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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空姐有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眼睛又大又亮,与目前台湾炙手可热的高个子女星有点相似。
林轩的目光无意中与那空姐撞在一起,空姐脸上立刻浮出职业性的微笑,向林轩轻轻点头。
“小姐,给我一杯橙汁。”坐在林轩后面几排的一个男人叫起来。
那空姐答应了一声,回身去推饮料车。
林轩听那声音有些耳熟,半转身,偷眼一瞥,心里一惊,因为那人是台湾近十年来最年轻、最优秀的魔术师,也就是尾张荣枯曾经提过的嫡传弟子。
“在这里见面,恐怕不是偶然。”林轩在心底冷笑。
尾张荣枯一死,日本人伸入藏地的触手被斩断,相信这个魔术师也不可能掀起什么大风浪来了。
林轩暂时并未将“珠峰旗云”与奇异现象联系在一起,当他的目光从舷窗外挪回来的时候,发现电视机屏幕里播放的内容突然变了。
起初,电视机里播放的好像是一场维也纳音乐会的录像,此刻却只剩雪花噪点,一点图像都没有。
林轩没有抬手招呼空姐,而是按下开关,试图关闭电视机。但是,他连按了几次,开关却失灵了,电视机无法关闭。
“嗨,需要帮忙吗?”身后那魔术师探身过来,低声问。
林轩不动声色,指着电视机:“它好像出毛病了,无法关闭。”
那魔术师伸过手来,在开关上轻轻一揿。
这一次,电视机仍未关闭,但却有了清晰的图像。
“谢谢。”林轩礼貌地道谢。
“不客气。”魔术师坐回去。
林轩扫了一眼电视画面,登时愣住,因为画面中出现的竟然是纳粹元首。
第四百七十二章 大魔术师
电视机里播放的是黑白画面,纳粹元首穿着全套的纳粹军装,趾高气昂地站在演讲台上,用力挥舞着右手,看样子是正在做一场激情澎湃的演讲。
电视机没有伴音,所以林轩只能看到元首的动作,却听不见对方的声音。
这种黑白纪录片并不罕见,很多国家的资料库中、大学的图书馆中都保存着影像拷贝,想要拿到它们易如反掌。
头等舱的席位分为两排,每位乘客都有属于自己的电视和耳机。
林轩以为只有自己的电视机出了毛病,但侧过头一看,魏先生面前的电视机亦是如此播放着同样的内容。
按照国际公约里的规定,任何组织或个人不可以在公开场合播放与纳粹有关的资料,那等于是宣扬纳粹思想,向人道主义思想公开宣战。
魏先生转过头,向林轩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林轩继续低头看电视,直到三分钟后,元首的演讲方告一段落。他看过类似的影像,元首演讲完毕后,会有学生献花之类的固定桥段,而摄像镜头也会很自然地转向热烈鼓掌的观众们。
“难道我们也会有跟骆原同样的诡异遭遇?”林轩默默地自问。
他没有抬头,而是用眼角余光扫视四周,以防出现新状况。
在此期间,那空姐已经给后面的魔术师送了一杯橙汁,并且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大概意思是“今天云量偏多”之类。
“是魔术师在搞鬼吗?”林轩再次自问。
他并不希望与魔术师发生正面冲突,毕竟那年轻人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一颗娱乐界的新星,跟江湖厮杀无关。
“静观其变,静观其变……”林轩无声地告诫自己。
如果有事,他会全力保护魏先生,因为这是他肩负的责任。
影像播放完毕,元首静立在演讲台上,慢慢地展开了双臂。镜头推近,将元首的脸放大到布满整个电视屏幕。
一瞬间,林轩发现元首已经涕泪纵横,颓唐沮丧之情无法遮掩。
“喂,小姐,请帮我调一下电视机的音量。”林轩举手。
那空姐答应一声,恭顺地倒退回来,俯身去按电视机的音量键。
林轩已经十几次揿下那个按键,根本毫无用处。
空姐连按了两次,电视机仍然是无声状态,遂直起腰,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先生,我可以帮您换一台电视机吗?”
坐在另一侧的魏先生插话:“换一台电视机恐怕也不能解决问题,因为我这边也没有一点声音。”
空姐向魏先生看了看,又试着去调节那台电视机的音量,果然无法解决。
“对不起两位,我会请飞机上的技术人员过来看看——”空姐说。
后面那魔术师突然出声:“小姐,你去忙吧,我们自己解决这问题,不必麻烦你了。”
空姐如释重负,向林轩、魏先生问:“二位,对于这位先生的话有异议吗?”
