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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忘了你跟下三滥的关系。”灵虚暴了声粗口,懊恼的说。
米拉家自古以来就是神偷家族,对于小偷来说,这个缩骨功自然是必修之课。而且他们的缩骨功,比起其他流派同样效果的功夫要好上许多,几百年下来,对于缩骨之术,早已处在领先地位,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
“哈哈,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不要以为你总能掌握一切。对了,说说灵体是什么东西。”悟空的天赋,正是灵体,我对这个比较关心。
“走,边走边说,我这把老骨头快被你打断了,得去用药水泡泡。”灵虚弓着腰,一瘸一拐故意装着可怜。
我笑了笑,扶着他,喊上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小龙和叶远,慢慢向寺庙走去。
以前,我的实力估计也就跟叶远差不多,他不敢近身攻击我,我也拿他那招‘移形换影’没办法。他想不到,我这次受伤复原之后,实力会变得如此强悍。我们俩走的都是野路子,而小龙,却是从四品画门中出来的。他对武学理论上的知识,比我们要丰富许多,见我现在这般情景,自然也是惊异不定。要知道,灵虚可是解脱境巅峰的存在,佛门有名的‘破罗汉’。
正如灵虚所说,我的肉体破而后立,现在变成了一种微妙的存在,跟灵体确实有些相似。
灵体,是指天生没有经脉,没有穴位的肉体。这种人,要嘛会在武学上有惊人的成就,要嘛就会百病缠身,年少而亡。据说,藏域的活佛转世,就必须得灵体者。
灵体自古以来就很罕见,在武学盛行之时,还有些高人专门寻找灵体者,希望他们能继承自己的绝学,用灵体之能,将武学发扬光大。而到了现代社会,灵体之说早已消失在了俗世中,只有很少一些人知道。
正巧,灵虚就是一个。
没有穴位,人体各个器官、部位的衔接就不够紧密,继而约束了各种武术的技巧动作。而经脉,却是影响着是否可以使用内力。可以想象,没有内力的江湖人,只是一介菜鸟,就算他肉体修炼的再强大。
我现在的身体,有穴位,但没有经脉。上次王博那一拳,不单单将五脏六腑震断,经脉也随之破损。不过幸好,现在蛊神完全担负起了经脉的作用,不但可以更快的输送元气,还对于神经的反应速度也增强不少,更不用说什么运行几个大周天的问题了。
武学上来讲,内力在经脉中流转一圈,属于一个周天,这个过程可以强化肉体。我体内的蛊神,无时无刻的都在运转着元气,这其中的效果,自然是天壤之别。
听完灵虚的讲解,我明白了灵体的含义。
但是悟空既然是灵体,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按理说没有经脉,身体会非常虚弱,别说他只是一个猴子,就算是人,也不可能产生那般大的力量!!
算了,对于悟空,我早已无可奈何,爱咋咋吧,反正从头到尾就没能理解过他,我暗想道。
又在甚山寺住了一晚,灵虚要我试着帮他找回记忆,我假意用元气轻轻刺激了下他的脑袋,就推脱说功力尚浅,等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可以找回记忆,完全就是忽悠他来着。人类的记忆储存在大脑右侧,我必须用元气进入脑海才行。
除非,照着悟空那般,先让灵虚的灵魂出体,然后我再进入。
我不确定元气对记忆有没有功效,但现在我却不想帮他。一来风险很大,也很麻烦。再说现在这样能吊着他,就算他不帮我,也不会来对付我。
谁也不能保证帮他找到记忆后,他会不会凶相毕露杀我灭口,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江湖道的这些老狐狸。
第二天一早,我跟叶远小龙就辞别了灵虚,来到青岛市。
青岛是个美丽的城市,大街小巷处处彰显着它的静秀,别致。海天一色的风景,以及沙滩上的各国美女都让我留恋不止。如果不是有事在身,我真想在这里住上两年,那种带着大海味道的气息,对于我这个大山里长大的孩子来说,很有诱惑力。
在大街上耽搁了一会,等我们赶到飞机场时,没有订到当天的票,无奈,只能逗留一晚。
夜幕降临后,青岛才正式热闹起来,小龙和叶远去玩了,他俩喊我,我没去,鬼都知道他们俩去玩什么。
找个火爆一点的夜店,用异能开始显摆,招惹美女的注意力,最好再来个英雄救美,然后喝点小酒培养下感情,夜深后迷迷糊糊的搂着妹纸们去开房。老套路,不得不说,对于现在的妹纸,那些身怀绝技的异能者,确实对有着杀伤力,而且都是秒杀。
随着境界的提高,我似乎对男欢女爱缺少了兴趣,不知道是不是身边美女没有缺过,还是对人生的一种领悟。。。
一个人呆在房间有些无聊,我开始后悔没跟小龙他们去玩闹了,不过这时再去的话就很没面子,我下了楼,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街道上转悠了起来。
我住的这家酒店在青岛郊区,离飞机场不远,附近还有许多待拆的平房,似乎是青岛流动人口的居住区。街上偶尔走过两个人,也是行色匆匆,经过一天的辛苦工作后,现在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刻,最起码,家里还有个女人端着一杯热茶在等着他。
想着想着,我兴趣索然,没有了继续溜达的心情,就在准备回酒店时,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第一卷 第三章 伊人不在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对别人的背影很敏感,有的时候,觉得可以从一个人的背影上看出很多东西,效果比看脸色神情还要好。
现在,我就看出了一丝潦倒,落魄,及坚强。
是王绪岚。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哪怕两年没见了。
