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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于庶子,却就没有那么上心。
只要不是大过失,一般都会轻轻揭过。
毕竟承家继业的是嫡子。
庶子只要不造反,将来分家出府,好坏就全凭自己了。
死了秋猎刺客这种大事,皇上竟然只是骂了秦王一顿,便就对秦王不闻不问,也不责罚。
萧照和着秦王,都想到了,也许皇上从没想过立秦王为太子。
从没有觉得秦王可堪大任。
这一下子,秦王对柳元卿从可有可无,就变成了一定要娶。
秦王觉得,如果皇上不看好他,那他可就要为自己好好的谋划一番了。
萧照对他,并不可能实心实意。
因为若皇上果然不按着长幼来立太子,那么,他的一母弟弟韩王,也是萧照可能扶持的。
萧照沉稳,为官多年,遇事处变不惊,也是练出来了。
自然不会像秦王一般,之前想得太过美好,碰到一点点的挫折,便就失了分寸。
萧照劝秦王稍安勿躁,先观查一下再说。
瞅着自己的舅舅那不急不躁的模样,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秦王,便就多想了。
萧照可不就一个皇子外甥,除去他这个大皇子外,韩王也是萧照嫡亲的外甥。
秦王冷哼着想起来,萧照曾经劝过他,让他退让,叫韩王迎娶柳元卿。
这样的话,胜算更大些。
那时候,秦王十分相信自己的皇长子的身份地位,所以并没有将萧照的话放在心里。
还觉得萧照的话颇有几分道理,与其让柳元卿嫁结别的年纪相当的皇子。
还不如嫁给他亲弟弟韩王。
但现在,秦王却觉得,萧照这是在做两手准备。
万一皇上弃了他,萧家还可以转而去大力的支持韩王。
也就是说,现在在通往龙椅的路上,第一个首要的敌人,也许就是他的同母弟韩王。
秦王这时候倒是沉得住气,一面虚应着萧照的话,一面却打起自己的小算盘来。
柳元卿,要是嫁皇子的话,便就一定得是他。
可是,以前的时候,秦王与柳元卿便就不是十分的熟。
柳元卿被楚润娘养在宫里,从不放她与他们皇子玩的。
更何况柳元卿那时还有婚约在身。
秦王也时常给柳元卿送东西,但那不过是为了讨皇后楚润娘的欢心,应景送些场面上的礼。
却是从没有用过心思的。
萧家的宴会,不单秦王会去,韩王也会去。
一想到柳元卿以前总是吵着说什么,不会选有妾的丈夫,秦王就恨不得将自己那两个侧妃给掐死算了。
秦王身边也有那么个把人,在秦王跟前充个谋士。
放着自己的亲娘舅不去相信,然后由萧照又想到了他母亲也不光他一个儿子。
于是秦王顿时谁都不再相信,便就去寻了自己的那帮子谋士商量。
其实但凡长个脑袋的,都会劝秦王稍安勿躁。
现在皇上还看不出宠谁,对几个成年的儿子也都一视同仁。
更何况皇上现在身体硬朗,夺嫡也不在这一时。
再说了,出头的椽子先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一般人都懂。
秦王做为庶长子,已经够钆眼的了。
可是,秦王如何听得进劝?
他现在满眼便就是自己的不足,还有别人的长处来。
更种担心。
更有那看秦王脸色行事的,便就顺着秦王的意思说话。
耿直的谋士便就大声抗议。
于是,很快的,他们自己便就乱糟糟地吵成了一团。
秦王被他们吵得烦躁,便就想起了以前看的戏文子,什么英雄救美。
也不再找谋士们商量,自己行动起来。
自认为极好的事,被人给破坏了,秦王的脸色,自然不怎么好看。
他骑着马从偏里出来,冷冷地瞅着张轨道:
“的确是你失职,这青天白日的,竟然有疯马胡冲乱撞,要是惊了天邑怎么办?来人,给我拿下送刑部大牢。”
这是怪罪张轨坏了他的好事,没事乱撒气。
秦王身后跟着的侍卫便就要动手。
张轨却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臣参见秦王,秦王千岁。臣知自己罪该万死,但秦王容臣查出,疯马是谁家里的,臣自当去刑部伏罪。”
秦王的侍卫已经将张轨拿下了。
可是张轨也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跟随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明升、赶车人都已经下车,给秦王行礼。
秦王也知明升是皇后跟前的大太监,面子总要给的,紧忙对着明升说了句免礼。
而小车上的周嬷嬷、离心、离喜再怎么说,也是女眷,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倒也不用出来。
所以此时,仍是坐在车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对于秦王如此的做派,柳元卿冷笑了声,附在十一娘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126 下车
十一娘不觉惊异,瞅了眼柳元卿,更加的小心谨慎起来。
心道,难怪她们主子说长公主聪明过人。
她自己自打到了柳元卿身边,每一遇事,也是对柳元卿更加的服气。
十一娘掀了车帘子出来,与明升站在一起的离宝敢忙上前,扶了十一娘下车。
秦王一见车帘晃动,还以为是柳元卿出来了,面上一喜。
结果见是一个小丫头,不由得便就不高兴起来。
对十一娘并没有多少好脸子。
十一娘也不以为意,盈盈几步,上前与秦王行礼道:
“奴婢见过秦王殿下,殿下千岁。”
秦王脸色虽然不好,但十一娘到底是柳元卿身边的人,还是强笑着说道;
“有事?天邑怎么样了?没被吓着吧?怎么我以前没见过你?你不是宫里出来的,是海城公府上的?怎么这么眼生。”
十一娘笑着直起了身,回秦王的话:
“奴婢是夫人新买回来的。”
回完话,十一娘又说道:
“王爷恕罪,奴婢奉了长公主殿下的命令,问一问秦王殿下,怎么这么巧出现在这儿?这位张大人救了长公主的架,长公主让奴婢代求一声,秦王殿下能不能看在长公主殿下的面子,放了这位张大人。”
柳元卿明知道是他,竟然都不与他说句话?
