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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魇-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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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取走那埙,道:“她的遗物吧?别弄坏了。”

    残影轻轻“嗯”了一声,半晌平复了气息,转首对她一笑,他那笑意着实不像笑,风菲菲闪着目光掉转头去。

    “那天清晨我便结账要走人,出门时正逢着小二敲隔壁门,我目不斜视从那门口过,不打算多看一眼,不防小二一推,门开了。”

    门开了。多少年前那扇门缓缓开启,日光泻入,照亮那间小小的房间,那日光如此之亮,灼痛了他的眼,从此后他便多了一处永痛于心的黑暗。那扇门在记忆里,从此永不阖起,心锁万千,锁不住阴霾一层。“……她,死在榻上,地下是那个青衣男子的尸体。”

    风菲菲短促的“啊”了一声,虽然从残影的叙述里,她知道姬嬛绝不会是水性杨花和人彻夜****的女子,然而这般突兀的死亡,依旧让她因命运的寒冷而惊异。

    残影语气却平静了下来,似乎说到这里,不过是痛的最痛,痛到极致便也麻木,无所谓更痛一分,他柔和的侧面写在月色里,月光照着他比寻常人更浅几分的发色和唇色,那般浅樱般的色泽,让人想起春风里开得婉转的花,然而那花,其实早已冰封。(未完待续。)

261 猛追逐屡撞壁

    “那夜,那青衣人想来冒犯她,大抵她是心中有数的,所以刀在枕边,但是两人大概有挣扎,挣扎中,她虽然杀了对方,但是她至死身子扭曲,一手按心,一手远远的探出去,不知道想触摸什么……”

    风菲菲咬住了嘴唇。那样的,凄凉的死去……小城客栈,灯火全熄,一个在黑暗中竹床上为生命做最后的挣扎,一个在隔壁因误会而怒火熊熊,最终没有迈出那关键的一步。她死时,不知自已无声呼唤的他就在隔壁,她死时,他不知她从未负他。姬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探出的手,是否是在濒死的虚幻中努力的摸那坚硬而薄的板壁,幻想成那是爱人的胸膛?她却永远不知,板壁之后,就是他真实的温度。

    咫尺,天涯。残影已不再说话。风菲菲却已明白了他的所有解释。关于那个“急切”的缘由,不过是来自于那般永不可解的心结而已。当年,如果他帮助姬嬛提升武功,便不会有她后来病急乱投医,胡乱强练真气,以致后来危险中轻易走火入魔,暴毙客栈。当年客栈相遇,如果他一见姬嬛气色不对便为她医治,也不会有后来的事发生。

    这两个葬送了他一生欢喜的错误,造成了他日后的急切之心,他曾经那么努力的帮风菲菲用药物来提升武功,是因为他害怕风菲菲在遇见危险时,也像姬嬛那样,因功力不够不足自保,最后反而害了自身。

    那些沉在梦魇深处的。不可追记的往昔!风菲菲一声叹息,悠悠散在风中,残影却轻轻接过她掌中的埙,爱惜的抚了抚,凑近唇边,一段流水般婉转,山岳般沉厚的乐曲从他唇间流泻而出,带着古意的忧伤,还有些可追不可挽的记忆,是秋日落花廊下。女子蝙跹一舞。舞姿轻盈不曾踏碎红枫。然而,再怎么温存的挽留,时光和年华都已老去,落叶也再回不了原先的枝头。人们总在伤着别离。然后推拒着相聚。他慢慢的。在凉亭之上。夜风之中,明月之下,吹他的古老的埙。

    那年小小的锦衣华服的人儿。冰雪般明亮的眼眸,叉着腰骂他——你这瘦鸡书生,十足废物,日后都保护不了我!当年的小小少年嗤之以鼻,然后多年后蓦然回首发现,一语成谶。

    而那年穹灵山上,那掠过柳枝的少女,惊飞一村簌簌的绿叶,他在那般漫天绿尘中抬起头来,看见她惊鸿一瞥的眼眸——冰雪般明亮,如一片飞入眼底的雪花。再就是碧水之上,一飞袖的援手,她长发垂落在水面迤逦,身姿那般优美的将弯未弯,一抬首目光胜雪,看得他那般心底一震,竟想起多年前那个和他青梅不竹马的女孩,那般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底,他快速走开。

    残影望着风菲菲,一刹那,宛若再次看见姬嬛,他却知道,她并不是她,她更睿智更会保护自己!

