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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使捂着脸,手一挥:“给我拿下!”
数百名白衣使者身形展动,集结成阵,将高元围困在正中,高元平静的掏出一条丝巾抹了抹手。不满:“胡子都不刮干净!戳了我一手。”他嫌弃的将丝巾一扔,抱臂立在中央,也不抢占先机,好整以暇等着他们。
紫嫣一直愣在那里。此时突然将公孙煊渁一拉,示意他后退,公孙煊渁回首。目光疑问,紫嫣低低道:“不要贸然卷入。先看看再说。”
她目光闪动,瞄着莲心神使。莲心部隶属三长老麾下,和逅衾分舵阿瑞斯部是两个派系,她犯不着为了莲心部折损自己的实力。
当然,既然她在场,完全袖手旁观也是有罪的,紫嫣关注着场内,打算着如果敌人过于强大,派上几个属下意思意思助拳,然后主力撤走,到时候和长老们汇报,就说“对手极强,势不能敌,先期赶回报讯”便是。
她回头和公孙煊渁说完这句话,然后转头,打算好好估量一下情势再说,结果头一转,顿时瞪大了眼睛。
就这么一刹那,刚刚布阵完毕的使者们已经无声无息倒了一地。而高元大爷傲然立于人群之中,眉梢上挑,手心浮光荡漾。他刚才只干了一件事。借助霸道爷施出的顶级大巫的巫术,对上苍龙天神教的下层属下,犹如上驷对下驷,巨人打小孩,绝对无耻,绝对上风。
光明类的武功遇上黑暗巫法,本身就是互相克制,单看谁的功力更强,所以苍龙天神教这些属下,此刻便都倒了霉。久困黑暗,嚎叫尖泣的九狱炼火盘旋飞舞,刹那间便在使者们身上割出无数道深深伤痕,因为速度过快,那些人衣服零落,血迹却一时不得出,半晌以后,纵横交错的深红印迹才一道道映出来,在白衣之上鲜明刺眼,宛如披上一层血网。
高元一脚踏在一个使者身上,仰天长笑,道,“原来都是这等脓包么?忒扫兴,爷原本还打算好好上山拜访来着,现在爷觉得,你家教主不配——叫他下来见我!”
一脚将那使者踢出去,撞飞冲上来的莲心使,高元眉毛一竖,道:“快点,爷在这等着!”
“发我号令,请求附近驻军支援,请求近支各神使支援!”
莲心神使“蹬蹬蹬”退后几步,扬手大呼。
“咻!”一道紫色花火箭窜上天空,在云端之上炸开巨大的红色星火。星火色泽不断变幻,光影斑斓,映出莲心神使的惊恐与愤怒,高元的睥睨与漫不经心,紫嫣的犹疑与不安,和暗影深处,公孙煊渁的似笑非笑。
风菲菲蹭到高元身边,拉他袖子,咕哝:“大爷,你惹祸,不要害我跟着倒霉啊,我可没打算挑战整个苍龙天神教。”
“你退开就是。”高元满不在乎,“自己先走,爷打够了会跟上来找你的。”
他一伸手,一缕星火弹入睡着小贤的大车,道:“到了这里,爷要一路打上去,给他们看看风烨巫术的威风,现在没空追你,这小子干脆帮你救彻底,条件是,无论如何,帮我护好五彩鹦鹉。”
风菲菲喜出望外,点头如捣蒜:“使得!使得!”赶紧从公孙煊渁那里抱过五彩鹦鹉虔诚发誓,“从现在开始,五彩鹦鹉就是我的命,我的肝,我的眼珠子,我的魂……”
五彩鹦鹉大爷死命挣扎,伸爪蹬风菲菲:“干你老母,爷才不要做你的眼珠子!爷要挖你的眼珠子!”
高元对他家暴戾的宠看也不看一眼,伸指一弹,金光白光一闪,“这些药丸给那个小贤续命!”
