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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生香-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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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群狄虏!马贼!下流胚子!畜牲不如的东西!……”

    厉婷婷的话没什么效果,黑衣男人沉默着,在她高声怒骂中拉开窗户,跳了出去。

    之后整整一个月,厉婷婷在极度恐惧中度过。

    林展鸿夫妇,厉婷婷很快就联系不上了,她无法,不过厉婷婷知道他们自有保命的途径。眼下,还是先顾着自己要紧。

    她不能再在家里住了,万一宗恪打算对她下手,还是不要牵扯父母比较好,她保不住林展鸿夫妇,至少得保住自己的父母。她搬家,连赶来陪伴的表妹也不要,迁居几次,最后只剩一个人。

    她知道宗恪没放过自己,无论厉婷婷走到哪里,都能看见那些眼熟的面孔,包括曾经在珠帘之外,秘密接了她的懿旨去杀人的那几个……

    但是现在,没有珠帘了,也没有了懿旨,只剩下无数双眼睛,在明处或暗处盯着她,冷冷的。

    事发之后两个月,厉婷婷一直无法安然入睡,几乎每晚都会头疼,只能迷糊一两个小时。她也尝试过适量饮酒、灌牛奶什么的,但是效果都不大,厉婷婷走投无路,只好求助一个在心理医院工作的好友,悄悄给她开些安眠药。

    朋友还是她在《樱学苑》杂志社画插画时,偶然结交的,是老板程卓峰的侄女,名叫程菱薇。

    “这些药,不好吃太多。”她对厉婷婷说,“如果是别的问题引起来的,还是尽量去医院查一下吧。”

    厉婷婷苦笑,她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说自己没什么病,一般医院又很难开出这些安眠药剂,所以只能求助熟人。

    “你是心情太差了,过分焦虑,睡眠才不好的。”对方说,“还是把阿沅叫来一块儿住吧,彼此也有个照顾。”

    彼时,阮沅早已搬去了蓝湾雅苑,但是这些细节,厉婷婷不好对外人说起。

    “总睡不着,人容易发疯,我还是先把失眠症搞定再说。”她勉强笑道,“放心,保证不给你惹乱子。”

    出来医院,厉婷婷依然看见那些黑衣人,他们站在对街角落里,戴着墨镜,无表情的望着她,幽魂般久久不散。她甚至记得其中一个的脸,那是姜啸之的手下干将,名叫游麟的。

    ……甚至当初,也一度是她的手下干将:明祯七年秋天,游麟曾在皇后的授意下,设计构陷了靖海公的一个政敌,最终让那人锒铛入狱、死在锦衣卫的酷刑之下。

    但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而且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周太傅等元老的坚决反对,宗恪不得不禁止了皇后的干政。

    想着这些陈年往事,厉婷婷拎着包,站在医院门口,不由神情恍惚。

    她还依稀记得,那人叫苏毓鹤,也是降臣,但和林展鸿不同,是那种真心归降、一心渴望借新旧交替的机会往上爬的官员。所以当年他抓林展鸿的把柄,也抓得格外凶狠,大概是期待以昔日同侪的尸骨,赢得新主子的欢心。

    然而可惜苏毓鹤弄错了,宗恪性格宁折不弯,这种君王,不可能喜欢出卖故人的臣子,所以厉婷婷当年才敢肆无忌惮的下手。苏毓鹤和蓄雪楼的名妓李眉娘相好,某日趁着苏毓鹤酒醉,李眉娘哄他随意写下几句讽刺狄虏、感怀过去的诗,又亲自作证说,苏毓鹤酩酊大醉之后,抱着景安帝当年御赐给他的明珠宝刀嚎啕大哭,说了很多放肆的不臣之语……

    这一切的幕后“导演”,就是锦衣卫的游麟。

    事后,萦玉一度担心李眉娘会在审讯中翻供,但是游麟说,不会的。

    “她对苏毓鹤,是有情,只可惜还没到愿为他丧命的份上。”