    那样一个凶狠又善良,狡诈又坦荡的女子。

    那样一个随意又自爱的女子。他终于渐渐发觉,她是她,她不是姬嬛,那怕那双眼睛同样出奇明亮,哪怕那性格同样外在刚烈,然而那内心里,她们如此不同。姬嬛用刚烈拒绝柔软,她用刚烈包裹柔软。

    公孙煊渁的那次以讹传讹的“死讯”传来,她被击倒却依旧站着,钢铁般的静而冷,她不哭,她要让仇人哭。

    他看着她沉静麻木而不动声色的做着那些事,想起发誓要杀自己亲生父亲为他报仇的姬嬛,她用单薄的千金小姐的背脊背着沉重的功德碑,一步一挪走了三里路,重重掼下碑石时,她被压得吐血,然后再抹去鲜血,再背着碑石绕闹市三圈。他至今都不明白,那时还没练武的姬嬛,是怎么背得动的?这样的一些女子。她们在世人惊讶的目光中走过,历风雨霜雪不改坚执。

    她们因坚持而魅力独具,在十丈软红里矫矫不群。

    他于是以为,他只是欣赏这样的女子,希望有着姬嬛的刚烈却比姬嬛更温暖更豁达的那个女子——被保护着顺利的前行,不要再像姬嬛那样,凄凉终了。然而,当真如此?

    前几天,公孙煊渁那一声轻轻询同,如响雷劈破心底迷障,他在那样的豁然一亮里看见自已,那些冷漠却牵扯不去的心意。姬嬛,是他不曾情深奈何缘浅的未婚妻,他们一生相遇相处的次数屈指可数,以至于现在他记得那样亏负的疼痛,却已在记忆中漫滤了她的面容。风菲菲,却是一路相伴前行,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清晰的不住吸引人追逐的风景。而他为何如此?为何如此?为何明明知道她不是姬嬛,还这般害怕她遭受姬嬛的命运?

    因为在意,而惧失去。那些写在心思最深处的感情,早早霜冷长河,却又终于缓缓激流扬波。只是那波浪终于激涌,却怕再也漫不上相思的堤岸,属于她的千里长堤,也许早已照上另一轮月光。残影浅浅的笑起来,举埙而吹,淡淡的发掠过淡淡的唇,在月下浅绯如樱,那样代表着生命之弱的色泽,像是他这一生看似饱满的表象下永久的苍白。

    她在身侧,我伤别离。一曲埙音,叹无声。

    残影始终那样淡淡的吹着,眉宇间月光深深。

    风菲菲抱膝坐在他身侧,长发散在风中,静静看着他柔和的侧面,想起那个一生追逐一生撞壁的女子,想起属于她和他们的森冷命运。想起自己身侧这些玉堂金马的天之骄子们,公孙煊渁、亦琰、残影、玉衡、雍彻……

    是不是所有立于高处的人们,都注定要比寻常人多受一番红尘的伤?当他们拥有了身份、财富、地位、学识,神便要收回一些属于人间的平凡幸福,给那般美满镀上命运的烙痕。情深不寿,强极则辱。她轻轻站起来,这一刻属于残影和他的未婚妻,这个悼念的日子,谁也不该轻易打破。(未完待续。)

262 埙瑟和鸣

    她慢慢离去,不知道凉亭之上,月光之下向月吹埙的男子,心中真正飘过的那个影子,和她的背影重合。直到她离开,残影始终没有回头,他轻轻抚着埙上的音孔,平静的笑。

    “姬嬛,为什么我觉得,和她遇见,是你冥冥中给我的惩罚?”

