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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做梦,极尽了体力极尽了快意极尽了呐喊的美梦。
因为是梦,卸去了所有的伪装与矫情,因为是梦,忽略了来自身体的伤痛。
分辨不清有多少次,其中一道白亮亮的影子爬起来,又被另一道白亮亮扯回去;分辨不清是谁发出的声音,有时候是欢叫,有时候是哭泣,有时候,是撕咬拍打……
宝蓝色的棉袍做褥子,铺在腐叶厚厚的地面上,不亚于席梦思的舒坦,就是,今儿这被子沉了些,压得人呼吸沉重,压得人全身酸痛。
阿花的眼睛,豁然睁开。
周围还是光线昏暗的,正对眼睛的是一片蓝汪汪的天空,被剪裁成一个不规则的椭圆,那是——小山谷的出口?
自己正在体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驴友”生活?
好在,所有的恍惚都只是一瞬,她回想起了昨夜的荒唐昨夜的疯狂,不是梦。
真的不是梦,脖子上还环着一只手臂,侧侧脑袋,一丛茂密的黑发匍匐在右肩上,傻汉子的呼吸粗重,喷的她肩头发痒。
小心的动一动,很难。
身上半压着的躯体睡得沉,被惊扰一点儿都要抗议,“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娇滴滴的哼,胯下挪了挪,从半压着挪成了整个压,才舒服了,继续酣睡……
只能说“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就这天气,虽然小山谷靠近温泉温度还算婉约,但这么啥都不盖,还睡得香甜,也够拼的。
不过,最起码两个人还保全了一个人的衣裳干干净净,阿花同学眼角瞅见属于自己的那一堆色彩,咧咧嘴儿。
再舒坦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家里还有俩娃儿呢,这会子说不定醒了。正愤怒的寻找无良娘亲呢!
力大无穷的女人。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忽然双手用劲儿,一把掀开了身上的“厚被子”,然后向一侧翻滚。并随之拽起铺在下面的宝蓝色棉袍一角儿。兜头盖脸把睡得香甜的男人给裹住了。还嫌不结实,脚尖儿一挑一踹,男人翻了个个儿。脑袋与手腿全裹成了个大粽子,还是肉馅儿的。
“哈哈哈哈——”,某女人狂笑几声,手脚飞快,给自己套上衣服,拽了绳索……
额的神哦,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摔倒,就裹了个肉粽子而已,这全身的力气就耗光了?
后腰感觉空空的,双腿软绵绵的,某个饱经战场风雨的部位更是酸爽的无法言语……
原本在绳索上锻炼的如履平地的阿花同学,今儿采用的是龟速爬行的姿势么?
龟速总比龟毛更胜一筹吧?龟毛的“肉粽子”终于挣脱出粽子皮儿,看着被糟蹋的添了内容变了颜色的宝蓝棉袍,连披一下都不肯。还委委屈屈的仰着脸,对着在半空中龟速爬行的女人喊道:“花儿,送件衣裳下来……”。
貌似,半空中那个蠕动的物种,哆嗦了一下。
初次风雨而已,启动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不合适吧?
阿花咬着后槽牙不搭话儿,爬行速度更慢了些。
傻汉子在下面不甘被冷落,继续委屈的嚎:“花儿,你吃干抹净了,想不负责?”
“嘣——”,某女人的脑门磕到了石壁上。
到底应该谁为谁负责啊?吃干抹净,不是一直都特指男人的吗?
可是好像——也许——应该就是——自己先动的手……
冯阿花同学在半空中彻底凌乱了,自己一个坚强勇敢自强不息的女汉子,怎么就被外貌协会给收拢成会员了呢?还是个vip级别的,终生制。
都是小酒窝闹得……
还有昨夜那气氛,那火把儿……
终于爬上地平面,阿花同学勉力做出正常的模样,还好,没听到俩娃儿的哭声。
就是这天光忒亮了些,让人不好意思睁圆了眼睛。
木屋那边很安静,阿花心思落定,希望大家伙还都没醒来,她可以从容的溜进屋里,然后再自自然然的出来,一切就都顺理成章啦!
