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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亲夫,就是死罪,而且是斩立决的死罪,要被腰斩的。
可是她就是觉得这样的律法不公平。
李蘅远叫道:“阿婆,你别拿阿耶撒气,四婶到底是不是穷凶极恶的人你我都清楚,为了珍珠,我也愿意让她活着。”
“你当然愿意,你就是那次对你四叔起了记恨心理,你自己都恨不得杀了你四叔呢。”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那话说回来,四叔谋害阿耶,你怎么不让他立即去死?你能维护你儿子,今天我们就能维护自己妹妹的母亲。
你教子无方,要偿命你给四叔偿命吧。”
“啊,气死我了……你给我让开,你养的好女儿。”
“干什么都行,不能打我大宝贝。”
“你阿耶还不是惯着你,你怎么不说?”
“我也不害人不犯错,阿耶惯我跟你惯四叔能一样……”
“哎呀,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李玉山,你闺女气死你娘了……”
“宝贝宝贝,少说两句……”
本来要惩罚尹氏的,最后变成刘老太太追着李蘅远打,李玉山还在中间拉偏仗,宁馨院一时之间不像是死了人,倒像是以往过年的时候过年刘老太太就会找李蘅远算总账。
突然间的,一个高挑的红衣女子,走进来,她脸上泪痕微干,满是哀愁杏核眼看着楚楚可怜。
她陡然间一跪,跪在李蘅远面前:“三小娘子,四夫人杀人不算穷凶极恶,若是她早早就打算杀了四郎呢?
甚至在更前面,她就让四郎断子绝孙了,这样不该死吗?”
659 收监
吴氏这一跪,让屋子里瞬间安静。
等大家都回过神来,目光全部落在尹氏的身上。
尹氏脸色发白,神情摇摇欲坠,躲在李蘅远身后不出来。
刘老太太问吴氏:“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四郎不能生育和尹氏有关?”
吴氏泪眼微眯,语气坚定道:“是,四郎这么多年都生不出孩子,就是尹氏给四郎下了绝育药,四郎根本就生不出孩子了,再多女人也是摆设。”
刘老太太有些难以置信,看着尹氏道:“你真的如此狠毒?”
尹氏也躲不过,道:“我是狠毒,我是四夫人,他不让我生下嫡子,那我为什么要看他跟别人生下孩子。”
“啊。”刘老太太大喊一声:“所以你今天能杀死四郎一点都不令人意外,早早就下药了,你实在过不下去,为什么不离开我们李家?你害我儿子断子绝孙呢。”
老太太随后在屋里暴走,然后指着李蘅远道:“你听见了吧?你听见了吧?这就是你要维护的女人,你的婶子,她就是蛇蝎心肠,一开始就没想过我的四郎好过。”
如果现在尹氏杀人是本能反应,但是给李玉郎下药确实有点过份了。
过不下去,不管是民俗还是朝廷,都允许和离,如是怕生活不下去,李家也不可能不给赡养钱财,但是她就是选择一定要跟李玉郎耗着,耗干她的人生,耗费她的青春。
把李玉郎耗死,她自己也要”油尽灯枯”。
何必呢?
值得吗?
可能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吧。
萧掩看着李玉山,李玉山眉心微蹙,对着尹氏,也是不认同的样子。
阿耶肯定不会认同尹氏的处理方式,因为阿耶也被人背叛过,甚至他还是男人,但是他没有打击报复,也没有说前妻不好。
他默默的扛起了这一些,不甘心也咽下了。
最后他有个可爱的女儿,他的女儿每天快乐的成长,他的生活也幸福快乐,可见学会放手,没什么不好的。
萧掩给李蘅远使了个眼色,让李蘅远不要管了,尹氏虽然可怜,但是存有害人之心,感觉内心还是很黑暗的,不值得全力维护。
李蘅远对他摇摇头,尹氏不值得全力维护,可是还有李珍珠。
她看下吴氏:“你又算什么东西呢?早不说晚上不说,现在出来指证四婶,你想干什么?
想看天下大乱?”
突如其来的训斥让吴氏红了脸,她争辩道:“三小娘子,妾虽低贱,可是也是在为四郎伸张正义,您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不应该骂你吗?”李蘅远道:“我知道你什么想法,四叔死了,四婶如果再死了,那么四房就生下珍珠一个人,阿耶肯定会让珍珠回家的,而你也有个儿子,可以以照顾珍珠的名义,四房的遗孀,带着你儿子住进来。
你的还是个儿子,以后我们就分家多少会给你一些家产,是这样吗?”
心事被人戳穿,吴氏急着辩解:“妾是为了四郎,妾和四郎早就认识。”
“那又怎么样?早就认识你就了不起了?
早就认识四叔为什么不跟阿婆抗争到底呢?早就认识四叔最后不是还放弃了你吗?
当年的事既然都过去了,干什么又回来和四叔搅合在一起?
外面日子不好过吗,想回我们国公府吧?
你确定你儿子是四叔的孩子,我们可不是四叔,你随便几句话就相信了,你确定真的是四叔的亲生子吗?”
吴氏被李蘅远接连不断的问话问的心惊肉跳,低着头不敢说话,直到最后一个问题,她才开始争辩:“跟四郎那么像,不是四郎的又是谁的?”
李蘅远冷笑:“这个有待调查,这世上不是没有长得像的人,说不定还是阿婆的私生子呢。”
刘老太太气的呸了一声;“李蘅远,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李玉山也给女儿使眼色,让她别胡说。
李蘅远无奈冷笑;“所以啊,是不是不一定,就算是,我们国公府可不欠你的,奸生子,干什么要认回来?”
