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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什么“情愿此生跟随左右”,穆柯还没脑残,目前自己养活自己都万般困难,再拖着个娇滴滴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报恩女子”?找死呢吧?
他这性子不是个喜欢黏缠的,忍着脾气说了这几句,再不肯听其他解释,一抖马缰绳,扭转马头扬长而去。
尚且撩着车帘痴痴凝望的魏兰儿,铺头盖脸的被骏马后蹄馈赠了大量土尘……
不过,指望魏兰儿姑娘知恩不报,平白放过这样一个模样身段气势都上上乘的“最佳夫婿”?可能吗?
“快走!跟上恩公!”魏兰儿一声指挥,没得到魏秀才的阻止,俩车夫互相对视一眼,打马扬鞭,继续尾随穆柯一路留下的滚滚黄尘……
天儿早就大亮了,松来县城门口没有见到三儿的身影,更没有衙差们押送童车的队伍。
穆柯来不及找住处收拾自己,灰头土脸先奔松来县衙,见过王县令,简单讲述一番经过,告辞出来。
原来稍有洁癖的翩翩公子,此刻跟个土人一般,但是,心里舒坦,便不觉的邋遢。
他顺着昨日里走过的几乎订货的人家寻找,果然,看到了一长溜儿的马车队伍,两个熟悉的衙差陪在三儿身边送货收银。比比划划做的有模有样的。
穆柯公子很累了,牵了马过去,交给押车的木器作坊伙计,自己找了个空车厢,把身上衣服一脱一盖,连脑袋都蒙住了,昏昏沉睡过去。
两天两夜没合眼了,挣点钱容易么?
至于另外两辆马车是怎么赶到了松来县衙,又怎么打听穆柯公子的去向,他就不理会了。
三儿一票人忙碌了一整日。还剩下二十多辆童车没卖掉。按照计划,童车留下,押车的衙差和伙计们速回清水县城。
穆柯公子这一觉儿,睡得天昏地暗。三儿怎么扶他进的客栈。都迷迷糊糊的。强行被安排吃饭,也几次差点儿吃到鼻孔里,一靠近床沿儿。立刻又睡踏实了。
体力透支,就是这样的结果吧?
半夜里,却醒的透透的,脑子里过一遍这几天的经历,悚然一惊。
还需要奔赴到邻县继续推销童车呢!
三儿幸福的睡着觉儿,劳累真的是最好的安眠药,呼唤与拧耳朵都叫不醒。
穆柯笑了,扯一扯这小子连睡觉都抱在怀里的包裹,果然,三儿的眼睛光速睁开,上半身“腾”的坐起,嘴里大叫一声:“谁?”
那沉甸甸的包裹,依然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能不抱着吗?足足两千多两银子,兑换了几张大额银票,其余的散碎银子也还有几百两,可不跟命根子似的?
“爱——二公子”?
迷迷糊糊的,“二”跟“爱”又分不开了。
四下里瞧了一遍,没有异常,三儿一颗心才算彻底放下。
“公子你收着银子吧,可把小的给吓坏了,刚刚做梦,都梦见被人追着撵……”。三儿擦擦脑门子上的汗水,态度坚决的把包裹推给穆柯。
这时候就能看出身上有功夫的好处了,三儿很懊悔,为什么当初跟在公子身边,只注意了学些文字算算账的本领,却懒得蹲马步练拳脚……
穆柯食指中指一弯一弹,“嘭——”,送了三儿一个响亮的脑嘣儿,笑道:“那我给你留下一百两银子做报酬,说好的,不反悔!”
三儿立刻笑得没牙没眼,不过,理智尚存,摆摆手求恳道:“爱公子帮小的收着,回清水再给小的,免得遇到个把小偷小贼,平白给摸了去。”
而且,经过了这几天的经历,三儿很想继续留在二公子身边,不在县衙了,就这么四下里跑跑买卖更过瘾啊!
