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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七心中更是纳闷了,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下午不见人影,现在喊自己能有什么事。
摩托车是那种车身边上还带有一个坐位的,以前日本鬼子开的那种,只不过鬼子开的是绿色的,这一辆是白色的,车身上用黑漆喷了两个大黑字:公安。黑字下面是一行红字:为人民服务。
看着挺拉风的,可是坐上去感觉不太好,路面稍微不平就有翻过去的感觉。
走着走着,冷七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路不还是去那条出事的河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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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政府广播的事,这一路自从到了城郊冷七就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了。到了那条河畔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李梦凯和六清显眼的光头。
把冷七送到了地方,那人就回去了,而且河边也没有看见李县长和黄书记。
杜大爷说,这次的事最好不要让外人在场。冷七不知道杜大爷话里的意思,也没问,只是看着先前自己为了那女鬼布好的墨斗线已经变成了黑色,地上的白灰经过雨水的冲刷留下满地的白道道。
李梦凯点点头,冲冷七道:”东西倒是布置的不错!可惜了!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冷七受不了李梦凯这幅德行,又道:”你别揪你那辫子了行吗?男不男女不女的看得我难受!“
”我知道你是嫉妒我比你长得好看,没事,这不有六清那秃蛋子给你垫底呢吗!“李梦凯不以为然。
冷七想想也是,又道:”有什么可惜的,你倒是说啊!“
”你这墨斗线如果用桂皮制成,还有那些狗牙用菖蒲酒泡上半年抹上朱砂,那女鬼敢上来不说教她形神俱灭,至少也要冲散她大半怨气!哎,这些狗牙你不要了吧,我挑些能用的啊!“李梦凯指了指河边。
冷七自然不介意,只是看着李梦凯:”等你把狗牙泡好,这女鬼都成仙儿了!“
这时候,冷七借着夜幕之前最后一点光线,看到河边还乱七八糟的放着一些东西,走近了才发现其中最显眼的是四个纸扎的红白鲜明却神色栩栩如生的纸人,还有一条船。
至于纸人,冷七倒是知道它的用途,可是弄条船,冷七就怎么也搞不明白了。而且,一般的纸人都是扎成貌美女子的形象或者带着小黑帽的古时新郎官模样。
这四个纸人倒好,一个浓眉大眼粗黑的胡子赛过张飞,手上两只大板斧,其余三个形象相比之下也好一些,但好不哪去,一眼看过去,眉宇间都是一股子煞气。
冷七心道好手艺,一旁却突兀的走来一个人,是个冷七不认识的面色枯黄的驼背老头,头发已经快掉光了,只有几缕挂在耳边。
”小哥可是在看这四个纸人!“那老头背着手,因为驼背,头总是低着,让冷七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略显沙哑的嗓音。
冷七不敢托大,不好意思笑道:”嗯,这是老先生的手艺吧?当真是天工鬼斧之作,如果我没看错,这四位应该是程咬金。尉迟敬德。秦琼和牛进达吧!“
老头笑的浑身打着颤,摆着手,抬起头,露出一张皱纹多的狰狞的脸:”不敢当不敢当!小哥慧眼!“
”小子冷七!“冷七恭恭敬敬的对老头行了个晚辈礼,身为山字脉,自然知道纸人多大的用处,所以对于这老头的一礼冷七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那老头听了浑浊的眼中突然一亮,有些惊奇:”你是冷七?“
冷七有些意外:”老先生知道我?“
”怎么能不知道呢!我这纸人扎的再好,可要是没有一个能用好他的人,就是一堆废纸而已!小哥,快些歇息会吧!“老头不知为何说了这么一番意味不明的话,说完转身就要走,刚迈开步子却又停住,回过头神色一瞬间有些失落,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山字脉能看入眼的不多喽!不多喽!“
第一百零二章 葬尸 三
扎纸人老头的话让人费解,而且冷七还发现,河岸上还有很多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影,似乎都在忙忙碌碌的做着什么,唯独自己很闲。
夜色已经开始弥漫,离得远了已经看不清脸孔。李梦凯估计是到河边挑选自己用过的狗牙去了,虽然不知道李梦凯要它什么用。
还没有问陈元厚和杜大爷今晚到底要干什么,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人,冷七索性追上那老头,他有预感,今晚的这一切绝对和那水僵有关。冷七是第一次知道水僵,而且一具腐烂的身体能经的住天雷让他有些想不明白。
老头的耳朵似乎很好使,听到冷七的脚步声,那老头呵呵笑着找了块木头疙瘩坐上去,冷七见状,也不讲究,在地上用手随意扒拉了两下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头笑的更开心了,指着冷七:“小哥倒是个随性的人!”
“习惯了,对了,还没请教老先生如何称呼!看老先生的年纪,岁数不小了吧!”冷七低着头,叼了跟枯草在嘴里。
“小哥莫不是忘了咱们这一行是不能貌相的,扎纸人这行当,比不得其它,怪事碰的多了,人啊就容易老!比不得你们真正的道家人!”老头从腰间摸出一个大水壶,拧开了散出一股烈酒味,仰着脖子灌了一大口。
见老头不愿说,冷七也不好再问,只道:“老先生干这一行多少年了!”