    游麟的语气很冷,之前苏毓鹤巴结姜啸之的那副嘴脸,曾让这些锦衣卫们暗自冷笑。姜啸之喜怒不形于色,对苏毓鹤一向保持着最基本的同僚礼仪,如今既然皇后厌弃此人,那他就让手下小孩子们去办这件事,也没什么。在姜啸之看来,苏毓鹤案,只是天子安抚新婚皇后的小玩意之一。

    说到底,苏毓鹤不是狄人,也不是朝中不可取代的重臣,身后更没有复杂难动的势力。

    若换了安平侯这种太后亲眷,哪怕皇后再如何厌弃、恨得食之肉寝之皮,他也不敢让手下人去动对方一根毫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五章

    自行车铃声催促厉婷婷让路,她这才醒悟,从往昔回忆里拔出来。

    游麟他们,仍旧在不远处看着她。

    她收回目光,冷着脸继续往家走。到家门口,厉婷婷站住了。

    自家楼下站着的那人,是元晟。

    厉婷婷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自己的兄长。

    和宗恪一样,他也把头发剪了,却没穿西装革履,只穿了身黑色短外套。

    一切都改变了,他的发型,衣着,甚至包括脸上的神情。

    那是哀恸而愁苦的,略带些愧疚的神情。

    厉婷婷站住,等着他先开口。

    元晟看着她,良久,才轻声道:“萦玉……”

    “抱歉,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厉婷婷淡淡地打断他,朝着自家单元楼走去。她看得见,元晟那张脸顿时血色全无!

    他一把拉住厉婷婷的胳膊!

    “萦玉,你别这样!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

    元晟看起来很痛苦,而且他激动得说话颠三倒四,这让厉婷婷不由心潮起伏:她的这位兄长,不是泰山崩于面前都不抬一下眉毛的么?

    厉婷婷故作惊奇:“这位先生,你说话很奇怪,素不相识的,你找我干什么?”

    元晟嘴唇在发抖,却终于松开了手。

    “我知道你心里还在生我的气。”他颤声道,“萦玉,你原谅我,我错了……”

    他还没说完,厉婷婷却笑起来:“你怎么会有错呢?错的当然是你妹妹,谁叫她嫁给狄虏,又生了个狄虏崽子!堂堂的湘王,光复大业的义军领袖竟有这样的妹妹,岂不是奇耻大辱?”

    元晟的脸色,一霎时变得青白难看!

    “萦玉,是我错了!当初我不该说那些浑话、伤你的心。既然你都想起从前了,那就别留在这儿了,和我一同回楚州去好么?”

    厉婷婷静静看着他,然后淡淡道:“这位先生,你最好记住:元萦玉已经死了,我不是她。”

    她说完,看也不看元晟,继续朝家走去。

    元晟在她身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萦玉!”

    厉婷婷心里一阵强烈烦躁!

    “放开我!”她尖叫着甩开他,“元萦玉已经死了!你听见没有!我不回什么狗屁楚州!我也不想再见到你!趁早带着你那副忠贞爱国的脸孔滚开!”

    没料到她会发这么大火,更没想到她竟然会破口大骂!元晟在极度惊愕之下,甚至倒退了两步。

    “送我回楚州?怎么?还嫌那些忠臣遗老们羞辱我羞辱得不够?!你还要亲手把你妹妹送到他们跟前去、让他们免费唾弃?”厉婷婷连连冷笑,眼泪却在她的眼眶里打起转来,“湘王爷,我求求你,请你行行好,放小女子一条生路!我不过是个卑贱的人,不配和你这样的英烈人物做手足。”

    她说完,头也不回往前走。身后却传来元晟的声音:“……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厉婷婷站住,僵着一张脸,好半天,才转过身来。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她轻声说,“原谅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你要为大齐陪葬,你就去陪葬好了,为什么又要拉上我?我明明已经陪葬过一次了。”