马蹄“得得”,在暗夜里悠长清晰……
穆柯把包裹严严实实缠在腰间,外面再套上一层宽松外罩,洗一把手脸,又要上路了。
三儿留守松来县城,卖掉最后二十辆童车再赶往邻县与穆柯会合。
第二日的买卖开张,还挺顺利,是一位叫做魏兰儿的小姐亲自跑到客栈来购买的,说是跟公子相熟,买了去给姑姑家的孙子用。
到底是自家二公子,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主儿,三儿很是自鸣得意,跟魏兰儿聊起天儿来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剩下的十九辆童车,又被客栈老板留下两辆,再一拉溜儿推上街,志得意满刚升了一级的万山带着一干衙差赶来了,跟着吆喝又演示,还找了被三儿漏掉的“隐富人士”做推销,到了下晌儿,全部兜售一空。
“回去跟你主子说,我们王县令把松山山匪的情况汇报给知府大人了,也没漏掉穆柯公子的功劳,就擎等着犒赏吧!以后,再来松来县城,我万山做东,请你们主仆喝酒!”
三儿心里痛快,话也接的利落:“小的保准儿把话传到,我们公子说不定以后还要接着做买卖,到松来县城叨扰的时候还多着呢,咱们以后再见!”
他要向主子学习,星夜赶路奔赴邻县,为了保险,万山还给找了个人高马大的马车夫相送。
正好,穆柯公子在邻县做事颇有些束手束脚呢,钱县令一家子还盘踞在此,抛头露面很不合适,遮遮掩掩的呢,又实在铺不开阵势。
看到在客栈门外打听自己行踪的三儿,穆柯大喜,巴掌一拍,身子跳将出门。
“来来来,我们里面说话。”
说起来还怪羞愧的,穆公子没有三儿那身包打听的本事,昨日里在城门口接了货,只能先包下一家客栈的后院存放,然后到大街上转悠想法子打开局面。
他这么英俊一个翩翩公子,走到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大姑娘小媳妇见到了耳热面红不说,大娘大婶儿辈分的也喜欢的不行,一搭话就被人往婚姻大事上扯,说媒拉纤的热心人忒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抓周
就连客栈的老板娘,都给穆公子推销过自家的外甥女侄女啥的n遍了,谁让他实在,人打听他成亲没有,他摇了头呢!
三儿听得捂肚子狂笑,挨了三个脑嘣儿才将将止住。
“我今儿打算去找木器铺子谈接手,大不了少挣些银子。”穆柯公子被打击了,已经在思考另外的出路。
三儿笑够了,困意全消,猛喝一气儿茶水,拍着胸脯道:“爱公子你甭跟小的抢,小的有经验,您就在客栈里歇着,小的去也!”
“包打听”实在是一项生存技能,这活儿除了三儿擅长,穆公子学都学不来。
这厮现在荷包里又有银子,买了些散碎点心糖果,眨眨眼睛就跟大街上的三大姑八大姨六叔叔七兄弟的搭上了话儿,边吃边聊,边聊边吃,走到哪儿,就熟悉了哪儿……
穆柯公子在客栈里也不好意思闲着,就着阿花同学的几张设计图纸,继续添添改改,他如今对木器这一行了解了不少,有计划倒腾出一种床架子,可以很隐蔽很安全的保存珍贵东西。
这时代的人,大多数喜欢把金银财宝藏在床榻上下,多设计几个隐蔽的抽屉,开合上设个难解的机关,是不是更受欢迎呢?
人的天分,本来就需要开发挖掘,浑浑噩噩过了近二十载的穆柯公子,忽然用功发力,那些闲置的聪明机智可就不可收拾了,全部一股脑的往外喷涌啊!
除了念书不中。其余的都不在话下,穆县令要是听说了,不知道会不会狠吐几口老血……
其实呢,应该这样说,会吃会玩的人,哪一个不是聪明货色?
聪明人手下也个个是精豆子,三儿此刻网罗了几个手下,代价只花了二十个肉包儿,就满大街散播童车的消息去了。
“欧阳大人家孩子抓周,邀请您没有?”