“好些年了!记不清了!”老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自顾自的说到:“小老头我命苦,出生那会袁大头刚死,大军阀们打得厉害,爹娘死的早,爷爷是个扎彩匠,我也就继承了这门手艺。一干就是好多年,现在说好听一点是一门中国民间的传统艺术,说难听一点就是吃死人饭的手艺人。”
史料记载的扎纸的手艺可追朔到南北朝,这些冷七都是知道的,后来逐渐演化成祭祀陪葬的必不可少之物。而且从某方面讲,扎纸人的一些人中也算是和冷七这一类人差不多有点像。
纸人纸马纸屋纸轿,这些东西放在屋里是很招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喜欢的,所以扎纸的手艺人或多或少都会碰到一些怪事。
古时有“五花八门”五花分别是卖茶女人、为人治病的郎中、酒楼歌女、玩杂耍的人、挑夫。八门则是:算命占卦之人、卖草药的人、变戏法的人、江湖卖艺人、说书评弹者、街头卖唱的人、搭篷扎纸的人、高台戏子。扎纸就是八门之一。
所以如果真的要分的话,冷七虽然顶着山字脉的名头,可若是放到古时候,也算是一个跑江湖的,跑江湖难免与这些人打交道,而这也是道门里很多术法都和这五花八门三分神似的原因。
而且听这老头所说,老头的岁数不算很大,而老头的话也证实了冷七的猜想,老头说:“年轻时扎纸这行当干错了事,背了因果,折了十年的寿!”
“老先生不像这儿的人啊,是陈师伯把你请来的?”冷七看着老头,想起老头的话,又道:“老先生还没说今日扎这四个纸人是何用处啊!”
老头哈哈大笑,笑声中有些意外,浑浊的双眼在迷蒙的夜色中更显的无神:“小哥不知道?扎了纸人当然是为了陪葬,不然小哥以为什么?”
“陪葬?老先生莫开玩笑!这里能葬什么……”冷七笑道,笑着笑着忽然僵住了,一屁股做起来,跑到那四个纸人跟前,又看了看那条船,恍然,哪里是什么船,不过是一口棺材打成了船的形状。
又看到地上铺了一地的白色香烛纸钱,而且冷七还发现还有一只爪子被绑的紧紧的红冠大公鸡,不过那公鸡的嘴被人用绳子绑了起来。
“船棺葬?”冷七看向那老头失声道。
老头的面色依然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灌了口酒,呵呵笑道:“小哥也知道船棺葬?哦是了,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忙忙碌碌到现在,可是能挑起大梁的却只有小哥你一人,哈哈,小哥要不要歇息一会!一会的担子可就都压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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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七之所以吃惊,是因为所谓船棺葬在华夏史上永远是一个谜,因为直到如今都没有人知道船棺葬是如何形成的,而且可以追朔到战国时期。
冷七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棺材,船棺体形硕大笨重,用整段楠木刳凿或用6块整板拼合而成,中部和寻常棺材一样为盛尸处,上有木板为盖。
自家师父曾说过,船棺葬是一种规格很大的葬法,因为从古至今所发现的真正意义上的船棺葬棺材里的人,生前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之所以说真正意义上的船棺葬,是因为在中国南方一些地区也有这样的风俗,可是那种船棺葬分为露天和土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船棺葬,真正的船棺葬一定要见水,从尸体进入棺内盖上棺材板的那一刻棺材就不能再见到阳光空气和人气,甚至连土地都不能沾。
真正的船棺葬都是在大河中或者海边举行的,冷七曾问过自己师父,人们死后从来都讲究入土为安,可为何偏偏还有人要用船棺葬死后让自己漂泊在江河海面永世不见土地呢?
自己师父说:“自古船棺葬非一人之力可为,船棺葬所葬之尸为何要漂泊在江河湖海,没人得知,我只是知道这船棺葬,老死之人不可葬,病死之人不可葬,横死之人不可葬,生前平庸之人不可葬!”
而冷七当时就很疑惑,他实在想不出世间人除了老头说的这几种死法还有什么其它的死法了。
刘老头笑着说:“人有生老病死,可生之人,必是可死之人!人世间多是这种,生死都在天道循环之中,可是七娃,你记着,有一类人不属于此,他们本不该生在这世上,那么死后如果把它按照入土为安的葬法下葬,是要出事的!真正的船棺葬,就是专门为这些人准备的!”
第一百零三章 葬尸 四
可是这些对于现在的冷七来说,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船棺葬要葬的人,不用想也是那河中的水僵。
冷七有些好奇这个方法是谁想出来的,因为对于船棺葬他本来了解的就不多,所以可行不可行实在没把握。
扎纸的老头似乎喝的有些晕了,打着哈哈背着手走了,连声招呼也不打。
“愣什么呢?”李梦凯打着手电筒,照过来。
“怎么,就找了这么点?”看着李梦凯另一只手里稀稀落落的几颗狗牙,冷七问道。
李梦凯轻笑一声,昏黄的光束在河岸边晃了晃:“挑了一些好的!今晚用得上!”
“这主意谁想的?陈师伯?”冷七指着地上的船型棺材,上前夺过李梦凯手里的手电筒,他要仔细的看看这些东西。
“你别管谁想的,总之,你别指望我们去和那东西干架,能被天雷劈两下还活着的东西,可不是好招惹的!”李梦凯说的很干脆。
冷七有些不想搭理他,意思很明显啊,今晚上揍人的是自己,挨揍的也是自己。想起来被雷劈在头上还像是在笑的那道身影,冷七心里就有些打鼓。
“要是刘师叔在这,那这担子肯定就是刘师叔担起来,可惜,不管怎么样,想把这件事了了,今晚你就必须得出力,谁让你是咱们这些人中