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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手背血管粗深,如果不是劳动所致,就是个习武之人。
岳凌风心中越发觉得这县丞有种诡异之感,只是他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县丞还在对百姓颐指气使。
岳凌风上前一步打断他:“秦县丞,在下岳凌风,这次要建食肆街,就是我的主意。”
“哎呀,原来是贤弟啊,听说了听说了。”秦良品很大声,继而道:“贤弟不必担心,刁民闹事,都交给本县丞,看谁敢跟国公府做对。”
四周百姓虽不敢还嘴,但愤怒的眼神表达了他们的不满。
还有那些浪荡子泼皮,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如果想动武,想仗势欺人,岳凌风也用不着他秦良品。
嘴角勾起笑,狠狠地掐了秦良品肩膀一下,示意他闭嘴,然后回头对着百姓,语气真挚道:“各位街坊,在下岳凌风,名不见经传,只是国公府的一个下人,不过请各位街坊听我一言,推倒坊间墙,建立食肆街,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我在这里可以保证,食肆街建好后,房屋租赁钱财全部用于街道建设,而且是公开招租,有手艺的人先得,而不是看家世和钱财,这是国公府想让大家生活富裕想出来的政策,并不是要剥削大家,请大家理智,不然废王府放在这里,谁也用不了,不是资源的浪费吗?大家看看西市,不繁华不富裕?生活不好吗?食肆街以后也会和西市一样。”
岳凌风话音未落,百姓那边议论声就起了。
“如果是这样,到真是好事一件。”
“听说食肆街不宵禁,会给守规矩的人发放特殊牌子,晚上可以上街……”
“那感情好啊,很多人用不着第二天就能说完了……”
突然一个尖声尖气不友好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保证?就因为你是国公府的下人?是不是是国公府的人都能出门作保了?万一你们推了墙是做坏事,到时候我们找谁评理去?”
这话也对,国公府的下人来做保,谁敢相信。
之所以三天还没解决这件事,就是因为岳凌风说话没人信服。
所以他让夜寒轩找跟在百姓中有威望的秦良品,可这人不知道是因为跟国公府沾亲带故习惯了颐指气使,还是故意捣乱,反倒得罪了人。
周围随着那个浪荡子的挑唆,又起一片声讨质问声。
岳凌风力不从心的想起了萧掩,如果那家伙在,此事一定能顺利的解决。
因为对方乱骂,秦良品带着不良人们开始高声呵斥,对方还嘴,秦良品声音更高,对方再高……
如此来往,两边谁都不肯相让,方才还只是相互防御的“场地”,陡然间变得剑拔弩张。
唰,西方一道亮如刀光的闪电在沉沉的天幕中撕开了一个口子,接着是沉沉的雷声。
岳凌风心中一跳,离开手环,他是真的怕打雷,此地不易久留,对秦良品道:“今日事先到这里吧,劳烦县丞走一趟,接下来这里不用人了。”其实是秦良品继续下去怕要挑起事端,可人家毕竟也是官吏,他不敢直说,只能用警告的语气说着还算恭敬的话。
不等秦良品作答,转身又对众人道:“我国公府是为百姓谋福利,不是要与街坊们为敌,所以大家耐心的监督我们做事就好,今天暂不推墙。”
百姓自然也不愿意与官斗,斗鸡眼一般的气势降下去。
秦良品这时却道:“贤弟不要怕这些刁民,有老哥在,谁也别想欺辱国公府。”
李孺慕也很看不惯那些浪荡子,手扶着剑柄跃跃欲试。
岳凌风眼尖看见了,握住他的手,夜寒轩看出岳凌风脸色不自然,道:“孺慕兄,此地不易久留,咱们还是回府禀告了娘子再从长计议。”
李孺慕拗不过二人,放下剑,可是因为这一耽误,秦良品之前骂人挑起来的怒火还没消散,岳凌风没来得及阻止,不良人和浪荡子之间的争执也没停,这争端就呈愈演愈烈的方向去了。
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不良人,因为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太指着他鼻子,他就气愤地推了老太太一把。
这下坏了,老太太躺在地上哼哼,哭喊着衙役打人了,官府打人了,国公府欺负人……
浪荡子和红了眼百姓眼一哄而上:“老人家也打?打死这些当官的,平时他们就知道作威作福,这下拉出来打……”
范阳县的不良人夜之也不是什么压事的,对方攻来,他们也冲,转眼间两边就打了起来。
周围拳打脚踢,刀棍挥舞,哭声不断,乱糟糟的让人一个头两个大,岳凌风三人被困在中间都走不出去了……
不良人们打到后面又不及对面人多,真正有本事的也少,被打的抱头鼠窜,眼看是要败了的,对面浪荡子和被激怒的百姓冲过来,而与此同时震耳欲聋的雷声开始在天空中此起彼伏……
0247 不安
漫天大雨将窗外氤氲成迷雾一样的世界。
终于清爽了。
可不知为何,李蘅远听着一声一声的惊雷心慌的厉害。
她放下论语课本,捂住了胸口。
没有明艳的阳光照耀,屋里有些暗,在身后捣线的桃子看见了放下线轴走到书案旁:“娘子是要加灯还是要换书了?”
李蘅远刚要说话,突然眼前一亮,她低下头,是手腕上的手环在一闪一闪发着光。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桃子都惊住了:“娘子,您那镯子怎么还会发光啊?”
别的事情桃子都知道,只有岳凌风的来历和跟手环的微妙关系她不知道,应该说除了萧掩,谁都不知道。
天空雷声又起,李蘅远心想如果我记得没错,岳凌风是怕打雷的,以前就算打雷也没有遇到手环发光的现象,难道这次是因为岳凌风离的太远了?