“哪儿还用得着邀请啊?欧阳家今儿个大小门全开。流水席就摆在院子里。邻县的父老乡亲随便去坐……”。
三儿挑了一辆适合一周岁孩子的童车,系了一根大红绸带,笑眯眯推着跟在人群后面。
这位欧阳大人其实官职不大,邻县县衙的县丞一枚。但是人家根正苗红。祖祖辈辈盘踞在邻县。枝叶繁茂,家财丰厚,是一条真真正正的“地头蛇”。那影响力,比钱县令一点儿也不差。
所以呢,正房第五个儿子抓周,欧阳家族分外重视,第五个儿子,证明欧阳人丁兴旺啊,得羡煞多少盼儿子盼到眼红的人家?
就连钱县令,都捏着鼻子派了师爷前来道贺,他最近越发的低调了,轻易不抛头露面,尤其是这种显摆孩子的场合。
家门不幸啊,就生了俩娃儿,大的姑娘如今跟臭狗屎一般摊在家里,成日里哭哭啼啼,再不就撕打丫鬟摔砸家什,折腾的家庭气氛紧张郁堵。
钱千金的名声根本控制不住的被毁掉了,从清水县城传扬到邻县,都没用掉两整天的时间,大街小巷就扩散满了。
还能怎么说亲?钱县令夫妇恨不能搜罗来邻县所有媒婆子,解决闺女的终身大事,然而,没有一个敢夸口接下这活儿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如果被穆柯上门退亲之后就着手婚事,那时候钱千金的身价还不菲,排着队等着求娶机会的还不老少……
后悔的前心贴着后背的钱县令夫妇,龟缩在县衙里深居简出,除了钱县令不得不升堂处理公事的时候,其余外交活动都由师爷出马。
三儿脑子活络,在欧阳家门外听了一耳朵宾客名单,又推着童车拐到犄角旮旯,抓一把黄土抹了抹脸。
这娃儿机灵谨慎的很,幸亏二公子被自己安抚在客栈里了,这要是被钱县令的手下给看到了,那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这小模样虽然不出色,也难保没被师爷在清水县衙看到过……
黄土遮掩了眉眼,衣裳也不是穆府小厮的专门装备了,三儿拍拍手,大剌剌推了童车往欧阳家侧门处靠近。
系了大红绸带的怪模怪样的童车,很是夺人的眼球,守门的小厮觉得稀奇,自然免不了打听一句。
“我乃是远路的客商——的手下,这是专门送给五公子的童车,样式新颖用材金贵……”。
三儿的本事,就是只要给他说话的机会,那就能迅速说的你失去自我分析能力,脑细胞全跟着三儿转悠。
这不?看门的小厮一溜儿小跑,找管家汇报去了。
流水席的席面摆在院子里,供应普通百姓,后一进的厅堂,专门接待尊贵宾客,孩子抓周的仪式,也设在此处。
这一会儿,厅堂里正热闹的很,一个穿裹得跟“大红包”似的男娃儿,被众人围观并带伸手捏摸甚至想抢着抱一抱的,“大红包”嘴巴一瘪,愤怒的哭嚎起来……
人家是被弄来抓周的,不是当玩具给你们逗的嘛!
身为正房第五子,“大红包”这脾气可不好诱哄,一脑门子汗的孩子祖母,赶紧的把小东西抱到抓周的桌案上,赶紧的,随便抓一个完成仪式,好歹不论,给孩子娘送回去吧!
可惜,哭迷了眼睛的“大红包”,根本不能体会祖母和亲爹的苦心,到了桌案上就是手拍脚踢,精心准备好的各式抓周用具,“稀里哗啦”掉地上不少。
什么笔墨纸砚算盘官印,根本不值得小家伙睁开眼睛,前几天就被多次训练过的熟悉东西,谁提的起兴致再抓一回?
难道要捞过来揍几巴掌才能让孩子听话?欧阳县丞一张脸憋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