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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臣过来,京城令连忙上前,冲着张臣一躬身道:
“大人过来了?皇上什么意思?”
京城令直抹汗。
周家人的尸体他已经先一步看过了,明眼人一瞅,便就能瞅出来,这些人是先死而后被焚尸的。
而这是楚王未婚妻家。
可是什么人,竟然下这样的黑手。
“着人验过尸体了吗?”
张臣左右瞅了瞅,问道。
京城令脑中似乎闪过什么,很是聪明地回道:
“这才开始收拾,仵作也才到,还没有呢。”
敢对楚王未婚妻家里下手的,都不是一般人。
京城令可不敢随便乱说,乱看。
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
270 儿子
张臣自然猜着了京城令的想法。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
张臣嘴角泛起了阴冷地笑,说道:
“兹事体大,关系楚郡王,本官要亲自查看,好向皇上汇报,仵作就让回去吧。”
京城令连吱都没敢多吱一声,急忙亲自过去,与仵作说了,打发他回去。
这种事,一个弄不好,就有可能会被灭口。
差点儿成为皇上亲家的人家,还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仵作又不是活腻歪了。
自然是急忙忙,连滚带爬的闪了。
心下万分庆幸。
张臣亲自一样一样的查看,将周家人全数看过了。
然后又去查起火点,让人拿了花名册来,一一核对,看周家还有没有生口逃出来的。
其实从宫里出来,张臣便就知道,这事该如何的了了。
只是,做样子,就要做像了。
而皇宫里,黎丰舒让人将黎昊、承郡王领进了勤政楼。
至于楚郡王,则让在勤政楼的院子里候着。
柳元卿进宫谢恩时,黎丰舒则让太监,直接将她引到了皇后处。
楚润娘瞅着满面春风的柳元卿,心便就软了。
“就那么喜欢他?”
楚润娘忍不住问道。
柳元卿一惯诚实,红着脸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元卿不知道姨母为何不喜欢大哥哥,但大哥哥真的很好的。而且大哥哥跟元卿说了,他决不纳妾。”
楚润娘让柳元卿坐到自己的身边,为柳元卿理了理鬓角的头发,笑道:
“男人的话,你也信。明儿你们成亲了,他就是纳了妾,你还能跟他合离不成?”
柳元卿想了想,然后十分认真地说道:
“为了一个不一定能发生的事,便就先让自己不高兴起来,不值得。万一大哥哥说得是真的呢?我相信大哥哥。若他果然食言了,到时候再说被。何必先行烦恼?让自己一天开心日子也没有?”
说着话,柳元卿便就对着楚润娘撒起娇来,摇晃着楚润娘的手,说道:
“姨母,就相信大哥哥一回,不行吗?”
楚润娘瞅着柳元卿,不由得叹息。
想起了自己以前时,也曾这样,晃着自己的母亲的手,说让杨太夫人,相信嘉兴王一回。
柳元卿的心情,大概和她那时候一样的。
听不进别的。
一心想往着美好的未来,编织着美丽的梦。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
楚润娘有些怜惜柳元卿。
生而为女人,像楚仪信那样的,才是最幸福的。
要求不高,也不去追求更深的,那些个虚无的东西。
自己是正头夫人,夫君给足脸面,便就可以了。
想到这儿,楚润娘不由得笑道:
“这下,你娘总算是放下心来,不用担心你嫁不掉了。”
柳元卿一听,抗议地喊了声“姨母”,便就钻到了楚润娘的怀里。
楚润娘搂着柳元卿,既然挡不住嫁,自然的,楚润娘便就叮嘱柳元卿,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
比如说不嫉妒,如何管家等等。
当然,最重要的,便就是要生下嫡子来。
女人最终所以仪仗的,便就是儿子了。
只是一说到孩子,楚润娘便就一阵的沉默。
柳元卿知道,皇后这是又想到了自己失去的孩子来。
黎丰舒那边,却就没有这么美好了。
承郡王黎时跪地上哭泣,说舍不得皇上,即使是没有封号,也乐意给皇上当儿子。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表述着孝心。
黎丰舒却是铁了心,将他给过继出去。
当然过继也不能只是一道圣旨的事,还有一套的繁文缛节在后面等着。
皇家宗祠有宗正的人管着。
而黎昊则没有多少喜悦,确切的说,看向皇帝的眼神,满是怀疑。
这让黎丰舒气闷到不行。
怀疑什么?
难不成他还能随便认儿子?
他又不是缺儿子。
黎昊谢恩,也是流于表面,一点儿感动之情都没有。
更别提对黎丰舒有什么父子之情了。
黎昊更是直接了当地对黎丰舒说道:
“臣当了奉亲王二十几年的儿子,感情已经建立了。再说养恩大过生恩,所以还请皇上见谅,只怕臣一时无法将皇上当成父亲看待,但臣会跟以前一样,恪尽职守的。还有……”
抬头,瞅了眼黎丰舒,黎昊躬身说道:
“臣想问一问皇上,臣的生母是谁,听奉亲王说,臣的生母已经逝,葬在哪儿了。臣想为她上炷香,毕竟十月怀胎将臣生下来。”
这帮儿子!