“可是当年的…“
李蘅远道:“这就是事情的关键了,你们当年的事,都是我阿婆造的孽,你有委屈找阿婆,我们国公府是不会擦这种屁股的。”
所以即便尹氏倒了,李玉郎除了李珍珠一个孩子都没有,国公府也不会接受他们母子。
李蘅远是李玉山的掌上明珠,她说的话,可以在国公府算数的。
吴氏算盘落空,但是还是希望刘老太太给她主持公道,呜呜的哭起来。
刘老太太当然要替孙子主持公道,看着李玉山道:“好,你不管你女儿,咱们就用国法说话,你现在不处置尹氏是不是?
明天我去太守衙门敲鸣冤鼓,说你李玉山徇私枉法,纵容杀人凶手。”
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家丑不可外扬。
凡事家里的事情,能掖的掖,能藏的藏,但是刘老太太向来都不是这样的人,她就是要她高兴。
当然也多亏了她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在她身边长大的李蘅远也不是藏着掖着的性格,凡事一定要说个明白。
也就是说,这种事情他们两个人都干得出来。
李玉山很头疼的看着母亲:“阿娘真的要这么做?”
刘老太太双目猩红的看着尹氏,点头:“一定要这么做,给我四郎报仇。”
她说完话后,屋子里又是短暂的一静。
李玉山看了李蘅远一眼:“杀人偿命。”
李蘅远想了想道:“圣人有言,因材施教,因地制宜,因事而论,咱们范阳已经不遵从国法,阿耶请论是非。”
是,范阳现在不归天朝管了。
律法他们可以自己订,但是一定要合情合理。
李玉山道:“你和二郎先回去,赶紧回去,阿耶心里有数。”
所以必须要把尹氏收监,因为尹氏毕竟是杀了人。
就在大家要散的时候,李珍珠从外面跑进来,她什么不说,只是哭,扑在母亲怀里哭。
尹氏怕女儿说漏了嘴,抱紧了女儿,一边看下李玉山:“二哥,您关押我吧,但请帮我照顾珍珠。”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着场景李玉山最爱感动了。
她点头:“带我院子里,让七娘照看。”
660 不速之客
李蘅远和萧掩一起往回走。
等到没人的地方,萧掩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渐渐往下滑。
李蘅远用不耐烦的眼神看着他,萧掩微愣:“怎么了?”
李蘅远道:“你还真有心思,方才你给我暗示,是不是不想让我管四婶了?怎么这么铁石心肠?”
“我铁石心肠?”萧掩道:“杀人偿命,你不能因为讨厌四叔,四叔这个人不好,有人杀了他你就认为活该,你不是喜欢讲究公平,现在就是要你公平待人的时候。”
不安慰她,还跟她对着说。
李蘅远蹙眉道:“法律无外乎人情,公平那是青天大老爷的事,我是家人,我看到了四婶这些年的辛苦,我只想珍珠以后还能有个依靠,不要成为孤苦无一的可怜孩子,剩下的我不管。“
萧掩停下脚步:“你说的是心里话?”
有一部分是气话,但是李蘅远点着头:“怎么样?心里话,哪里有问题?”
萧掩冷声一笑:“李蘅远怎么是这样的人?
公平是青天大老爷的事?跟你无关吗?
我们为什么要杀太子?为什么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着朝廷作对?我们为什么要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去谋反?
难道是为了人情?
我们就是为了律法严明,严明的律法就没有私心,没有人情。
你四婶这么多年可不可以离开?可以吧?可是她一定要选择杀人。
在别的方面受了委屈可以尽量的止损和获得别的方面的好处,但是杀人是正义的吗?
如果你连这个都没想明白,咱们之前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
现在倒不如竖起白旗,直接把你交给皇上吧。”
他肃然的表情侃侃而谈,而她不过才说了那么一句。
李蘅远突然道:“萧掩,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已经成亲了,就不用哄我了?一定要跟我作对?”
萧掩:“……”
他想到了什么,蓦然就笑了:“不是话赶话说到这了嘛?我怕你真的分不清是非。”
李蘅远提高了声音道:“是,我就是分不清是非,我还知道有些人活该没有床睡,我回院子,你自己找地方去,敢回我屋子,看我怎么打你。”
说完亮起了拳头,转身就走。
她走的干脆,身上轻薄的衣裙都被带动的翩翩起舞,得使多大的劲?
所以她是真的生气了。
萧掩也生气了,叫道:“李蘅远,今天是咱们成亲的日子,你就非要生气吗?”
李蘅远在前面心想他再哄我一句我就叫他回来。
萧掩又道:“李蘅远,你太过分了,洞房花烛夜,我因为你被打断了几次,现在还好意思跟我生气,这回你不叫我回去,我都不回去。”
李蘅远:“……”
在外面喂蚊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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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蘅远就真走了,萧掩气的翻白眼,可是无意间一瞥,远处有个黑影。
他现在是在东西府的角门附近,想了想,赶紧去追李蘅远,见李蘅远带着婢女们进了屋,他一刻也没停留,赶紧去方才看到影子的地方去找。
找到后花园,夏季里宁静的夜晚水边传来声音,萧掩又追过去,到了假山附近,动静消失了。
来人屏息而行,是个高手。
萧掩高声道:“明日不做暗示,英雄如此高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