    风菲菲并没有听见这句话,她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间,失魂落魄的爬上床,然后她爬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轻轻“呃”了一声,风菲菲推他:“我今天没心情,不想玩笑不想揍人,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你今天没心情。”那人不动,伸了修长的手来牵她,将有点苍白的她纳入自己怀抱,嗯,位置大小刚刚好,多么契合的相拥。“所以我来负责送你点好心情。”

    风菲菲忍不住一笑,又拒绝,“热。”

    那人立即很合作的调节温度,他真气本就偏阴寒,一经流转,凉凉的甚为舒服,风菲菲这下倒有点不舍得了,抓过他掌心来蹭了蹭,道:“公孙煊渁,你难得这么乖。”

    头顶那人笑了笑,胸膛微微震动:“对你这样的,硬不得软不得,只好乖点,也许还能获得美人勉强一顾。”

    “说得真可怜。”风菲菲笑起来,睡意渐来,眉眼花花的道,“不知道多少人被你的佛口蛇心给骗了去。”

    公孙煊渁含笑低头看她,那女子身姿婉绰。沉在一室明灭的月光中,因为疲倦有点眼眉困顿,素日明朗的气质便多了几分烟笼雾罩的迷离慵懒,那扇在他掌心的浓密长睫,让他想起猫儿,一般的懒,带点黑夜中潜行的神秘。

    那掌心扇动的睫毛,扑扑的痒,公孙煊渁微微的笑,轻轻道:“听见什么故事了。这么丢心失魂的?”

    风菲菲沉默了一瞬。和他说起姬嬛的故事,末了总结的道:“由来误会害人,真是再也错不了的事。”

    公孙煊渁却道:“不,不是。之所以会有这般致死的误会。是因为还不够爱。”

    风菲菲不服气。反驳:“你看残影那般怀念,还不叫爱?”

    公孙煊渁笑而不答——男人不是女人,会将愧疚怀念和爱混为一谈。不过不必和小傻瓜解释那么多,好歹那是个情敌。

    风菲菲有些心不在焉问他:“公孙煊渁,为什么你,你们,特别容易经历些寻常人经历不了的事儿。”

    公孙煊渁笑了笑,拍她的背哄她睡觉,道:“我们本来就不是寻常人嘛。”

    风菲菲听得一笑,觉得这个人真自恋,转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皇族豪门,本就是世间倾轧最烈最黑暗最肮脏的门庭,撑在皮子外的高贵和掩在骨子里的污秽同存,纵观七国,哪家豪族门楣没有染过血?哪家巨户枯井里没有投过尸?哪家皇宫没有飘荡过权争失败者的冤魂?

    她轻轻的叹息一声,道:“以前我听过一句话,一公主在国破之前,掩面而哭:愿生生世世莫生帝王家。那时我以为,她不过是倒霉,遇上灭国之灾的公主自然是最惨的,现在我才知道,便是太平年代的公主皇子,也一样很倒霉……公孙煊渁,有没有这样一个皇朝,平等,明亮,权力制衡,虽然有着不可避免的黑暗和不公,但在尽着最大的努力公正公平?”

    公孙煊渁沉默着,半晌答:“等你来建造。”

    风菲菲却笑起来,掩着眼往榻上一倒:“我真是昏了,一个读史的人,问出这么傻的问题,在这古代赤州七国谈平等和权力制衡?不等于和中国男足谈论什么时候拿世界冠军,和凤姐谈论人类的自知之明一般荒唐嘛……等我来建?我要真在这里一辈子,我就建,现在,没空。”

    她疲倦的闭上眼,感觉头顶有人轻轻靠近,温醇语声如春雨掠过耳畔:“为什么没空?”

    “……回家。”风菲菲翻了个身,懒洋洋回答,又软绵绵挥手:“出去记得带好门。”

    她沉入睡乡,没有听见回答,只在黑暗的幕布落下的那一霎,感觉到额头被午夜微微湿润的风拂过,那风久久盘旋不去,夹杂着缠绵而温柔的叹息。

    ……

    果然,这身子原来的那个风菲菲公主也是穿越人士!

    “不等于和中国男足谈论什么时候拿世界冠军,和凤姐谈论人类的自知之明一般荒唐嘛……”风菲菲躺在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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