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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说话都很灵,但是阿泽这小鬼头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不知道他是不是专拣好话说。
墨玉道:“那就马上能好,等国公好了,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他话音刚落,萧掩和岳凌风从车里跳出来。
大家一下子就围了上去。
二人脸色都有些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尤其是岳凌风,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来的,一下子就邋遢了。
他看向众人道:“没事了,国公已经醒了,不过防止感染,大家现在先不要去看国公,明天再说。”
墨玉问道:“那是继续赶路吗?”
岳凌风点头:“无妨,可以赶路。”
说完他眼睛上翻,像是要晕倒,被萧掩撑住了。
后他道:“太久没动手了,生疏了,无妨,我去休息一下。”
因为队伍里有女孩,所以一共两辆车,那辆车暂时就归岳凌风了。
萧掩这时看向几个奴婢:“把娘子换出来吧,好好照顾国公,岳凌风下的芦苇羊肠管子千万不要动,也要看住国公不能动,伤口还没缝合,要等血流干净了才能出来……”
萧掩又交代了一些事,都是岳凌风交代给李蘅远的,李玉山最快要两天才能拔管,所以不能起来,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琐事当然多。
众人一一记下了,于是七娘和桃子两个人先上车,去换李蘅远。
***
李蘅远过了一会才下车,阿泽先跑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腿道:“姐,你哭了,眼睛便核桃了。”
是啊,看见阿耶脑袋里的血水往出流,一边两小碗,当时就吓坏了,人一共多少血啊,岳凌风说那是血水,还有一些组织液,所以阿耶会没事。
于是她就一直等,等到药劲过了,阿耶苏醒,喊着她名字,真的一下子就认识人了,之前是什么都不知道,能不激动的哭吗?
她抱起阿泽,又把头窝在阿泽肩头上哭,如果没有阿耶,她是不是亲人都没了。
见她这样激动,众人又围过来劝慰。
萧掩把阿泽接过来,然后叮嘱芝麻:“送阿蘅去车上休息,你们换马,咱们接着赶路,国公不能在路上养病。”
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回家,这才是关键的。
众人开始行动起来。
****
回去的路上岳凌风萧掩李蘅远都睡着了。
墨玉带队,而车里伺候李玉山的,就只能是婢女。
这就有点尴尬了,半夜李玉山要如厕,但是他不能动,看着睡在车角落里的两个女子,他脸腾就红了,但是不上吧,还憋得慌,岳凌风临走的时候也一直告诉他要排尿,这怎么办?
李玉山轻轻咳嗽一声。
七娘没有睡实,一下子就醒了。
她半跪倒李玉山面前,轻声问道:“国公,您是不是想方便?”
因为都是大夫交代下来的事,她记得呢。
李玉山脸颊更红了,道:“叫我的侍卫进来吧。”
七娘想了想,后笑了,直接把小桶拿到眼前,然后就去给李玉山解袍子和里面的裤子。
李玉山已经十多年没碰过女人了,当然也不让女人碰,急的大叫:“你干什么?别动别动,去叫我的侍卫来。”
七娘目光严肃的看着他:“国公再动,管子掉了罪就白糟了。”
李玉山接下来一动不敢动,可是他也不想让年轻的女子伺候,道:“那你叫我侍卫来。”
七娘反问道:“为什么?那些大老粗毛手毛脚的,能伺候好您?”
说话间,裤子已经褪下来了,李玉山急的要哭,道:“我是国公,我现在命令你。”
七娘道:“国公府里是国公,战场上是将军,现在车上,就是病人。”
说完又道:“我不看您。”
李玉山拗不过他,憋得脸通过,下一刻,他下面一凉,知道是袍子被掀开了,再不看再不看不也得对准了?所以还是得看一眼吧?
一想到他的老兄被年轻的女子给看见了,李玉山整个人都尴尬起来,不过好像更多的是羞涩,他也形容不好自己什么心情,反正就是紧张。
随后感觉到小桶贴上来了,那年轻的女子把脸转到一旁,声音温温柔柔的:“国公,好了吗?”
好个奶奶熊,他紧张的尿不出来。
李玉山没出声。
过了一会,那女子又问:“国公,好了吗?”
李玉山:“……”
等她第三遍问的时候,李玉山低吼道:“听声。”
七娘:“……”
一回生二回熟,后来小便就都是七娘伺候的了,还有一次大便,也是七娘给擦的,从那之后李玉山就再也不吃东西,只喝水,总之一路是别别扭扭过来的。
好在离家不远,回去的时候虽然没有拼命赶路,但是晃晃悠悠三天也到了家。
终于到家了。
李玉山头上的管子也拔了,岳凌风给缝合好,再静养两天就能下床。
在父亲的房间里,李蘅远道:“阿耶,我加个铺子,晚上好照顾您。”
640 谈恋爱
李蘅远领着人般床榻,李玉山等她搭好了,把她叫到床边:“让你那个婢女七娘来,她伺候的细心。”
李蘅远道:“阿耶,七娘不是婢女呢,是人家的客人。”
不是婢女啊。
李玉山想了想道:“客人不是没交钱吃饭吗?那就跟主人一样,不用忌讳可以随便使唤,你让她来伺候阿耶。”
这一路确实七娘出的力最大,因为七娘年纪大些,又细心,她们几个都是猴崽子不懂。
李蘅远点头:“把阿耶交给七娘,我也挺放心的。”
****
这样七娘住进了李玉山的房间,李蘅远只在白天去照顾阿耶。
回来后的第一个晚上。
李蘅远洗过澡后要带着阿泽睡觉了。
桃子这时来通报:“娘子,郎君来了。”
这个萧掩,总是晚上来,就不能找个白天,害得她还得起床。
李蘅远心里抱怨着,坐起来伸开胳膊等着婢女给套衣服,萧掩的声音却在门口响起:“要去哪啊?”
