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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打破了善恶平衡?所以,为了维持整个世界的相对平衡,就会出现一种‘恶’的力量,以遏制胜负天平倒向‘善’的那一面,致使‘善’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胜利?”
那人感叹:“很好,你的反应相当快,孺子可教也。”
平衡之术,是一个朝代、社会、群体存在的最坚实基础。自古以来,一个和平盛世总是达到了一种近乎于完美的平衡,各种势力此消彼长,磨合切磋后相安无事。所以表面看起来,社会才会稳定。
在老百姓心目中,善与恶交锋的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朝中的忠臣与奸臣之战。
每个朝代,假若有大忠臣,就会有大奸臣,彼此对抗消长,倾轧内耗。否则的话,像北宋那样的泱泱大国怎么会败在金人铁骑之下?南宋花花世界又怎么会落入蒙古人之手?
那么,伏藏师的出现,到底引发了什么样的社会不平衡呢?
第五百零七章 阿姐鼓
“平衡是最难掌握的东西,就像这道墙,到底要修建多高、多长、多宽,才能阻止黑暗的力量破土而出?才能让正义的力量压制邪恶,成为未来社会的主流?谁也不知道,因为这是没有标准可以衡量的。于是,只能把它做得无限高、无限长、无限宽乃至于无限存在,才能让善与恶永久分离。”那人说。
佛教理论中,用“须弥”来形容大,用“芥子”来形容小,但“须弥”和“芥子”只是一种比喻,代表的是无限大与无限小。
那人直视高墙,仿佛已经看穿墙体,望到了无穷远处。
“它是无法逾越的?”林轩问。
“基本上是,或者说,在人类的认知领域、人类的能力范围内无法逾越。”那人回答。
“这道墙代表了什么?”林轩又问。
“无极限、无止境、无尽头以及一切渴望而不可及的事物,是人类所无法理解的。”那人长叹。
“既然无法逾越,再讨论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林轩问。
“世界上存在很多同样的问题,当那问题无法被人类理解的时候,就会被暂时称为‘思维的黑洞’。还记得历史上著名的阿基米德浮力定律吗?所有聪明人都无法称量黄金王冠的纯度,因为那金冠是一体成型的,即便是切割成碎块,也不能确定工匠有没有在其中掺假。在那时候,所有聪明人就等于是陷入了‘思维的黑洞’,找不到答案——只有伟大的阿基米德能够用睿智之眼忘穿黑洞,找到了解决问题的答案。事实上,那答案就在黑洞中央,只不过所有聪明人的智慧等级受限,有些人明明已经接近答案边缘,却失之交臂,鞭长莫及……”
林轩知道阿基米德发现浮力定律的过程,智者踏入满溢的浴缸时,洞悉了以溢出的水的体积来换算王冠体积的真理。那一刻,智者的心灵之光刺穿了黑洞中的迷雾,直达光辉彼岸。
虽然这是发生在物理学领域里的小故事,但却形象地描绘出了“顿悟”的过程。
顿悟、伏藏师的开悟、面壁后的领悟、藏地高僧虹化而去等等都是同样的事,其内核完全相同,都是通过某一途径达到真理之境。
普通人和史官将这些凡人无法理解的事称为“神迹”,全球各地,早已有之。
“我希望听到更多关于伏藏师的事。”林轩没有让话题岔开,再次追问。
“伏藏师?”那人苦笑起来,“如果我说世界上人人都是伏藏师,你同意不同意?”
林轩毫不犹豫,立刻点头:“同意。”
他之所以这样回答,是因为中国古代神话中存在很多跟前世记忆有关的故事。如果一个人衔着前世记忆而出生,那么他就是一个伏藏师——一个只跟自己有关的伏藏师,而“伏藏”的内容就是他前世的生活。
一个普罗大众都知道的例子发生在古代中国,一个男婴衔玉而生,在红尘俗世中游历一圈,看遍兴衰,历经荣辱,最终又化身为女娲补天的巨石。
那男婴经历的一切,就是巨石的前生。
当道人与和尚在大荒之境看到那巨石时,就等于是帮助巨石开启了内心的伏藏。
“很好,你确实非常棒,我很久都没有遇见像你一样具有大智慧的年轻人了。”那人说。
“那么,你是谁?”林轩追问。
这问题对他很重要,既然对方能形似父亲,是不是就跟父亲有某种联系?