    “……”

    “我已经殉过一次社稷了,我对得起你们了!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你们还想怎样?!”竭力忍住眼泪,厉婷婷扬起头,她像是自语,又像是对着空气说话,“我现在过得很好,爸妈都疼我,难得轻轻松松再活一次。王爷若是真心为我好,就别再来找我。”

    她这番话,说得元晟面如死灰。他后退了两步,慢慢点头:“……明白了。”

    他抬起头来,看着厉婷婷,声音虽然还在发抖,但表情却已经恢复了常态:“是我贸然打搅了。厉小姐,对不起。”

    本来已经下定决心斩断这关系,但是听见他这最后一句话,厉婷婷的眼泪,却扑簌簌落了下来。

    “去娶阮沅。”她突然小声说,“娶到了她,我就原谅你。”

    元晟张着嘴,错愕万分地望着自己的妹妹!

    “……在那之前,你最好别来打搅我。”

    丢下这句话,厉婷婷头也不回地离去。

    回到家,把手里的药往桌上一扔,厉婷婷一屁股坐在床上,好半天,才呆呆落下泪来。

    她为什么要想起来呢?

    那晚厉婷婷哭了半日,没有吃晚饭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做了个恐怖的噩梦,梦见生父景安帝悬梁于大殿之上,他披散着头发,一身孝衣沾满鲜血,脸上是死人突兀而古怪的神情,但是一双眼睛却瞪得铜铃般大,直直盯着她……

    厉婷婷从惊叫和冷汗中醒过来。

    坐在床上,厉婷婷不断喘息,她双手捂住胸口,觉得一颗心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太阳穴还在突突的疼,厉婷婷用手背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直起腰,想去摸桌上的安眠药片。

    她记得白天就把药扔那儿,桌上东西很乱,自从住进来这屋子,厉婷婷就没有认真清理过它。

    她完全没有清扫房间的心力。

    在一堆杂物里胡乱摸索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摸到了程菱薇给她开的那板药。掰开锡纸,挤出一颗药丸,厉婷婷自黑暗中探出手臂,去摸桌上的瓶子,她依稀记得,好像之前那儿摆着一瓶果汁饮料,虽然果汁下药不太妥,但她懒得起身去倒开水。

    而且厨房也没有开水,搬进来以后,她就从没开过伙。

    手指在暗处摸了摸,厉婷婷终于探到了那个瓶子,她正想抓过来,却听见“砰”的一下巨响,瓶子破了!

    厉婷婷惨叫起来,瓶子里的液体溅了她一身!

    有人从窗口跳进来:“皇后!”

    灯被谁按开了,是姜啸之。

    “你干什么!”厉婷婷尖叫,把手里的瓶子扔在地上。

    姜啸之默然不答,低头看看地上的碎瓶子,液体从桌上滴滴答答淌下来,地板也湿了。

    “大半夜的你疯了?!”厉婷婷又叫起来,“说话啊!”

    姜啸之没有立即回答她,他弯下腰,拾起破损的瓶子,将商标那一面递到厉婷婷眼前:“皇后,这是酒。”

    厉婷婷一怔!

    经姜啸之一提醒,她这才注意到,刚才自己迷迷糊糊抓着的,不是果汁饮料,却是一瓶没喝完的朗姆酒。

    她不由哆嗦了一下!

    如果刚才,姜啸之没有拦住她,那自己就把安眠药和朗姆酒一起服下去了。

    呆了半晌,厉婷婷才哑声道:“你有话不会好好说么?干什么打碎瓶子?”

    姜啸之默默无语,他干脆转身进了厨房,拿来扫把,将桌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干净,又用抹布抹干净了桌子。

    收拾完这一切,姜啸之将工具归回厨房,他回到卧室,厉婷婷仍然坐在床上,还在发呆。

    姜啸之看着她,良久,试探地问了一声:“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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