风菲菲双手虔诚的接了,热泪盈眶的喃喃:“爷你真大方……”
她将小心翼翼的收好后,将五彩鹦鹉大爷放在了肩头最尊贵的位置,以示对慷慨善良的风烨霸道爷的感激涕零。(未完待续。)
280 雪月烟
其实高元心里,只是一心想展示风烨巫术的威风,霸道爷仰头,露出奸诈的微笑——五彩鹦鹉放在他身边,他一向漫不经心,一路打上去,那鸟倒有可能出岔子,但是现在给了风菲菲……他相信,因为小贤被救而对他感激万分的风菲菲,一定会真的把五彩鹦鹉当做自己的眼珠子来保护,那巫术魂灵跟着她,比跟着他自己安全多了。
风菲菲那女娃实心眼啊……霸道爷如是想。可是,实情却并非他所料想的那样。
“莲心使!”紫嫣看见这等战况,俏脸煞白,衣袖一挥,急急道,“来者凶悍,视我天神教神威于无物,本使立刻为你赶赴神山,求得教主神示再来支援你!”
“重明使请便!”莲心使看也不看她一眼,答得硬邦邦,两部关系他心中有数,也不指望重明使援手,保不准抽冷子使暗剑的,还都是自己人。
“走!”紫嫣才不管他什么脸色,手一挥当先驰去。
风菲菲揣着高元霸道爷尊贵的宠物紧紧跟上,看着四面八方呼应窜起的各色烟花,心中盘算着风烨霸道爷的出现将会吸引多少天神教的力量,有没有可能替自己减轻些压力,想着想着又觉得利用风烨霸道爷有点过意不去,忍不住一回身,正看见霸道爷狞笑着,眼中光芒闪闪,缓缓的抬起脚,踏向已经栽倒在地的莲心使的脸……
风菲菲立刻觉得,其实,也许。大概,对这强大的狰狞的好斗的不为道德观念社会伦理束缚的风烨霸道爷来说。只要有架打,不管利用不利用。都是幸福的……
风从哪个世界飘讨来,带着烟灰和夜草的气息,那风不再是透明,带点薄薄的烟气,苍苍白白的飘过来,飘进苍苍白白的小手。
小手……
风菲菲她低头看自己的手,什么时候自己的手这般的小,这般的瘦?这般的细弱如鸡爪。
她若有所悟,低头一看。竟然是小小的手臂,小小的脚!
系在自己脚上的布绳子,包裹着自己的几乎永恒的黑暗,而黑暗的前方不远处,不知道哪里的路灯的光遥遥射过来,淡黄色,朦朦胧胧。
她睡在泥地里,没有床褥,没有枕头。这是炎热的夏天,她光着身子睡在闷热的黑暗里,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周围还嗡嗡飞着蚊子。无声无息针刺一样一口又一口,只好不住的翻身,拼命的抓挠。抓到模模糊糊睡着,睡上两三个时辰便被热醒。心口窒闷着难受,张大嘴脱水鱼似的喘气。一摸全身都起了红斑,一部分是痱子,一部分是抓破的,被汗水一腌,火辣辣的痛。身上很多地方生了褥疮——一个没有任何疾病的人,生褥疮。
一张女子的脸一晃而过,年轻的,美丽的,却过早憔悴的脸。
她眼神疼痛哀悯,满是沉沉的压抑,似是那样碰一碰,便要落下泪来,她那样哀哀的注视着她,那样的眼睛里,她看见熟悉的缩小般的自己。
一切,如此熟悉。
熟悉到深刻在血脉里,熟悉到如此惊心,仿佛不见天日的穹窿里突然劈过白色的电光,一下便将她的梦中灵魂和过往躯体生生劈开!
这不是现在的她!
这是前世五岁的孤儿风菲菲!那女子,便是孤儿院的院长妈妈!从此,她结束了幼年的苦难!然而,她的苦难,并未从此结束!
……
上一刻,是这身子的原主玉簌公主与公孙煊渁的过往经历,还有那个怪异的高元。而下一刻却是她自己的前世!幼年的苦难!
再下一刻,又会是什么呢?
