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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都被巧妙地隐藏了。
德吉大师谦逊地辞谢:“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不用谢别人。那我告辞,请多保重。”
魏先生让在一边,安稳地微笑着:“大师这边请,如果林轩身体不舒服,还要请您再次移驾过来。”
魏先生陪着德吉大师走出去,反手关门。
林轩抚摸着被魏先生握过的右手腕,那种温和的力量久久未去。
组织之中高手众多,但是能拥有这种深厚内力的绝对不超过十位。
“是组织的人?”林轩自问,但随即否定。
如果魏先生是组织的人,根本不必滞留此地,早就启用秘密渠道带着林轩回香港去了。
“不是组织的人,又是何方高手?带着什么用意而来?”林轩心里满是疑惑,但这一次主动权在对方手上,只能静观其变。
很快,魏先生回来,轻轻地关门。
“救我的是阁下?”林轩问。
魏先生搬起一张椅子放在床前,缓缓坐下,微笑着看着林轩。
“很多事,你判断的就是对的,所以不必重复去问。下面,我有三个最大的问题,等着你的指教。”魏先生说。
此人说林轩判断正确,那么林轩就明白,在高山上救自己的、到极物寺请德吉大师的、以内力救自己度过难关的全都是对方,自己这条命完全是这位魏先生救回来的。本来,这一系列的救人、迁移工作并不困难,难就难在,魏先生刻意低调地把自己隐藏在幕后,既指挥别人去做,又让这一切看似自然发生,其间的调度不亚于一场斗智斗力的跨国大战。
“请问吧。”林轩说,“以阁下的智慧来看,你解答不了的,我也肯定无能为力。”
受了对方大恩,自然应该回报,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只不过林轩很清楚,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自己只能甘拜下风。
“不能这么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咱们观察事物的出发点不同,获得的启示肯定不同。”魏先生呵呵呵呵地笑起来。
魏先生并没有急于发问,而是沉思了几分钟,双手攥拳,在自己膝盖上轻轻地捶打着。
林轩判断,那是对方陷入沉思时的下意识动作,并非伪装出来的。
他按照这条线索快速地回忆了一遍,几秒钟内就把目标缩小到十个人之内。
那十个人都是华裔中的江湖前辈,三个在中国大陆,两个在旧金山唐人街,两个在悉尼,两个在西班牙巴塞罗那,还有一个是在中国香港。
之前,德吉大师转述过,魏先生说等林轩身体好了就带他回香港。所以,林轩几乎是下意识地判断出了魏先生的真实身份。
第四百六十七章 乾坤纵横之术
“你见过原先生?”这是魏先生的第一个问题。
林轩坦然回答:“对,见过。”
像原先生那种万里无一的大人物,只要见过一次就会终生难忘。更何况,他还跟原先生一起经历过破镜而出的那诡异一战,留下了令他倍感诡异的一个谜题。
魏先生皱着眉,双拳继续在膝盖上捶打着:“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我明明看到他……我们明明看到他进入了那个时代……”
“你怎么知道我见过原先生?”林轩问。
魏先生回答:“简单说吧,我们两个之间存在一种隐秘的通讯方式,无论他在那里,我都能感知到他的思想。所以,他在那里,他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我都能感知到。当然,这种通讯方式是单方向的,我能感知到他,他却不能反向感知。”
“我懂。”林轩回应。
如果魏先生是他圈定的那人,则那种通讯方式的准确名称应该叫做“乾坤纵横之术”,是一种跟基因dna有关的秘术,能够穿透时间与空间联络。
简单来说,当两个人的基因图谱被同时打开,选择其中一段进行同步排列,再经过一系列复杂的计算、演绎、对接、还原过程,就能在两人之间建立一种稳定不变的通讯渠道。该渠道一旦打通,则两个人除非是机体死亡,否则的话该联系就一直存在。
据说,该秘术的发明人是历史上的一位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马克思??冯??劳厄,生于1879年10月9日,辞世于1960年4月24日。他是一位德国物理学家,1912年发现了晶体的x射线衍射现象,并因此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该发明在固体物理学中具有里程碑意义,从此人们可以通过观察衍射花纹研究晶体的微观结构,并且对生物学、化学、材料科学的发展都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例如1953年沃森和克里克就是通过x射线衍射方法得到了dna分子的双螺旋结构。
劳厄提出“乾坤大挪移”理论时,是在纳粹德国横扫欧洲的鼎盛时期。据说,就连骄横不可一世的纳粹元首都曾在柏林宴请过劳厄,称他是日耳曼民族的智慧之树。
该理论给全球间谍界带来了无穷的想象力,因为任何人都明白,该理论如果能广泛推广的话,那将颠覆间谍刺探军事情报的所有手段。到那时,根本不必花大力气策反敌**事目标中的要员,只需要打开对方的核心人物的dna图谱,选择合适的本方人员进行基因配对,则对方的一切所见所闻,都会被本方一览无遗。
劳厄的理论伴随着1945年纳粹灭亡而消失,不再被人提起。不过,近年来有些私人媒体发消息称,该发明曾经帮助著名的科学天才霍金教授拥有了“思想导出”的能力,所以霍金近几年来才有机会发表了许多有价值的论文。可惜,那些小道消息是经不起查考的一切都变成了查无实据的流言。
总之,那种秘术最早只是一种理论,很多高手按照正确的方式方法修炼,最终却毫无结果。
迄今为止,世界上只有“那位先生”和江湖游侠原先生初窥门径,获得了一些有效的进展,只是不够完美,造成了只能单方通讯的残缺结果。