李蘅远道:“你怎么就进来了?”
住都住过,还怕进来。
萧掩怀里抱着萧媛媛,用冰冷的目光扫了桃子一眼,然后摸着萧媛媛的头道:“媛媛想你了,来看你。”
分明是借口,桃子心想我也不傻,就是嫌我碍事呗,她鸟悄的就走了。
婢女知趣的走了,萧掩坐到李蘅远床边,然后把肥猫放到她怀里:“洗过澡了,你闻闻可香了。”
李蘅远低头看着萧媛媛,萧媛媛见李蘅远身边有个小家伙,它挣开李蘅远的拥抱,跳到李蘅远和阿泽中间,把二人隔开,然后用天真无辜的目光看着李蘅远。
李蘅远:“……”
她想起那晚上萧掩也这么干过,看向萧掩:“果真是你的猫啊。”
萧掩得意一挑眉,那当然,当儿子养的猫。
二人相互调侃一阵,李蘅远突然问萧掩:“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太子也杀了,朝廷也乱了,他们是不是该出兵了。
萧掩道:“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本来皇上想打咱们,但是又怕打不过,他之前下过旨意让阿耶把你交出去,肯定朝廷那边的人给他出的主意,如果不交就动兵,显然咱们不会交,那就等着他们来攻,又和儿子抢女人,又先动武,他就更不得人心了。”
而往往在这种时候,都是得民心者的天下。
李蘅远道:“那万一他不打呢?”
萧掩道:“不打不是更好了,杀了他的儿子他都没有还手之力,你想这样的皇帝咱们用怕吗?先不急,再等等。”
随后他把手放在李蘅远的手心里,道:“阿耶说回来让咱们成亲,接下来咱们先成亲,然后再说别的事。”
“真的要成亲?”李蘅远脸颊微红,后羞涩一笑道:“人家还不想成亲这么早,在家多好,谁要去你家当媳妇。”
萧掩问道:“真的不想?”
“不想。”
萧掩道:“那最好了。”说完把两天长腿都搭到床上,道:“不想成亲就偷情吧,反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没什么意见。”
李蘅远直接把他推下床:“不是说偷不如偷不着吗?你如愿了。”
*****
卧室里漂浮着女人身上特有的那种胭脂气,他打了光棍十几年,早都忘了这个味道了,如今再闻,心猿意马睡不着。
李玉山睁眼看着上方的虚空,小声咳嗽一声,不一会的功夫,对面,七娘穿好衣服就过来了:“国公,您要喝水还是方便?”
李玉山:“……”
他咳嗽一下到:“想和茶,你说怪不怪?可是这大晚上的,喝茶不太好吧?”
七娘笑道;“无妨,我这就找炉子生火,给您煮茶。”
李玉山靠在墙边的嘴角慢慢勾起了起来,这样就有人说话了。
七娘跪坐在榻下的小几上烧水打茶粉。
李玉山见她一步步动作行云流水,但是一点也慌乱那种,十分有条理,问道:“你很会干活啊?以前是做什么的?”
七娘脸色微微一变,后抬起头笑道:“以前是卖豆腐花的。”
见李玉山眼睛中有疑惑之色,她又低下头道:“不知道国公听说没有,三郎的大舅子,曾经强暴过一个女子……”
李玉山道:“被我阿蘅给砍了?”
七娘嘴里露出一丝苦笑,然后点点头:“我就是那个女的。”
说完头低的更低了,所以她不是什么好女人,是被别人糟蹋过的女人,不知道国公会不会看不起她。
李玉山怒道:“这帮下三滥,阿蘅砍得早,要是落在我手里,给他大卸八块。”
感觉不是很看不起,七娘咬了咬唇。
李玉山这时翻了个身,用怜惜的眸子看着七娘:“过去事了,是我让你想起伤心事,今后谁都不许再提,我若是再提,你就骂我。”
她怎么敢骂国公?
七娘噗嗤一下笑了,后道:“不提好像我在意一样,娘子也说了,不是我的错,提不提都没关系,反正不是我的错。”
李玉山点头:“当然不是你的错,你又有什么错?是恶人太恶,不要怕,今后我给你做主,谁敢欺负你,就报上我的名号,国公府就是你家,什么都不要怕。“
所以国公没有看不起她,还很向着她。
七娘心里暖暖的,回过神来才发现李玉山已经动了,道:“国公您别乱动,头不疼了?”
李玉山笑呵呵道:“你照顾的好,感觉病都好了,就是大夫娇气,不让我动。”
七娘道:“是国公自己不爱惜自己身体吧?”
这时水开了,七娘把茶粉扫进去,等着第二遍开……然后倒茶出来。
淡绿色的液体,飘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
七娘吹了吹,把茶水送到李玉山嘴边:“国公您喝吧,不热了。”
李玉山也是娶过妻子的人,可是从来没被女人这样温柔的对待过,他陡然间抓住七娘的手。
七娘惊的眼睛瞪大,然后脸红通通的看着他,李玉山回过神来,自己拿过茶杯,然后道:“你自己也喝,喝茶,挺好喝的。”
他支支吾吾的,然后眼神就变得躲闪,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不敢去看七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