有其他的,反正,他到哪都被人害怕并敬畏着,唯一吃过的瘪,全在你手上了。”
“君瓷,你在我眼里,真的比他还要可怕多了。”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