很显然,林轩怀疑这位魏先生就是香港的“那位先生”。
原先生进入了“荆轲刺秦王”的年代,这是林轩亲眼所见。他熟知春秋战国历史,却从未发现过有原先生这人。
那么,原先生的所作所为,会对那个年代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
在所有的“穿越时空”故事中,一个现代人进入古代,就一定会影响历史进程或者改变历史走向,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消失了。”魏先生沉思甚久,突然开口。
“哦?”林轩无法发表自己的感想,因为原先生所做的事本来就十分诡异,令他始料未及。
在那一战中,假如原先生没有及时地破镜而入,则勇士荆轲必定能够格杀秦始皇嬴政,因为两人的战斗力悬殊极大,犹如猛虎搏杀野兔一般。历史上,荆轲受命于燕太子丹,为救燕国百姓而奋勇刺杀秦王,必定会竭尽全力,绝不手软。
嬴政死,则天下大乱,本来已经俯首听命的各国也会趁势立国,不再听命于暴秦。那样一来,春秋战国的历史必定被颠覆。
“我没看到他遇险死亡,却在突然之间失去了他的讯息。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想再让我知道他的行踪。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我跟他之间的感情如同兄弟、父子,我们的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也是极为相似,不会产生根本分歧。所以,他不会刻意躲开我,除非是有某种难言之隐。你既然见过他,可知道他遭遇了什么吗?”魏先生忧心忡忡地说。
林轩见过原先生数次,无论是在镜面山洞外面还是进入了镜面世界之后,他觉得原先生的表现都是很正常的。
如果出问题,只能是在原先生进入古老的大秦王朝之后。
思虑良久之后,林轩肯定地回答:“据我所知,当时看起来,他一切正常。”
魏先生低头,看着自己的拳锋。
“他是高手,一定会平安无恙的。”林轩安慰对方。
魏先生苦笑起来:“你以为我是在担心他的人身安全吗?”
林轩略有不解:“不是担心这个?还有什么?”
魏先生脸上的苦涩越来越深:“林轩,我想问你,对于伏藏师有多少认识?”
林轩略一沉思,点头回答:“有一些,但并不全面。”
魏先生点头:“你试着说一下?”
“伏藏师为了保守秘密而存在,拥有秘密的时候无知无识,揭开秘密的时候出于被动。伏藏师的一生等于是一场巨大的悲剧,他们永远为了别人的人生活着。在我看来,无论是谁,在生命的这一轮回成为伏藏师的话,都等于白活了一百年。”林轩之所以这样描述伏藏师,是因为他在藏地看过了太多伏藏师的悲惨命运。
曾经有一个极端的例子,有一名自小生长于藏南的妇女在三十五岁那年突然发现了深藏内心的伏藏,被藏南著名的掘藏师挖掘出来公诸于世,为藏传佛教贡献极大,轰动一时。这个妇女的晦暗人生因为有这种伏藏师的经历而突然跃升到巅峰,到藏地各大寺庙去讲学、研经、辩经,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
当所有辉煌过去后,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结局究竟怎样,只记得她受到活佛接见时的荣耀盛况。
林轩知道,那名妇女在某天醒来时突然失声、失明、失聪,最终悄无声息地无疾而终。
从这个例子中可以总结出,伏藏师是为了“伏藏”活着的,就像一瓶窖藏极久的好酒,一旦拿出来开瓶饮用,则“酒”就不存在了,只剩一个空瓶,也就仅仅剩下一个瓶子的价值。人人都知道成为伏藏师是一件极其荣耀的事,可以为藏传佛教的兴旺发达贡献出自己的力量,但谁又能考虑到伏藏师个人的悲哀?
“你太消极了,那样不好。”魏先生缓缓地说。
“是吗?我只是看见太多悲哀的结局,所以才会这样说。”林轩回答。
“你想过吗?你、我、原先生还有很多很多人,都是伏藏师——或者是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的伏藏师。”魏先生淡淡地说。
林轩悚然一惊,无法立即回答,而是反复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我们都是。”魏先生抬起双臂,缓缓地凌空一抱,仿佛要将全世界都抱在怀中,“你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也许自今天我们交谈之后,你就会慢慢地去考虑它。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就是你的掘藏师,不是吗?”
“伏藏”与“掘藏”对立而又统一地存在,如果没有“伏藏”这种“因”,就没有“掘藏”这种“果”;没有“掘藏”的行动,则“伏藏”就会永远被埋藏于黑暗中,永远不见天日,失去了“伏藏”的意义。
如果按照林轩说的,伏藏师因为“伏藏”被发掘、使命已达成而不得善终的话,那么毫无疑问,掘藏师就是杀死“伏藏师”的凶手。
推而广之,魏先生也会是杀死林轩的凶手。
林轩想通了这一点,心猛地一沉,立即将罡气布满全身,以防遭受突然袭击。
“嗨,别紧张,别紧张。”魏先生微笑起来,随即抬起手,展开双掌给林轩看,“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有任何不利,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在大万字、在雄巴村甚至是现在,都可以随时实施。我刚刚那些话,只是一种略显极端的推论,并不特指任何一个人。还有,林轩,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打开自己的思路,放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