想走个自然的姿势,怎么可以这样艰难呢?两条腿撇的弧度总是犯拿捏,脑袋也保持着“鬼子进村”的扫雷状态,走一步,看一眼四下里,不看那一眼的话,简直迈不动腿……
万幸啊万幸,一家子全是懒蛋,到了这个时辰还没起床,还想不想跟着姐吃肉喝汤挣银子啦?
阿花摸到了自己卧室的门把手,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推,轻轻的推,就差一步,这一夜荒唐就可以权当没有发生……
才仅仅是手指头挨到了门把手而已,“吱呀”一声就全打开了,这什么破机关啊?如此敏感?
“扫雷”的“鬼子兵”,被“吱呀”声惊到了,迅疾扭头继续扫射一圈儿,其实心里想明白了,一群懒鬼听到声音马上起床,也看不到她的狼狈相。
可是,为毛儿?灶房的门口挤出五个脑袋来?个顶个睁着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姐穿衣服了……
阿花“嗷”一声惨叫,就跟喵星人被踩了尾巴一样,“嗖——”,跳进卧房,“啪啪——”,关上了屋门。
为什么大好的时光你们不睡个懒觉儿?等着看女主人的狼狈模样很开心么?
没心没肺的翠花还敢扯着嗓子喊:“阿花姐姐,来吃饭啦!二公……”,后面的字,似乎被什么堵回去了……
还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呢!
可……怎么出去?这一身黏黏腻腻还没清洗呢,照着铜镜一看吧,披头散发就不说了,问题是脑袋上插了几根金针菇是几个意思?
坏了,昨日里刚得的礼物,掉在小山谷了。
阿花抱着换洗衣裳站在门后握拳头:姐是谁?姐来自未来二十一世纪,姐怕啥笑话?谁敢笑话?
嗯,就这样勇敢的走出去,目不斜视大义凛然……
终于做完了心理建设,冯阿花一把拽开了屋门,野枣花的香气,芬芳无比的蔓延开来。
活着,就得这么任性,想什么时候开花就什么时候开花,管它什么季节管它合不合时宜……
就在这一瞬,嗅到了花香,看到了星星点点的小枣花,冯阿花顿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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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弹
“喂,我先去泡个澡儿,翠花红枣吃饱喝足的话,都去山下作坊里帮忙,唔——带着宝儿贝儿一起,让他们长长见识去。刘叔不是要买猪仔儿吗?赶紧的喂起来,说不定还能赶上过年吃顿杀猪饭。”
听听这话说的多么深明大义,没满周岁的娃儿也要开始进行职场教育了……
其实不就是目前尚且没办法见人吗?大家伙儿早看见了好吧?
“放心吧,我们马上就走。”老刘头扯着嗓子回了一句,没放过女主人脚底下又是一个趔趄。
实心眼儿的翠花无比善良的追加了一句:“二公子的饭菜也留着呢……”。
满脸通红的冯阿花冲进了温泉洞子,拴住了柴门,忠心耿耿的小金小钱,围着柴门转悠了两圈儿,也跟着大豹子坠到了大部队后面。
现在,眼巴前儿耳朵根儿终于都清静了。
被温泉水浸泡的双眼迷离的妇人,两腮都是白里透红的,每个汗毛孔都舒展的大叫“舒服”。
白乐天有句诗是怎么说的哩?“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呸呸呸!阿花狠狠的恶寒了一把,为自己这大脑骤然记起的词句羞恼起来。
谁才是娇无力的侍儿,谁才是承恩泽的一方,这个判别要慎重。
于是,给自己清洗干净换了衣装的女人,又强按着心头的蠢蠢欲动,吃了两大碗饭。才肯去老刘头的房里,找了件不伦不类,应该是属于老刘头独有的棉布衣裤。
走到小山谷谷口,又觉得不好意思了,想想自己的志向,要做一个施恩泽的主动方,才跺跺脚,攀援下去。
浪费了这么多的脑细胞运动细胞才到了谷底,好歹您多说句话陪陪“侍儿”也好啊!