黎丰舒觉得眼前没一个合他心的。
一个哭得让他心烦,一个却又太过冷静了。
而外面,还站着一个,更是让黎丰舒恨不得将他掐死算了。
承郡王虽然一直在抹眼泪,但他可是一直在注意着黎昊。
不卑不亢,宠辱不惊。
这是承郡王给黎昊下的评语。
然后心下便就冷笑起来。
这世上,哪有不乐意给皇帝当儿子的?
现在顶了他的三皇子之位。
若是楚王出了事,他便就是皇子里最大的了。
承郡王不相信黎昊不动心。
不过是装样子而已。
装得很成功。
因为被问到生母的事,黎丰舒脸上露出了怒容来,瞪眼瞅着黎昊。
却发现黎昊根本就不害怕,竟然一样直视着他。
黎丰舒哼道:
“你生母是个宫女,上不得台面,而且已经不在了。当年草草安葬,寻不到了。你去给钱贵妃请安吧,以后你就记在她名下,她便就是你的母妃了。还有皇后是你嫡母,你也要过去跪个头。”
想了想,黎丰舒说道:
“等着宗正那大礼过了,你便正式从奉亲王的家谱上,入了朕的名下。”
黎昊却无所谓地说道:
“左右不出宗,其实不用这般麻烦。”
黎丰舒被黎昊的话,给气得七窍冒烟。
最终像赶苍蝇似的,将黎昊赶走道:
“去吧去吧,给钱贵妃还有皇后磕头去吧。元卿也来了,在皇后哪儿呢。”
儿子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儿子。
黎丰舒说这句话,还是对黎昊服软了。
黎昊没回头地转身走了。
半分留恋没有。
黎丰舒又生了一肚子的气。
承郡王瞅了,心下却是隐隐觉得有哪儿好像不对。
271 不满
他听见黎昊问关于他母妃的事。
那就是说,黎昊果然是皇上的亲儿子?
承郡王攥了攥拳。
不管在外面养多久,只要认回去,便就是皇子。
可是他却要被过继出去了。
他不服气。
却也没有办法。
承郡王的确喜欢萧明月,也想娶她为妻。
但他当初所想的,更是想做给皇上看,他没有要争太子的意思。
可为什么,皇上就将他真的给过继出去了?
黎丰舒瞅了眼承郡王,那眼神,却颇有些复杂,声音放软了些,说道:
“你也下去吧,也要等着宗正看日子,开宗祠。虽然朕将你过继出去,但仍是同宗,于富贵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想了想,黎丰舒仍是说道:
“你也别多想别的,其实便就是不将你过继出去,朕也不会立你为太子的。所以,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
可是明显的,黎丰舒的话,承郡王半分不信。
不就是因为他的母妃身份不好吗?
萧贵妃身份高贵,可又怎么样?
残骸皇子,还不是一样被赐死了?
再说萧贵妃的两个皇子,不也都没了?
将黎丰舒现在的皇子,一一在心底滚过。
当然也包括了杨德妃的另两个儿子。
他心底不由得冷笑着,若是你只我一个儿子时,看你立谁为太子?
承郡王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表现出半分来。
一诚惶诚恐地冲着黎丰舒鞠躬说道:
“儿臣从没想过那个位置,若不然也不会向皇上求娶萧姑娘为妻。儿臣舍不得的,不过是父子情而已。虽然儿臣被过继了出去,就像安庆亲王说得那样,生恩养恩,儿臣不敢相忘。”
承郡王说得十分的诚恳。
黎丰舒不由得也是一番感慨。
见承郡王说得真诚,黎丰舒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
又出言抚慰了承郡王一番。
待将承郡王也打发走之后,黎丰舒似是忘了外面还站着楚王,便就处理起政务来。
黎丰舒登基之后,便就将以前的五日一朝,改为三日一朝,今天不是上朝日。
但也有大臣会进宫里来,向黎丰舒汇报工作。
一个家大些,还不停的出问题。
更何况一个国?
看着天下太平,其实也是四处有事。
朝臣们进进出出,对于站在外面的楚王,也不敢多言语。
毕竟早上的时候,都听说楚王未婚妻出事了。
只是众人想不明白,怎么楚王未婚妻出事,不应该抚慰一番吗?
怎么会在外面,像是小孩子一般的罚站?
奇怪虽奇怪。
但没一个有胆子敢问皇上的。
郭整和着程旷两个,也不敢出声。
好在现在入秋,天气渐凉。
楚王站在外面,不至于中了暑气。
不过,郭整和程旷虽然不敢向皇上提,楚王还在外面站着呢。
却也着小太监为楚王撑了把伞。
楚王还不知道他自己的那点儿小九九,全数被皇上看破了。
心下也是不服气。
觉得皇上不应该这样对他。
他进宫来,本是想向皇上哭诉一番,好引得皇上可怜他。
可结果是让他在院中站着。
而且一站便就是半天。
待到中午的时候,郭整才壮着胆子说道:
“圣上,楚郡王还在外面站着呢。”
黎丰舒面上冷冷地,好一会儿才从奏折上离开,抬起头来,瞅向了门口。
就好像楚郡王就立在门口似的。
黎丰舒淡淡说道:
“传朕口喻,着楚郡王在家抄礼运大同篇一百遍,封制成删,抄完之后送朕御览。再每日抄三遍解怨经,每日送朕这儿来。”
郭整缩了缩脖子,没敢多言的出去传皇上的口喻去了。
黎丰舒让楚郡王干这两件事,就等于告诉楚郡王,他全都知道了。
可惜楚郡王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