那焦急的心情如同添了油花的火焰,越大强烈不可收拾。
岳凌风不知道正经历怎么的痛苦!
李蘅远担心他,没有回答桃子的话,沉吟一会站起,看着桃子:“去找尚总管,我要出门。”
桃子看着窗外:“娘子,这么大的大雨,怎么出门啊?”
李蘅远道:“可是这么大的大雨,义兄三人都没回来,派出去的人也没消息,我怎能不着急?”
可是着急也不能冒雨就出去啊。
桃子正要相劝,葡萄急冲冲跑进来:“娘子,尚总管派出去的人来回话了。”
李蘅远正等着呢,抬手忙道:“还不叫进来?”
因为是外院小厮,进娘子的厅堂本来就拘束,又淋的一身雨水,那小小男子站在门口不敢进屋,好在有尚总管领着他,呵斥道:“娘子要知道外面的消息,你这缩首缩尾的,知道就不派你去了。”
小厮这才敢近前。
李蘅远带着桃子葡萄两个婢女,已经等的不耐烦,招着手:“快说快说,义兄三人还没回吗?”
看着尚总管:“不然您说。”
因为小厮回来就喊不好了,尚总管只问了个大概就把人领过来回话,怕说的不仔细,看一眼那小厮,小厮这时候到机灵了,语速也快,清晰说道:“三位公子一直在跟百姓沟通推倒坊间墙的事,百姓不让推,晚上也有人看着,岳公子还不准大家跟百姓起冲突,可是那些刁民哪管那个?不服管制,被县丞说了两句就造反了,小的两个躲的远些,看见岳公子晕倒后被夜公子带走,慕儒公子跟那些人打斗起来了,后面小的也跟不上夜公子,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慕儒公子还没脱险,小的二人也不敢再看,一个回来禀告娘子,一个去别的坊间搬救兵了。”
竟然还引起了民变?
李蘅远大惊失色之下越大坐不住了,看向尚总管:“我要出门,帮我安排。”
尚总管看着外面的天气:“娘子这样的大雨也能出门?”
李蘅远急的变了声:“夜寒轩把岳凌风带到哪里去了我得找啊。我的出发点明明是好的,怎么会引起民变?这总得有人出面解决,我的主意,当然得我去承担?”
尚总管还是不同意。
桃子也道:“不是说县丞在?之前娘子都没出面,现在都打起来娘子更不能去了,而且回春坊到家还有一定时间,这小厮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事情都解决了。”
可是手环还在发热,说明岳凌风需要它。
李蘅远想了想道:“那我不去回春坊,我只去找岳凌风和夜寒轩总可以吧?”
这样的大雨也不妥,桃子道:“夜公子脚上功夫厉害,他一会就回来了,娘子出去找,万一走两岔去了呢?”
正是因为夜寒轩带走了岳凌风李蘅远才不放心,夜寒轩虽然敏感,但是单纯,她怕那家伙有什么特别的思路,就是不带人回来,岳凌风可已经晕倒了。
且夜寒轩腿脚快,要回来早就回来了,手环的提示却说明距离很远。
李蘅远摇头:“我还是要去的。”
说着看向尚总管:“我要出门,您若是不备车,我就自己找人了。”
本就霸道的小娘子茶色的眼睛中写满认真。
她又是属驴的,尚总管都跟她打了多年交道,知道拗不过,只能下去准备了。
尚总管和小厮出了院子不久,樱桃就听到了李蘅远要出门的消息。
她早上犯了错,被娘子疏远,现在在厢房反省。
这时候她哪里还坐的住?
脑中都是岳凌风早上说过的话,不告诉娘子,才是为娘子好,不能让娘子出门。
樱桃跟陪着她的芝麻道:“我得去阻止娘子,岳公子之所以让瞒着娘子,就是不想娘子担心,他说外面的事危险。”
芝麻说是陪着她,其实也有监视的意思,听她是要去上房,眉心轻拢道:“你不是真的中了岳公子的邪?他不是咱们主子,娘子才是,你忘了汤圆?现在还在宁馨院躺着呢,这口气难咽啊,你别让男的给骗了。”
樱桃气的跺脚:“你也不信我?我真的是担心娘子,你不出门,不知道其实岳公子人挺好的,他干嘛无缘无故干什么骗我骗娘子啊?都是那个桂圆,她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岳公子暧昧了?人家岳公子也是正经人,都让你们给败坏了名声。”
桂圆告状没有背着人,过后樱桃当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她不是恨桂圆告状,是怪桂圆胡说。
芝麻胆小倒不是傻子,心想你若真的不是对岳公子有心思,为何不担心自己的名声,却处处维护岳公子呢?
不过芝麻也能理解,她也是少女,可她不能支持。
道:“就算没有,你现在出去,娘子也不见得会听你的,你还是别去讨嫌了,等岳公子回来,证明了你的清白,娘子内疚,自然就跟你亲近了。”
樱桃想了想摇摇头:“这次我却不能只想着自己,我虽做错了事,可我还是相信岳公子,我得去找娘子。”
走到门口回手拉着芝麻:“你是不是娘子的衷仆?如果是,就跟我走,一会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让娘子出门。”
一起长大的姐妹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而且这人还有点好拔尖,可是她都这样担心了。
芝麻不由得诧异:“那我就信你这一回。”
0248 外出
樱桃和芝麻来到上房的时候李蘅远已经换好了轻薄防雨的油衣,她站在房门口等着准备车马的人来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