林轩缓缓地点头:“没有异议,你去忙吧。”
空姐一边擦汗,一边快步逃离。
作为在国际上颇有影响力的新加坡航空公司一向以优质服务、贴心照料著称,如果出现飞机上数台影像器材同时坏掉的突发事件,必定会影响公司声誉,那种责任是她一个小小空姐承担不起的。
“两位一定看懂了,这段影像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资料库。我比对过,纳粹元首的五官比例没变,但皮肤松弛程度、肌肉衰老程度以及嘴唇张合时的频率、力度、尺寸都跟从前不同。经过一系列专业分析后,我得出了以下结论——”魔术师起身,站在林轩和魏先生前面的走廊上。
林轩无数次在电视上看过魔术师的脸,而且知道对方已经数次登上过国家电视台的春节万*欢大会,是深受大陆民众喜爱的“小鲜肉”魔术师,拥有数以亿计的粉丝。在知道对方是日本秘术师尾张荣枯的弟子之前,林轩一直觉得该魔术师真的非常讨人喜欢,是为数不多的“正面娱乐偶像”之一。
“洗耳恭听。”林轩说。
“结论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七十岁到八十岁之间的纳粹元首。”魔术师说。
林轩注视魔术师的眼睛,希望从对方眼神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然后呢?”魏先生问。
“我们都知道,纳粹元首生于1889年4月20日,死于1945年4月30日,真正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年龄为56岁零10天,即使加上中国传统意义上的‘虚岁’,也只不过是57岁多一点而已。那么,他是怎么留下这段老年影像的呢?这问题真是令人费解。”魔术师回答。
林轩沉思了十几秒钟,突然问:“你见过骆原?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之前,骆原曾告诉林轩,自己乘机飞越喜马拉雅山脉时,在飞机上的电视机里看到了纳粹元首、美人爱娃的影像。也就是那一次,骆原对爱娃一见钟情,开启了探索大雪山之旅。
魔术师露出招牌式的优雅微笑,径直点头承认:“对,你说对了。”
林轩冷笑:“一切都是你在搞鬼?”
作为一名魔术师,最擅长就是瞒天过海、移花接木这一类的障眼法。这年轻人既然敢在几亿人观看的联欢大会上肆意地展示他的障眼法,更何况是在仅有三人乘坐的飞机头等舱中?
“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什么叫我在搞鬼?”魔术师也冷笑。
“我们很清楚,你是日本秘术师尾张荣枯的弟子,所以你出现在这架飞机上,必定不是出于什么好意。说吧,这场戏的序幕结束,可以直奔主题了。”林轩说。
魔术师眯着眼睛盯着林轩,一侧嘴角微微上翘,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飞机正在飞越喜马拉雅山脉,如果你不喜欢被人由舱门里踹出去,那就好好说话,不要故弄玄虚。”魏先生说。
林轩、魏先生联手的话,实力百分百能排名世界前十,对付一百个魔术师都不是问题。
“这些影像是自动出现的,我第一次看到它们是在五年之前的夏天,当时我是从香港飞到拉萨去做一次很重要的演出。最初,影像非常模糊,相当于我们用室内天线接收无线电视信号的水平,雪花噪点极多。我试着用心灵感应的方法去破译那些信号,加工过之后,再呈现在电视机上。我发现,影响是完全真实的,没有任何表演的痕迹。那次到达拉萨后,我搜索元首的演讲视频资料,上千次比对,终于知道,这些影像是前人没有存储过的,属于纳粹元首的最新演讲版本。可惜的是,我始终无法听到影像中的声音,似乎拍摄者没有架设录音设备,直接丢失了演讲的音轨部分。我把所有的发现告诉了我的师父尾张荣枯——”
魏先生冷哼一声,打断魔术师的话头:“你是中国人,却认了一个日本秘术师做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算不算是认贼作父?”
魔术师的脸立刻变得极为难看,但这是事实,他无法否认,更无可辩驳。
按照骆原的描述,接下来影像中将会出现元首的女人爱娃,一个令人一见难忘的大美女。
林轩在多维空间里见过爱娃,但他并未被美色所迷,跟骆原完全不同。由此可见,他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真正的男人,任何时候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魏先生,让他说下去。”林轩阻止魏先生,“没有一个中国人愿意认贼作父,我猜他一定有难言的苦衷。”
魔术师感激地向林轩点头:“谢谢你的理解。”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将这些内容透露给骆原?”林轩问。
魔术师犹豫了一下,随即坦然回答:“林先生,我得到的最新消息是尾张荣枯已经死于藏边的雄巴村,这个消息还需要你最后确认一下?”
林轩点头:“没错,我亲眼所见。”
魔术师如释重负:“那就好了,他一死,我的身份就可以重见天日了。我其实是一个卧底,隶属于山东神枪会,拜尾张荣枯为师,也是受神枪会最高领袖孙惜朝的安排,目的是潜伏尾张荣枯身边,取得敌人信任后,将尾张荣枯背后的日方大人物揪出来。如果可能的话,还要进一步捣毁敌人巢穴。”
一提到山东神枪会,林轩心里顿时释然。
世所共知,山东神枪会孙家与日本侵略者有不共戴天之仇,该股势力最早创建于隋唐年间,有千余年的历史,每一代都出现过忠贞不二、保家卫国的大义士。尤其是从1900年以后,神枪会立足山东这个抗击日寇的桥头堡,为国家和人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门下弟子在抗日战争中牺牲的逾千人,并且为中**队输送了几百名将校军官。
林轩与孙惜朝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他入藏之前,在中国大陆东北的白山黑水一带调查“通天塔”一事,恰好山东神枪会也对那件事感兴趣,好几条神秘线索浮现之后,惊动了孙惜朝,亲自到了漠河以北的飞鱼村。
虽然孙惜朝比林轩大二十岁,但两人一见如故,结为金兰兄弟。
“好,我信你。”林轩说。
魔术师一愣:“就这么简单?”
林轩微笑:“对,就这么简单,我从你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你对尾张荣枯有多厌恶。身为一个卧底,人格性情全都被禁锢起来,只能做敌人眼中的自己,而不是真正的自己。你只要敢提孙惜朝的名字,我就敢信你。”
孙惜朝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如果这一次魔术师只是抬出他的名字来招摇撞骗,事过之后,孙惜朝第一个就是要找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