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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有何话要吩咐秦逸?”
苏司空双眼已经迷离,半点没看到秦逸眼中的寒意,反而摆出一脸训斥嘴脸。
“也说不上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就是盼儿这野丫头,现在是你们秦家得人,可终究是苏家嫁出门的丫头,你可得着实好好管管。总这般没规没矩的,将来可怎么了得?万一做出点丢人现眼的事儿,丢的可不只是苏家的脸,连你秦逸脸上也无光吧!”
说完,他还冷笑几声。
秦逸闻言,不由脸色一沉:“敢问大伯,您凭什么说盼儿是个野丫头?凭什么断定盼儿就会做出丢人现眼的事儿,这点晚辈实在不敢苟同!”
秦逸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嘿嘿!苏盼儿本来就是个野丫头,她本来就不是苏家的种,这些年苏家抚育她长大,没想到却养了个不知尊卑的白眼狼!”苏司空冷笑道。
“不是苏家的人?”
秦逸再顾不得生气,讶异的重复着。
借着酒劲儿,苏司空打了个酒嗝:“她本就是个野种!是个来历不明的贱货,你随便问问哪个苏家人,她们都知道,当年这贱人被带回来时,和小猫差不多大。要不是我苏家,哪里还有她这条小命在!没想到到了今日,她不思回报,居然还恩将仇报,简直畜生不如!”
他愤恨不已的说道,声音大得院子外的苏盼儿也听到了。
苏盼儿猛一回头,眸底瞬间染上一层暴风雨!
这苏司空是觉得自己太仁慈,十足好欺负不是?
她正要说话,却听得里面“嘭!”一声重响!随即便是噼里啪啦的碗碟破碎声!
她赶忙紧走两步来到门口,看见无数看热闹的人正堵在门口朝着里张望。
桌椅翻倒,碗盆滚落一地,汤汤水水洒得到处都是。
“闪开!”
她呵斥一声,拔开人群进了屋。
屋子里桌椅翻倒,秦逸正扶着椅背重重咳嗽着,目光冰冷盯着苏司空,一张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涨得通红。而其余旁人则一副见鬼了般的吃惊表情,望着翻倒的桌椅不说话。
苏盼儿再顾不得什么,两步窜到秦逸面前张开双臂护着他,厉声指责着苏司空。
“你有完没完?没看到对方是病人吗?别以为你身为县丞大人,就可以以权势压人!惹火了老娘,小心老娘直接六亲不认!伸手分分钟灭了你。”
说罢,她腿一抬,一脚踹在身旁一张木凳上。
“咔嚓!”
木凳从中断成两截!
苏司空身体打了个冷战,脸色唰一下变得煞白,一会儿又变成铁青色瞬间黑得好似锅底!过了片刻又涨得通红,身体颤抖着,一身肥肉抖得荡漾出层层波澜。
他有心伸手拍桌却拍了个空,用力过猛,身体打晃差点栽倒在地,又赶忙缩回手。
他手指颤抖的指着苏盼儿恶狠狠地咆哮道:“苏盼儿,你这该死的傻丫头,马上给我死开!这里是苏家,可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滚!给本官滚出苏家!别让本官看到你!”
“老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轮不到你叫我滚!要不是因为我父母和幼弟,老娘还不稀罕回来呢。不过,老娘今儿可待够了,看着你这张狗脸就觉得恶心得想吐!秦逸!我们走。”
苏盼儿二话不说,扯着秦逸就快步离开了苏家。
苏司空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气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浑身抖得好似秋风中的落叶一般,脸色一会儿青白一会儿黑绿,仿佛开了染料铺。
苏悦儿盯着秦逸的目光异彩连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走出了苏家,秦逸才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那个,我想说……刚才那桌子是我掀翻的……”
苏盼儿前进的脚步突然一顿,猛一下回头,有些难以置信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那桌子是我掀翻的。”
秦逸重重咳嗽了好几声,喘息匀了才说道:“之前你大伯说了很多很过份的话,我一生气,所以我就……盼儿,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秦逸自己也有些难为情,当时他气极了,直接就掀了桌。
如今回想起来,这样的动作可着实不像是他的性子能做出来的事儿。
“那倒不会。”
苏盼儿深深看了他一眼,轻轻一摇头。
忍不住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出口的话带着一股子打趣之色:“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能耐了,还知道掀桌子?真是出乎人得意料,难得啊难得!”
果然是看着一团和气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来,可能把人吓个半死!
“我、我那不是一时气极……”
秦逸吱吱唔唔着,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盼儿!盼儿你等一等!”
还不等苏盼儿回答,身后苏华氏已然快步追了过来,一脸气喘吁吁。
好容易追到了人,她赶忙一把抓住了她:“你呀!你这孩子现在的气性怎么这么大?不就是被人说上三句五句的,又不会少块肉,任凭他说去呗。”
“娘啊别告诉我您追上来就是要说这些个的。”
苏盼儿拖长了声音。
“那哪儿能呢!你呀,你忘了背篓还没有来得及拿走吗?”
苏华氏一脸无奈,忍不住摇摇头:“你别急着走,娘还替你准备了些礼物,你带回秦家去。总不能空着手直接就回去吧?”
哪有回门空着手回去的?
不吉利的!
正说话时,杵着拐杖的苏珂一瘸一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跟着追了出来,一看见苏盼儿直接“哇”一声就哭了!
“四姐,四姐您别走……四姐!呜呜……”
37。第37章 绝不让人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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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儿,你怎么出来了?”
苏盼儿赶忙上前扶住苏珂:“你的腿脚不便,还出来做什么?快些回屋躺着去!”