风菲菲脑海中的影像资料继续播放……
苍龙国,虽然是一个神权之国,却并不僵化死板。
神都苍龙城,近日沸腾了。
按照惯例,“簪花节”期间,附近州县的出名花魁们一般也会赶过来,在城内献艺斗技,发扬光大一下个人才艺名声,以期达到更大的知名度和更高级娼业待遇,这次也不例外,来了一些出名美人,尤以“雪月烟”名动上封——何谓雪月烟?据说此女练得异术,一身骨肉轻绵,男子睡于其身,如卧一塌软云,由此可以想象,其间滋味,何其**!
其实人欲人欲,下半身其重要性永远都超越上半身,琴棋书画这些东西玩的是意境,而真要论起诱惑力,意境绝对比不上一榻软云,所以一城才艺双绝的花魁们,只得黯然失色的看着“雪月烟”门庭若市独领风骚。
“雪月烟”这次扫榻待客之所也和别地不同,选在城内素心河,素心河横贯苍龙城南北,是城内第一河,平日里便有些画舫漂流其上,做些皮肉生意,如今“雪月烟”也来了兴致,选在这素心河上,也不用华丽隆重的画舫,就是别出心裁一叶挑着红灯的轻舟,于碧水之上悠悠飘荡,如女子宛然睡姿,以待恩客,反而更加撩人绮思。
夜色笙歌,素心河上流光溢彩,岸上无数人翘首以待,都心痒难熬的等着美人驾临,据说“雪月烟”并不是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普通娼妓,人家有身价有地位有气节,恩客必须由她亲自挑选。据说这位姑娘的名言是:鸡,也是有人格的!
夜未尽时,一叶轻舟在万众期待中欸乃而来,在距离岸边十米距离外停住,从岸边垂柳依依中看去,轻舟寂寂无声。众人心急的等着,其中就有城南窑子承包者梵天使和城北窑子大老板神咒使,两边头领互相看一眼,又看看双方站的位置,各自扭头。
小舟一直寂然,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吊着人们胃口,就在人们等得不耐烦将爆发而未爆发的前一刻,红灯突然大亮,灯下忽多了位素衣女子。衣袂轻软,魅若流云。红光掩映下那女子面目朦胧,然风姿飘然,宛如素心河神仙子,美玉生晕。
从众人角度,只看见她雪白纤细的手,合握于腹,姿态优雅,似一朵玉兰花开在朝霞之中。而裙角飘散,亦如水上白莲,在初春的微凉的风中,曳出十二分的媚惑风华来。(未完待续。)
281 生生破坏美感
最美的是那流丽的身形,素衣淡妆不能掩肌骨中透出的娆媚华艳,无论是隆起或凹下,都妙姿天成,是顶级匠师若有神助方能绘就的妙笔。
众人看着那远远的丽影,一时都失了呼吸。当真是……肤如雪月身若轻烟啊……
那女子却不说话,舟上一立便进舱去了,空留那身姿绝艳,牵引一地渴慕惊艳的目光。一片静默里,小舟又安静下来,随即舟中忽起琵琶之声!
音能裂石,上遏行云!
那一曲琵琶忽如其来银瓶乍破,铮然而起,风雷惊天,刺破迷茫混沌,溅起激越之声!起音便沧海激荡,赤州风流,裂声而舞弦震惊心,如八方风雷滚滚而起,大王之风扫掠山河,而长天之上有凤之翔,五彩尾羽穿没云端,风起、云腾、月隐、日升,无尽灿烂光芒之后,天际渐转空阔光明,清音流动声声空灵,柳丝飞絮般飘摇而起落入远山之巅,而松涛阵阵暮色四合,云雾渐掩处霜钟深鸣,月上中天远山深处何人枕石漱流?而月色却又渐渐沉落,落入红罗帐碧玉舟,缠绵、绮丽、娇软、伶俐……红粉楼头所有热闹繁盛的梦。
所有人都入梦!绝世一曲!
从未见过一曲琵琶,竟然能将激越空灵和绮丽如此巧妙相融,转折自然浑然一体,且不论指法技巧,单是这一曲之迥异意境三转,便已经巧到毫巅。
而奏琵琶者,又该是怎样的姿容绝俗清逸风流?众人沉醉的想着,都自动将刚才那素衣女子代入奏琵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