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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行、楚衍恒兄弟见他们那古板的大哥,终于吐口,才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事,也的确不能急于一时,要慢慢的从长计议。
也是应该跟楚润娘商量商量。
其实黎丰舒算是多子的,他的后妃到目前为止,为他生有二十五个儿子。
而存活下来的,就有十三个。
四妃所生的七个,不过是成年被皇上封了王的。
还有几个妃嫔生的五个,现住在皇子府上,由着宫女嬷嬷照顾着。
站在楚家,还有楚衍文的角度,查当年谁害楚润娘,还不如直接解决眼前的困境。
而解决眼前困境的,最快捷的方法,便就是让楚润娘过继皇子。
最好过继一个年幼、舅家地位低下的皇子。
皇后有了嫡子,那么众皇子争位的纷争,也就迎刃而解了不说,这孩子也算得是楚家的外甥。
而将来由着楚家外甥登基,那楚家也就得已保全了。
所以说,立场不一样,看事情和解决事情的方法,便就不一样。
即使楚家和着楚润娘的关系。
楚润娘却是一心想要为她的,两个未成年的儿子报仇血恨。
而楚家兄弟想的,却是怎么样才能保全楚家,让楚家长远下去。
柳元卿从楚家书房出来之后,也并不急着去杨太夫人哪儿,而是绕道又到了楚家表兄弟,还有她大哥、弟弟们罚站的地方。
果然就见这七个人,乖乖老实地站着,没一个敢随便乱动的。
楚家自来以家风严谨著称。
柳元卿走过去,冲着他们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着说道:
“你们今天好威武,打得好,他们就是欠打。”
柳家兄弟倒不十分怕舅舅,只是有些担心自己的表兄弟们,呆会会被罚。
楚家虽然是书香世家,但家规都十分的粗俗普通。
子弟们犯了错,便就是当众打屁板子。
这要是罚个抄书写字跪祠堂,都是小事。
这屁板子一次最少二十下,而且是楚生衍文亲自看着打,要是敢假打或是放水,那执行的人,就要跟着受罚。
所以,当柳元卿跟着三位舅舅走了,过来之后,楚家兄弟们不好意思问,柳敬和、柳敬安兄弟急忙问道:
“怎么样?舅舅们会不会罚咱们?你有没有为表哥、表弟们求情啊?”
柳元卿虽然没有求情,但却笃定的说:
“顶多骂你们一顿,不会挨打的。”
柳敬和见柳元卿说得这般笃定,问道:
“舅舅们说的?”
柳元卿摇头,笑道:
“你们没听过有句话说得好么?叫做法不责众?若是舅舅们将表哥、表弟全打了,明儿来了客人怎么办?楚家除了舅舅们,可就没一个出得了门的男丁了。再说,你们打得是皇子,我猜一会儿,舅舅们肯定会将你们绑了,送给皇上治罪。”
哥七个一听,觉得柳元卿说得很有道理。
唐时郭子仪六子郭暖娶升平公主,夫妻两个吵嘴,竟然如乡间夫妇,动起手来。
升平公主也如一般妇人一般,跑回娘家。
郭子仪也是将郭暖绑了入宫,交给皇帝处置。
经柳元卿一说,无论是楚家兄弟,还是柳家兄弟一下子便就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来。
他们对柳元卿,均是由心里的服气。
想道,不亏得皇上、皇后宠着她,她也的确是有过人之处。
226 查着
结果还真让柳元卿说对了。
还没等柳元卿离开,楚衍文果然让人绑着五个子侄,加上两上外甥,拿着牌子,进宫向皇上请罪去了。
黎丰舒瞅着齐齐跟在地上的一排,面上看不出喜怒来。
他让那哥仨个跪到楚家门口的时候,他就是想看看,楚家人的骨气还在没在。
楚衍文身体躬得跟个大虾似的,连声地说道:
“臣罪该万死,治家不严,教子无方,让他们冲撞的皇子,请皇上恕罪。”
再看五花大绑的七个人,倒是一脸愤慨,半分也不觉得自己错了。
与楚衍文,成了鲜明的对比。
黎丰舒与楚衍文自幼认只,也算得是发小了。
时间易逝,那个意气风发的楚家大公子,一转眼间,便就成了眼前这个,对着他只会鞠躬的老头子。
黎丰舒有那么一瞬的怔愣。
似乎时光回转,又回到了多年前,他不过是住在皇子府上的,并不受宠的皇子。
那时候,他虽然贵为皇子,但与楚衍文相交,却也算得上是高攀了。
毕竟当时的楚老太爷子,便就是太傅了。
楚衍文受楚老太爷的影响,少与皇子们来往。
就怕被卷进立储风波中去。
可是楚衍文却与他,成了知己好友。
他们包下了京城的飞城楼,也学着江湖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也就是那一次,黎丰舒酒酣耳热之际,大声地说出自己的对未来的憧憬。
那是他第一次说出,他想争夺大位,他不想一直碌碌无为,最终成为一个闲散王爷。
黎丰舒清楚的记得,他说完之后,便就后悔了。
可是楚衍文听了之后,却并没有笑话他。
也没当成酒后戏言,听完一笑置之。
而是拍着胸脯表示,会帮他。
然后楚衍文也做到了。
被皇上封为嘉兴王、谋纳萧贵妃、周淑妃,表面上没楚家什么事。
其实都是楚衍文在帮他。
楚衍文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黎丰舒眯了眯眼睛,细细地回想着。
他刚登基那会,由于朝中不稳,那时候,他和着楚衍文,也是整日的谋划。
是了,黎丰舒慢慢地想了起来,当他在朝中站稳脚根之后。
黎丰舒也曾担心过,楚衍文会恃宠而骄。
可是没有,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楚衍文给他出谋划策就少了。
那时他还曾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觉得这样正好,也曾对于楚家的识相,投桃报李。
可是真的好吗?