女汉子不敢看向宝蓝色的肉粽子,尤其是引人犯罪的小酒窝。拜托千万别显摆出来了。
“昨夜里。你辛苦啦!”她重复着思谋了一路的漂亮话:“换上衣服赶紧上去补补,我切了火腿肉。”
那个“肉”字,行走在绳索的尾端,阿花同学这是说完了丢下衣服就逃啊!
可是为毛儿根本没有回音?光速攀援上去三米多高的冯阿花。又停下了猿猴般灵巧的动作。头一低。往下细瞧。
懒蛋中的战斗蛋哦!丫根本没醒,身子缩在宝蓝色的棉袍里,睡得欢实着呢!
是任由他这么将就着休息。还是踹起来提溜到温泉池子里驱驱寒气,这是个问题。
姑奶奶从来就不怕问题!
光速逃走的还能光速返回,花姑奶奶忘记了此刻还应该保留一些些娇羞那回事了,一弯身一伸手,一只耳朵就被揪起来。
“喂,醒醒!回上面去睡!”
操劳了一夜的傻汉子真心醒不过来,撅着嘴巴抗议:“睡……”。
这时候女汉子力大无穷的本领就有地方施展了,三下五除二,夹着肩膀竖起来,把老刘头那件灰不溜秋的棉布袄子往头上套。
还有老棉裤呢亲,您打算直接套?
不直接套还能咋地?这龟毛的男人肯定受不了把湿哒哒黏腻腻的亵裤贴到皮肤上,来来宝贝儿,抬腿——对——蹬——乖啊……
好你个外貌协会的vip会员,真给大家伙儿长脸啊!就因为人家颜值分数高,侍候的这般周到。
喂喂说你呢,不知羞,两条腿都蹬进去了下个动作应该是收腰对吧?你丫弯起大拇指跟中指,“嘭——”,弹得啥玩具?
两颗蛋,不偏不向,一边一记。
有本事,你照着中间的主体部分,上上手?
半睡半醒着的傻汉子,被弹得浑身打激灵,桃花眼睁开,嘴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辨不出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哦——”。
一侧胳膊下做支架的冯阿花,也跟着“嗷——”一声惊叫,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一撤,“咕咚”,英挺高大的傻汉子,直接被撂到了地上。
你摊上事儿啦,你摊上大事儿啦!
这个时候讲究的就是个速度,冯阿花完全凭着本能撒丫子往绳索处狂奔,刚刚那个弹蛋蛋的动作,肯定不是出自她的本意,特么的前身你又回来了吧?怎么可以做出这样没下限没品位的事情来?姐都替你丢人!
加了悬梯的山岩特别容易攀爬,阿花开了外挂似的,全身呈现八十度角踩在悬梯上,双手抱着绳索不断倒腾着位置……
脸上火烧云似的滚烫滚烫,耳朵里还能听到山谷下面的窃笑声,笑你个大爷啊,死鬼!
可不就是你家户口本上那个死鬼男人么?
谁让你跟人家说好“阴魂不散”的?瞧瞧,绳索在颤动,下面那道“阴魂”,也要爬上来啦!
“阴魂”还有“索命词”:“花儿,我饿……”。
吃了一宿儿,还没吃饱?大哥你到底饿了多长时间啊?阿花表示很鄙视。
姐,你想多了,人家是真的饿,操劳了一夜,平地躺着睡觉时,梦里都是大白馒头跟火腿肉双黄蛋……
你肯定想多了!
饿的头昏眼花的傻汉子,下决心把最后保留的一点点小洁癖给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