再怎么的,他还是她的表哥呢!
秦王刚对十一娘缓和的脸色,一下子便就黑了。
却也没有办法,除想着等明儿娶到了她,他登上了大位,会决不留情收拾了柳元卿之外,秦王现在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他现在再不高兴也得忍着。
因为是回柳元卿的话,所以秦王目光灼灼地盯着车厢的窗帘处,就像柳元卿掀了窗帘子似的,很是和气地说道:
“我想要收拾他,也是他不尽职。既然他出手帮了元卿妹妹,将功抵过,放了他就是了。他哪儿那么大脸,也值当元卿妹妹为他求情?不知元卿妹妹可曾吓着?若是早知道会有疯马冲撞,我早就过来,也不至于吓到了妹妹。”
可惜,任是秦王深情地对着车厢子说了一堆的话。
柳元卿在里面,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回。
秦王的话,就如同泥沉大海。
波澜未起。
秦王攥了攥拳,铁青着脸,冲着手下摆了摆手。
侍卫放开张轨。
张轨向着秦王道了声谢。
秦王哼了声。
十一娘上前冲着张轨一福,笑道:
“这位便就是张大人了?刚那马是张大人制服的?”
张轨吓得连声冲着十一娘喊“姐姐”,并说道:
“小人份内之事,不劳挂齿。”
十一娘笑了,说道:
“长公主殿下让奴婢问大人一声,大人可是楚王殿下的表哥?大人在这儿出现,是不是因为听说了长公主要去萧府赴宴,怕路上出什么意外,所以专门在此等候?”
这话说他怎么回答?
张轨脸上承着笑,非常恭敬的样子,脑子却在飞快的转着。
他该怎么回答?
本来头来的时候,张轨已经想好,若是被问起的话,就说他巡城刚巧从这儿过。
但现在,听了十一娘的传话后,张轨却不打算这么说了。
张轨没想到柳元卿会问,他和楚王的关系。
那么,现在若是说对了话的话……
张轨瞅了眼秦王,飞快的做了决定,笑着对十一娘说道:
“请姐姐代劳和长公主殿下说声,下官正是楚王的表弟,楚王听得人说,长公主殿下今天日赴宴,要走这条路,所以叮嘱下官,一定要严加注意,别让哪个不开眼的,冲撞了长公主殿下。却没想到,还真的让下官给碰见了。”
秦王听了张轨的话,却是嗤之以鼻。
大家怎么回事,谁都心知肚明。
他让人放马,楚王却就派了人来坏他的事。
秦王心下十分不的不以为然。
不过是场面上的话,说得好听。
谁知道,正这时候,一直未有动静的马车帘子突然掀开,柳元卿从车里探出头来。
十一娘连忙上前去,问道:
“长公主殿下,要下车吗?”
柳元卿点了点头。
后车的周嬷嬷等人也全都听着了,连忙下车,冲到了柳元卿乘坐的马车前。
离玉等人已经拿了下马凳放好,周嬷嬷和着离心几个,一起扶着柳元卿从车上下来。
底下的人,已经跪下,给柳元卿行礼。
柳元卿笑着道了声免礼。
众人起来。
秦王眼前一亮。
柳元卿穿了件湘妃净色窄袖小袄,领边袖口缘缠枝梅花,百褶浅紫色拽地长裙,印蝶穿牡丹园落花图。那一簇一簇的花,蝴蝶飞行期间,而落花飞瓣如花雨散落裙边。
尤其是柳元卿被人扶着,从车上下来,裙身摇曳,十分的好看。
柳元卿的气质算不得典雅,十七岁的年纪,一双灵动着的大眼睛,微微勾动着的嘴角。
秦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所见到的女人,一个一个要么低眉敛目,要么谨小慎微。
没有一个像柳元卿,既蔑视着一切,却又洋溢着活泼。
就好像柳元卿裙身上的那一只只蝴蝶。
周嬷嬷等人,给秦王行礼,秦王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从没有这样单独的,近距离地看着柳元卿。
此时,便就看得有些痴了。
心里不禁骂黎阳愚蠢,放着自己的未婚妻看不上,竟然被柳菲莫那种货色给迷昏了头。
柳元卿理都没有理秦王,却是直接走到了张轨的跟前。
张轨吓得又跪到了地上,给柳元卿叩头。
柳元卿让周嬷嬷将张轨扶了起来。笑道:
“楚王是我表兄,张大人既然是楚王的表兄,便也就是我的表兄了。虽然以前并不认得,但既然都是亲戚,张表兄不用多礼。”
张轨不知道柳元卿唱得是哪一出,汗都出来了,连声说道:
“不敢不敢!”
柳元卿笑道:
“张表兄是受了楚王表兄的委托,才使得我免于惊吓,要不然,这疯马一但冲撞过来,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我在这儿先谢过张表兄了。至于楚王表兄,张表兄回去带个话,就说元卿改日,一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