“人家舍不得四姐……”
苏珂哽咽着,抬起袖子直抹泪:“四姐,四姐别走,你走了家里都没人陪珂儿说话了,珂儿、珂儿想您……”
那眼泪好似断线的珍珠一样,任凭他怎么擦,也还是扑簌簌往下落。
“乖!快别哭啦!你不是说自己是男子汉吗?你见哪个男子汉在流泪得。”
苏盼儿也卷起袖子,故意胡乱在他脸上抹了两把:“再说了,落雁村和落山村离得这么近,等你的腿伤好了,你随时可以过来找四姐玩儿呀!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值当你哭不?”
旁边的苏华氏眼圈儿也红了:“珂儿,你四姐嫁人了,你可不能和以前一样任性,让她为难。知道不?”
“知、知道……”
苏珂哽咽着。
他突然埋头进苏盼儿怀里,紧紧抱着她:“四姐,我会想你的,真的……”说完,又猛推一把放开她,哭着杵着拐杖转身往回走。
“珂儿!珂儿……”
苏盼儿连续唤了几声,见苏珂走远了,这才黯然住嘴。
“盼儿你别担心,珂儿从小是你带大得,突然离开了你一时间不习惯,久点自己就适应过来了。啊?”苏华氏赶忙宽慰着。
苏盼儿笑了笑:“娘,我明白的。”
珂儿还如此年幼,就要承受如此多得苦难,使得他的心特别敏感纤细。如今又离开从小熟识的自己,会难过在所难免。
“珂儿这是咋得了?杵着拐杖还走那么快,也不怕摔跤。”真摔倒了可怎么了得?
苏老四背着背篓走过来,还频频回头。
“没啥,那孩子就是舍不得盼儿。”苏华氏抹了一把泪。
“哦,这样啊!你快些别哭了,让女婿看笑话了不是?”
苏老四明白过来,赶忙朝着秦逸笑了笑,这才将背篓放下。
眼底闪过一道尴尬色:“秦逸呀!他大伯醉酒,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就多担待着些。再怎么说,他也是盼儿的大伯不是?这背篓里有些小玩意儿,你们带回去,也顺便替我向亲家问声好。”
“岳父大人费心了,醉话嘛,秦逸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方才秦逸也有些唐突了。”
秦逸点了点头,略显尴尬,随即他眼神变得十分坚决:“二老尽管放心,旁得我秦逸不敢说,只要我秦逸还活在这世上一天,就一定会护住盼儿一日。绝不让人欺负她!”
他的目光异常坚定!说出口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听得苏老四非常满意,忍不住哈哈大笑!
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感慨:“有你这句话,我就把心放肚子里了。就是盼儿这丫头心眼实,在家可没有少跟着我们夫妻二人吃苦。以后有你照顾他,我就再不用担心她了。”
他嘴上说着,暗地里却惋惜万分!
真真儿可惜了!
要是秦逸没染上痨病该多好?
“好了好了,我说你这老头子就是话多,扯着女婿就说过没完,你没看见这日头很毒吗?”
苏华氏注意到秦逸越来越卡白的脸色,赶忙扯住了苏老四,暗中瞪了他一眼,又回头笑着催促苏盼儿。
“行了!赶紧的,反正两个村相隔不远,你想回随时都能回。别管旁人怎么说,你是我们的女儿,任谁说到天边去老娘也不怕他!”
这话自然是针对苏司空说得,说话时,苏华氏还故意大声冲着苏宅的方向吼!
“你说什么胡话那!叽叽歪歪的,边儿去。”
苏老四赶忙把她拉开,又对着苏盼儿说道:“还有你的宝贝花,给!到家了记得浇水,别忘记了。”
那盆曼陀香花?
真想不到,这便宜爹还记得这个!
苏盼儿顺势背上背篓,抱起花盆:“知道了!爹娘,你们回吧!等有空了我再来探望你们二老。”
“好好好,记得时常回来看看。”
苏老四呵呵直笑。
苏华氏又抹起了泪:“盼儿,你去了秦家要听话,孝顺公婆服侍相公,去了婆家可别像在家里,由着自己性子来,啊!还有呀,你……”
“你有完没完?到底还要扯上多久?没看见女儿的脸都晒黑了!”
苏老四重重一声咳,直接将苏盼儿才她手里拯救出来:“快回吧!要是由着你娘,你们到天黑也走不了。”
这话让几个人都笑了!各自又客气一番,才告辞离开了。
身后,苏华氏的话如魔音穿脑,继续传来。
“难怪人家都喜欢生儿子,生儿子是娶媳妇儿,添人进口;这生女儿却是出嫁到别人家,以后连面也见不着几面。这不是生生剜我的心窝子吗?呜呜……”
苏盼儿闻言脚下一滑,险些跌倒,自己的娘想法真是够够的了!
再顾不得其它,她赶忙扯着秦逸逃之夭夭。
刚走到村口,就看见路旁站着好些人,看着苏盼儿出来,脸上满是欢喜。一端着簸箕的老人朝着她招手。
“傻丫头,这么快就回去了呀?”
苏盼儿仔细想了想,赶忙笑笑:“可不是嘛!我们刚刚从苏家出来。萧伯伯您这是……?”
“傻丫头,萧伯伯腿脚不便,那两亩薄田每年可没少麻烦你。前些儿你出嫁匆忙,萧伯伯也没来得及准备。家里还有些不值钱的黄豆,你就带些回去吧。”
说话间,就将手里的簸箕递来。
“这……萧伯伯,这可千万使不得,不过就是顺手而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