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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蘅远悄悄拉着李庆续的袖子:“阿婆都六十了。”
李庆续姿态冷漠且傲然:“这有什么?阿婆虽六十老人,可保养的年轻福气啊,又是国公的老母,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别说六十岁,就是八十岁也有身体壮硕的男人排着队的求娶,阿婆放心,孙儿定给阿婆找个对阿婆好的,家中万男万女都孝顺的,不能让阿婆改嫁还受李家这样的气。”
李蘅远挑着眉头想,老太太估计只有自己当皇帝,才能觉得不受气。
刘老太太被李庆续的话气的血液上涌,哭天抢地道:“哎呦我这做了什么孽啊,我的亲孙子要嫁阿婆了,李庆续你这小畜生,你怎么不杀了我得了?”
李庆续被骂的蹙眉:“这我就不明白了,说我们李家不好,说我们正经的孙子孙女不孝顺,那给你改嫁,要不您姓刘,回你们老刘家去,别管我李家人的闲事,这我们总就孝顺了吧?”
“我的苍天呐,他还赶我回娘家,我有儿子养我,我儿子都没赶我,这个小畜生赶我回娘家。”老太太的眼泪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0237 赶走
刘家早就败落的没有门楣。
此时世人对女人不苛责,丈夫死后女子多数回娘家甚至改嫁,不过老国公死的时候太夫人也没了,李家内院都是刘老太太说了算,就像她自己说的,儿子有出息养着她,高门大户,说一不二,她为什么改嫁,她为什么回娘家?她是李家的当家人。
李庆续可不是好性格,被老太太哭恼了:“我是国公府世子,阿婆别忘了这是李家,您一个姓刘的,就算我让你改嫁,让你回娘家,您也得忍着。”
忤逆是大罪,可是既然世人要遵守孝道,就应该知道儒家还有另外一句话,在家从父,无父从兄,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李庆续虽不是子,但他是李家未来掌权人。
刘老太太就要哭背气了。
可谁都没空理会她,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李庆续身上。
李庆续也把老太太当空气,然后把何子聪从角落里拖出来:“你个小畜生,吃我李家的用我李家的,长大了反而要害我李家小娘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还想躲在老太太身后求幸免?你当我李庆续是死了?”
十八岁的少年从不过问府中事,过问起来真的要人命。
何子聪连连叫着大表哥,不住的求饶,可是李庆续都毫无通融的意思,反而脸更黑了开始叫人。
李梦瑶不求情又怕被何子聪攀咬,蝴蝶坠落一般跪在李庆续面前:“大哥,表哥是大姑姑唯一的一点血脉,你不看在旁的面子,也该想一想死去的姑妈,就饶了表哥这一遭吧,他下次不敢了。”
刘老太太连连点头:“我那可怜的女儿啊……”
李庆续眼一眯却道:“难道大姑姑的面子就可以让这小畜生害阿蘅?大姑姑要是活着何子聪敢如此,我直接把人打死扔给大姑姑,她是怎么教养孩子的。”
刘老太太这个有心者又哭起来,孩子都是她带的,李庆续这是说她呢。
李梦瑶还想再求几句,李庆续直接打断她:“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如果我记得没错,阿蘅之所在要换衣服,是裙子脏了,裙子脏是你泼的,这里面说不定还有你的事,别让我查出来,谁要是吃着我李家的水米起害人的心思,看我怎么罚他。”
李梦瑶脸色灰白下去再也不敢开口。
随后李庆续叫着小五:“进来,把这个狗东西给我带下去。”
李庆续是有备而来,粗壮的家丁都在外面候着,一声领下便来抢何子聪。
何子聪全身是伤,干脆装死,刘老太太抱着何子聪不撒手:“我的女儿啊,我的命,李庆续你杀了我吧。”
李庆续不为所动,依然冷着脸:“是改嫁还是回娘家?阿婆自己选。”
那摧裂心肝的哭声戛然而止。
李庆续低头看着刘老太太:“不然阿婆就让开。”
刘老太太没动,李蘅远去扶她,不过这次她挣扎都没有,直接就站了起来。
何子聪离开了温暖厚实的怀抱,绝望的睁开一只眼:“阿婆……”
“聪儿……”老太太一脸不舍。
李庆续又伸出两根指头:“改嫁,回娘家!”