黎丰舒有些心不在焉地,安抚了楚衍文几句,然后不但没有对楚家、柳家兄弟降罪,还给了许多的赏赐。
算是变相地安抚楚衍文,让他放心。
将楚家小哥五个,还有柳家哥两个打发了,又去让楚衍文去见皇后楚润娘。
待楚衍文出去之后,望着案子上那永远也看不完的奏折,坐在他的龙座上,颇有些累地揉了揉眼睛。
黎丰舒几乎想不起来,他有多久没与人畅快地说话了。
无论他说什么,所有人都会说好。
这张龙座,多少人想坐?
以为坐上他的位置,但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又有几个人,可曾想到过,坐在这个位置上之后,压在肩上的责任?
就在这时候,程旷悄声地进来,跪到地上说道:
“皇上,奴婢见过皇上,祝皇上万岁。”
黎丰舒睁开眼,抬起头来,瞅着程旷问道:
“有事?”
一般他这样闭会眼睛的话,多年侍候他的人,都会明白,他这是不想让人打扰的意思。
而这个时候程旷过来,不说十分紧急的事,应该也差不太多。
就见程旷说道:
“奴婢回皇上话,那件事,有了一些眉目,不敢隐瞒,特来向皇上报告一声。”
黎丰舒一听,一下子就精神了。
虽然程旷说得比较隐晦,但黎丰舒却一下子听出来,程旷所说的是什么事。
不由得,黎丰舒有些激动。
皇天不负苦心人,二十多年了,他查了二十多年,终于还是有了线索?
“快说,查到什么了?”
黎丰舒急忙忙地问,再没有平日里,皇帝该有的处变不惊。
程旷也不敢怠慢,急忙说道:
“皇天不负有心人,派出去的人在那林子里,寻到了一个捉山参的老头,据老头说,二十多年前,他的山屋里,曾被人住过。那老头也不知道那伙人是谁,那些人本想将老头杀了灭口,但老头警觉,跑了。”
黎丰舒道:
“那怎么能确定,其中有那个人?”
程旷说道:
“听那老头说,他们一共五六个人,其中一个受了重伤。他们出现的时候,也太巧了,地点又十分的近。奴婢觉得,应该就是那人没错。”
想了想,程旷又说道:
“派去的人拿了画像给老头认,老头也说像,说那个受了重伤的人,一脸的贵气逼人。说话也是京城口音。”
查了这么些年,终于有了线索,黎丰舒多疑的心却又犯了,不由得问道:
“那地方派过去多少人,怎么以前没碰上过?”
黎丰舒怕是有心人误导。
程旷解释道:
“回皇上话,派去的人也怀疑,不过老头当年跑了之后,怕那些人会回去害他。所以,他多少年都不再去哪儿了。这也是年头多了,老头见天下太平,觉得应该没有事了,这才又重回去。老头长年在山上采参,倒也算得上萍踪难定,所以一直没有碰到过。但老头的茅草屋,倒是一直都在。”
黎丰舒这才放下心来,对程旷说道:
“让他们继续查,若真查出什么来,朕有重赏。”
程旷答应着,退了出去。
黎丰舒从龙椅上起来,在屋内来回地踱步。
他没有死,他果然没有死!
可是他藏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想干什么?
已经许多年了,黎丰舒的心,没有像今天这样,跳得这样快过。
楚衍文到千秋宫的时候,楚润娘补眠刚好起来。
宫女们正侍候着她洗漱。
听闻自己的大弟来了之后,楚润娘并没有开心多少,反倒是将眉皱了皱。
楚润娘似乎预感到,这次会面,不会太愉快。
227 女儿
由于担心杨太夫人,所以喝着粥,就让人将楚衍文传了进来。
楚衍文进到室内,给楚润娘行大礼:
“臣弟见过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千岁。”
楚润娘让他起来,并让宫人搬了椅子来,让楚衍文坐了,才有些急切的问道:
“母亲怎么样了?”
楚衍文欲站起来,楚润娘示意他坐下说,即使这样,楚衍文仍是欠了欠身,才说道:
“劳皇后娘娘挂心,太夫人已经好多了。不过是冷不丁听闻了楚暖的事,一时急火攻心所致,已经大好了。”
楚润娘放心地点了点头,然后笑了,说道:
“这次的事,他们做得很对,你回去别罚他们。若是让我知道了,别说我派了去,当着他们的面骂你。”
楚衍文面上的表情一滞,然后连声称“不敢”。
楚润娘抬头瞅了眼楚衍文,又继续低头喝粥,并不问楚衍文所来何事。
楚衍文耐心地笑着楚润娘吃过了饭之后,才冲着楚润娘拱手说道:
“臣弟有事想与娘娘商量,可否请他们暂先回避一下?”
楚润娘像是探究地瞅着楚衍文出神,好半天,才轻声地让跟前的太监、宫女、嬷嬷都出去了。
接下来,仍是瞅着楚衍文,却并没有问楚衍文,要说什么话。
其实也不用问,楚润娘几乎就能猜着,楚衍文的来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