王绪岚,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很奇妙,有点尊敬,有点暧昧,这可能是一个没娘娃很自然的感觉。我喜欢她,却一直没有表露过,怕破坏了心中那一点点温暖的感觉。
直到后来,她跟了火炮后,我才慢慢想通,她,是个女人,需要男人的柔情,不仅仅是暧昧。
当然,我没有恨过她,甚至希望她过的幸福,快乐。
但,火炮就不是一个能带来幸福的人,他的身影下,隐藏着的,只是阴暗,利益,杀戮,以及出卖。
这一刻,我越发恨起他来,不单单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仇恨,更因为,他没有照顾好王绪岚。
王绪岚手里提着一个方便袋,孤伶的向着一条小巷子走去,袋子里装着些从超市买来的食品,似乎还有几瓶药水。
我悄悄的跟上了,火炮在爱心宠物医院制毒曝光后,医院被封查,王绪岚也失去踪迹。我让小龙查过她的下落,可是查不到,当时,我以为她跟着火炮跑了。
那天在日本的海门分舵,我就想问问火炮王绪岚在哪,可是忍了又忍,我忍住了,没敢问,怕答案会让我心痛。
还好,她还活着,火炮并没有嫌拖累而杀了她,或者抛弃她。
跟着她,没有任何目的,只是下意识的,我不想跟她见面,仅仅是想看看她过的怎么样,能不能暗地里帮到她。
穿过两条巷子,越走越黑,两边的房屋也越来越破旧,偶尔有一两盏微弱的灯光照射过来,也毫不济事。王绪岚慢慢摸索着走路,有好几次,踩在碎砖上差点摔倒。
我又忍了,忍住了过去扶着她,抱着她的冲动。
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种同学关系,不再是姐弟关系,谁有谁的生活,多情,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愿不是仇人的关系。
在曲曲折折的小巷子中走了许久,就在我迷失方向感的时候,她停在了一间破落的小院子前,从兜里掏出钥匙,开打院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小心翼翼的伸头左右看了两眼,反扣上院门。
我隐在黑暗中,不由暗笑一声,如果有坏人的话,早在小巷子里下手了,还用冲到你家去吗?
稍微等了一会,我走上前去,一跃身,飞过了不高的院墙。
院里很破旧,但收拾的还算利落,红砖块铺过的地面扫的干干净净,还有个小花园,一个葡萄架高高的爬上了屋顶,为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遮风挡雨。
砖屋里亮着灯,昏黄昏黄的灯光,应该是那种古老的白炽灯,我家,也就是老树村,家家都用着这种灯。
乍眼一看,却有些熟悉的味道。我心中一暖,走了过去,伏在窗前,悄悄透过窗帘间的缝隙,往里看去。
这一刻,我想到了小花,那个可爱清爽的村姑,两年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抽个时间回去看一趟吧,如果可能,就把他们一起送去日本,安安稳稳的过过洋日子。
我透过窗帘看了一眼,就一眼就不想看了。
因为里面有一个我最想看见,也最不想看见的人。
火炮!!
他正躺在一张钢丝床上,全身上下包满了纱布,双腿上还用木板固定着。王绪岚,则在液化气上笨手笨脚的炒着鸡蛋。
火炮回来了?
曲建国他们去了哪里?
青岛是佛门甚山寺和道门分支鹤山派的地盘,虽然没有明争,但暗斗却从来没有停止过,这是昨晚灵虚说的。这种地方,哪怕是靠着大海,也不会让海门插手进来,而且现在曲建国还脱离了海门,正被两大门派追杀中。
不管怎样,火炮我是要必杀的。
我握上门锁,稍微一用力,就震断了里面的卡簧,房门不推自开。
〃是。。。〃王绪岚猛然回头,一脸的惊慌,而后面的‘谁’字还没有说出来,我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一时间,两人默默无语,谁也没有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憔悴了许多,没有以前那般自信,从容。脸色也有些发黄,似乎是经常做饭炒菜,油烟呛的。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有两缕掉了下来,她下意识的用油乎乎的手指勾了过去,却在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污痕。
我心里酸酸的,不忍心去看她,低下了头。
“你还是找来了。”火炮先开口了,他躺在床上,嘶哑着声音说。
我转过头,看着他,嘴角不由抽动了两下。
“火炮,你他妈还算个男人吗?让你的女人成了这样!只有贩毒才能赚到钱?你不会去搬砖?不会去卖血?操你妈的,丢人,给老子丢人。”我失控了,也只有在这两个老同学面前,我才会控制不住情绪。
我知道我的这些怒骂是幼稚的,肤浅的。但是,在他们这里,我用不着装,用不着虚伪,也没有什么可丢人的。
因为我们足够熟悉,如果不是命运作弄的话,也许我们会成为最亲密的人,并肩作战,或者同床共枕。
“你想杀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找这些借口?”火炮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表情是那么的犯贱。
我绕过王绪岚,往床边走去。
“不要!”王绪岚拉住我,挡在身前摇着头,泪流满面。
“你让开!”我回避着她的目光,偏过头说。
“你要杀就杀了我吧。”她执着的,斩钉截铁的说。
字字诛心,诛我的心。
这***命运,曾几何时,我们成了这种关系?
我想起了在学校里跟她吃饭,喝酒,玩闹的日子。
想起了爱心宠物诊所开业时,帮她贴对联放鞭炮的事。
想起了每天晚上她叫我下楼开门的时光。
那时的生活,多美好啊!
可惜,过去就是过去了,再也回不来。
我一把轻轻的拨开了她,站在床边,死盯着火炮。
王绪岚还想冲上来,却被火炮一声喝止住了。
她乖乖的站在一边,哭了起来。
她如果跟了我,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