刘老太太忙安慰何子聪:“你知错就改,好好悔过,你大哥就会把你放了。”
李梦瑶:“……”
何子聪后盾都没了,急火攻心,一翻白眼,这次是真的晕了过去。
刘老太太满脸都是心疼,但看李庆续的手指头不放下,咬着嘴唇哭的委屈又伤心,到底再没敢求情。
李庆续手一抬:“带走。”
没用自己费力就把老太太解决了的李蘅远见李庆续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也屁颠屁颠跟出去了。
屋里留下憋了一肚子气的刘老太太号啕大哭。
李梦瑶关键时刻还是心思缜密的,走过去拉住老太太的袖子:“这时候您若是还哭,那表哥就找不到调了了,得赶紧派人跟着,看大哥如何处置表哥,若是真送到太守衙门里去,咱们也得打点啊,好歹留下表哥的命。”
老太太心想,我好歹也是太守的娘,止住哭声攥紧了李梦瑶的手:“你的说的对,我都被两个小畜生气糊涂了。”
说完叫着红妆:“还不去打听。”
红妆去了,可李梦瑶担着的心依然放不下,若是何子聪把她供出来怎么办?李蘅远显然不念及亲情了。
………………
月色无边,好似越到后半夜越美了。
李庆续带着人到了宁馨院的穿堂,回头看李蘅远正好在,把李蘅远拉到一旁:“阿蘅,你准备如何处置何子聪。”
李蘅远看何子聪受伤的样子,如果再用刑怕逼的老太太跳墙,道:“就当没这个亲戚,平常人侮辱女子什么罪就判他什么罪,送太守衙门里去。”
平常强奸未遂的人谁会把犯人告上衙门?都息事宁人了。
李庆续摇头道:“送太守衙门对你名声不好,对咱们家影响也太大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怕御史抓到把柄,说二叔治家不严啊。”
毕竟李家不是真正的皇帝。
李蘅远最担心自己的父亲,只要涉及到阿耶的事,她都会投鼠忌器。
“可是就这么放过何子聪?”她还是不甘心的,因为何子聪是坏人。
李庆续沉吟一下道:“我是这么想的,他本就姓何,若是好模好样的,就是李家人,可是他心术不正,几次三番害你,就不是李家人,我准备以世子的名义把他赶出府。”
李蘅远微愣,想通关键后道:“可是大哥要找什么样的理由呢?不管什么理由,本来别人就觉得他是寄人篱下,这种人会博得别人的同情,世人就都会说大哥找借口,其实是李家未来家住不容忍,我有办法对付他,不想大哥为了我的名声坏了自己的名声。”
廊下还点着的灯笼将地上的两个影子拉的老长,李庆续心里从未有过的暖流流过,他摸摸李蘅的头:“傻丫头,大哥是男子汉,是李家当家人,大哥不替你做主,还怎的配姓李。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只是委屈你不能打死他,不然阿婆那里……她毕竟是我们的阿婆,何子聪养尊处优惯了,赶出李家这样的惩罚对他来说才是从天堂跌到地狱,他结果好不了了,你放心。”
这样还能缓和一下老太太的情绪,总不能当孙子的真的让阿婆改嫁。
李蘅远想了一下后点头:“就这么办。”
0238 自杀
血腥味扑鼻而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将士厢房,此时气氛压抑的如盛夏大雨将至。
“死者名叫刘成,四十八岁,戍城侍卫一名,来军中已经八年,平时沉默寡言,个性胆小,所以没有朋友也没立过什么大功,八年还一直是个小卒……郎君,小的能查到的就这么多。”
柳城那边,是一名主簿在跟萧掩回话。
萧掩查奸细刚查到刘成身上,还没等抓人审问,这人就自杀了。
跟在萧掩身边的萧柄嗅到一丝阴谋味道,在萧掩耳边低声道:“郎君,太巧了。”
“是啊,太巧了。”萧掩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他的情绪,不过从星目中有精光一闪而过,让人能看得出,他十分在意这件事。
萧丙叹了口气,也难怪郎君在意,柳城显然是出了奸细,才能把李玉山从回家的路上叫回来,又引到左伦王的埋伏圈中,不过李玉山也不是傻瓜,不可能随便什么人给个消息他就中计。
查到最后探子和身边人都排出了,因为消息是一个经常往返契丹和洛阳的一个商人说的,那人的商队被契丹小股势力劫了,还说那股势力抢夺百姓物资和人口,后探子一探,人是不多,李玉山向来爱民,被商人声泪俱下的哭诉打动,就亲自去了,以前这种事是家常便饭,哪曾想左伦王的大部队在山坳中埋伏呢?
而商人之所以能取得李玉山的信任还有两个原因,因为这商人有通关文碟,已经在柳城关口行走两三年,二来是李玉山寻城的时候“不经意”碰见的,哪能想到是陷阱?
事实证明,商人是奸细,能让一个奸细顺畅的过往两年,还能在正好的时间碰到李玉山,这都不是一人能完成的。
所以最后发现,这个给过往众人发放证件的、还能知道李玉山寻城习惯的戍城侍卫最符合条件。
潜伏多年,安排缜密,多人配合,怎么想都不是普通的奸细。
萧掩这时叫着主薄:“这人的公验可否借我一观?”
国公器重的少年,主薄哪敢得罪,一个薄本子递过去:“戍城侍卫的公验都在这里了。”
萧掩挨个看过去,只有刘成资料模糊,只说曾经在西北抵御过匈奴,家人背景就什么都没有了。
八年前抵御过匈奴的士兵,不管立没立功,都不应该出现在柳城。
见萧掩好看的眉头微拢,难得的有除了温和地笑之外的表情,萧丙忙问:“有何不妥?”
萧掩轻声念着:“刘成,柳城,这个人恐怕名字都是假的。”
主薄道:“边关是用人之地,将士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只要能打仗,背景什么的就算不交代,也能用。”
所以编个名字再普遍不过了,好男不当兵,除非强征的,能来戍边的人都有可能有些案子。
萧掩再没问什么,想了一吸,蹲下身子去解刘成的衣扣。
刘成是自刎死的,脖子上的切口明显,血流了一地,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
主薄和萧丙都对萧掩这有些怪异的行为感到不解。
萧掩则认真的将萧丙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直到他在刘成伤痕累累的右腰间发现一个奇怪却不算陌生的东西。
手指甲大的纹身特别醒目。
“黑蚂蚁。”
萧掩慢慢站起来,岳凌风说过,杀死钱嬷嬷的死士莺儿,身上就有这种纹身。
萧丙不明白萧掩说什么:“郎君,您有眉目了。”
“敛财的人又变成了奸细,怎么看这盘棋都不小。”萧掩喃喃的,后道:“我得回范阳,立即动身。”
说完根本不允许别人再问什么,这人就推开门走了。
萧丙追出去:“郎君,咱们不是还要查找奸细呢吗?”商人跑了。
“萧掩,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找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