“我是……我想解释给你听,只怕你听不懂。”那人回答。
“我能,请说。”林轩不放弃,继续追问下去。
“我是一种思想,存在于地球人未知的境界之中。你想,我就会出现,以你希望的形象跟你交谈,把很多知识传授给你。或者说,我也可以算是你的掘藏师,把你头脑中原来存在的一些记忆打捞出来,让你清楚地看见。”那人说。
林轩呼出一口气,半天才回答了一个“好”字。
他思念父亲,但却不想冒然地“认”父亲,因为他的第六感根本不允许他那么冲动地去做。
这种精神领域的交锋,谁的精神控制力更强,谁就会主宰对方的思想。
林轩此刻也是处于这种情况,一瞬间以压倒性的优势俘获了对方的思想,并且沿着对方的思维脉络直冲下去。
他感觉,对方的思想如一条蜿蜒游动的长蛇,在记忆的荒野中高速奔走。
记忆的荒野相当广袤,一眼望不到边,但却没有人、建筑、道路、房屋,只有无边无际的荒原。
在现代医学领域中,人类通过记录脑电波图来追踪记忆的工作模式。所以,林轩此刻看到那些波状起伏的荒原时,仿佛就是看到了对方的脑电波图表一样。
他看到那长蛇,立即追过去。
那时候,他发现自己化身为龙,凶猛而倨傲,冷漠而正义,只要稍加力度,就能消灭长蛇,肃清荒原。
这个过程反映在真实世界中,就等于是他完全操控了对方的心智,令对方说出真话,毫无隐瞒。
一言以蔽之,他胜,就等于催眠对方;他败,就等于是被对方催眠。
很快,他在空中飞行的过程中陡然降落,龙爪飞扬,抓住长蛇的七寸。
在中国人的属相中,蛇被称为“小龙”,小龙见了真龙天子,一定会俯首称臣,束手就擒,这就是动物界独一无二的死规律。
蛇被擒,发出绝望的哀号,反噬飞龙的龙爪。
飞龙更怒,利爪飞扬,就要杀死长蛇。就在此刻,他突然听见了一阵凄厉的鼓声。那声音传来,林轩的后背突然汗毛倒竖,因为他的第六感知道,响起来的是阿姐鼓的鼓声。
久在藏地的人都知道这样一个“阿姐鼓”的传说:一个孤单的小姑娘失去了相依相伴的哑巴阿姐,但她不明白阿姐为什么离家,一直想到阿姐那么大,突然明白也许是梦想的幸福带走了阿姐,也许还将带走已长大成人的她。
“阿姐鼓”这三个字并不富有诗意,甚至有点血淋淋的残酷。原来,“阿姐鼓”是人皮制成的鼓,在西藏,只有圣洁的女人皮才配剥下来制鼓。“嗡嘛呢叭咪哞”这六个字是藏传佛教中的六字真言,包含了世间的万物。在西藏人的心目中,死并不可怕,它如同诞生新的生命一样,是回归大自然。作为轮回的一部分,生与死是平等的,只有幸福吉祥才最重要,鼓声在平静与激情对比中表达出面对高原严酷生存环境一切顺乎自然的平和心态。
“谁在敲鼓?荒原之上哪里来的鼓声?”林轩愣住。
稍一犹豫之间,那蛇也逃走了,他失去了追逐的目标,只能面对冷漠的荒原。换句话说,他本来在两人思想的碰撞中占据上风,却因为鼓声分神而错失良机。
据闻,藏地女孩子最痛苦的事就是操着鼓槌亲手敲打自己姐姐的皮肤制成的阿姐鼓,每敲一声,就像敲在自己心上一样,每一槌下去,都会鲜血直流。
这种鼓声与林轩刚刚敲击“鼓石”发出的声音又有明显的不同。
“前辈,哪里来的鼓声?”林轩问。
那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知道吗?《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要解上》中说:诸佛世界者,百千万亿僧只等数之河。河中一沙一世界者,显世界之多矣。佛教认为一粒沙可见三千大世界,现在科学叫做宇宙全息论;佛教认为人可以修出百千万化身,科技现在可以有初级的所谓‘克隆人’;最有趣的是科学对物的最基本组成物质的认识,曾经认为它是原子,后来又认为是粒子,再后来又认为是质子等等,事实上等于是说现在最前端的认识也是不彻底的,而佛教早在两千多年前,乃至更早的无量光年前就认为‘万物无自性、无本质’。万物皆空,说明了一切的根本。佛教和科学殊路而同向,揭示事物的本相。既然万物皆空,万物心造的道理就很好明了了。所以说,一沙一世界,一沙也可见三千大千世界。一叶一草一如来,亦可见诸净土、世界、尘缘等等。这是用佛理中最浅显的比喻来说明世界宇宙的真相,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明白了这个真理就是觉悟,但并不是心境。心境是心的感觉,是一种感受,感受是不全面、不圆满的,受每个人自己的知识智慧所限,所以每个人是不同的。觉悟却是只要明白了,大家认知就一样,达到同样的高度和境界,没有分别,没有不同。”
林轩默然,因为这些哲理知识是他从前都明白的。
世界上任何一个领域的真理到了最后都是殊途同归,都变得无比简单,往往是几个字、一句话就能说明一切。
那鼓声忽远忽近,有时候在墙外,有时候竟然像是到了墙里面,就在近处几尊佛像之后。
“那鼓声真奇怪。”林轩向那边望着,禁不住自言自语。
“世界上有很多事,眼见为实,耳听是虚,所以,鼓声存在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只能由你分辨。”那人说。
第五百零八章 灵魂出窍
鼓声渐渐远了,林轩的思想也仿佛随着那鼓声消失在石墙之内。
“这真是一堵神奇的墙,不亚于耶路撒冷的‘哭墙’。”林轩再次抚摸那石墙,感慨万千。
当他察觉那鼓声是消失于墙内时,顿时觉得这堵墙包罗万象,其中埋藏着太多历史的积郁、世代的仇冤、屈死的灵魂、不灭的鬼魅。
当年他陪同亚洲几位一流的灵异大师游览中国山海关古长城时,所有人都有同样的意识,察觉那古城垣内埋藏着修筑时因为累饿倒毙的民夫。秦始皇修筑长城之举的确是劳民伤财的大事,非但没有保住大秦江山,反而加速了秦朝的灭亡。所以,古长城也应该是秦朝后人的“哭墙”。
如果没有秦始皇的错误决断,或许今日之天下,仍然是大秦铁骑统治之下的富强疆域。
“你能穿越这石墙吗?”那人忽然问。
林轩摇头:“不能。”
穿墙术是只出现在神话小说中的异术,早已经在民间失传。
“我感觉你能行。”那人很肯定地说,“我知道,你的目光刚刚已经穿越它,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
林轩问:“墙那边是什么?是十八层地狱吗?”
他透过那墨晶镜片看到的那些画面太具冲击力,根本不想再看第二次。
“不,那只是人间最惨痛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